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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罚跪


  沈静嘉连摇着头,  应道:“不是的,祖母,这只是个意外咳咳咳咳咳......”
  说着,她一下子急红了脸,  拿着素娟连连咳起来,  颤得在场人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沈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悲悯,  面容松动。
  许明奚忙替她拍着背顺气,  “祖母,  不关五姑娘的事,  是我害的,五姑娘只是碰巧路过,  早些来罢了!”
  “不是!祖母,这都怪我......”
  一时间,  两人竟互相拦下争起来。
  沈老夫人的眉心几乎挤成川字,还是第一次见沈静嘉如此积极......
  “好了!”她沉声打住,  挥了下手杖,“你说,  孙媳,  火是哪来的?”
  许明奚一怔,  暗暗紧攥着衣袖,颤声道:“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若是说她在那里用砒石定会怀疑投毒,若说沈善则的事她定会名声不保......
  倏地,  啪嗒一声,  沈静嘉袖口掉出个方巾和油纸包裹着的什物,  打眼一看,  竟是一只鲜香饱满的鸡腿。
  在场人顿时愣住,纷纷看向沈静嘉,许明奚也不例外。
  沈静嘉面对大家的目光,小脸顿时涨红,嗫嚅道:“因为我大半夜饿的睡不着,就拜托嫂嫂做点东西给我吃。”
  不多时,她开始抽抽搭搭起来,泪水淌过娇嫩的小脸,令人心生怜惜。
  只听她抽泣道:“对不起!祖母,是孙儿太不乖了,连累许家上上下下大晚上都陪着我呜呜呜咳咳咳......”
  小声抽泣着,又没忍住咳几声,吓得沈老夫人连忙去派人拿些参汤来给她用,劝说道:“嘉姐儿,你可是要忌荤腥的,怎么能这么不忌口呢!”
  絮絮叨叨地,多是往日的叮咛。
  秦懿徳心下不妙,挥着素帕,急忙道:“嘉姐儿,你怎么能袒护你嫂嫂呢?这明明就是你嫂嫂大晚上的用风炉来做些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引起走水的。”
  “什么!”沈老夫人凝眉一紧,“孙媳,这说的可是真的?”
  “没有!那只是......”
  许明奚立即否认,可对上秦懿徳目光,却是显露无疑的精芒,毫不掩饰的恨意,也就是说她是知道今晚发生的事。
  秦懿徳冷声一笑:“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东西肯定还藏在你身上,你敢不敢拿出来给大家!”
  “既然婶婶如此怀疑,那搜一下嫂嫂的身不就好了。”
  沈静嘉柔声打断着她。
  许明奚一怔,抬眸一看,与她目光相对,似是心照不宣。
  这后宅发生这种事实在是再常见不过,时常发生暗中□□、巫蛊小人等腌臜之事,沈老夫人又怎会没多留个心眼,就让老嬷嬷去搜了下许明奚的身,结果搜出来的全是一些瓶瓶罐罐的常用药,包扎伤口的麻布,还有一堆用来鬼画符的医药草稿......
  “怎么可能!”秦懿徳看着这堆东西,四处翻找着,“怎么可能没有!”
  “四婶婶!”
  许明奚忙将这些东西收起来,生怕她打碎弄坏,继而沉声道:“今夜,是我之责,要打要罚都心甘情愿,可千万不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头上,亦或是同什么人有意做些什么......”
  言下之意,便是在说她和沈善则之事。
  “你!”秦懿徳顿时急眼了,一骨碌起身。
  不料刚上前一步,沈老夫人就敲了下手杖,沉声道:“好了,现在看来不过是个意外。”
  说罢,持着手杖走到许明奚的面前,扶她起身。
  许明奚稍稍颔首,却闻到一丝天仓蜘蛛液的味道,再抬眸一看,许是沈老夫人披了件大氅,并未像平常沐浴焚香,这味道相较之前更甚。
  她微蹙着眉心,目光落在手腕上的佛珠。
  秦懿徳暗骂一声,这次还真是被她侥幸逃过了。
  “那母亲,按照家规,侄媳作为手嫂嫂没有管教好嘉姐儿还任由她胡来,险些害得大火殃及前苑,那可是得要上家法的。”
  许明奚顿时后背一凉,上家法......
  沈静嘉深觉不妙,“此事都是我一人之过,怎么能全怪嫂嫂!我也要......”
  老嬷嬷一把拦下她,“嘉姐儿,你这身子骨可怎么受得了啊!”
  一时间,庭院繁杂四起,沈老夫人默不作声地品着茶,任由秦懿徳来主持大局。
  许明奚心下了然,暗暗垂下眸子,颔首应道:“是!孙媳甘愿受罚。”
  秦懿徳勾了下唇角,扬起手唤道:“来人,上!”
  “这偏心眼也没你们这么偏的!”
  话还未说完,不远处传来一声凛冽,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袁青木正推着轮椅过来,沈淮宁坐在上面,一身单薄的寝衣,披着薄薄的外衣,像是刚起来的样子。
  只是几日不见,更为憔悴罢了。
  秦懿徳下意识地退后几步,竟是油然而生的畏惧,复又苦笑道:“三郎,这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看来你这睡得可真好啊......”
  字字句句,都在暗讽冷嘲。
  沈淮宁不以为意,掌心托着下颔,漫不经心地道:“算什么大事,不过是一堆本来就要烧掉的废柴枯草烧没了,更何况还是发生在我这边的院子,倒是难得,沈老夫人和四婶婶那么关心,比我出生那日的大火还要关心。”
  此话一出,刺裂声响,沈老夫人不慎打翻了茶盏,嘴角微不可见地颤着。
  秦懿徳亦是面如猪肝,难看得很。
  秦懿徳连忙打圆场:“三郎,你这是在说什么呢?一码归一码,我们!”
  “那行啊!”沈淮宁干脆打断,“就拿此事来说,两个小姑娘大半夜的用风炉不当才起了火,无钱财人员受灾,正好明日是初一,就罚她们跪在祠堂抄祈福文,侍奉先祖,沈老夫人,认为如何?”
  完全越过秦懿徳这当家的,直截了当地问沈老夫人,害得她一股火气憋在心头难以消散。
  沈老夫人攥着手杖的指骨隐隐发白,对上沈淮宁的目光,心下一紧,竟然如见故人,引得她额间的青筋颤了下,无奈叹道:“行了,就这么定,嘉姐儿,你也太任性,就罚你在老祖宗前好好思过。”
  说着,颤颤巍巍地起身,“我这把老骨头也累了,这种事还是交给你们这些小辈去处理好了......”
  未等秦懿徳应声,沈老夫人就扬了扬手,被嬷嬷搀扶下去,就连沈静嘉也乐得行万福礼,谢过祖母,秦懿徳只好打落牙齿活血吞,忿忿不平地甩袖而去。
  许明奚缓了口气,被沈静嘉扶起身来,抬眸之际,对上沈淮宁的目光,竟是连忙躲开,心下无措。
  她好像,又给他惹麻烦了......
  几人走在回廊上,原本要去祠堂,不料沈淮宁却先进到一处隔间。
  随即他对沈静嘉说道:“你先出去。”
  沈静嘉一愣,“可是......”
  “出去。”
  一声令下,袁青木便小声劝说着沈静嘉,带她出去。
  吱呀响起,大门合上,留他们二人。
  凛冽的月光溅洒到屋内,淡淡昏暗,只余一缕微光落在他身上,瞧不出情绪。
  沈淮宁打量着她,和沈静嘉一样,头发微乱,衣襟染上些许尘土和烟灰,干净的小脸也多了几分灰渍沾染。
  目光逡巡下,落到她脖颈的红指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和麝香。
  须臾,他眉心紧蹙,转过身去,没再看她。
  许明奚紧搓着衣袖,如犯事的小孩不知所措,见他一直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将军,我......”
  “脱掉。”
  “啊?”
  许明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冷声复又响起,几乎能敲碎骨头渣子。
  “现在,脱掉,你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