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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定情。◎
  楚婳的吻很青涩,唇贴着他的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茫然一会,长睫如羽毛般轻颤下,试探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薄唇,轻轻一碰,便又收了回来。
  霍时洲眸色暗暗转深,心口涟漪波动。
  他手臂僵硬地虚搂着小娘子,生怕克制不住力道,弄疼了她。
  楚婳见自己亲了他之后,他却没有回应,她小嘴一撇,恼了,“你、亲我。”
  霍时洲闻言难得愣住。
  楚婳娇懒的眼尾卷翘着霞色,控诉他,“你那日、亲我。今儿也、亲了。”
  霍时洲哑然失笑,看着她这般娇嗔软糯的小模样,胸口顿时爱意翻滚,忍得他心尖发疼。
  他微微挑眉,抬手轻柔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低声问:“那你今儿喝酒,是为了壮胆亲回来?我还不知道,原来我家阿婳能这般勾人。”
  池暖旖旎,水雾缭绕,他眸中含着笑意,眉眼浮现淡淡的痞气,唇角勾翘,静静看着她。
  楚婳见他又开始撩拨她,气呼呼地一哼,嗓音里染着委屈的哭腔,固执地咬定,“我、没有。明明是你、亲的我。”
  她杏眸氤氲着水雾,好似要哭了,扭头不理他。
  霍时洲眸中泛起无奈,抬手要去挑她的下巴,给她擦拭泪珠。
  楚婳扭头红着眼儿瞪他,眼圈微热,凶巴巴的,“作、作甚!别、扒拉我。”
  说着,她嗷呜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气势十足。
  霍时洲怔了怔,指腹被那白糯糯的小牙儿轻咬着,并不痛,反而酥麻难耐。
  他垂眼,看着她柔软的朱唇含着他的手指。
  他的眸色瞬间如泼墨打翻,幽暗到了极致。
  楚婳久久不见他反应,慢吞吞地吐出他的手指,茫然疑惑地抬眸去看他。
  她神情懵懂,两靥绯红娇态,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呜?”
  霍时洲沉默了一瞬,轻启薄唇,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嗯,是我亲的你。”
  他蓦然俯下身,堵住她哼呜呜的小嘴,搂扣住她的腰贴近怀里,吞吻掉她所有的泣音。
  楚婳呆了呆,被亲得迷迷糊糊,眼神涣散,低声轻哼,安静地窝在他怀里,变得乖巧极了。
  渐渐的,小娘子娇娇喘息,脸儿泛着红晕。
  霍时洲克制地吻了一会,又怕她憋着气,唇瓣片刻稍离,微微松开她。
  他抬手轻柔地拍抚着她的背脊,嗓音含笑,语气很轻,“现下,确是我亲了你。”
  楚婳舔了舔嘴角,两条白嫩纤细的藕臂勾住他的脖子,小脸红扑扑,双眼亮晶晶,“……还要。”
  霍时洲微微一怔。
  小娘子倒是醉得不清,若是放在平日里早就羞赧地跑掉了。而今儿这撒娇的架势,着实让他有些撑不住,快要没辙了。
  楚婳得了趣,靠近他,在他耳旁气息甜腻地轻喘着,嘟囔道:“我、也要亲回来。”
  说着,她软乎乎的唇又贴上了他,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一触即离,然后去啃他的下颌。
  小鸡啄米似的啄了会,最后她的唇慢慢下移,轻咬他的喉结。
  她趴在他怀里,湿漉漉的长发落在他的胸膛上。
  霍时洲心头一颤,感觉像是被旖旎的藤曼缠住了四肢,勾着胸口心脏酥痒。
  楚婳懒懒地掀眸,朱唇轻启,如兰吐息。可她神情懵懂,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模样有多么娇媚。
  霍时洲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慢慢挑起她的下巴,又倾身吻了过去。
  楚婳身子发软,眸漾着春水,胭脂般的红唇瓣微启,细细喘息着。
  须臾后,两人唇瓣再次分离。
  霍时洲单手握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拨开她凌乱的发丝,嗓音已然变得低沉沙哑无比,“还要亲吗?”
  楚婳眼巴巴地看着他,“还要。”
  霍时洲深深一叹,低笑,轻声问:“你怎么,都不害羞的?”
  楚婳打了个酒嗝,歪了歪脑袋,弯眸如月牙般笑着,语气上扬,“那你、害羞了?”
  霍时洲闻言,又宠溺一叹,心底溢出温柔的怜爱,再次俯身吻住她那张娇唇。
  楚婳青涩地回吻他、缠着他,黏糊得紧。
  她沉溺在亲吻中,慢慢浑身无力,小手攥紧他的衣衫,软绵绵地趴在他胸前。
  霍时洲呼吸慢慢重了点,揉揉她的脑袋,哑声道:“阿婳,你明日酒醒了,可会忘掉现下与我一起的记忆?”
  楚婳餍足地眯着眼儿,眸色空濛潋滟,摇头道:“不会。”
  霍时洲闻言,气息微促,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可是真的?”
  “嗯!”
  “那我与你说的每句话,都会记着?”
  “嗯!”
  小娘子笃定点头,还怕他不信,握紧小拳头放在心口上,睁圆杏眸看着他。
  她嗓音糯糯,吐出桃花娘的酒气,“我、长这么大、不骗人的。”
  霍时洲勾了勾唇,声音沉沉,“好,这话我记着了,若你醒后忘了……”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唇,喉间低哑至极,“那我也不想再忍着了,非得把你绑到我屋里,娶回家做媳妇。”
  霍时洲自从上次与楚元默说了提亲一事,便鲜少去见楚婳。
  他怕见到她,会克制不住,想去触碰她,搂她抱她,甚至吻她。于是他便忍着不去多见她。而他思量着她还不知道他提亲的事情,那便等着叶澜萱回信同意定亲,再找个合适的日子与她说。
  可现下……
  霍时洲停顿了很久,终是无奈一叹,“真真败给你了。”
  楚婳仰着头,认真又懵懂地看着他,醉酒后的音色微醺勾人,“呜?”
  池中雾气包裹着她纤细的天鹅颈,晶莹的水珠从她白嫩的雪肩上滑下,美的不可方物。
  霍时洲双手捧起小娘子的脸,低沉嗓音里满是郑重,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楚婳,我心悦你。”
  楚婳缓缓睁大杏眸,明是醉着酒,可听见这话时,心尖却怦怦悸动,腰儿瞬间就酥了,身子轻轻颤栗,浑身软成了春水。
  霍时洲指腹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又用掌心揉了揉,温柔浅语,“可记着了?”
  楚婳用脸蛋蹭了蹭他的掌心,猫一般地娇懒呜哼,“嗯、记着了。”
  她杏眸娇媚婉转,浑身没骨头似地趴在他怀里,嗓音懒懒糯糯的,语气很是欢喜,“那、你能再说、一遍嘛?我喜欢、听。”
  霍时洲轻笑一声,倾下身子,缱绻地在她红醉的小鼻子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啄吻,“我心悦你。”
  楚婳心头颤了颤,似是淌过暖流,脑中懒懒的空白,神情软软的无措。
  她眉间染上羞涩,眼尾染上了朱颜酡醉之色,杏眸灼灼,继续缠着他,“还要、亲。”
  霍时洲扶着她的腰,光幽幽地盯着小娘子。
  她缠他时的小模样生动又漂亮,妩媚至极,撩人心魄。
  霍时洲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低头吻住她娇哼喘息的朱唇。
  两人泡在暖热的池水里吻了许久,到最后楚婳已困得睁不开眼儿,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爪子还紧紧抓着霍时洲半腿的薄衫。
  她软糯地咕哝着,“困。”
  然后便在他怀里找了个好位置,餍足地睡去了。
  霍时洲垂眸看着小娘子恬静稚气的睡颜,无奈苦笑。
  池水里轻纱湿尽透明,玉体曼妙媚色无双,该看的和不该看的,都瞧见了。
  霍时洲低叹,“你还是真是信任我……”
  他沉默片刻,横抱着酣甜昏睡的楚婳,从汤池里缓缓起身。
  桃花酿醉人,吃了并无酒气害处,还能美容养颜,但唯一的不足便是让人慵懒嗜睡。
  霍时洲赤着脚,步伐稳健地走在玉板桥上,从小木屋里拿来了备用的冬裳,把小娇人裹严实了,才去给自己更衣。
  他细细擦干她的青丝后,带她回了眠月阁。
  嬷嬷和丫鬟们此刻正因找不到小娘子而急得要去寻楚元默,见到少将军抱着人回来,忙迎了上去。
  “贪吃了点桃花酿,不碍事。”霍时洲将酣睡的楚婳轻柔地放到床榻上,“让她先歇着,别吵着她了。”
  嬷嬷和丫鬟们连声应诺。
  霍时洲嘱咐完后便离开了眠月阁。
  他先是回自己的剪烛轩,在浴桶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
  然后他穿戴整齐,去府中大书房内见了父亲霍远一面。
  父子俩彻夜谈了一宿,黎明时分,霍时洲从书房出来,径直去了操练场练兵。
  等晨练排兵结束后,霍时洲回了营帐歇息,把岳知叫了过来。
  一宿没睡,炕桌上放着一盏苦茶,以便倦了可以提神。
  霍时洲披着玄墨锦袍,坐于榻上,面色沉沉,揉了揉眉心。
  岳知走进营帐,垂头抱拳道:“主上。”
  清晨帐内昏暗,霍时洲素手点灯,眸中闪过暗芒,“查一下,阿婳昨日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岳知:“诺。”
  -
  又过两日。
  霍家之主霍远带着大红包袱和大红福联,登门拜访楚元默。
  叶蓁袭着几日前做媒的那套鹅黄流霞襦裙,手持红纸柬帖,跟在霍家之主的身后。澜庭内外摆满了首饰、妆匣、聘金等彩礼。
  赵四从操练场上刚训练完回来,见状,勾住岳知的肩膀,笑道:“这是连我们霍远大将军都出动了啊,看来咱们霍家是真的要和军师千金定亲了。”
  中原定亲的习俗,公子和姑娘生了情谊,表意在一起后,再由双方的长辈出面,以示承认两人的关系,并由公子家诚意向姑娘家赠送聘礼,等长辈们谈好了,交换好生辰八字后,公子和姑娘便默认是未婚夫妻,婚约坐实,只等着成亲了。
  将军府内,无论是谁见了这阵势,皆知这是要定亲的前兆了。管家领着小厮去挂红灯笼,霍家兵们难得在营帐外吃起了酒,府中上下洋溢着喜气。
  而那厢,霍时洲却被拦在了眠月阁的门外。
  嬷嬷们一脸为难。
  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楚姑娘窝在房里闭门不出,就是不肯见少将军一面。
  虽然楚姑娘身子抱养,但哪怕出个声回应一下少将军也好,可现下就是连闷声都不给一个,奇了怪了。
  这初春还冷着,嬷嬷们拿来了手炉,劝少将军进隔壁厢房坐下来吃口热茶。
  “无碍。”霍时洲理了理身上的大氅,拂去肩上落雪,问道:“她可是病着了?严重吗?”
  “也不是病了。”嬷嬷摇头,叹了口气,不知如何作答,“就是小腹痛得难受,这症状是姑娘家每月都有的……”
  这时,丫鬟领着张郎中和中医药师匆匆来了眠月阁,他们见到台阶上的男人,齐齐俯身作揖,“少将军。”
  霍时洲目光落到张郎中背着的医药箱上,蹙眉道:“到底是何症状,痛到用药调理?”
  两位大夫和丫鬟婆子们对视一眼,面色微窘,“这……”
  ◎最新评论:
  【追平了。
  我就想知道,是不是本书完结的时候,女主才知道男主是她的小竹马。
  是不是女主发现之后,男主才告诉女主,她就是小青梅。
  作者,可以呀!】
  【楚婳长大了】
  【是来葵水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