第53章



                                    为什么人类就不能媲美于不老松?不能较之于灵蛇龟兽?你给精灵的人类,留驻人间、创造生命价值的时光太短太少,无论人类如何焚香祷告,你依然如故、不改初衷。

        假如有那么一天,你悲天悯人,稍改程控,赦一道特赐免死金牌,让人类也和灵蛇龟兽不老松同寿,活上个千万年,给他们充裕的时间,来思索和改造这个奥妙无穷的寰宇,那就失去了珍惜和期待的意义。大自然的和谐规律不可更改,瞑府阎罗的黑白无常,每日都是勤遵职守,索回那些受尽煎熬的躯体,放生那些经过炼狱的精灵,让新的生命承接新的使命,踏着先辈架设好的阶梯,去探索更深层次的生命奥秘,去诠释先辈的未竟事宜。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激三千里!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莫辜负青春年华,别错失人生良机,让灵魂在克服自我中升华,让生命在拚搏奋斗中溢彩,生命的篇章,是用血泪和汗水普写的,历史的彩笔,记载着每一个生命的足迹!

        行者龙作于2007.11.15

        正文  放飞的梦

        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梦里抚你千百度,泪沾罗衾几春秋。天若有情天易老,苍海横流任飘摇;它年若能圆旧梦,人生何处不风流。

        不知是郁郁寡欢的心态作祟,还是难以启齿的压抑感太重,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天赐”,对十六年前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想忘掉,历历在目、拂之不去,想面对,患得患失、不敢直顏。郁闷的情愫,侵蚀着他一天天苍老的心灵,折磨着他游离不定的魂魄,恍惚地拖曳了一季又一春。

        十六年的流金岁月,不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毁灭,每当夜阑人静、寂寞无寥之时,思念的枝叶就会不由自主地疯长,封闭的思潮犹如燎原之势的星火,深藏内心的挚爱是泯灭不了的,它会在炼狱孽火的煎熬中、净化提纯并升华,化作熊熊燃烧的烈焰,闯开心扉,冲破罗网,奔腾呼啸,直抵苍天。

        细思量,回头望,人生青春能几何!再这样迟疑不决地拖沓下去,定会后悔终生、泪染白发的。人世间真情比金子珍贵,良心更是无价之宝,功名利利禄又能算得了什么!处心积虑的酝酿了好久,趁着出差的机遇,做一番故地重游,去寻找哪已逝的旧梦。

        毋论此行后果如何,见不到心爱的小妹,觅不到思念的小玉,即就是死、也难以瞑目的。揣着美好的愿望,兴致勃勃的乘坐上迅疾飞奔的高速汽车,出了喧嚷繁华的闹市,离开饮烟袅袅的乡间村舍,汽车钻入郁郁葱葱的峡谷深涧,驶入漆黑悠长的人工涵洞,奔驰于连接崖壁两岸的高架桥梁,连绵千里、巍峨壮丽的秦岭山脉,岗峦胜景处草木葳蕤、崇山峻岭地飞泉瀑布、,早些年还需要一天时间的行程,现阶段竟然不到半天功夫就能完成,日新月异发展变化的世界,真让人感到鬼异莫测,遐想不及。

        二

        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鸟语花香遍布山峦、飞禽走兽出没无常,亭台楼阁白云悠悠,人行于此,也仿佛进入幽幽仙境。有诗为证:高山有流云更雄,森林有鸣鸟更幽,丹青有题咏更美,楼阁有碑记更佳。

        飞奔的汽车,在白云缭绕的山道上穿行,天赐的思绪,也如飘浮于云雾里的飞鸟,续断续接地重温起依稀的旧梦,十六年前,在这座城市的一个偏僻村舍,漆黑的夜晚,风雨如晦,溪水潺潺,睡梦中幸运女神的降临,欣然而来的性爱带给身心的愉悦,是自己霎那间体验了一种生命无极的快感,静心思量是那么荡气回肠、往复反刍是那么韵味无穷,如醉如痴的身心体验,不由你不把她镌写进生命的记忆……

        那是十八年前一个偶然的邂逅,天赐认识了从大山深处,来都市打工的山里妹子小玉。记得是一个淫雨连绵的夜晚,忙碌了一天的天赐,饥肠辘辘地来到公司近傍的餐馆,点了两个小菜,一瓶啤酒,斯斯文文地消遣起来。不经意间,清新靓丽、娇小玲珑的服务员小玉,荷露珠黛地引起了天赐的专注,夜晚的餐馆,已经过了晚餐的最佳时机,所以寥寥无几没有几个顾客,天赐也就随意地边吃边和小玉聊天,闲暇无事只能以此聊以自娱。从言谈中了解到,小玉也是刚从秦岭山脉那边初来乍到,举目无亲,无处可以投靠,只能暂栖这里打工。

        小玉的家乡,大山深处小农经济意识的农民,受几千年封建礼教的浸渍,做父母的都会按自己的意愿,在女儿还幼小时,不经女儿同意,就私自包办,为女儿订起娃娃亲,初中还没毕业的小玉,听说父母也在给自己物色女婿娃,不甘就犯的她,为了和命运抗争,逃避这不合理的婚事,就偷偷一个人,翻越过秦岭山脉,奔波近千里,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创荡,天赐为小玉的勇敢叫好,为小玉的大胆折服,同时也为小玉的美丽着迷。就这样一来二去,错过就餐之时,就有意去小玉所在的餐馆,说是为了就餐,其实内心深处就是想见到质如璞玉的小玉,每次见到小玉,都会使他感到赏心悦目地心情舒畅。

        过了些天,天赐所在的贸易公司,一个工作人员辞职了,偌大的贸易部,贸易往来频繁,没有一个打扫卫生、接听电话、传递文档资料的服务员是不行的,做为贸易部经理,天赐想到了小玉,利用晚上吃饭的机会,悄悄地向小玉说明了事宜,小玉感恩戴德的自是幸福满怀,默记在心,第二天就辞职来到了贸易公司。

        聪明伶俐的小玉,温馨可爱得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工作一丝不苟有心计,说话做事有分寸,手脚麻利眼里有活,人又长得如花似玉般美丽,所以深得公司老板信任,同事们喜爱。

        天赐对可爱的小玉,更是处处关心,百般呵护,把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小玉,当做小妹妹一样对待,利用节假日,带着小玉去湖泊泛舟,池塘钓鱼,抑或是游览风景名胜古迹。心无芥蒂的小玉,天真烂漫的笑颜,清纯可爱的丽质,宛转鸣笛的歌喉,翩跹雀跃的舞姿,善解人意的灵动,使天赐飘飘然的仿佛畅饮了蜂蜜酿制的甘醇。

        一年的时间,在幸福快乐的意境中飞快流逝,天赐和小玉兄妹般的情感也愈来愈纯洁真挚。一天,小玉父亲来信说,小玉母亲患了一种无名状的病,身体每况俞下,可能不久于人世,很思念女儿,接到信的小玉,夜深人静时偷偷藏匿于被窝里,伤心地哭泣了好几天,最后决定还是回到母亲的身边去,与公司说明了情况,办理了辞呈手续,最后向天赐哥辞别。

        晚饭时分,天赐领着小玉,又一次来到他们初次相识的餐馆,相对无言、默然无语地吃完饭,出了餐馆,不约而同地走向公园。

        两人偎依着坐在一块顽石上,夜晚的公园恬静淡然,星光下,微风吹拂着公园里的枫树,枫叶婆娑惺忪地飘零,触景生情、相对而泣,凄凉的感觉不由自主地也融入大自然的氛围,从相逢的那一刻,从友情的邂逅、相处的感觉,互有的感情、人生意义及两个人一年来的恩恩爱爱,卿卿我我一一聊起。

        过了好久好久,心情激动的小玉,轻声地对天赐说:“哥,我知道你有一个美满和谐的家,有可爱的女儿,可你待我象对待自己亲妹妹一样,从没有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做为妹妹,我好感激涕零的,明天我们这一分别,也不知道有无相见之日”。

        “哥、我的心好冷,感到好无助,你能抱抱妹妹吗?……”

        “妹妹求你!…….”

        天赐默然了一会,什么也没说,便揽过小玉,轻柔地拥入怀中,小玉的痴情痴语,剌激的天赐一会儿就心驰神往,热血沸腾起来,两颗炽热的心紧紧地贴在一起,焦灼的香唇长久地吮吸着,小玉柔弱地瘫软在天赐怀抱,喃喃地说:“哥,你什么也别顾忌,妹妹今夜就交给你,任由哥哥想怎样都可以”,激情的天赐,耳鬓厮磨地亲吻,一只手搂抱着小玉的腰身,一只手解开小玉内衣,温柔的绵掌,轻轻地伸进小玉怀中,顺着滑腻的肤肌,慢慢地向上摩挲,一对浑圆高耸的乳房,被天赐温暖如春的掌心,摩挲得痒滋滋难受,揉捏得舒坦坦涨痛……

        激情荡漾的天赐,贴近小玉的耳朵,温馨的对小玉说:“妹妹,其实哥哥是好爱你的,但哥哥是有家有室的人,妹妹还小,哥哥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毁了妹妹的一生。”小玉说:“哥哥,我不嘛!我什么也不怕,我愿意给你。”任由小玉怎么说,天赐有自己的人生理念,不能什么事都任由你随心所欲,该坚守的道德底线还得坚守,情爱的禁果是不能随意偷吃的……

        三

        难舍难分的依依惜别中,眼含泪水的小玉,脉脉含情地搭乘上远去的列车,别离了生活过一年的城市,也别离了她喜爱的天赐哥。

        回到家乡,肩负起照顾母亲的重责,可天赐哥赐予的那种感觉,是情窦初开的她心驰神往,一种渴望在心田里滋生,一种饥饿在血液里涌动,美妙的感觉如春风般荡漾,神奇的向往似蔓草般疯长,随即提笔写信给天赐,数说别后的思念和痛苦、表达感激零涕之情,盼望着心爱的哥哥,能来看望妹妹一次!

        一年后的秋季,天赐去另一个城市出差,办完事专意绕道而行,顺着小玉告诉的地址,来到小玉家乡,找到了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