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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上)


  ◎程垚昨日写折子至深夜,今早起得便有些迟,刚刚才起身,便听见院中传来春星的声音。“裴先生?”春星讶异……◎
  程垚昨日写折子至深夜,  今早起得便有些迟,刚刚才起身,便听见院中传来春星的声音。
  “裴先生?”春星讶异地看着脸色煞白的裴月臣,“您、您有事?”
  饶得心中巨浪翻涌,  裴月臣还是强自镇定心神,  沉声问道:“请问程大人在吗?”
  “我家公子……”春星想着自家公子昨夜睡得迟,  私心里便想让他再多睡一会儿。
  不待她说完,程垚匆匆披了件衣袍,  从屋内迎出来道:“裴先生,病可好些了?快屋里头坐。”
  见程垚衣衫不整,也知他是刚起身,  裴月臣歉然施礼:“一早便来打搅,  是裴某失礼。”
  “先生快请坐。”见裴月臣脸色苍白,也知他身体尚未完全恢复,  程垚关切问道,“裴先生可是有要紧事?”
  裴月臣看着他道:“昨日大人也在军所,所以归鹿城发生的事情,  大人都知晓?”
  立时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程垚沉默一瞬,然后点了点头。
  “方才丹狄族的少族长告诉我,  楚枫为了捉拿凶犯,竟关闭马市,  此事是真的了?”裴月臣追问。
  此事程垚亦是满肚子的无奈,  只得又点了点头。
  “所以程大人知晓此事?”裴月臣又急又气,  “马市是朝廷国策,  事关边境民生,  岂能说关就关,  大人怎得不拦着她?”
  程垚也急了:“我怎么没拦?可祁将军那烈火性子,我能拦得住吗?连杨大人去了都没用。”
  对,昨日杨铭也在,他是府尹,与楚枫同等官阶,又怎么会也拦不住?裴月臣追问道:“关闭马市,必然会影响税收,杨大人怎么会任由她关闭马市?”
  “因为她把杨大人……”
  程垚话说一半,正好春星端茶水进来,他顿了顿,先冷静吩咐她道:“春星,你到院子外头守着,不要让闲人进来。”
  春星虽然不解,但一句都没多问,抱了一小筐毛豆就坐到院外守着,边剥毛豆边张望。
  屋中裴月臣焦灼追问道:“她把杨大人怎么了?”
  程垚迟疑片刻,才看向他,如实道:“她在茶水里给杨大人下了安神药,直接把人放倒了。”
  “……”
  震惊之至,裴月臣不可思议地愣在当地,仿佛听见一则荒诞不经的山海经传奇,但心下隐隐又意识到,这事儿楚枫确实做得出来。
  “还有我,”程垚又叹口气,给他看自己的后脖颈,“瞧见没有,都青了。祁将军直接把我打昏过去。”他用手比划了手刃的模样。
  “……”裴月臣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她怎能做出这等事情!”
  程垚叹道:“当时搜遍全城也找不到解药,将军判断东魉人很可能已经趁乱逃出城去。裴先生您当时命在顷刻,解药刻不容缓,她为了尽快找到解药,只能用关闭马市来给荒原人施压。”
  即便他不说,裴月臣也已然想到这层,面色愈发难看,一声不吭。
  “在她心中,您的性命……”程垚顿了顿,似在斟酌言辞,“……很重要,甚至是过分重要了。所以她才会不计代价,不顾一切,哪怕……”他猛然停了口,微微转开脸,未再说下去。
  裴月臣见他神情不对,皱眉追问道:“哪怕什么?”
  程垚复转回头看向他,目光带着些许责难,一字一顿道:“哪怕,拿她的命来换解药,她都愿意。”
  闻言,裴月臣悚然而惊,本能摇头道:“不会,她不会做这种傻事。”
  事已至此,程垚也不想再瞒着他,问道:“你可看见她左手掌上的伤?”
  裴月臣还记得她手上的伤,点了点头。
  “那伤是她自己割的,就为了试解药的真假。”
  裴月臣身子一震,不解道:“试解药的人不是邢医长吗?”
  “她割了手,要往上洒毒药的时候被我和邢医长拼命抢下来了。”程垚比划了一下脖颈,“我这里又挨了一下,邢医长抢过去自己试了毒。”
  被震撼到几乎说不出话来,裴月臣回想自己看见她伤口时,她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小心划的”,谁能想到背后竟有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这件事他不敢再往深处想,一想就浑身发冷……
  她是镇守北境的烈爝左将军,肩上责任重大,怎能冲动至此,拿自己的命来堵!
  “我觉得她简直是疯了!”程垚喃喃低声道,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一点都不怀疑,只要能让你活下来,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是疯了!”
  裴月臣重重道,震惊过后,现下他心中更多的是愤怒和后怕。他知晓她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但与此同时,更重要的,她是驻守边境的大将军,肩上担着如山重责,怎能冲动轻生?祁老将军临终之时,托付他辅佐楚枫,若楚枫因他丧命,又要他如何自处?恐怕他也只能以死谢罪。
  还有关闭马市一事——
  十年前他来到北境,蒙祁老将军不弃,入将军府辅佐。那些年,他是看着祁老将军在北境与荒原的问题上如何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为了在边境设立马市殚精竭虑,再三上书阐明马市对北境和荒原的重要性和可行性,数番进京终于说服圣上设立马市。为了边境稳定,为了北境和荒原的和睦共存,祁老将军可谓是呕心沥血。
  这些他看在眼中,楚枫也看在眼中,马市的重要性,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
  可是现在,她怎么能轻易做出关闭马市的决定?!即便是为了逼迫荒原人去寻找解药,他也无法原谅。祁老将军用了数年光阴,一点一点地在荒原人心目中建立的信任,极有可能因她这次的行径而土崩瓦解!
  程垚还未有裴月臣想得深远,他的焦虑更多是在眼前的事情上。“裴先生,我实话实说,此次事件我须得上奏,杨大人那边肯定也会上奏。”程垚盯着裴月臣,“我担心的是,杨大人若将下药一事稍加渲染,在圣上眼中,将军恐怕会有谋逆嫌疑,到时候事情更加难以收拾。”
  作为驻守边塞的大将军,给府尹下药,确实怎么看都是谋逆的行径。裴月臣痛苦地捏了捏眉心,问道:“杨大人那边可有楚枫下药的确凿证据?”
  “应该没有拿到证据。”程垚仔细回想,“将军端了茶水给我们,我因为没喝,所以只有杨大人是喝了茶水之后昏睡过去,但这事并不足以证明下药的人是将军。”
  “程大人预备如何上奏此事?”裴月臣问道。
  程垚不适地清了清嗓子:“我既然没喝茶水,自然就……不知晓此事。”
  裴月臣望着他,感激道:“多谢程大人。”
  程垚不自在地摆摆手:“眼下不是说这个时候,杨大人那边怎么办?”
  裴月臣眉头紧皱,道:“杨铭是惯弄笔墨,善用春秋笔法之人,即便没有证据他也会让圣上对楚枫起疑心。”
  “我也是这么想。”程垚忧心忡忡道,“但是将军也不是肯去说软乎话的人。”
  “不行……”
  裴月臣突然起身,因为他意识到从昨日到今时,已完全足够杨铭写完奏折再派人送出。情势危急,他心急如焚,连向程垚告辞都顾不上,他起身匆匆朝外行去。
  程垚本以为他要去找祁楚枫,转念又一想,难道他要去找杨铭?以裴月臣的身份,即便去找杨铭,杨铭又怎么可能听他的劝,万一起了冲突,裴月臣身上还有伤……想到这里,他便急急追出去:“裴先生!裴先生!”
  院外,春星抱着筐毛豆,一会儿看见裴月臣匆匆出来,一会儿又看见自家公子追了出来。“公子,怎么了?”她莫名其妙问道。
  “看见裴先生了吗?他往哪边去了?”程垚问道。
  春星拿着毛豆,往西面的游廊一指:“他往那边去了。公子,你……”她话未说完,程垚已从她身边擦过,朝西面赶过去。
  “……你,先吃早饭呀,还没洗漱呢。”春星低声叨叨,摇了摇头,接着剥她的毛豆。
  程垚顺着游廊直追到将军府马厩,刚进马厩,便看见一袭青衫从他眼前掠过,裴月臣已纵马奔出府去。
  “他、他……他去哪儿?”奔过来这一小段路已让程垚上气不接下气,喘得话都说不利索。
  马倌有点懵,摇头道:“军师没说,上了马就走了。”
  程垚头疼,挥挥手:“你!去把他追回来。”
  “啊?!”马倌更懵了,“程大人,您莫为难我。军师骑走的是府中最好的马,军师的骑术又好,小的肯定是追不上的。”
  “这……”程垚急得想捶墙,“帮我备马。”
  待程垚骑马出了将军府,早已不见裴月臣的踪迹,他只得凭着猜测先往杨铭府邸疾驰去。至杨铭府邸之后,向守门府兵打听裴月臣可来过,府兵说这一日还未曾有人来过,程垚这才稍稍安心心,揣测裴月臣大约是去了军中寻祁楚枫,遂回到府中。
  谁知整整一日过去,祁楚枫回了府之后,裴月臣仍未回来。
  “裴先生不是去军中寻你吗?”
  看见祁楚枫一脸焦急,程垚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
  “他没说他要去何处吗?”祁楚枫皱眉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程垚语塞。
  “快说!”祁楚枫厉声催促,“月臣身上还有伤,万一出事怎么办?”
  “就是说了……实话。”程垚只好道,“他已经先知晓了关闭马市的事情,他来追问我,我也只能说实话。”
  祁楚枫胸口一闷,恼怒地盯着他:“说了多少?”
  其实觉得自己也没错,但不知怎得,被她眼睛盯着,程垚莫名气短:“该说的都说了。”
  “你……”祁楚枫气不打一处,想揍程垚,又得硬生生忍住,“最后说了什么?他究竟会去何处?”
  “最后,提到杨大人会对你不利,他就急匆匆走了。可是……”程垚一把拉住急急抬脚欲走的祁楚枫,“我当时也担心,所以追到杨铭府邸,问了看门的人。看门的人说没有人来过。”
  “他没去找杨铭?”祁楚枫不解,“那他会去何处?”
  “所以我才会以为他去了军中。”程垚也不解,“他既未去找杨大人,也未去找你,那他会去何处?”
  “你还来问我!”
  祁楚枫勃然大怒。
  程垚立在原地,讪讪地想说什么,待他正要说的时候,抬眼才发觉祁楚枫已经走了,只得长长叹了口气。
  月臣没有去军中,没有去杨铭府邸……祁楚枫一面急急前行,一面在心中快速地判断,既然是阿克奇来找他,那么他有可能去了归鹿城;也许是去了马市,也许是去了军所,又或者去找邓黎月,所以才会耽搁这么久未归。她决定先去归鹿城看看,同时也派侍卫到附近的各条道路搜寻。
  还未行至府门口,便听见崔大勇在高呼:“军师回来了!回来了!将军,军师回来了!”
  月臣!
  祁楚枫眼睛一亮,奔向府门,正好看见暮色之中,马背之上,裴月臣的身子微微倾斜着,明显已是力不从心,随时会从马背上滑下。
  “月臣!”祁楚枫快步迎上前,抢先替他拉住了马缰,焦灼地望向他,“你没事吧?你去了何处?”
  裴月臣面色苍白之极,体力不支,几乎是从马背上滑落下来,幸而祁楚枫扶住,他才堪堪站稳。
  “月臣,月臣!”祁楚枫焦切地看着他。
  裴月臣站稳之后,轻轻拂开她扶住他的手,静静看了她一眼,才道:“你随我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见他神情有异,与平日大相径庭,祁楚枫心中一凛,只得推开小半步:“好。”裴月臣不让她扶,多半是在气恼她,她也没法子,朝崔大勇使眼色,示意他赶紧上前扶裴月臣。
  崔大勇赶忙上前,幸而裴月臣没有再把他推开。因身上确实虚脱无力,裴月臣约有半身重量都压在崔大勇身上。崔大勇能察觉到他身上潮乎乎的,似都被汗水浸透了,心下愈发奇怪,不知军师究竟去了何处?做了何事?
  祁楚枫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又是担忧又是忐忑。
  顺着游廊往院子去的路上遇到程垚,程垚先是松了口气,喜道:“裴先生您终于是回来了!”
  裴月臣停步,已无力施礼,只能颔首致意。
  “那……您去了哪里?”程垚问道。
  裴月臣未答,只轻声道:“事情已经办妥,程大人放心吧。”
  程垚听得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崔大勇便已扶着裴月臣进院子去了。在其后的祁楚枫用口型问他:“什么事情?”
  程垚一脸懵懂,亦用口型解释:“我也不知晓啊。”
  祁楚枫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急急快步追着裴月臣去了,留下程垚在原地费劲思索。
  被崔大勇扶着,裴月臣在太师椅上落座,大约是牵动伤口,他颦眉喘了口气。崔大勇体贴问道:“军师,我先替你换身衣裳如何,里头都汗湿了。”
  裴月臣摇摇头:“不必。”
  见状,祁楚枫在旁急道:“你身子还未痊愈,衣裳湿了就赶紧换,万一受凉了怎么办?还有,伤口也得换药……”
  裴月臣未理会她,示意崔大勇和左右侍女:“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和将军说。”
  崔大勇犹豫着瞥了一眼祁楚枫,后者只能点头,崔大勇遂带着侍女都退了下去。屋中只剩下祁楚枫与裴月臣两人。
  “月臣,我知晓你在气恼,可再怎么气,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赌气。你要骂我要罚我都可以,你先让我替你换药。”祁楚枫心疼他的身体,欲上前替他换药。
  裴月臣伸手拦住她,缓缓抬眼,目光痛心疾首,缓缓道:“若早知晓会令你做下这些事情,我宁可那日就死在马市上。”
  “……”
  祁楚枫的手停滞在空中,然后缓缓垂落,她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
  “老将军在世时,为了在北境设立马市,连续上奏疏三年,才终于说服了圣上。”裴月臣沉声问道,“你告诉我,老将军为何要设立马市?”
  祁楚枫微垂着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脚下的青砖,一瞬不瞬,也不吭声。
  “七年前,荒原各部焚表起誓,保证从此不再侵犯衡境,衡朝也承诺不再烧荒驱马,并且同时设立马市。”裴月臣继续道,“马市开张的那一日,我还记得老将军脸上的笑。他对我说,他这辈子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边境安稳。当时你和长松也在旁边,你可还记得?”
  祁楚枫紧紧咬着嘴唇,仍旧不吭声。
  裴月臣注视着她,声音中隐含着怒意:“楚枫,关闭马市意味着什么,你告诉我?”
  祁楚枫全身紧绷,也不看他,也不作声。
  裴月臣接着道:“老将军曾再三交代,荒原各部对衡朝的信任来之不易,行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你为了逼他们去找解药,不惜将勾结东魉人的罪名强加到他们头上,再以关闭马市相要挟。这样做,你可曾想过后果?”
  过了半晌,祁楚枫才低声道:“……我会设法弥补。”
  “你以他们生计作要挟,当真以为那么容易弥补吗?当年老将军为了赢得荒原人的信任,数度进荒原施药救灾,足足花费了近十年光景,才为烈爝军在荒原人中赢得些许信任与声名。”裴月臣重重道,“而你却在一夕之间,让多年努力付诸东流。这些你就没想过吗?你对得起老将军吗?”
  祁楚枫头埋得更低了。
  胸中的怒气早已憋了太久,看她如此,裴月臣加重语气,道:“你说话啊!”
  祁楚枫猛烈抬头,眼圈红红地盯着他,嚷道:“我没得选!我没得选!但凡还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做!我不能看着你死!”
  “我宁可死,也不愿你做出这等事情!”裴月臣怒极,“你身为烈爝军的左将军,是朝廷镇守边关的大将军,怎能如此意气用事!全无大局观念!若老将军还在世……”
  祁楚枫打断他:“就算我爹在世,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
  “但老将军也绝不会用这等办法!”
  祁楚枫双目红通通,带着血丝,朝他嚷道:“我说过,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这样意气用事,如何对得起老将军托付给你的重任。”裴月臣痛心疾首,“还有你手上的那道伤口,怎么划的?是你自己划的,为了试解药对不对?”
  祁楚枫本能地将手缩起,背在身后,不安地看着他。
  “身为将领,草率至此,竟拿自己的性命去试解药,弃烈爝军于不顾,弃北境于不顾!”裴月臣越说越怒。
  “我、我就是当时没想那么多。”她低低道。
  裴月臣怒极:“你若有事,将来九泉之下我有何面目见老将军?倒不如让我死了干净。”
  “我不会让你死的。”祁楚枫飞快道。
  “我知晓你重情重义,但你是将军,就必须以大局为先。”裴月臣极力想劝她,“我不过是山野之人,我的命无足轻重。”
  “你的命很重要。”祁楚枫红着眼,重申道,“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死。”
  “楚枫!”裴月臣不知该怎么说服她。
  祁楚枫重重地坚持道:“我可以死,但你不行!”
  “你……”
  裴月臣气极,还想张口说什么,不料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眼前一黑,不受控地晕厥过去。
  作者有话说:
  评论留言就好,不用另外花钱砸地雷火箭炮,我喜欢看你们的留言,好的坏的提意见的捉虫的都喜欢!爱你们!
  ◎最新评论:
  【个人认为楚枫这次确实“恋爱脑”了,但作者这么写也是对的。
  不知道有没有人考虑过这么一个问题,楚枫的将军头衔其实来的不是很“名副其实”。她出身于将帅世家,父辈便镇守于此。她如今的成就和地位一定程度上是家世带给她的。诚然,也有她自己也有天赋和努力的原因在,从小所受的教育也有培养作为将军应有的素养。但如果没有家世加成,她目前是绝对做不到这个位置上来的!试想,故事背景架空朝代比起真实的古代可能相对男女平等一点,但依旧是一个男性占绝对统治地位的封建王朝。一个年轻的姑娘,靠家世成为将军镇守一方,支持她的有除了父辈的名望和家族威信之外,武,有父亲留下来可信任的老人在军营(邢医师老车等人);文,有军师出谋划策忙里忙外,行文至此看到的北疆新秀只有赵氏兄弟,这也有老一辈的交情在。楚枫自己看中提拔上来的人才呢,还没有,快成为同伴的三土是皇上提拔派遣的。做将军没有几年的时间,这期间也没有经历过(看漏的话请指正我)大的战役,面对的事务大多是边境上的各种摩擦纷争,与青木哉一伙几番斗争大约是楚枫任将军以来面对的最大的麻烦了。楚枫作为将军不该有的稚嫩和冲动其实在前文与杨铭的较量中就能隐约看出。
  综上所述,要想作为一个真正名副其实的成熟的将军,楚枫早走的路还长着呢。现在确实可以把楚枫写得更精明强干,更符合“女将军”的身份,但那和人物的成长轨迹不符啊。一个主要靠家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人,一上来就很出色,处理事务样样不出错,这怎么可能呢?但是这次“出错”偏偏和感情线紧密挂钩了,处理不好的话很容易让人担心故事落入俗套。
  好像女频被诟病的问题之一就是言情味过重,在这么一篇事业线与感情线并重的文中,女主身份又是相对少见特殊的“女将军”,读者肯定会对楚枫作为将军的一面有更多期待,毕竟感情线写得好的文多,事业线写得好的文少。
  个人一点想法,说错莫怪】
  【很多人说将军恋爱脑,个人感觉,从开篇开始,大大笔下的将军就爱得深沉专注隐痛憋闷,,远远超过她的年龄所能承受的。。她对军师的爱就像来自宿命一样,十年朝夕相处,军师不仅让她成长为一个优秀的称职将领,也让她的爱恋生根发芽植入骨髓血肉。她爱军师从头至尾都是忘我的,从来都是他好她就好的,所以,当军师面临生死危机时,将军的反应我觉得是她十年情感的自然爆发。】
  【首先我不知道大家了解作者们写作的过程吗?我也不太了解!就知道,会有人物小传!会有作品大纲!什么时候发生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是最开始有想写冲动时就准备好的!只是在写每个内容的具体文字和人物行为的时候,灵感可能泉涌,可能溪水,可能喷泉四射屡不到一个线上!也可能这么写写不同,修改那么写,还是没痛快,就再换一个方法再行文!所以,作者头脑里的世界啊,只有她自己知道方向!故事没完结!人设就没长成!
  再有,楚枫是个刚刚20岁的人!她一定会有20岁该有的激情,20岁该有的冲劲儿,20岁该有的局限,20岁该有的成长,20岁该有的情感!所以,楚枫在阿克奇部落喝酒能喝醉,月臣背着回营地,也是20岁女孩的心性!那时候怎么没人说人设将军怎么怎么样了呢?我就奇怪了,楚枫还是楚枫啊,指着月亮跟月臣说醉话的时候也是前面阿克奇,后面一堆人,旁边还有烈爝军啊!那时候大家还尖叫着欢笑着,月臣和楚枫终于有进展了呢!唉,前后不一致的是我们看故事的人吗?还是太久了,忘了前面那个集市里当街打架的红衣女子了呢?
  再再有,楚枫遇到危险,月臣也脑袋一片空白,连夜跑了那么那么远去找楚枫!他都比楚枫大那么多,遇到心尖儿上的人遇险,这样不冷静不周全不神仙妙算,这不都很正常吗?那时候怎么没有人喊“恋爱脑”呢?而是都在计算月臣的时速,大家还在替月臣研究他看见楚枫的时候怎么教育楚枫!楚枫不就是这样一路被月臣教育着成长的吗?
  小说一开始人物就已经长成,并教育着其爱的人成长,是一种故事,例如《花千骨》,例如《灵犀》!但也有小说里,男女都是互相温暖和陪伴着,一起成长的,例子太多,最近热播剧就多少个,为了避免蹭热度嫌疑,不提名字了!那么《明月漫千山》为什么20岁的女将军就不能从20岁开始成长呢?非要20岁就有40岁的城府与功名和成熟吗?30岁的月臣也没达到啊!看书的各位达到了吧,我不知道!只觉得,互相扶持着,互相担心着,互相教育着一起成长,在最危急时刻才能看得清楚对方真正的爱有多深!
  再再再有,一怒为红颜而不要江山的名将军,皇帝大有人在,大家也都在称颂;楚枫封城被月臣教育就够难受的了,帽子扣得够沉重了,往下还有起伏跌宕,还有成长信任,还有更将军的故事呢!怎么就塌了呢?没有起伏就不塌了呗?南派san叔没填的坑更多,哪部盗座墓也没塌啊!我还是不理解!
  但是也难得!非常难得!看书的人很多,但安安静静地看的人特别多!最近可真难得,留言近千字的读书人越来越多了!写观点的人也得好好思考,这样爱思考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作者大大看了会不会很高兴!讨论越激烈,越丰富,是不是说明耐心看书研究的人越多了!反正我每次看狮子的留言都是,大家直抒胸臆的她珍惜!大家捉虫帮忙的她开心!大家向着男一男二男N的都有,她也一样高兴!大家点评女一女二女N的,她也欢喜!这真是一个内心强大而足够宽广的人!所以,每部书里的人物,也都最后成长为家国天下的顶天立地的人!连人没钱多没历练过的《灵犀》最后都为海边的宁静而奉献!所以啊,狮子大大,你按照你的思路继续吧!我们就在这千山里跟着横看成岭侧成峰吧!跟着远近高低各不同地故事起伏吧!最近更新的速度比较不错哦~~~加油保持住哦~~~月臣要是在昏厥时还说狠话教育楚枫,我就打算揍他小PP!但是,估计月臣昏厥时,嘴里一定说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那句话!楚枫??装着不曾听过一样,自己偷偷开心!暗暗甜蜜吧!一切根据《锦衣之下》里喂药吻后的今夏猜测!根据《月魄在天》里腹黑又教白盈玉坚强的萧二哥展开的瞎猜!哈哈哈哈!好期待下一次更新!】
  【男主不能死,月臣生死之际,楚的一系列都没有问题,反而是月臣知晓后,莫名其妙....什么又急又气,迟疑片刻,震惊之至,愣在当场,震惊的说不出话,愤怒后怕,什么我宁可死在马市上,还把人家爹拿出来说事情,还怒气憋很久....诸如此类的,月臣作为一个老男人,成熟的老男人,他的心是瞎的,只要稍微一思考,为了你,命都不要,难道这不是爱意,简直不要太冷静,大大在76章,都是在凑字数,难道不应该,听到一点,思考后,心中有数,像个男人一样坚决问题,在晕倒?】
  【女主出身军事世家,从小就是当继承人培养,而且以往情节刻画的就是一个有一定决策能力,冷静自持的智慧型将领。男主充当亦师亦友,也是女主暗恋多年的角色,有生命危险,担心、痛苦都是人之常情,不是说不能犯错,危害民生工程,虽然作者圆回来。唉,身边的每个人都拎得清,就女主不清醒,将军啊。】
  【写这样的角色是个技术活啊。书荒,会更就顶好。喜欢春星这个角色,体贴又聪慧,还会修屋顶……虽然笔墨不多,私以为比女主塑造的更好。】
  【
  【
  【其实楚枫并没有恋爱脑啊,她之前试过很多办法来找解药,都没找到。心爱的人命悬一线,她只能铤而走险,关闭马市,借用荒原人的力量。而且她有预案,有给出多开一日马市的补偿,没有完全不顾大局。
  拿自己试药这一点,也是正常的反应,在她心里,就算自己没了,月臣也能辅佐新的将领;她没考虑过有月臣不在、自己独活这种情况。
  从客观上说,楚枫这个决定还给阿克奇敲了一下警钟,让他收敛野心。之前也有书友提到这一点。虽然这不是楚枫的出发点,但说明楚枫对北境和荒原的关系是有所掌控的。
  对月臣来说,他更多地是在考虑楚枫身为将军的处境。他气楚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顾全大局保住事业,其实都是在为楚枫着想。再加上他还不知道楚枫有多爱他,所以更多地还是从军师的角度去看待楚枫的决定。
  月臣和楚枫都不是恋爱工具人,他们都有个成长的过程。期待接下来的故事走向。】
  【故事有波澜我喜欢啊!作者大大每一个情节,每一个细节都很nice!期待后面的剧情,希望顺顺利利谈个恋爱吧,嘻嘻】
  【我们楚枫小菇凉在慢慢长大啦~~期待后面的糖啊!!!】
  【现在男主到底知不知道女主喜欢他】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我觉得刻画的很深情。女主毕竟是个有勇有谋久经沙场的女将军形象,这么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不顾全军上下,边境安稳,还能把将军的头衔当到现在,只能感谢作者这样安排了。】
  【1.希望大大保持高水准,千万不要剧情拖拉,凑字数...  2.女将军塑造比较鲜活的,让我想起将嫁-霍时英...希望大大笔下的女将军,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般让人仰望的人物....拜托了】
  【前面章节还反复强调女主已经成长起来了,男主颇感欣慰,也有隐隐的伤感。如今因个人安危把保家卫国的职责都丢脑后了,给同行下药,打晕……这是赌徒心理啊!还谁都劝不住,所谓女将军就这样……这都70多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