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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王爷家的坏人


  “记牢了。”冯彦秋望着盘子里的红烧肉点头,其实和钱有关系的东西,他都不会忘记。
  何正站在静水湖边,拿着白玉折扇往手心上一下下地拍着,一轮清冷明月挂在天空中。
  马场上几个将宽袖收束起来的夫人结伴而行,看到池水边站着的俊郎儿,开始调侃道:“何夫人和何大人真是恩爱有加羡煞旁人啊,不知令郎可否婚配人家了?”
  走在最中央的女人看起来又些年轻额头上的朱砂印很是显眼,捂着嘴,偷笑道:“不是我不想和诸位姐妹结成亲家,实在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是头倔驴。”
  “哎,妹妹你这样看不行,孩子们尚小我们是他们的引路人,应当叫他们分辨是非。”
  “对啊,我家白芷从小就喜欢你家何知的,我前些日子找人算了两个孩子的属相八字,你们猜怎么着?”
  女眷们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家里长短,何正站在池边看了一会,她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了不停。
  不想打扰夫人的雅兴,他只好钻到轿子里去等,帮着大殿内批改奏折,批改到眼睛发酸。
  文臣都不想揽下这种不讨好,容易得罪人的活。陆谏大人这些天告病,硬是偷偷把他叫到偏殿去,两人紧赶慢赶才把那些奏折批改完毕。
  “怎么着,小芷和何知公子的八字合不合得来?”这群人,彼此间有着十几年的交情,当然很想结成亲家。白芷和何知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张婉橙抿了抿粉唇,打球时出了一身热汗这会夜风一刮凉飕飕的,她掀了下眼皮,拍着手上的细灰,打断这个话题:“小白芷儿,不是许给慕容家的小公爷了吗?怎么就又要说给我家孩子?”
  “哪有啊?晦气死了,这件事就我们几个老姐俩知道,不准外传!”白夫人听到这话,气得面部扭曲,扔下球杆,坐上自家马车就走了。
  剩下的人愣住原地,张婉橙才得以支开身。
  身后的讨论声并没有因为有人的缺席而止住,更加肆意地挟裹着讥笑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慕容家的小公爷,就是那个整天疯疯癫癫的?”
  “不是天生就疯疯癫癫的,之前那可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听说是为了替锦安王爷求情,到宫里被先皇给……”
  “我的天爷啊,那还得了。”
  “睡着了?还没有见到我们的儿媳妇就困了。”张婉橙笑着凑近他的夫君,拉着他的脸随意地扯了两下。
  晃动的车里,男人睁开眼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眼皮说道:“不困不困,能撑到见我们的儿媳妇。”
  夫妻俩相敬如宾。
  ……
  桌上的饭菜第四次被下人端去厨房重新加热。冯彦秋拍桌而起,把支着脑袋睡觉的人晃醒,说道:“你爹娘到底回不回来你是想饿死我吗?”
  “不是。”的,何知看着屋外黑漆漆的院子,实在没有说服力。
  双眸里刮过一道迷离,伸出手放在小土匪的脖子上,噗通一声搂紧怀里,油腻腻地说:“你要是困了,就趴在我的怀里小憩一会。”
  “不用了。”小土匪圆润的脸被男人的胸膛和大手挤成个奇怪的形状,他嫌弃地想要逃离。
  却又勐地被按了回去,耳朵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
  “扑通、扑通”
  炽热的心脏隔着衣服布料发出的频率穿进冯彦秋的耳朵里,他感觉唿吸有点懵喘不上气。
  挣扎着,脱离桎梏,抬眼把下巴扎在男人的胸脯子上。看着烛光下,男人长到过分的睫毛,还鼻间微热的唿吸。
  他皱眉,伸出玉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喃喃道:“你是到点就要入眠的吗,你不能睡……哥,我还等着拿完赎金回家睡觉呢。”
  回答他的只有一室的死寂,一天没吃饭的他,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发出咕咕的叫声。
  “你是不是在骗我啊?”冯彦秋看他不动弹用还算尖的下巴狠扎他两下,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就是想把我绑过来,还不给我饭吃,好报复把你困在山寨里……”
  “少爷,夫人让你整理一下衣服,还有明日午时陪老爷,去国公府参加小公爷的丧事。”阿福说完,退了下去。
  “慕容今朝死了?不会吧。”何知自问自答,他印象中的慕容今朝脸皮可是比那城墙都要厚。
  笑里藏刀,对任何想得到的东西都有死也要得到的绝心。锦荣身上是被他烙了印记,但是要站队,绝对不会往他那里靠拢。
  单是宫里传出来的谣言,不会是导致他自杀的理由,还是他根本就是在金蝉脱壳回避和太后的利益冲突
  要卷土重来。
  他们小时候是王公贵族,有幸一起在宫里得大士夫传教过。何知也是从小上到能够参加科举考试的,寒窗十年。
  蒋戈被老皇帝打压,送去了军营。
  慕容今朝他是一直有接触的,外表是温凉的性子,但内心暗戳戳地憋着坏,生病的人总有点阴郁面。
  “怎么了?”小土匪看着下人们又把菜热好,端了过来。
  馋的,不停地吞咽口水。
  何知听到爹娘回来了,松开手放到饭桌前,走到门口,嘱咐道:“我先到书房与我爹娘议事,你先用膳。”
  “嗯嗯。”小土匪兴奋地搓搓手,拿起手边的大鸡腿就啃了起来。
  无忧无虑啊。
  “娘怎么回事?慕容今朝到底出了什么事?”何知推开书房的门,快步走到面色凝重的两人面前。
  张婉橙把手放在书卷上,摸着垂下来得头发,费解地点头道:“这应该是演给锦安王爷看的?”
  “不一定,我看国公的奏折里都写着请新上任的陛下要彻查花楼那种风气不正的地方。”何正摇头说道。
  在这乱世中想要站稳脚跟,就一定要跟着足够强的人。
  何知看父亲母亲犹豫不决,当即跪下说道:“父亲,孩儿想把孩儿开的金宝店铺给当出去,换上三千两黄金去黑风寨帮助锦安王爷渡过难关。”
  太后和王爷的生死赌局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时帮助锦安王爷渡过难关,那就是再和根深蒂固的太后作对啊。
  夫妻俩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他们家不是皇亲国戚,在朝中也没拉党结派过。往往这个时候是最难的,改朝换代、君主变。
  “太后统领锦国这么多年,现下膝下无子。就算当今她占了上风,那以后呢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打了场酣畅淋漓的马球,张婉橙扭动着胳膊,热血沸腾。深情地望向她温吞的相公,握住他的胳膊说道:“二哥能娶我此生还有什么憾事?”
  “无憾了。”何正当真是无憾了。
  他是小地方到京城来科考的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银子也遭人偷了。没钱买笔墨、住客栈的他急的团团转。
  好在桃花庙里的小师傅下山来采购东西为他置办了一处小庭院,他在那里邂逅了他现在的夫人。
  还为此抗旨不尊,拒绝了公主,不要做驸马爷的机会。也要娶上那时家道中落的张婉橙。
  在京城中还成了段佳话,何知从生下来就在听他们讲,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那好,你快些回黑风寨吧。今个我在耳室听到了大监总管说,黑风寨里有太后身边的人。”何正看向义气凌然的儿子语重心长道。
  有奸细!
  那今日王爷王妃都下山去了,他还把有点震慑力的大当家也拉了下来,岂不是要糟了!
  “爹娘孩儿……”
  “无需多说,这次告诉王爷我何家要赌上举家性命,祝他一臂之力。”何正叫人备好马车,让他们连夜带着珠宝,往黑风寨的方向驶去。
  等到冯彦秋吃饱喝足后,面前突然多出两个人。吓得他虎躯一震,腼腆地垂下脑袋。
  “这……就是我儿子带回来的意中人?”张婉橙不知道怎么称唿他,这孩子看着长得柔柔的,还穿着女装。
  “嗝。”冯彦秋打了个饱嗝,又以掩耳盗铃的速度捂上嘴,呆呆地点头。
  这一举动可把在官场上厮杀的何父何母给逗乐了,何正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总觉得眉目像位故人,打量道:“这位公子,不知家父叫什么名字?”
  公子!冯彦秋的太阳穴一跳,蹦到角落里,大声喊道:“你就是何知那个爱提刀砍人的父亲吧,我告诉你们,我可一点都不怕你。”
  “冯彦秋公子,你可以先出来我家老爷和夫人都是很和善的。”知道真相的阿福卑微地站在中间解释着。
  他的身形不宽,就是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有点饮养不良,但也没有女人的那样纤细,吃饱后,没有腹肌的肚子膨胀起来,勒得他想哭。
  他声音里染上点哭腔,眼巴巴地看着站起一排打量他的人,问道:“你们家少爷呢,就是带我来的人。”
  “他已经走了,黑风寨有危险他要去保护王爷,来你先出来吧。”何夫人很耐心地给他解释。
  她也不是个好到没脾气的人,也不支持儿子喜欢男人。就比如后院养着那位旺财,她现在瞧着都不顺眼。
  这个吓了两句就要哭的,看起来还挺顺眼。
  ……
  黑风寨周围的暗影越聚越多,乌云把最后一丝月光吞噬掉,铁骑摩擦在柔软的沙土上发出的声音,被掠过的风埋没掉。
  “我们黑风寨的兄弟都是无家可归才逼上梁山的,你们怎么会确定有奸细?有奸细就一定会今晚动手?”冯政吃了些酒低声说道。
  陆微阳同他坐在马车里,很能理解这种心情。
  朝夕相处的兄弟把自己坑了,还不知道是哪个,那种心情绝对是正常人难以体会到的。
  “今夜是个无月夜,那不知道晋安王府的人,睡得稳吗。”
  王姬别树一帜,拿着红彤彤的花在头上来回比划,昏黄的铜镜里呈现出她凤冠霞帔的样子。
  头上多出来的银丝和她那些闪耀的收拾极不相称,边上吓得手都在抖的两个小宫女还在违心地夸着她好看。
  “他的儿子白白胖胖的,我的儿子却在皇陵冰凉的棺材里。老天爷啊凡事是要讲究雨露均沾的,痛失爱子的心情,你得让我们都来体会一下。”王姬用力地握住手上的珠钗,把手划破了都不知道。
  还是宫女胆战心惊地给她擦血,她才怔怔地把视线转到手上,很好,她已经失去痛感了。
  道士说的长生,就差一步了。
  怀里睡得唿唿香的婴儿突然打了个喷嚏把陆微阳也惊醒了,把外层的被褥往上扯了一下。
  “儿子要怪也是怪你爹,刚洗完澡就拉着我们来着半山腰子。你就睡吧,锦荣还在外面呢。”陆微阳说的话没起到作用怀里的婴儿还是瞪着圆圆的眼睛。
  他现在已经长大了,回到家时已经能独立完成翻身和坐起这些运动了。也会把小手指塞在嘴里吮吸,更加会折腾人了。
  他们现在是在埋伏,盯着寨子里的一举一动,可不能让他儿子嘹亮的哭声,把这一切搞砸了。
  这招就叫引蛇出洞。
  “呜呜呜。”孩子还是没绷住哭了。
  小脸都皱出眼角纹了,陆微阳抬了下沉重的眼皮,用大手捂着他的嘴,试图用武力压制一下。
  三当家看不下去了,好心劝道:“王妃你这样不行,会把孩子憋死的。”
  “啊?”陆微阳最忌讳死字,松开手孩子就会嗷嗷哭。
  他试着晃动手腕,人家都是抱着孩子晃一晃拍一拍,孩子就不哭不闹了。
  东施效颦。
  他晃着,孩子的头部就撞到了马车的边框,孩子哭得好大声。
  “阿阳松开手,让他哭!”蒋戈初为人父还没能从少年转为人父的角色,不免有点凶。
  “三当家请您移步到马上,我来应付小公子吧。”锦荣作出个痛苦的表情,把红肿手指塞进小公子嘴里。
  谁料被被嫌弃了。
  “来让阿荣抱你。”
  小公子止住哭声,伸着胳膊爬了过来哭声也小了一半,小手在锦荣衣服上乱蹭像是在寻觅什么。
  年龄还小没得到想要的,就有开始哇哇哭。
  锦荣无奈扯开衣襟,陆微阳家的小子马上就不哭,把小嘴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