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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被亲哭。◎
  浅浅一吻。
  起初,霍时洲只是试探地唇瓣与她相贴,察觉到小娘子并不排斥,他才轻柔地撬开她齿贝,从温柔若和风细雨,到强势缱绻席卷,似是已在脑海中描绘了千百遍般。
  楚婳呆了许久,僵硬的身子逐渐发软,直到软成一捧细腻的流水,被他捧在掌心里。
  她颤抖着长睫,屏住呼吸,细细地感受着。慢慢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憋红了一张娇颜,杏眸里溢出水雾,娇气地呜了一声。
  可即便是被亲哭了,小娘子也只是攥紧了小郎君的衣襟,任他予取予求,那百依百顺的小模样,似乎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一般。
  霍时洲心底轻叹一声,没有再继续深入,唇瓣稍离,微微摩挲着她的,最后他克制般一触即离。
  楚婳脑子里还有些晕乎乎,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殷红的眼尾划过一滴泪珠。
  怎、怎么不继续了?
  小娘子的神情太过懵懂,杏眸里水润横波,盈盈惹人怜爱,漂亮的眼尾翘起一抹瑰丽的霞色,眼里是对他满满的依赖,白嫩的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娇躯细微地在颤抖。
  霍时洲眼底闪过懊恼与自责,是他心急了。
  她还什么都不懂。
  他今日做出这般孟浪的举动,许是喝酒壮胆,又许是见她那般乖顺之人,竟愿意陪着燕三来这乌烟瘴气的赌坊里。
  小娘子努力让自己的胆子大了点,但大抵并不为他。
  这般念头刚升起,胸口便酸涩胀疼,欲海涌着贪与妒。那念想化为泡沫光影,迷离蒙蔽了他的清醒和理智。
  霍时洲闭上眼睛。
  活了两辈子,自制力竟这般差。
  不该的。
  今日,不该。
  霍时洲缓缓睁开狼眸,手臂微微一松,想放开对小娘子的禁锢。
  楚婳适才被亲懵了,现下离了他的支撑,脚瞬间一软,险些从墙头滑落。
  霍时洲下意识地又将小娘子捞回怀里。
  楚婳窝在他怀里细细喘息,抬起脑袋,杏眸中氤氲的烟雨朦胧化成了荡漾的波动春水,嗓音温温软软,“主、主上?”
  霍时洲身形微微僵硬,喉结上下滚动,哑了嗓音。
  她漂亮的眼角掩不住绯色华光,勾得他心尖发疼,想俯下身子,舔舐她睫上轻盈挂着的莹泪。
  良久。
  霍时洲抬手,用指腹轻柔地抹掉她眼尾泛起的水汽,触碰之时指尖发烫。
  他垂眸凝睇着她,龙须碎发被风拂起,遮住幽眸里的一丝颓然,声音沙哑温柔,“阿婳莫哭,我的错。”
  楚婳呆呆地看着他,直觉脑袋晕乎乎,一片空白,原来她是哭了吗?
  霍时洲握着她的纤腰,轻声问:“走得动吗?”
  楚婳呆呆地点头,整个人仿若踩在云端一般,脚底发软,身子发软。
  霍时洲低低一叹,拦腰将她抱起,走出小巷,他虽是喝了点酒,但脚步依旧稳健。
  西街尽头人烟稀少,岳知抱剑立于马车前,见到主上抱着楚姑娘走出来,以为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抬腿正要迎上去询问。
  却见小姑娘乖巧地窝在霍时洲怀里,耳尖红红的,唇瓣嘟嘟红肿,玉脸生霞,娇软无边,春色无涯。
  岳知一怔,脚步顿住。
  霍时洲凌厉地目光看过来。
  岳知忙站回了原地,眼观鼻保持沉默。
  燕三坐在车舆前,握着缰绳,好奇地探头。
  霍时洲俯身将楚婳抱进车厢后,又出来在两位属下身边坐下。
  岳知和燕三忙让开空位给主上,对视一眼,眼神交流。
  燕三拧眉眨眼:主上怎么不坐里面?
  岳知眼观鼻:不知道。
  霍时洲接过缰绳,沉默地驾车,目视前方,面色沉沉。
  车舆前的空位就那么一点,主上驾车占了一半,岳知和燕三便只好乖巧地挤在一侧,相互靠贴。
  燕三嫌弃地踢了岳知一脚。
  岳知:……?
  楚婳窝在车厢里,轻轻抬手卷起车帘,望着窗外的江南古镇发呆,清风柔柔地吹拂着她发烫的脸颊,微抿唇瓣时,双靥若娇,酒窝软软。
  她抬手缓缓覆上胸口,心脏怦怦跳动,前所未有的欢愉夹杂着丝丝绵绵的茫然,翻滚着。她眸中依旧一片氤氲,但那水雾确实渐渐散去了些。
  适才,她恍惚中,好似看见主上头顶的字迹,变化了一瞬。
  -
  又过几日,江南的天气逐渐炎热起来,夏夜雨季频频,冲散了几分暑气。
  山塘镇的人家换上了薄衫布衣,郎君们撸起袖子下水捉鱼,年轻的姑娘们穿着裁缝店新买的轻纱罗裙,三两成群地走在街上。
  药铺后院。
  楚婳一袭齐胸襦裙,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拿着青菜喂鸭,喂了一会儿又发起了发呆。
  燕三在边上叫了她好几声,都不见她回应,他撇了撇嘴,踢了踢石椅。
  两人被霍时洲禁了足,窝在药铺里哪都不能去。
  这几日着实把燕三闷坏了,气得跺树:“你那日为甚乱跑?咱们不是说好了就偷偷地看主上吗?”
  楚婳侧眸瞅一眼还在抱怨的少年,眨了眨眸子,回过神来,想起主上和庄家的骰宝之赌。她心中不免有些在意,轻轻咳了咳,语气别扭又小小声地问:“那、那天,谁、赢了?”
  燕三翻白眼:“还用说嘛,当然是主上喽。”
  他说完,在楚婳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又开始抱怨:“这天怎这么热?”
  忽然,前院传来柴门被推开的声音,两人抬头望过去,霍时洲正漫步踏进门槛,身后还跟着抱剑的岳知。
  燕三起身,目光一亮,“主上今这么早回来?”
  岳知:“因庄家不想赌了。”
  燕三哈哈大笑,“让那厮之前那么狂,这下被主上狠狠鞭打了吧。他估计还不知道主上当年可是赢遍洛阳皇城的赌王,多少纨绔子弟跟主上作赌后输得连亵裤都没了!”
  楚婳眼睛也亮亮的,望着岳知,希望他能再仔细说点。
  霍时洲低眸看向小娘子,薄唇轻启,温声问:“阿婳,吃饭了吗?”
  楚婳立刻垂下了脑袋,晃了晃小腿,“嗯。”
  语罢后,便没有了下文。
  院子里寂静只留风声。
  自从销金楼那日回来后,楚婳与霍时洲便再没单独见过面。
  小娘子在躲着他。
  霍时洲眸色转深,道:“阿婳,接下来几日,我约莫会有些忙……”
  他想和她解释他的日程,好叫她安心不要乱跑,还想与她单独约定个日子诉明情意。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楚婳就撇了撇嘴,低着小脑袋,盯着他的靴鞋,用鼻子哼出了几个字:“主上、何时不忙?”
  岳知眼观鼻:“……”
  燕三左看看主上,右看看小结巴,眼中有些迷惑,又觉得新奇。软兔子顶撞主上了!
  霍时洲垂眸静静看着小娘子,微抿薄唇,轻声道:“抱歉。”
  楚婳眨巴着杏眸,掰开青菜叶子,投喂给鸭鸭们,嗓音软软闷闷的:“我想、去书院。”
  霍时洲目光落在她樱红色的耳朵上,哑声道:“好,让岳知陪你去。”
  楚婳摇摇头,道:“要燕三。”
  她前些日子害燕三也被禁足,心里总有些愧疚,这次得让少年也能出去逛逛。
  霍时洲嗓音微沉:“阿婳。”
  楚婳缓缓抬起头,水眸泛红,眼里执拗。
  霍时洲手指倏然握紧,顿了顿,沉默片刻,道:“好。”
  楚婳深吞了一口气,压住怦怦胀热的胸口,镇静下去,她青菜叶胡乱地都丢到篱笆田里让鸭鸭们吃,拍了拍手,起身回房换书童衣装。
  经过小郎君身边时,她眼神闪躲,长睫颤下,“劳烦、让下。”
  霍时洲闻言,侧身退了一步。
  楚婳低头努力让自己忽视他的存在,可越在意越会出错,她刚走一步,就因裙摆太长,而不小心踩到,脚下绊着身子一歪。
  霍时洲扶住小娘子的腰肢,帮她提着裙摆,低声道:“婳婳小心脚下,雨后泥巴路有些多。”
  楚婳听到他那缱绻的称呼,心尖骤然酥麻,眸中漾起秋水,气息微促,齿贝咬住朱唇,轻声道了谢,抬手去推他。
  小娘子一副娇态,力气又极小,霍时洲身姿高大,自然不是她随意就能推得动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缓缓放下手臂松开她,被小娘子锤了一下胸膛,便见她羞恼地跑开了。
  霍时洲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进了庭院,才收回目光。他侧眸对红袍少年沉声道:“你过来。”
  燕三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霍时洲走到楚婳适才坐的石椅边,轻撩起衣摆坐下,看向燕三时眸中泛起寒意:“为什么带她去销金楼?”
  燕三单膝跪下,面色肃穆,“属下失职,自愿领罚。”
  霍时洲长眸深黑,眼皮单薄地耷拉着,神情淡淡,“燕三,我素来认为你玲珑剔透,好似什么都懂,可有时候又会觉得你幼稚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我交待的任务你无一不完成的很好,可为何在阿婳这件事上,这般不上心。”
  燕三眼眶微红,抿唇道:“属下知罪。”
  “我不想听这个。”霍时洲眉心紧拧了三分,“你我之间,还要藏着?”
  少年曾是旁人不敢收留的恶虎,霍时洲从死人堆里将他捡回来。他命是霍时洲的,一辈子忠于的人也是霍时洲,两人表面上虽是主仆关系,但私下里相处时更像是战友、兄弟。
  燕三抿了抿嘴,撇过头,闷声闷气道:“一开始,少将军让属下去保护一个小姑娘,可属下最想做的事,是跟随在少将军身后,看着少将军收复苏南,收服销金楼楼主,而不是跟着一个小姑娘的步伐行走,这让属下觉得很憋屈。”
  燕三眼睁睁地看着一心征战九州的少将军为了一个小娘子失了分寸,甚至耐着性子小心翼翼地哄着她。他心中复杂又难以置信。
  而少将军又派他去寸步不离地保护那朵脆弱的娇花,他本是一个拿剑杀敌的战士。燕三有傲气,难免会生怨。
  岳知闻言愣了下,转头看向主上。
  霍时洲面色平静,垂着长睫叫人看不不出什么情绪,“燕三,你觉得保护阿婳,一开始是不情愿。”
  他顿了顿,再次抬眸时,眼里星云流转,幽幽深深,“那现下呢?现下,你又是如何想的?”
  燕三怔了怔,指尖有一瞬的僵硬。
  ◎最新评论:
  【啧啧】
  【燕山:现下?现下我愿舍命相护!
  霍时洲:!!!你抢了我的话!】
  【牛逼】
  【大大生日快乐啊】
  【唉~主上感觉好厉害,这么快就发现燕三的小心思了】
  【害】
  【男主还是个很有第六感的男孩子哦】
  【撒花,大大生日快乐】
  【现在嘛,年少慕艾,燕三有点动心啦,少主给自己找了个小情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