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板，我说了算
暮京瓷一看这回复，愁得眉间都快滴出水来了。
——都租出去了？
最近也不是什么开学季，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按理来说，不可能大批出租才对。
学校最近也没什么大活动啊，怎么会这样？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奇怪，不过也不能排除是学生以外的人来租。
她只好当是自己运气背，麻烦房东多替她关注。
又发了一个红包，就不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季无渊这时正坐在她对面，眼看着她从兴致勃勃到黯然神伤。
不由担心地问：“怎么？”
暮京瓷叹了一口气：“上次说的那个房子，被人租走了。”
季无渊挑了挑眉，这才知道她在愁着些什么。
暗自勾了勾唇，语气却很平淡道：“其他房子呢？”
“怪就怪在这里啊。我上次看了，还有好几家要出租的呢。今天问房东有没有其他业主介绍给我，他说这两天都被租走了……好几个房子呢，怎么说没就没了？”
季无渊就快憋不住笑，端起水杯掩住上扬的唇。
看暮京瓷一脸呆萌的样，他的眉眼都有些弯：“没有就再等等。”
暮京瓷对某个男人的居心叵测还是没有发觉，瘫到沙发上，仰天长叹：“不等也得等啊。”
“生活好难，原来生活这么难……”
季无渊适时开口：“找不到就别找了，在这儿住着吧。”
暮京瓷靠着沙发背没动，眼珠子转溜着瞄他：“你说你作为我助理，却让我这个老板吃你的住你的，还不给你发工资，你很大方啊。”
季无渊毫不谦虚：“是不错……”
暮京瓷又歪了歪头，看向窗外：“要不然我换个小区？”
“呃……”季无渊深吸一口气，看向她：“别浪费钱了。”
暮京瓷摊手：“差不多价格，换个地方怎么叫浪费钱？”
季无渊：浪费我的钱。
这话当然不能明说，他看暮京瓷还在打搬走的主意，叹一口气站起来：“暮京瓷……”
“啊？”
“你现在有没有收入？”
“没有。”
“什么时候才有？”
“可能……再过一阵子？”
“那你现在只出不进，还想着往外花钱，是不是叫浪费钱？”
“呃……”
“是不是？”
“是……”
“那不得了？你别乱花钱了，我的工资还在你手上，败光了我找谁要去？乖乖在这里住着，赚钱了，替我把买这套房的钱补上，明白了吗？”
“呃……”
“嗯？”
“你是老板还我是老板？你看你这么凶。”
季无渊哼了一声，转身回房：“你是老板——我说了算。”
“呃……”你大爷啊……
可是这极其强硬的态度，总归把暮京瓷的念头压回去了。
——这话说得有道理，她现在只出不进啊，在一切计划没有兑现成实际前，还是能省则省吧。
能省则省，赚钱养家。
暮京瓷躺倒在沙发上，开始哼小歌。
用的是今天新学的小技巧，唱的也是今天新学的小歌歌。
唱着唱着觉得这张沙发太舒服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床上，而床头柜的手机一直震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暮京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陆铭关。
她再看一眼时间：这都快凌晨十二点了。
也不知道这人早早不打，非要等到这个点打，是几个意思。
被吵醒的她有些不痛快，摁了接听，语气不是很好：“干什么？”
陆铭关沉着声音：“你什么意思？”
暮京瓷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什么什么意思？”
“那些照片！”
“你不会问当事人吗？”
“紫芸说了，她没干这件事。”
她嗤笑一声：“她说没干就是没干？那我照片拍得这么清晰了，你还是只相信她一张嘴，又来问我做什么？听她的话就好啦。”
“她没干的事，你却有照片，你不应该解释一下你干了什么？”
“你们陆家有钱有权，找个专人鉴定一下照片是不是P的，应该不难吧？鉴定结果一出，我干没干、干了什么，你不就清清楚楚了？非要多嘴问。”
“暮京瓷，你不可能平白无故把这种照片发过来，你就说你到底想干嘛——抹黑紫芸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针对她？”
暮京瓷冷笑：“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我为什么要发照片，那天你看不明白？——是你们先无缘无故来找茬，是她先装作无辜污蔑我。
如果你觉得外界的传闻不可能空穴来风，又为什么认定我的照片是假的，为什么认定是我平白无故污蔑她？
如果你真的相信她，干脆你带她来和我当面对峙好了。我猜你问她照片的事的时候，她一定哭着嚷着说她什么也没干，让你相信她，就再也没有第二句话可说了，对吗？”
陆铭关闻言突然沉默，想来是被说中事实。
暮京瓷又接着说：“那你不妨再问她几句呀，问她照片上显示的拍摄时间期间，她在哪里，又在干些什么。”
“问她要是真的没做过，敢不敢把照片拿去找专业的人鉴定认证，或者到当时的地址问问有没有目击证人。”
“再问问她敢不敢来找我当面对峙，看看我到底是瞎编胡邹陷害她，还是确有其事。”
“当然最后一个问题最重要，我敢打赌她肯定百般借口不过来。”
“到时候你就好好想想吧，她究竟是不敢来还是不想来。”
“毕竟我可以直白告诉你——我手上还有更多证据，她不来的原因可是很值得人深思哟。”
陆铭关又是一阵沉默，好半天才犹豫着开口：“你还有证据？”
暮京瓷淡笑一声：“何止是有，还很详细。”
“发过来……”
“你不相信她了？”
“不是不相信，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说假话。如果你只是恐吓我，想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去质问紫芸不是让她伤心吗？我怎么能够给你这个机会？！”
听到他这句话，饶是暮京瓷一直克制自己的心情，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笑到陆铭关气急败坏，她才勉勉强强止住笑，但还是藏不住那颤抖的尾声：“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点？——我平白无故挑拨你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