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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疑难烦案




        入夜的风吹的格外大,再加上现在天气逐渐转凉,微弱的含义吹在毫无准备的人身上,顿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从窗户缝门缝里钻进来的微风调皮的戏弄着窗边的蜡烛,吹得烛光一晃一晃,反映出房间里唯一的两个人的侧影,看着格外可怖。



        外面的天上月明星稀,月亮光明亮的,让所有星星全部失去了光彩和,这未必是个好兆头,才刚到了丑时,月亮就被藏在不知何处吹来的乌云后面,自此黑暗笼罩了整片天空。



        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远远地听到一阵雨声,在那乌云覆盖的一片区域下面,尽是嘈杂的淅淅沥沥。这场雨下的肆意又放纵,偶尔还穿插着电闪雷鸣,像是可怜这片天地似的,给予了片刻的明亮。



        一道惊雷闪过,瞬间的亮光打在房间里李娘子的脸上。李娘子侧着身子坐在主位上,旁边便是一连排的窗户,雷光从那里透进来,只照亮了她半张侧脸。



        “证据?”给娘子嘴里一直不断地念叨着这两个字,外面这般吵闹的声音,丝毫未曾影响到她。



        他的脸色格外因沉,看的站在她对面的嬷嬷心里都一阵压力。忽然间李娘子猛的抬起头来,嬷嬷顺势靠近了几寸,就听到她悄悄的吩咐。



        “有劳嬷嬷替我收买一个人,最好此人与烟柳巷有关。我怕官人今日被抓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件事情暴露。”李娘子咬着牙,声音格外温柔,可她说出来的语气却特别恶狠狠。



        “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官人就出来。反正我手上也早已出了多次对不住良心的事,我也不介意再多一件。”



        “是,老奴知道了。”嬷嬷点点头,垂眸一看,李娘子这般认真的神情,心中也不由得感慨。



        不论你娘子如何的嘴硬,一旦出了什么事,娘子对李文松还是这般关心备至。



        嬷嬷应声退下,叫人去筹办此事,房间里就剩下李娘子一个人。嬷嬷走之前,百般劝她早点休息,可外面的雷雨风电之间的斗争如此“硝烟四起”,叫李娘子怎能安睡得了。



        由于心情格外憋闷,李娘子特别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以免暴怒之时迁怒于她们。一不注意,第二日便会传出自己对名声不好的消息,那岂不是会害的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前功尽弃。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能听到李娘子一个人的呼吸声,外面又是一道惊雷响起,电光闪过之后,房间里竟然又多了一个人的黑影。



        李娘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李文松,平日里得罪的什么人,今日成绩过来报复,但在看清楚此人的面目之后,她不禁松了口气。



        黑影走到离她几步的距离便停下,换成李娘子站起来不断地向黑影靠近。在距离只有一丈远的时候,李娘子忽然一个巴掌拍过去,响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又是一道电光过去,只见黑影俊俏的脸上赫然多出一只巴掌印。



        “混账东西,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官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到现在还没过来。”李娘子怒气不断上涌,她谨慎的压低了嗓音,但是这股怨愤却在胸口不断地起伏。



        “没能保护官人的周全,我也就不说你了,可你竟然此时才出现,未免对官人的事情也太松懈了吧!你可不要忘了到底是谁救你脱离苦海的,华处世。”



        房间里格外幽静,屋檐上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巨大的水珠打在石阶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在房间里烛光的照耀下,和李娘子面对面站着的那个高个子黑影,果然是逃出烟柳巷的华处世。



        “属下知错,还请夫人息怒,”华处世心中有愧,连忙跪下。李文松对他恩重如山,他待李文松也如同亲生父亲一般,那李娘子便相当于他的母亲,叫他如何敢不尊重。



        “此事确实是属下的失职,属下也想为救出大人尽一份绵薄之力,还请夫人告知,大人现在情况如何?”



        “若不是官人对你寄予厚望,我连看都不想看你。”李娘子冷哼一声,便转过去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着,一只手捻起茶杯上的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拂去水面的茶叶梗。



        “明明我与大人有自己的孩子,也不知大人究竟为何非要收养你。”李娘子喃喃一句,忽然眼神一凛,瞪了过来。



        “不过你不要仗着大人对你的喜爱,就这么肆无忌惮,记清楚你的身份,你永远是我儿平野的下人罢了。”



        “属下明白。”华处世本就对名利之事没有多少喜好,因此答应的格外迅速,反而让她心中升起疑虑,闭口不答李文松的事。



        次日清晨,由于晚上的那场大雨洗得满城干净,就是大路上的所有灰尘全部粘成了一团,湿哒哒的铺了一路,叫人走一趟就粘上一脚的泥沙。



        今日休沐,苏景夜不必上朝去,又惦记着昨天晚上在烟柳巷听到的那场大事,特意过来京城衙门打听一二。



        为着今日有空,正好也给了赵铭时间好好整理信息,待到明日早朝还要如实汇报给苏羽天。只是制作是一场普通的案件,也用不着这么费尽心思。



        偏偏这回牵扯了那么多朝廷里的大小官员,苏羽天登基后,颁布的新法里规定了朝廷官员不得瓢昌,以免损坏了朝廷威严。



        但即使如此,还是有许多人会偷偷背着过去,不过这本来是一个众人心照不宣的事,可昨晚出了岔子,捅了出来,赵铭也为难该如何处理。



        赵铭摊在书桌上,右手拿着一只沾满了墨水的毛笔,同时还撑着自己的脑袋。笔尖上的墨水顺着笔杆悄悄的流了一滴墨汁下来,眼看着就要站到他的手上弄污了官服,赵铭就把手又放了下来。



        顺着精神抖擞的赵铭的视线看去,只见苏景夜踩着一裤腿的泥点子,背着手挺直了脊背的走了进来。只是这简单的走路姿势,在配合的晨风当中,吹的衣袂翩飞,也显得他气质出尘,看着霸气。



        苏景夜才走进门内,就看到赵铭眼神里似乎埋藏着不少的情绪,还没张嘴说话,赵铭就主动从书桌后面绕了出来,迎到他的面前。



        “王爷你可算是来了,这回的事情还请您千万要帮忙啊。”昨天晚上烟柳巷苏景夜也在场,也就是说他说不定也会跟此事有所瓜葛,这也是赵铭敢这么直截了当叫他帮忙的原因之一。



        “这倒也是怪了,”苏景夜一乐,“不是有律法摆在那里吗,赵大人按规矩办事,一一盘问之后没有嫌疑的就放走,但凡扯到点关系的,就按照流程查下去,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再说本王今日过来,也是为了给赵大人做口录,以洗脱自己的嫌疑,赵大人反而过来问本王,岂不是会叫人怀疑有失公允。”



        “可这人数众多,实在无从下手啊。”赵铭悠悠的长叹一口气,他方才看到册子上那么多的人名,就觉得一阵头疼。



        “朝廷里多少官员都是同气连枝,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道从何入手,万一直接得罪了一票人,那下官日后在朝中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虽说像一品二品这样的大官没有一个落网的,但是那些与下官品级差不多的人才更难处理。”



        赵铭恭敬地伸出两手请苏景夜到位子上落座,还亲自为他奉上了小衙役送来的茶,搞得苏景夜面对他如此大的转变,还有些受宠若惊。



        “都说‘蚍蜉可撼大树’又有‘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大官们针对下手直接明面上来,想撤就撤,但他们却可能从背后捅你一刀,叫人无从准备,更是恶心。”



        居然用大树和长堤作为自己的隐喻,他这番认知还真是有些大胆脱俗。苏景夜在心中暗暗的腹诽几句,从未想过赵铭竟然还有着如此自恋的一面。



        “你不就是害怕踩到蜘蛛网,又不知从何处攻破吗?其实完全用不着这么麻烦。”苏景夜摆摆手,似乎完全没把赵铭担心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调查审问该如何,赵大人便如何做,反正后面有陛下为你撑腰,那些人就是想报复也师出无名。更何况到时陛下说不定能记住几个朝廷杂碎的一并处理了,赵大人岂不是更加高枕无忧?”



        “那这不还是回到了原点吗?”赵铭紧锁眉头,两只手不安的在袖子底下揉搓着,看他那副憋屈的表情,就仿佛肠胃不通一般的难受。



        “赵大人若还是害怕,那倒还有一条路可走。”苏景夜眯着眼睛瞥了一眼怼他这副欺软怕硬的态度,心中很是不屑。昨晚走之前敢这般刁难推诿,这回倒是知道怎样求人了。



        赵铭身形一顿,很想同苏景夜狡辩自己并不软弱,但苏景夜后面这句话却叫他完全没空关心这层面,只先瞪大了眼睛询问。



        “究竟如何,还请王爷赐教,作为回报,下官可将那本四库全书相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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