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叹道：“道理一样，但是，天道自盘古开天辟地之时起，便已存在。发展到今时今日，已然有了自己的意识。所以，你也可以把它当成一个人。”
“好高深的样子……”成欢痛苦的揉了揉额角，“你这说来说去的，就是让我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妖，不要太嚣张太高调，对不对？”
毛毛道：“是，不仅你要低调，同时也要劝萧子卿低调行事。”
成欢问道：“如果真被天道发现了，我和萧子卿的结局会如何？”
毛毛郑重的答道：“神魂俱灭，但是，萧子卿只是我家大人的残魂碎片之一，所以……即便他死了，我家大人也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但你若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成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家大人。虽然在不久前我还劝你晾一晾他，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你只能……”
“我像是那种拎不清事情的人吗？”成欢不乐意的打断了毛毛的话，“放心，我这人惜命的很，麻烦你回去转告你家大人，我必定会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妖的。”
顿了下，又道，“对你的好感，彻底没了，没想到在你的认知里，我居然会这么的不堪。”
毛毛道：“我这不是……”
“滚蛋！”成欢利落撵人。
毛毛深深叹息一声。
这年头，难做兔啊，明明这些话，是它家大人的意思，却偏偏要它来转达，到最后，它两面都不是兔。
……
冰床上，冥夜盘膝而坐，正在闭目调息，浓而卷翘的眼睫，根根分明，浅樱色的薄唇，因为寒冷而退去了血色。
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不近人情。
毛毛回到空间，恭恭敬敬的立好，回复道：“大人，我已经将话转达给成欢了。”
冥夜缓缓睁开了眼眸，目光清冷而锐利，薄唇轻启，音质华丽而冷漠：“她怎么说？”
毛毛道：“答应了，但是……把我撵回来了。”
冥夜浅浅牵了下唇角，说道：“像是她的作风。”
毛毛壮了壮胆子，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大人，她只不过是众多残魂碎片中的一个。既不是脑袋最聪明的那一个，也不是脾气最好的那一个。甚至，有时候会蛮不讲理，任性妄为，还有点儿小肚鸡肠儿。”
“最重要的，还是个好色的老海王，您为什么一定要把她抓来做任务呢？”
“如果换成别人来做这个任务，岂不是会比现在要容易得多？”
冥夜修眉微蹙，说道：“她的人生轨迹，本该同其他位面拥有残魂碎片的主体一样，按照我的筹谋和规划而进行。但是，不知为何，她的心脏竟然无缘无故的变黑了。
“解救她的唯一办法，就是让那个位面的时间静止。而单纯的时间静止，并不能让我收集到她的残魂碎片。所以，抓她来做任务，是最好的选择。”
毛毛垂着雪白的兔耳，努力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说道：“她这样穿梭于每一个位面，虽然肉身不是她自己的，但灵魂却一直都是她自己，也就相当于她一直活着，是这个意思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