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
何向武进来就看到双手抱在胸前，靠在一根柱子上傻乐呵的杨祁，他抬脚走过去。
走到杨祁跟前站定，见杨祁还在傻乐呵，根本没有看到他这么一个大块头，抬手在杨祁跟前晃悠。
“杨老弟，你这是有啥喜事，乐成这样？”
跟傻狗似的。
杨祁拉回神游的灵魂，收起脸上的傻笑，立马恢复平常一贯的清冷。
何向武「啧」了一下：“杨老弟这收放自如的本事了不得呀。”
说完向杨祁抛了一眼。
“有啥喜事？说出来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没什么。”
事未成不宜宣扬出来，要不然回头没成，自己就是那个笑话。
何向武见杨祁不说，也就不问了，扫了一眼杨祁的腰：“你腰好了？”
“好了。”
杨祁站好扭了两下给何大哥看，昨晚他用空间里的那个水烧热敷了一下，今早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何向武吃惊：“杨老弟，你这个恢复能力好强。”
“可能跟我每天吃肉有关系。”
“呃……”何向武白了杨祁一眼，不过他知道杨祁喜欢吃肉，几乎顿顿要有肉，要不然这人容易饿。
“对了，向捕快说得那件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何向武看着杨祁。
“考虑好了，我去。”
何向武听完杨祁的话，笑着拍了杨祁的肩膀一下：“那你年底这段时间可要加紧连连，明年开春就要启程去往曦城，到了曦城考核的时间估计差不了多久，杨老弟要是考上出息了，回头可别忘了兄弟。”
“何大哥不去？”杨祁看着跟前的何大哥，之前向捕快属意他跟何大哥。
何向武摆手：“我就不去了，上有老下有小，走不开。”
杨祁明白了，何大哥这是为了家人放弃这个机会，就觉得挺可惜。
何向武知道杨祁在想什么，笑道：“不要觉得我不去是可惜了，武试虽然不考文，但也要懂得排兵布阵，除了功夫好不懂排兵布阵，也没什么用。”
“还要懂排兵布阵？”杨祁诧异。
“规则上没有，但大家都想做最出色的那个，那么就要学一些其它的东西来加深考官们的印象……”何向武跟杨祁科普了很多。
杨祁听完后觉得自己应该要去搜罗一些排兵布阵的书籍了。
…
下午，虞婳关上门背上背篓去采购明天需要的东西，在路上碰到杨祁。
她扫了一眼杨祁出来的铺子，那是个书铺，然后就有点惊讶。
难不成这里武官也有文考？
那武官太牛批了。
不仅要会武还得会文，要付出两份心血嘞。
杨祁也看到了她，脑子里立即呈现今早虞婳说的话。
“等你考完后，如果那个时候你依旧不变，我考虑要不要嫁给你。”
当时他听完后，满脑壳都是「嫁给你」三个字。
最后他自己怎么离开家，怎么到的衙门，他都不知道。
就感觉自己瞬移到了衙门似的，接着他就靠在柱子那里「傻乐」。
虞婳看着走过来的杨祁，站在原地等着杨祁过来。待杨祁快到她跟前的时候，她扫了一眼杨祁手里的书籍，她笑了起来，原来是排兵布阵的书。
待杨祁到她跟前，她伸手借杨祁手中的书翻看了一下，随意看了一两页后一脸嫌弃的将书还给杨祁。
“多少银子买的？”
“二两。”
“你这个败家子。”
“不是子，是爷们。”杨祁给她纠正，子听起来感觉是老娘训儿子。
“都一样。”
“不一样。”
“呃……”虞婳突然不想说话了，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死脑筋，就这还想追媳妇？
兄弟，你以后要是能有媳妇，应该烧柱香拜三拜。
杨祁见她突然不说话，大概知道自己可能是说错了什么话，立即转移话题。
“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他拿起书问虞婳。
“用在小打小闹上或许有点点用，但是用在打仗上，没有一点用，这书能退吗？要是能退就拿去退了，把那二两银子给我，我给你说兵法，绝对比你这破书要强百倍千倍。”
“应该是不能退了，二两银子就当作是买个教训了。”
“你不问问怎么知道不能退，走，我跟你一起去问问，这种破书他是怎么做到卖你二两银子。”虞婳拉着杨祁就往书铺走。
书铺的掌柜可能心虚，看到又回来的杨衙役，特别是看到拉着杨衙役不善的妇人，掌柜心更虚了。
虞婳拉着杨祁来到掌柜跟前，一把夺过杨祁手里的书放在掌柜跟前。
“掌柜，能退否？”
“这……这……”
“这什么这，你就说能不能退不就行了，我们也不会动手打你。”
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掌柜觉得自己要是说不能退可能会挨打，但他也不怂。
不能仗着是衙门的人就能欺压他这个小老百姓。
“不能退，这买卖的时候你情我愿，人若是没走出铺子还好说，可这杨衙役拿着书离开过，如今回来说要退书，不太合适，要是每个买书的人都跟杨衙役一样，那我这岂不是乱套。”掌柜支棱起来正面刚。
虞婳觉得掌柜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位掌柜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自己只不过是进来问问，怎么搞得好像她跟杨祁会打他似的，他们看起来很粗鲁吗？
书铺掌柜：你是没看到你刚才进来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误以为是来找茬。
“行吧，不能退就算了。”虞婳说完将书拿回来塞给杨祁，“拿回去放茅房当厕纸用也行。”
杨祁：“……”
书铺掌柜嘴角抽了抽，琢磨了一下，叫住她：“这样，给你退一半。”
“不退了。”虞婳毫不犹豫回绝了掌柜，想拿去坑下一个人，门都没有。
杨祁跟在虞婳身后，拿着书的手伸进虞婳的背篓，借着背篓的掩护，将书丢进空间。
“你要去买菜？”
“嗯。”
“我陪你一起，背篓给我吧。”
杨祁说完伸手把虞婳背上的背篓取下来自己背着。
虞婳没有拒绝，她想着今早上都说那样的话了，那就把杨祁当成男朋友一样相处。
男朋友干啥用的，自然是出门逛街拧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