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吵架也并不像在吵架,但白循光能感觉到他还是有点不高兴。
“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快告诉我。”
“不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爸爸看到那个,会原谅你的。至于原不原谅我就不好说了。”
他越是这样,秦斯年就越好奇。可惜不管他怎么问,白循光就是不说。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
两人走到一颗树下,白循光问他,“现在爸爸妈妈都知道了,你准备时候承认我的身份?”
秦斯年的思维还停留在白远致知道这件事上,他一直在想该如何反应。对白循光的问题脑内空白一片。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了。真的。”
他走到路边的长椅旁坐下,安静了几秒突然说,“我们是不是应该主动回去?”
“嗯?”白循光坐到他身边,“你想好了?要回去见他们?”
“既然他们都知道了,我们躲着有什么用呢。”
“如果你真的想和他们面对面好好谈谈,我就陪你回去。”
“...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有我在呢,要打要骂冲我来好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秦斯年说下午不上课就真的不上课了。
大黑熟练的把车内挡板拉上,两人各坐一边。
“等会儿回去你要是身体哪不舒服,想咳嗽了就尽管咳。”
秦斯年看了他一眼,“干嘛?苦肉计?”
“才不是呢。”白循光递给他两粒药,“怕你憋坏了。”
秦斯年接过药一口吃掉,白循光还在旁边碎碎念。
“你啊,就是太能忍。”
“就刚刚那个女的,你直接明确的拒绝她就行了啊,干嘛把话说的不清不楚的。”
秦斯年喝了几口水,头倚着后座,“我不是说了我不需要吗。”
“那又不一样。你应该说她别来找你了你不会和她在一块儿的。”
秦斯年咳了一声,“人家没有那个意思。”
“那女的眼神就是在勾引你好吗?怎么没有那个意思?你相信我。”
“勾引?你能不把别人都想的像你一样饥渴吗?”
“我还饥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碰过你几次?而且你一说不要,我不就马上停......”
“你小点儿声!”秦斯年捂住他的嘴,“大庭广众的能不能不说这种事儿?”
白循光指了指挡板,含糊不清地说,“他又听不到。”
秦斯年瞪他一眼,“反正不许说。”
“哦。”
白循光牵着他的手,指腹在他的伤疤处摩挲。虽然有纱布盖着,他却能很精准的摸到那处皮肤。
“疼吗?”
秦斯年垂下眼睛,“...不记得了。”
白循光摸着他手上的那道疤,倾身轻柔地吻了一下,宛若雪花落进深海。
“哎,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许伤害自己。”
秦斯年微微点头,“我不会了。”
“那我现在宣布。”白循光举起一只手,“本人正式成为秦斯年先生的私人监察仪,志在看护委托人一辈子的安全,并且会完美履行男朋友的义务。”
秦斯年被他逗笑,难得没拆他的台,“那就拜托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