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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开学半个月,席璇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十分满意,上课认真听讲,下课整理笔记,回家写完作业习题便是预习第二天的上课的内容,两次考试下来成绩进步巨大,甚至被全校通报表扬。
  与此同时,席璇并不开心,第一次冷着张脸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安乐。
  “别生气了,乐乐还生病呢。”任何在旁边苦笑。
  “嗬,她还知道她生病了啊,早上不舒服不知道和我说啊,还会拖到现在高烧?”一说这个席璇就来气,蹭的一下站起来低声吼,“要不是我发现她脸色不对劲,是不是她还要撑到回家,烧坏了脑子就开心了?”
  还是怕吵醒床上安乐,席璇声音并不大,但任何依旧是感受到了她的怒火。
  席璇脾气不算好但也不喜欢发火,一般就算是被惹毛了也是表面笑嘻嘻,背地里阴人,就算是一起长大的任何也只见她这样发火过两次。
  一次是初中时安乐被人欺负,席璇发火直接带着他去把那群人给走了,而第二次就是现在了。
  “散散气,散散气,你们今天有小测啊,乐乐肯定是担心你知道她生病了不好好考试才没说的,也是为了你好嘛。”任何拉着席璇坐下,倒了杯温水递过去低声道。
  “为我好她早上就该告诉我!”席璇气的眼眶都有些发红,“就那份卷子写起来还不容易?我高二的时候就会写了,她要想我拿高分,我随时都能拿出一摞高分卷子给她看!”
  “至于嘛,我都说了我会好好学习,说好了的事情我又不会食言。”席璇手肘撑在膝盖上,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
  她知道安乐是为了让她安心考试才会强撑着来学校,或许是想着能撑到考完试再和她说,可没想到就在考试中就被她发现了不对劲。
  不过也是自己太大意了,安乐打小就白,今天的脸突然变得红扑扑的自己竟然花痴了那么久还没看出异常,硬是让安乐烧到了四十度才发现不对劲。
  病房里只有席璇浅浅的抽泣声,任何叹口气也没办法,他这俩小姐妹的事只能这俩小姐妹自己解决,自个儿这个竹马已经是彻底失宠了。
  “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学习进步大,但你高二时候什么样子谁不知道?小心牛皮吹爆了。”抚上席璇的后脑勺,想要活跃一下病房里的气氛。
  高二时的席璇……成天上课睡觉下课打游戏,时不时的还逃个课,成绩年级倒数,每天下课以后就是泡在操场和那群小哥们们一起打球,虽然没惹过什么大祸,但也算不上什么好学生。
  “呵呵。”席璇侧头看向任何,眼中毫无生气但又莫名觉得渗人,“如果不是为了有理由缠着乐乐,你们以为我会故意乱写试卷,故意瞎选选择题,故意留着大题就写个解字?”
  席璇的语气阴恻恻的,听的任何脊梁骨子一个劲的发寒,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我……你就算是装的也不用用这种语气说话吧,很吓人啊!”喘着气,任何声音有些弱弱怂怂的,抬头却直视上了席璇那略带些许不屑鄙夷的眼神。
  小青梅的眼神让任何很受伤,委委屈屈的缩在椅子里再不敢说话。
  “我伪装成绩这事你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爸妈。”目光重新回到安乐身上,席璇语气稍微正常了些,但还是有掩盖不住的威胁意味在里面。
  “好好好,不过你成绩到底怎么样啊?”任何连忙点头答应,转口又问出了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席璇当初成绩掉的太突然了,就一年的时间就从稳定年级前三掉到了稳定年级倒数前三,能考上现在这个学校还是中考侥幸,够着分数线上来的。
  席璇摸了摸鼻尖:“应该和乐乐差不多。”
  “你开心就好。”任何呵呵了,合着他家俩小青梅都是大学霸呢,一个年级第一,另一个深藏不露和年级第一差不多,他作为一个成绩只有年级前五十左右的小竹马突然觉得有点丢人。
  “对了,考试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搬着椅子挪到席璇身边,任何低声问。
  席璇考到一半带着安乐来了医院,虽然是和老师说了有了正当理由,但考试肯定是作废了的。
  席璇倒是满不在乎:“不就一次课堂小测,回学校以后叫老师再给我和乐乐一张卷子回家做就好了。”
  “你说说你俩,上学期是你发烧住院,这学期是乐乐发烧住院,是不是什么事情你俩都要轮着来一遭才开心啊”
  “所以我打算带着她锻炼身体了。”席璇站起身,拿起旁边搭着的毛巾帮安乐把头上还有脖颈间的汗擦干净,接着又重新撕了个暖宝宝贴垫在安乐的手下。
  “嘿可以,乐乐也是需要锻炼一下了。”任何也兴致勃勃的样子,“怎么锻炼?要不要我陪着?”
  “滚。”席璇一个眼刀子过去。
  任何撇撇嘴,站起身:“好了好了,你在这陪你小媳妇儿吧,我出去走走。”说完就开门离开了。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席璇和安乐,一个闭着眼睛躺着,一个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你别指望我会很快消气。”手肘撑躺在在床沿,席璇伸出手指戳了戳安乐的小脸,肉肉的还透着些凉。
  这次她很生气,气安乐不顾身体,气自己发现的那么迟,气自己不该隐瞒成绩让安乐担心。
  想到当时自己抱住安乐,手掌感受到那滚烫的热度席璇就忍不住心疼,安乐从小身体就不算太好,柔柔弱弱的每年都要生个两场病,还是这些年喝中药调养才好了不少,接过没想到突然就发烧了。
  安乐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身体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基本上看不到隆起,绑成马尾的长发散下,一眼望去那苍白的小脸真的只有巴掌心那么点大。
  输液的药瓶足有十分米高,目测里面的药水少说也有一瓶矿泉水那么多,一点点滴下顺着输液管输入安乐的身体里。
  席璇低头朝着安乐的手背望去,露在被子外的那只手手背上一片青紫,仔细望去还能看到白皙的肌肤下那若隐若现的血管。
  “就让你再舒服几天,等出院了就和我锻炼去。”伸手握住那略显冰冷的手,席璇嘟囔着揉动安乐的手指,帮安乐把手捂暖。
  可揉着揉着席璇的心思就有些歪了,安乐的手滑滑的软软的,骨节小巧适中,手指白皙纤长,就连指甲也修剪的圆润整齐,不时在掌心滑过感受不到任何不适,翻到是觉得痒痒的忍不住想要抓住再不放手。
  “真好看。”低声喃了一句,席璇忍不住抓住安乐的手,右手手背朝下,从下面往上与安乐的手扣在一起,用自己的体温替代了暖宝宝。
  低下头唇瓣落在食指上,席璇忍不住伸出舌尖在那指节处舔了舔。
  鼻腔中满是安乐身上特有的气味,席璇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变态,只是这样舔了两下脑子里就满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交迭在一起的身躯,相融在一起的汗水,还有那四处游走的手指……
  莫名的燥热从身体深处燃起,席璇的呼吸声逐渐加重,就连身体也不自觉的紧绷,明明身上的衣服还稳稳当当的穿着,却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摸索游走,从背肩到腰身,一处都没有放过。
  挣扎着从那奇怪的幻想中找回理智,席璇连忙放开安乐的手后仰,靠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眼中满是迷茫和恐惧以及藏在深处的那一抹沉迷。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从身体到思维,全都被那只无形的手所操控,随着那只手的运动去感受一切。
  但最让席璇恐惧的是,对那种感觉她竟然并不排斥,反倒想要沉迷,任由其掌控。
  起身,席璇快步走向卫生间,却因为走的太快心思又在其他地方,几次差点摔倒。
  进了卫生间反手锁门,席璇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满脸通红,额头脸上包括脖子上全都是汗水,就连衬衫的领口都被汗水浸湿了留下汗渍,眼底似乎藏着什么可再望去却又消失不见。
  “安乐。”看着镜中那个几乎陌生的自己,席璇念出这个名字,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了些沙哑。
  打开水龙头,弯腰双手合拢兜了一捧冷水浇在脸上,刺骨的寒意传来却驱不开体内的燥热,逼的席璇脱了外套就连衬衫的领子也被扯开。
  她隐约能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那些东西她也是这段时间才有所接触,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她根本毫无办法。
  越是想,体内的燥热越是明显,席璇上身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但还是无法消解半分。
  “擦。”背部贴着冰凉的瓷砖,席璇恍惚间终于想起来了那些不完全的知识都是从什么地方获取的。
  抓过手机一通电话拨过去,短短十几秒变得无比漫长,终于就在席璇忍不住想要摔手机的时候那边接通了。
  “洛浮溪,把那部片子的下一半给我发过来。”
  “现在!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