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航面色顿住，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柳清雅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扛着进了办公室。
门在她的耳后啪的一声关上，为了护住自身平衡，她一双手死死扣着他的肩膀。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涂枞闫未答，弯腰，将她重重往沙发上一丢。
质量上等的沙发将她弹起又落下，柳清雅还没坐起身，人又被一道力道重重的压制在沙发上。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和其他的男人要保持距离？”
涂枞闫颀长的身躯压在她的上方，一双眼睛黑沉沉的望着她。
柳清雅心下一慌，焦急出声，“我没有！”
“没有？”他俯下身，骨节分明的长指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中透着低冷，“我都亲眼看见了，还说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嗯？”
柳清雅被迫仰头看着他，被他那眼神望着，心里都凉了半截。
“我真、没有，你误会了。”
实际上，如果当时涂枞闫没有及时出现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推开方航。
当然啦，这个想法，她不可能当着涂枞闫的面说出来的，除非她不想活了。
“误会？你还坚持说是误会？”
殊不知，柳清雅死不承认的态度反而更加惹恼了涂枞闫。
柳清雅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出他是真的很气愤。
但是为什么气愤呢？仅仅是因为她没有遵守契约约定？
“对不、起。”
她咬牙，最终还是选择面对自己的心灵。
涂枞闫手上的力气骤然一松，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承认了？”
他站起身，颀长高大的身躯在她的身上打下一道阴影。
柳清雅不舒服的咳嗽两声，心有余悸的揉着自己的下巴，“我承认什么？我确实是和方航的距离近了一点，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涂枞闫危险的眯起眼睛，“那真的是很抱歉了，如果不是我出现打断的话，你们就有可能做些什么了。”
“……”柳清雅一愣，短暂的沉默几秒之后，她低声道：“不会，我和他已经了断，就算你不出现，我还是会推开他的。”
涂枞闫双手环胸，嘲讽的俯视着她，“是吗？我看你当时倒是挺享受的，怎么？还放不下？”
柳清雅面色一顿，别过视线，“没有，我早不喜欢他了。”
听到她这话，涂枞闫忽然皱眉，高大的身躯再一次俯身压下，一张俊脸极其近的凝视着她，“所以说，以前你对他很喜欢？”
柳清雅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别扭的转过头，拒绝与他这么近距离的四目相对。
“没多喜欢，就一般，他恰好符合我对另一半的向往罢了。”
其实不尽然，她撒谎了，当时在福利院生活的时候，她还小，身边没有可依靠的人，在那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几乎将方航当作了自己全部的精神依靠。
但是和可笑的是。
她曾以为对方也同自己一样，将自己当作了唯一的依靠。
然而并不是，自从方航认识柳家大小姐并选择了柳娇娇之后，她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他选谁都可以，哪怕是真的讨厌她、捉弄她都好，但是绝对不能选择柳娇娇！
柳娇娇是她的仇人!
而方航选择柳娇娇，从此之后，他们也互为仇人！
“呵。”
涂枞闫忽然冷笑出声，眼睛似笑非笑的在她的脸上打量着，“你的眼光也不过就这样。”
柳清雅一愣，下意识的反驳，“你以为你眼光行？那荣安彤是怎么回事？”
涂枞闫眸光顿住，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尽数喷在她的脸颊上，“你现在是在讨伐我？”
柳清雅不喜欢这么近距离的说话，就好像她稍稍一偏头，就能亲到他的唇瓣一样。
她别过头，尽量躲开他，“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也请你不要再继续拿我以前的事情来说。”
涂枞闫低笑，薄唇出其不意的落下，吻在她的唇角，“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对以前的石墙好像还很念念不忘呢？”
柳清雅一颤，唇瓣上温热的触感，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你干什么！”
她恍然回神，推开他坐起身，一手捂着被亲的唇角。
涂枞闫本来就没有继续下去，轻轻松松被她推开后，他笑着懒散的坐在一边看她。
“看吧，事实证明，方航如果亲下来，你当时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推开他。”
这人……原来在做实验。
柳清雅无奈皱眉，不悦的目光瞪他，“你有毛病吧，这样试探有意思吗？”
涂枞闫笑着眯起眼睛，明明看起来如沐春风，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当然有意思啊，我就是想要告诉你，永远、”
他顿住，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角，低语，“不要试着反驳我。”
柳清雅眸光一顿，倏然回神，抬手推开他。
“你有病吧！”她像是被他的目光看怕了一样，慌不择路的站起身，跳到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站着。
涂枞闫并未阻拦，脸上一直挂着寡淡的笑意。
“记住，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柳清雅皱眉。
涂枞闫：“首先，我不是什么好善之人，没那时间帮你对付柳家。其次，关于涂家和柳家的婚约，其实柳家大小姐是谁我完全不在乎，我娶谁都一样。如果你没有遵守契约上的约定，我不介意换一个柳家大小姐。”
这话一出口，柳清雅的脸色瞬间僵住。
她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向他，见到他那抹熟悉的冷笑时，只觉得后别一阵发凉。
她以为，这几日相处下来，这男人总该对她有些不同才是。
毕竟他有的时候对她表现出来的那种情欲，并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
“我说的话，都听明白了吗？”
涂枞闫勾唇，仿若完全没看见柳清雅此刻震惊的表情一样，只淡笑着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