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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状况多发




        “不是戏班子里的人,那他是怎么混进去的?其他人也都没有发现吗?”苏景夜听着这件事情很有些怪异,忍不住疑问,而后金山便翻着白眼回忆起来。



        “嗯,就那几个戏班子的班主介绍说,当时发现人到齐的时候差不多的人都已经装扮上了,因此很难根据身形分辨得出是不是自己人。”



        由于对这种街头的娱乐活动并不是很感兴趣,身为刑部尚书的金山早在众官员得以散开之时,跑到了别的地方去喝酒。



        后来听说鳞衣桥那边有动静后,金山便根据苏羽天的旨意,从酒摊出来几步,立刻混入了那群押解戏子回天牢的队伍之中。



        负责押送嫌疑人的禁军军士虽然对金山突然冒出来的情况有些不明所以,但宫里的人几乎都认得他的脸,也就没有多说。



        金山顺势逃脱了皇帝追究他不在的责任,还忽悠着禁军把人送到了御史台的地牢,不仅为自己省去了两个麻烦,还赶在石正直过来之前,将能问出来的全部写在了笔录上。



        而等到石正直过来,局势已成定局。他没得办法,只好把笔录看过了之后,与金山一起站在神讯室的门外,看那个嘴硬的刺客什么时候开口,苏景夜便接踵而至了。



        因而,金山对于这些内容的掌握要比谁都更清楚些。



        “后来我们还是根据班主和手下的人互相指认,将名字一一弄清楚了之后,最后确定了刺客不是里面的人。”



        金山说罢,将两只手揣进了袖子里面,学暖整个人像是缩成了一团窝在椅子里,用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背靠上。



        想来他是已经料到了,今天晚上定然有些麻烦事要处理,才赶着提前休息一下,顺便盘算带点什么东西过来吃,以免到时候身体吃不消。



        毕竟御史台的夜宵又只有馒头这一种东西,叫金山一个一品大官吃这个,实在是太草率了些。



        “不过说起来其实也怪不得戏班子的班主没有发现,毕竟虎跑戏班里面确确实实是有一个人失踪了。”



        “一个戏班子里面总共有多少人?青天白日的一个人不见了踪影,他们居然这时候才发现,都没有向衙门报告过吗?”



        要说刚才的解释,是因为瞧不出面容,这个理由权且还能说的过去,但现在金山的这番话就叫苏景夜有些忍俊不禁了。



        都说戏子无情,又有人辩解“仗义每多屠狗辈”,这其中的道理究竟是谁对谁错暂且不说,至少这个虎跑戏班里面众人的感情应该是耗不到哪儿去。



        “再者,那两个杀害杨中平的凶手不是这段时间也不在他们的住处吗,这一下可是深深地少掉了三个人呀。”



        苏景夜再一想,差点把那两个嫌疑人漏掉,如此一加,这么明显的人员缺失都没有引起虎跑戏班班主的半点重视的话,那只能说这个班主要么是太不在意,要么就是根本不识数。



        “嗷,这两个人他们离开之前是和班主报备过的,所以没什么影响。”金山给苏景夜的这一疑问提醒着,赶紧站起来,想在他手边桌子上的一叠册子里面翻出有关这一条的记录。



        只是这里的册子已经许久没有清理过了,一些有用无用的全部都混杂在了一起,其中大部分还是金山从刑部调出来的有关戏班子里某些人的前科记录。



        都说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戏班的人物也并不都是从小练起来的角色,有些是天赋异禀,半道出家,但他之前做了些什么蠢事,就在所难免了。



        现在在戏班子里面成了角,又被邀请到对蛟台上表演,怎么也能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不过因为刺客的这一件事,让所有人的美梦全部破灭。



        不仅如此,还陷入了这一场莫名的牢狱之中,也算得上是命途坎坷。



        金山动作迅速,性子又急,当时收拾的时候也不管分的是不是清除一股脑的全部带了过来。石正直这样容易暴躁的人都来劝了,他生怕石正直会反悔把犯人送回来,愣是不肯答应。



        这会石正直也懒得来帮忙,桌上只凭金山一个人,确实是难,找了半天都没有结果。



        “至于,多走的那一个人,原是有缘故的。”



        金山找了半天,石正直也冷眼看了多久。一直到金山实在寻不出来个所以然着摸着后脑勺暗自嘀咕的时候,他接着才与苏景夜开口解释。



        “那人名叫袁双,花名彩球,正是之前被我们抓过来的证人,现在还在京城衙门里关着呢。”




        “奥,原来是她呀。”这人当时为了自己所谓的义气,坚决不肯帮忙,所以赵铭才为了小惩大诫把人多留了几天功夫,这会要不是石正直提醒,苏景夜都有些忘记了。



        “那时候我们把人带走的急,班子里的人都以为她是贪玩出去了就没有在意,后来才知道她是进来衙门里,就更不敢过来要人了。”



        石正直一面说,一面抢过金山手里捧着的册子,扔到了一边,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就是说还是记在脑子里,比你这会儿瞎忙更加管用些。



        金山气愤地轻轻瞪了他一下,石正直顺势转过身去,只当作是没看见。



        “再加上,听说彩球并没有犯事,戏班子就当她是时候到了放出来,也就没有多声张,才给了那刺客可趁之机。”



        “如此说来,倒是我们的不是了。”苏景夜自嘲地叹了一句,同时也很好奇,那个刺客来的还真是时候,正好揪着戏班这里的这一个空缺就来填补上了。



        倘若彩球并没有被关在衙门里,那这情况会不会有所改变。



        正想着的时候,外头忽然从远处传来了好几声梆子响,苏景夜闻声看去,那日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落下了山头,现在天地间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了。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调查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王爷若不然今日就先回去吧,但明日再行商讨。”石正直仰头往外看了一眼,从走廊里吹过来的过堂风,正好拂过了他的脖子,冷得他一个激灵。



        待转过身来,苏景夜还没有什么感觉,金山就先抢着打了个哈欠。



        “既然这样,那金大人可是与本王同行吗?”苏景夜深吸了一口气,也觉得今日这一天过的有些无聊。



        原想着陪琉玉好好的玩一天的,结果也只能成为妄想。这会儿回去的路上,倒是可以从龙水河走过一趟,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放花灯了。



        也不知道江琉玉此时在府里呢,还是依旧在外面和石夫人闲逛。



        才问了一声,金山又坐回原样,并且毫不遮掩的无声的再打了个哈欠。“这就不必了,下关还有很多琐事要与石大人处理,王爷就先走吧。”



        瞧着金山坚定地摆了摆手,以及桌上那一堆厚厚的公案,苏景夜心下了然,便应下了。“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有劳石大人和金大人多多费心。”



        京城里,原来的礼部尚书包大人府上,也就是现在新任尚书孔侑的府邸,即使孔又错了,如此大的高官,府上的陈设布置依旧都十分的简朴。



        今日白天发生了那样多大的乱子,孔侑一个文官,能够躲在暗处保全自身已经实属不易,



        这会儿事情勉强算是告一段落,孔侑才终于得空,坐着他从在京城任职时就一直留到现在的简陋的马车回家。



        才走到门口,府上人丁稀少,没有什么人看守也是情理之中,孔侑敲了好半天的门,才终于有人过来打开。



        “你们在府上都做些什么呢,难不成都去看别人放花灯了吗?”孔侑幽幽的叹了口气,倒是没有急着斥责,只是那下人的表情,看着很有些不太对劲。



        “没有,老爷,你现在可要先回卧房休息一下吗?”下人的表情僵硬,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说不出来。



        孔侑越看越觉得有些古怪,只摆了摆手叫他退下,提着衣摆直接往自己的书房过去。床有做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收受过贿赂,存下的一些俸禄,差不多都用来购买古书,因此,家中除了日常开销,几乎算得上是一穷二白。



        而唯一能够让人心里惦记的,也就是他留在书房里的那些机密文件了。尤其是几个月前,苏羽天让他帮忙设计的虎符图纸。这东西要是弄丢了,只怕会天下大乱,后果不堪设想。



        孔侑悄悄地从最隐蔽的小路走到了书房的面前,结果才一路面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小狗的殷殷狂吠。



        竟然是无毫今天没有出去凑热闹,带着狗子守在这。狗子闻清楚了是自家人的味道后,它又赶紧收敛,摇着尾巴,引着无毫过来围在孔侑的脚边。



        “你们怎么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孔侑俯下身去,轻轻地揉了揉格外活泼的狗子的脑袋,无毫则伸出手指点在自己的下巴上。



        “嗯。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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