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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圆房


  沈淮宁一愣,  摇头笑了下,掐了下她的鼻尖,“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啊?”
  许明奚一呼一吸皆渗着点甜香的酒,她一把拉下沈淮宁的手到脖颈,  亲昵地贴着,  喃喃道:“好热......”
  “是不是很难受?”沈淮宁不免忧虑,  上次就喝了那么一口就头疼得紧,  这次都不知喝了多少,  复又道,  “我让她们给了煮些解酒汤,  送些水来给你擦擦脸?”
  “不要!”许明奚一骨碌起身,脚步虚浮地走下床,  吓得沈淮宁抬手要扶,都被她拂开,  “我自己来,我可以走的。”
  沈淮宁扑哧一笑,  “看来还没完全喝醉?”
  不料话音刚落,腰身一紧,  许明奚就将他扑到在床上。
  “嘶!”心口一撞,  疼得他直抽气,  可未等他反应过来,身上的玉带尽数褪去,这还是今日上朝前的许明奚帮他整理的,早已熟悉各种常服朝服穿戴,  如今脱起来竟比他还熟练。
  “等等,  你这是!”
  “躺好!”许明奚坐在他的腰间,  从袖笼取出一本册子,  摇头晃脑地,时不时还打着嗝,“让我先看看,用什么姿势才好?”
  沈淮宁眉头微蹙,心生不妙,抢过她手上的书,一看尽是些难以言表的绘画图案,不忍直视。
  “谁给你看这些东西的?”
  “当然是碧桃啊  !快还给我。”
  这小姑娘要抢,被沈淮宁左右抛却借着手长都拿不到,干脆还将它丢出去。
  许明奚气闷涌上,像个小受气包似的鼓起了嘴。
  沈淮宁将她手攥在手心里,温声道:“别生气了,我让人备水给你沐浴,或者是你饿吗?我让疱屋那边嗯哼......”
  尾音尽数湮灭。
  许明奚忽然俯身吻住了他,小手压下他的掌心,学着沈淮宁以往对她所做,轻咬了下唇角,亲昵地摩挲着,小舌头轻轻撬开齿间。
  唇齿交缠间,尽是不可言喻的呢喃。
  沈淮宁脑海如炸开的烟花,这还是小姑娘少有的主动吻他。
  鼻息间的酒香似乎也要把他给醺醉了,他一手揽过许明奚的腰压下,一手禁锢交叉着她纤细手腕,抵在床栏上。
  眼底缱绻如水的温柔也逐渐变成侵略精芒。
  “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真的认得我是谁吗?”
  就算要做,他也希望是在她清醒的时候做。
  许明奚点了下头,湿漉漉的眸子逐渐迷离,喃喃道:“你是我的......”
  “诶!不准再叫叔叔。”
  沈淮宁食指抵在她的唇瓣上,被她狠狠咬了下,两手勾着他的脖颈,软声道:“夫君,你是我的夫君。”
  沈淮宁一怔,心下泛起阵阵涟漪,回想她进到沈家那晚,也是这般软声细语地唤了声“夫君”,可当时兴许是他太凶了,小姑娘就不敢这么唤他了。
  眸光渐暗,他疼惜地吻着,俯着耳语道:“跟着我来就好。”
  手一振袖,纱幔床帏落下,掩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
  伴随着衣料的摩挲声,雪白的里衣褪下,与厚重的玄裳朝服自床边半掩着落下,殷红的脚趾紧紧勾着床褥,纤细的指腹覆在汗矜矜的手臂上。
  窗外沉浸在夜雾的园林中,小溪自假山留下,鱼儿于春戏间玩得不亦乐乎。
  月半挂在树影间,月光撒入屋内,萦绕在珐琅金玉香炉上的檀香盘旋一团,直至燃尽,轻轻散去。
  沈淮宁稍稍起身,瞧着身下的小姑娘无力地躺在枕席,额间渗着绵密的汗珠,面上红晕渐退,他心下滋味难掩,哑声道:
  “还难受吗?我叫他们备水。”
  他对男女之事都是空白如新,大多是道听途说几分,不似突厥那般中原军队允许有营妓出现,就连朝臣敌军送来的女子也都一一遣回,如今这事真落到自己身上,竟是从未有过的无措。
  许明奚噙着泪,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只好捻着丝衾转过身去。
  酒早已醒了大半,窗缝吹来的凉风拭去些许旖旎的香气。
  一回想到方才自己这般主动,面上顷刻染上些许燥热,愤愤地踢了下他的腿,嗫嚅道:“将军,顺便送些吃的来,我有点饿了。”
  白日为了招呼那些官家娘子,都未来得及用膳食,这才待宴席结束后,空腹喝了几杯果酒醉了过去。
  “刚刚可不是这么叫我的。”沈淮宁笑着打趣。
  许明奚一骨碌埋进被窝里,置气道:“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沈淮宁无奈应着,为她覆上被褥,以免着凉,便起身穿好外裳出去,唤在耳房值夜的侍女。
  不过一刻,屏风后置放的浴桶装满热水,厨娘也送了些粥和清淡小食来,自沈淮宁有意吩咐,疱屋的厨娘都变成了擅长江南风味的疱人,时常关注许明奚哪些下筷的比较多,就多准备些。
  待准备好,沈淮宁让人先行下去,许明奚揉着腰起身,不禁忍痛,攥着里衣本想挪到浴桶边上,不料脚下一空,整个人腾空而起。
  沈淮宁将她横抱而起,不等她说话,缓步走到屏风后,把她放到浴桶中,褪下她身上的里衣,准备好新的衣裳在木施上。
  许明奚有些抗拒,这些本是她要来做的,便连声道:“等等,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别动,我来帮你。”沈淮宁搬了张小椅子让她坐在浴桶中,小心擦拭着她背上痕迹,案抚着腰间。
  慢慢放松下来,许明奚玩着水面上的花瓣,心下懊恼,若是日夜如此,恐怕真如杨碧桃所说,不知补多少回。
  思及此,她在水面咕噜着泡,耳骨通红。
  “玩什么呢?”沈淮宁在后替她梳洗着头发,细软微卷的青丝好像和常人不太一样,如瀑垂落。
  许明奚从水面出来,倚在桶壁上,神色舒朗,“我今日听那些官家娘子说,永安许家要做家族祭祀了?”
  沈淮宁眉眼一颤,淡声应道:“嗯,许家的好像是初夏这会儿,我最近比较忙,到时抽个时间,和你回去看看岳母。”
  “可我没有收到父......”许明奚仍觉着拗口,“父亲的帖子。”
  “什么!”沈淮宁微惊,按理来说这家族祭祀是自古以来的传统,即使分散在中原四周的旁支也须得到场,无嫡庶之分,更何况他们本就同在京城里。
  许明奚垂眸而下,心下竟是堵得慌,即使不想明面上让她认祖归宗,也总得让她回去看看怀南娘子。
  瞧着这失落的模样,沈淮宁心生怀疑,但还是温声道:“无妨,这家族祭祀繁杂,许是没来及,明日我让青木去问问。”
  许明奚朗声笑着,收起外露的失落。
  待沐浴好后,沈淮宁给她披上里衣,抱到床上去,随即从箱柜中找出一瓶小药膏,拉开她的膝盖。
  “这是!我现在不想......”
  许是心有余悸,她仍是下意识地拒绝。
  “想多了,帮你上药。”沈淮宁小声说着,用温凉的药膏涂在她的大腿根上,还有手腕上。
  她这才想起,这常用的擦伤药膏还是她送的。
  许明奚又气又急,埋下头来,嘀咕道:“以后,顶多一个时辰。”
  “嗯?”沈淮宁抬眸。
  “没什么,太晚了,我先睡了。”许明奚一骨碌倒头就睡,攥着被子围上来,身后之人却悄悄坐过来,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好,听你的,就一个时辰。”  说完这话,他就去了沐浴,只余许明奚一人在被窝里,脸微微发热,却不可否认,心尖漫上丝丝甜蜜。
  奈何几家欢喜几家愁,沈淮宁重回朝堂,太子李正则也顺利拿到了监国之权,除了这差点把整个长公主府砸了的李烟芷之外,当属西南王的世子府不好受了,就连老管家也对这上京朝堂颇有微词。
  罗缉熙自围猎后哮喘发作,如今一直安养在府中。
  可提笔写字,心中仍是挥之不去的那缕身影,愈加交织难耐在他心头。
  老管家悄悄到他身边,替他倒了杯麦茶,说道:“世子爷,这许姑娘和她母亲在花厅等候多时了。”
  “许姑娘?!”
  罗缉熙眸光一亮,连忙站起来。
  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许明奚,可回想过后惊觉旁人应该叫她沈夫人,看来是许思蓁和秦令仪来寻他了。
  神色立刻沉了下来,他缓了口气,心道:“蓁儿心地善良,待人温柔,这么多天都未见她,着实不好。”
  思及此,他说道:“叔,我现在就去花厅。”
  老管家一乐呵,就赶紧给他准备好出门的衣裳,似乎对他这准媳妇还挺满意的。
  花厅处。
  秦令仪和许思蓁都等的有些不耐烦,府里本就人少,如今还只剩她们两个在花厅,更是怨怼增生。
  秦令仪嫌弃地拂了拂手,烦闷得很,“你说这世子爷怎么回事,怎么能冷了你这么久?”
  “母亲,你别说了。”许思蓁拉了下她的手,“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说他会不会不要我了,我当时就想活下去没想那么多,而且!而且我什么也不会,当然救不了他啊!”
  秦令仪替她擦拭着涌出的泪水,浓妆艳彩的面容尽是疼惜和不舍,连声道:“这有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当时性命垂危,你这么做很正常,世子爷身为个男人要是还要你救才是贻笑大方,更何况你们两认识不就是因为你救了他吗?”
  一说这事,许思蓁攥紧了手,源源不断恐惧和后怕几乎要侵蚀着她,回想过去种种,罗缉熙似乎无论在什么场合,目光都会望着那个人。
  秦令仪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嘴上仍絮絮叨叨地说着。
  “可你说说,这老天爷怎么尽偏向着那贱丫头,沈淮宁不仅没瘸,还堂而皇之地官复原职,就连她自己也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你母亲都是荫庇才有的三品诰命淑人,不过将来世子爷要是承袭王位,那你可是王妃啊!这好姻缘可是那丫头求也求不来的。”
  倏地,扑通一声。
  许思蓁跪在地上,满心焦急,“母亲,我骗了你们,当时救熙哥哥的,不是我。”
  此话一出,秦令仪突然从圈椅上跳起来,面色惊愕,连团扇也跟着掉下来。
  “什么!你!那你说,到底是谁救了他,母亲现在就除掉他,或者,或者赶出京城,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许思蓁一时语塞,尽是不甘,“是许明奚。”
  秦令仪一听这三个字差点要晕了过去,大骂道:“你糊涂啊!你怎么可以!”
  “母亲,我知道错了。”许思蓁亦是急得团团转,“我当时就想出去看看她偷跑出去干什么,我还以为她要跑了那不就没人帮我替嫁了,然后就见她救了熙哥哥,我就跟上去看看,然后老管家到了,就顺......顺理成章了......”
  秦令仪气得手指直发抖,心下堵着口气血几乎涌上来,更多的是慌张惊惧,想着要回去和许其琛商量。
  无奈之下,许思蓁也只好应承,不料刚开花厅趟门,却见罗缉熙站在她面前,姣好的面容沉肃,眼底尽是不同以往的血腥凶光。
  吓得二人倒在地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罗缉熙眼角微颤,冷声道:“你们刚刚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