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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从虎霄霄口中得知天帝此举真正的目的是阻止新天帝的诞生,雪琼不由叹了口气,心中也有些唏嘘。
  “原来他是怕自己会陨落,所以才想杀了霄儿。”
  “对,师尊是这么说的,师尊说世间万物皆有其因果定数,若他不怀杀心,他也未必会陨落。”虎霄霄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
  雪琼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可霄儿......真的是天道新选定的天帝吗?”
  “是的,师尊说的,不会有错。”虎霄霄说的十分笃定,刮了刮小余霄的鼻子,笑盈盈的逗弄:“是吧,霄儿,我们的新天帝。”
  雪琼身子本就还没恢复又受了天帝一掌,这会儿正卧床休息着,虎霄霄在一旁陪着,时不时逗弄着摇篮里的两个宝宝。
  这一战,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乾元仙尊为了安抚天界动乱,当日就带着虎霄霄离开了妖界。
  倒是余珩和于渊察觉异动来了无忧谷探望,得知天帝之事后也是分外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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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寒终将逝去,大地回春万物复苏,院子里都枯枝不知何时已然抽出了嫩绿的细芽。
  一切都落下了帷幕,余烬也在一个明媚的午后提出了要带雪琼回魔界的想法。
  庭院里,余烬试探着询问:“琼儿,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我们是不是也该回魔界了?”
  闻言,雪琼唇角不由勾起一抹轻笑,其实即使余烬不说他也是准备要回去了的。
  毕竟余烬住在无忧谷始终不自在,何况他心底其实也是渴望亲昵的,如今当着父母的面他们过得相敬如宾,日子过得比庙里的和尚都要清心寡欲。
  这般想着,雪琼正想点头回答,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道招摇声线。
  “倒是想的美,小雪儿你可不能就这么答应他。”
  余珩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斜睨了余烬一眼才继续道:
  “做错了事情想取得原谅哪有这么简单?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还有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宝宝。想要?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阿珩来了?”雪琼被逗得忍不住笑了笑,柔声询问:“妖皇殿下呢?没同你一起过来吗?”
  提起于渊余珩便有些苦恼,一脸的无奈:“他啊,忙着呢,天帝陨落有些妖族便坐不住了呗,蹦出来怂恿撺掇他一统六界,他可得头疼呢。”
  不愿再想那些烦心事,余珩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说他了小雪儿,我方才说的你听到没有?”
  余烬立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薄唇死死抿着,背在身后的大掌却早已攥成拳头,看向余珩的眼神里满是杀气。
  余珩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他自动略过某人难看的脸色,当下便继续道:“小雪儿心软,本王可是出了名的心狠。”
  雪琼不经意的瞥了余珩一眼,看着某人漆黑的脸色心中便觉得好笑,不由也起了逗弄之心,他当下便对着余珩点了点头:“阿珩说得不错,是该让某人涨涨记性才好。”
  “不过......该如何才能看得出他的诚心?”
  余珩唇角含笑,朗声道:“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
  “之前这么多糟心事,何不趁这个机会办件儿喜事呢?”
  “不如便效仿凡间,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让他再娶你一回如何?”
  雪琼抱的本是逗弄之心,听了余珩的话却不由愣住了。
  恍惚间,他想起了几百年前那场大婚,心中终归是扼腕的。
  “上次新婚夜搞的那么糟糕,这次也该好好弥补一番了。”余珩嘴上不停,转而看向余烬道:“你说呢,皇兄?”
  余烬闻言怔了怔,眸底的怒意早已消失不见,他没有任何犹豫,当下便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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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高悬,余珩拎着酒壶躺在树梢上自斟自酌,心底没有来的有些不快。
  将赶来皇城的众妖族族长送走,于渊回到妖皇殿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他不由微微蹙眉,一跃而起跃上树梢在余珩身边坐了下来:“阿珩,怎么不在寝殿休息?”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余珩这会儿头脑已经有些清明了。
  他坐直了身子看着于渊,缓缓抬手覆上了男人的面颊,借着酒劲轻声道:“于渊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你说这么些年,本王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到底亏不亏啊?”
  于渊眸子暗了暗,哑声开口:“为何这么说?”
  “......没什么。”余珩眼眶微红,却是摇了摇头。
  于渊看得一阵心疼,心中叹了口气抱起他回了寝殿。
  将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余烬轻轻的把酒壶放到了榻边的小几上便一头扎进了枕头里。
  许久,他迷迷糊糊的拉了拉于渊,轻声开口:“对了,有个事儿还没说,余烬要和小雪儿重新大婚了......”
  于渊闻言瞬间就了然了,他不由俯身在余珩额间印下一吻:“知道了,睡吧。”
  他的阿珩啊,总是喜欢把所有的心事藏在心底,总是喜欢自己一人咽下所有的苦涩。
  夜色深沉,余珩已然睡熟,于渊轻柔的替他拢好被子。
  借着月色,他去了无忧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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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几日,六界出了三件大事,令众生唏嘘不已。
  其一嘛,便是天帝陨落一事。
  其二是魔君要重新娶一遍自己的魔后。
  其三,是妖皇要娶妖后了。
  两界的大婚都热火朝天的筹备着,而余珩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要成婚的,在于渊提出要送他回魔界后他才知道。
  余珩嘲笑于渊整日搞这些有的没的,可他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感动。
  为了遵循传统,大婚前三日余烬带着余珩回了魔宫,雪琼照旧住在无忧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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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大婚如期而至,盛景千年难遇,妖魔两界万人空巷。
  甚至连天界都有人送来了贺礼,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魔君魔后是新天帝的父亲爹爹,妖皇妖后是新天帝的伯伯舅舅。
  新天帝的这一诞生,倒是让六界获得了难得的和平。
  而这些,雪琼都是从小兔妖雪绒口中听来的,他这一天一直盖着盖头,忙得晕头转向,唯一的感觉就只有累了。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雪琼瞬间坐直了身子。
  恍惚间,一切似乎回到了从前。
  只是这次盖头被揭开,他对上的是一双饱含深情的红眸。
  “琼儿,累坏了吧?”余烬牵起少年的手摩挲着,柔声发问。
  被这般柔情蜜意的注视着,雪琼不由耳根通红。
  他摇了摇头,浅笑着轻声开口:“不累。”
  雪绒唇角的笑就没有停下来过,伺候二人饮下交杯酒后便功成身退悄无声息的退出了门外。
  余烬在榻边挨着雪琼坐了下来,眸底一片柔软。
  顿了顿,他带着些酒意轻声开口:“琼儿,那咱们便就寝吧。”
  雪琼羞涩不已,红着脸点了点头。
  余烬动作温柔,缓缓将少年放倒,俯身覆了上去。
  床榻摇曳,烛火轻晃,一切都那般的美好,直到一声响破天际的啼哭声骤然响起。
  “宝宝哭了!”雪琼动作一滞,慌忙推开余烬,整了整衣服便跑出了喜房。
  余烬愣愣的坐在榻边,好半响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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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妖皇殿的二人也没有多少柔情蜜意。
  事情的缘由还要从行完大婚之礼众妖侍退下后说起。
  于渊眸底情深,正要将余珩缓缓推倒,余珩却是不愿意了。
  “凭什么我还是在下面?我都嫁给你了?你就不能让我一回吗?”
  余珩说得义正言辞句句在理,于渊还能说什么,况且他也舍不得余珩委屈,只好任由余珩上下其手的将他推倒。
  一切看似顺利的进行着,直到余珩看到了床单上星星点点的殷红痕迹。
  余珩当时便愣住了,看着于渊额间冷汗不由红了眼眶:“都流血了你不疼吗?哼都不哼一声的吗?”
  于渊脸色微白,却是摇了摇头温声开口:“无碍,阿珩继续吧。”
  余珩鼻尖酸涩不已,当下便一咬牙翻身躺回了榻上:“算了,还是你来吧!”
  于渊眸底温柔,很快,一切重新回到了正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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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不可一日无君,天界自然也不能一日无主。
  故而魔君魔后大婚后的第二日,一群神仙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魔宫外。
  人家递了帖子,行事又十分的礼貌,这让父亲想轰人都找不到理由,最终也只好放行。
  后来不管父亲怎么说,那些个神仙始终将油盐不进贯彻到了底,闹到最后,爹爹只好答应他们,带着我们去了天界坐镇。
  这些都是爹爹后来讲给我听的,不过我却是有些不信的,想来以父亲那般性子,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答应那些神仙的要求呢?
  没错,我就是余慕雪,那个一出生便是天魔之躯的魔界传奇。
  沾了我哥哥余霄的光,我一个魔硬是在仙界住了五百年。
  我倒不觉得有多委屈,我觉得最委屈的莫过于我那父亲了。
  每日仙界魔界来回跑,足足跑了五百年呢。
  不过父亲似乎从来不觉得幸苦,他的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爹爹一人而已,我和哥哥倒像是有些像横插在他们之间的意外。
  真是让人唏嘘呀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