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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横生枝节




        “李大人位高权重,怎的也会来参加六品小官的祭礼。”苏景夜缓步向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李文松站在门槛后面,隔着老远的距离也恭敬地弯腰拱手,好似对他十分敬重。



        但只有他们两个自己心里才知道,互相是多么的看不上眼。



        当初杨中平遇害之时,便是因为郑成的相邀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而郑成又是李文松的阵营,若说与李文松毫无关系,便是个人也不会相信的。



        而实际上说起来,李文松确实没有做过这样的打算。杨忠平为人沉默寡言,又是工部郎中,工部都是自己人,又何惧他手下的人不听话。



        就算真有什么事情要挟他去做,他一时不答应,但说服过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何必兵行险招,往自己身上引来嫌疑。



        只可惜杨中平他死的不是时候,当日郑成被迫收拾了混迹椰柳香的官员后,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告诉了李文松。



        李文松难得一次不打算搞事情,便一直留在宅院里面修身养性,打算混过商山客被绑一事,结果就听到郑成带来这个消息,顿时惹得他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平常做个什么事情从来不会落人把柄,偏偏这一次心里完全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反而与之捆绑上,难免叫李文松的心里有些憋屈。



        从那日郑成告诉了之后,李文松便猜到自己肯定已经明里暗里的被苏景夜给记恨上了。一时间就等着哪日他查到什么稀奇古怪的线索,登门过来盘问,结果一直没有动静。



        今日不过是想在那些多低等品阶的官员面前表现自己的大度及随和,才过来看望一下,结果才进了大堂的门,就和苏景夜面对面碰上,还真的是冤家路窄。



        “见过王爷。”李文松面带着笑容鞠躬低下头去,心里却是已经骂开了花,而后台起头又恢复了那副随和的模样。



        “这再怎么说也是同朝为官,同僚一场,下官现在手上无事,理当过来探望一下,也免得叫朝中官员家眷寒心。说为国尽忠了半辈子,最后却难落得个好话,岂不是太可怜了些。”



        “原来是这样啊,李大人不是掌管礼部的,倒也对这些人情世故规矩十分了解。”苏景夜脸上带着叫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就和李文松隔了一步的距离站着。



        闻言,李文松的笑容也变得难以言喻起来。也只有知晓内情的人才能明白,他和礼部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曲折纠葛。苏景夜的这番话无疑是挖苦于他。



        “本王还以为你是念着他是你的至交好友的部下,才替顾大人过来看望,没想到李大人的境界倒是比本王所想的还要高深,实在叫人佩服。”



        “王爷过誉了。”苏景夜的这几句话可并不是表面上的赞扬,若往深处扯上几句,那可是涉及了官员之间的结党营私。



        虽说官员之间互相交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但要是被明面上摆出来传到皇帝那里去的话,可不是那么好容易善了的。



        “这杨忠平杨郎中是顾大人的手下,应当怎样安排后续事宜,以及安抚杨家家眷也该有顾大人操心才是,下官最多来问候几句,若说插手,下官还是不会做出这样越俎代庖的事来。”



        李文松回答的有理有据,苏景夜也笑脸相迎,旁边看着的人,都当他二人并不如传言中的那般针锋相对。而这边的动静惊动了说话的赵铭,赵铭转眼望过来,心都吓得漏跳了一下。



        这表面上的平和,谁知道那里是怎样的惊涛骇浪。赵铭是知道苏景夜对李文松的不说该是深入骨髓的,即使不明白原因,但只要有这一点认识便已足够。



        现在偏偏那么不恰恰两个人正面对上,若不是为了不叫旁人看笑话,赵铭都很担心苏景夜是否会与李文松破口大骂起来。



        “说的倒也是,倒是本王忘记了这些规矩了。”苏景夜一只手背在身后,立在门框边上,似是摆出了架子,不打算让李文松进去一样。



        “可话说回来,本王今日来的应该也不算太晚,怎的没见到顾大人呢?”



        “顾大人近日身体不适,今日想必可能会晚来一会儿。”李文松站住了脚,总觉得有些尴尬,但由于有苏景夜挡在面前,自己也不好随意走动。



        “嗷,那顾大人的这柱香可要有李大人来奉上了?不然再晚些时候这灵柩起了,岂不是有失诚意?”



        看样子苏景夜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李文松,赵铭在一边看的是胆战心惊,念在苏景夜曾相助自己一把,自己也只好过来插上一脚,省得二人真的对上头。



        “王爷原来你在这里呀,叫下官一阵好找,下官有些事情需要与王爷当面细说,不知王爷可否赏脸?”




        赵铭笑嘻嘻地凑到跟前,苏景夜皱着眉头,很是不悦的看过去,“你,”



        “哎呀,李大人也在呀,李大人这边请,下官差点挡了你上香的路,还请李大人恕罪。”赵铭装傻,只当没听见他的这一声斥骂。



        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赵铭就横在两个人的中间,顺势给李文松让开了道来。李文松对此情形也很是不解,不过能够摆脱苏景夜的纠缠,他倒也不必再多计较。



        “赵大人客气了,本官先行一步,失陪了。”



        说罢,苏景夜只能看着李文松从自己的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心里的不甘几乎溢于言表,只是现在这等情况,他确实也做不了什么。



        冷着脸转过头来,苏景夜正打算往院子里面走,赵铭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边,嘴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



        “下官知道王爷和李大人有过节,可也得看着些场合。再怎么说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还是不要闹得太难看的好,得亏下官来得及时,王爷方才是不是就差和李大人刀剑相向了。”



        “这堂上当时那么多人,王爷又是在外漂泊了才回来,于朝中根基未稳,那李大人可是在京城里摸爬滚打了十年时间,手下势力遍布朝野,王爷你和他对上绝对捞不到什么好处的。”



        “万一真有个什么唇枪舌剑的,最后传出去大多数人的风言风语都一定是向着李大人,王爷何苦趟这趟浑水。”赵铭一罗嗦起来就没完没了,完全没注意到苏景夜的表情变得有多难看。



        “再说那李大人平日里看上去也挺温文尔雅的,与王爷有何等深仇大恨,要值得王爷这样针对,下官实在是想不明白。”



        赵铭闭着眼睛摇摇头,没发现苏景夜突然站住了脚,结果一头差点撞在了他的后背上。“王爷恕罪,下官失仪了。”



        若收刚才赵铭仅仅是担心苏景夜会怪罪自己莽撞,现在瞧着他那一副阴沉的表情,心里未免更是担忧害怕了几分。



        “本王向来只知道赵大人喜欢明哲保身,却没想到赵大人也有如此多话的时候,赵大人,可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李文松向来与人交好,那赵大人便觉得,本王是那等喜欢与人看不顺眼的,心胸狭窄之人吗?”



        苏景夜板着一张脸,少时征战沙场时的将军气概不怒而威。



        “这绝对不是,就凭王爷肯相助下官多次,便可看得出王爷不是这种人。”赵铭连连摆手,虽说有些害怕,但是这话说出来倒是有上几分真心。



        “若只是权势相争,本王完全不在意,且不说本王的身份本就非比寻常,就是本王和王妃私心里想着的,也都是寄情于山水,而无意于党派相斗。”



        苏景夜冷冷地看了赵铭一眼,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回过身去继续往前走。赵铭听着他的话,想起前几日看到江琉玉的景象,便对苏景夜的话深信不疑。



        “那怎么会?”



        “但是他心怀不轨,蓄意谋划,再加上害人性命,罔顾朝纲,赵大人可觉得这种深藏着的歼邪之人可能留着吗?”苏景夜说的简单些,也是想试探一下赵铭的态度。



        “这种人能活到现在,那肯定是因为老天不公。”赵铭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后,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可怎么会是李大人?”



        赵铭的印象当中,唯一跟自己有过节的,也就是那个被皇帝派出来横插一脚的裴恕人。



        对于李文松他不仅没有多少接触,就连听说的话也几乎是好评价,要他突然接受这样一个口口相传的好官是个恶人,还真的是有些为难。



        “王爷方才说害人性命,可指的是谁,李大人难不成谋害了王爷府上的小厮丫鬟不成?”



        苏景夜知晓赵铭想的简单,又不爱做诸多成算,只是没料到他会天真到如此地步。苏景夜轻笑一声,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是好。



        “此事本王倒是不方便,与你说得太过细致,不过倒可以给你一个提醒。前礼部尚书包长川包大人为何会在未曾结案前,便心灰意冷离京,此事赵大人可以多多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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