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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定亲。◎
  原是今早楚婳意外来了葵水,而且还是初潮。与大多数的姑娘不同的是,她疼得厉害,腹痛酸胀难耐,头晕脑胀,额尖冒着冷汗。
  眠月阁上下忙里忙外,嬷嬷用了过往来葵水时腹痛服用的方子,却依然无法缓和楚姑娘的疼痛,可怜娇人流的冷汗都沾湿了被褥,唇瓣苍白,小脸煞色,两靥愁态,眉间病气。
  将军府里男人多,女儿家葵水的事情也不好外露,眼看楚姑娘疼得快要昏过去了,嬷嬷和丫鬟们焦灼情急之下,边寻来了张郎中和老中药师帮忙诊断。
  这会儿,为了不耽误给楚婳问诊,霍时洲只好待在了门外边继续等着。
  嬷嬷们端药倒水,丫鬟们跑跑颠颠,老中医师在闺阁里间诊脉治疗,张郎中在屏风外间打下手,透过壁窗给她递银针和热帕子。
  屋内偶尔传来小娘子低声呜咽的声音,瓮声瓮气,似是在忍着疼。
  霍时洲心疼不已,却也不能进去看看楚婳。
  他听着小娘子哀哀泣音,周身的气压愈来愈低,冷凝着一张俊脸,面上覆了层寒霜。
  等到半个时辰后,两位大夫从屋内出来,霍时洲疾步上前询问:“如何?”
  老中医师作揖道:“回禀少将军,楚姑娘这会儿脸色还白着,吃了药让她先睡下了。”
  张郎中将手中写好的方子给了边上丫鬟嬷嬷,嘱咐道:“劳烦先去按照这上面的内容调药,待会我抓了药,再去熬制晚间的那一味。”
  霍时洲蹙了蹙眉,沉声道:“为何阿婳来了葵水会这般疼痛?”
  他虽不太懂女儿家的事情,但从小也在姑苏药铺帮忙,鲜少会见女子因初潮过于疼痛而吃药治疗。
  老中药师面色肃然,“楚姑娘的症状不太一样,大多女孩儿豆蔻之年便来了初潮,最晚也是及笄之年,可楚姑娘如今二八之年才来葵水,怕是因从小体弱多病,身子骨甚是羸弱,若是调理不好,日后怕是……哎先好生养着罢。”
  霍时洲敏锐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眸色微沉,脸色凝重,“怕是什么?”
  老中药师神情犹豫一瞬,眉间有着顾虑,也不好说。
  这时,张郎中叹了口气,两鬓斑白,愁绪满面,嗓音里含着沧桑,“小小姐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体质要比寻常人弱些。叶将军当年怀着身孕中毒苦受牢狱之灾,小小姐出生便也是带着毒病,这些年在姑苏养着,叶将军与我研习医术,日积月累地给她排毒,毒素总算是清干净了,如今只留下了口吃之症未愈。可是,那毒素常年缠身,身子难免受损落下病骨。”
  霍时洲的心猛地提紧,眉间蹙着褶痕,“这病骨可能治好?”
  张郎中抬头直视少将军,饱经风霜的眼角刻着皱纹,眼睛虽有些浑浊了,但目光却明亮而犀利,“小小姐身子骨弱,血凉血虚气血亏,是不易孕体质,怕是日后难以生养子嗣,得细细娇养着才好。”
  边上,老中医师暗暗叹气,没想到张郎中还是说了出来。
  这些日子,霍家正和楚家议亲,霍家问鼎中原,日后逐鹿九州,若是登上那万仞之巅的九五之位,那便是皇家。而皇家和帝王,最看重子嗣。
  若是楚姑娘难以生养子嗣,那少将军可还会与她定亲?
  老中医师心中暗自叹息。
  她已是老媪,还是个寡妇,年轻时便是因为无法为夫家诞下儿子,才被丈夫抛弃,如今孤苦一人在世,只得行医济世。
  老中医师这般想着,暗暗抬头去看少将军的脸色。
  但霍时洲显然和两位大夫的关注点不一样,“身子弱,气血亏,那我若是仔细养着她的身子,她可会长命百岁?”
  张郎中愣了愣,点头道:“好生养着,是能长寿。”
  霍时洲闻言松了口气,青筋突起的额角缓缓展平,嘴角勾翘,低笑轻叹:“那便好。”
  老中医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抿了抿唇,试探地问:“小姐生养极难,若是无法诞下子……”
  霍时洲忽然淡淡睨了一眼老媪,狼眸幽邃,声调很冷,“我不在意子嗣。”
  老中医师瞬间被他的威压和气场震慑住,身子不由自主地佝偻下去,噤声息气。
  霍时洲垂眸看着两位大夫,凛声表明自己的态度:“阿婳来了葵水都那般的疼,若是真到了生孩子的时候,不管她的态度如何,我定是第一个不同意她受苦。”
  即便他知道她向来能忍受疼痛,但听着小娘子闷哼忍耐的声音,他心里刺刺的疼,恨不得亲自替她受着。
  他从来不忍心她苦着疼着,小娘子那般嫩乎乎又软绵绵的人,就该被他护在掌心里娇宠着,永远。
  霍时洲抬眸看向楚婳的闺房。
  窗门紧闭,他心尖上的人在里面沉睡着。
  霍时洲质感醇厚的嗓音蓦然变得低微柔和,语气很轻,“她身子骨弱,怀胎十月是她,生儿孕女是她,疼是她,苦是她。而我在意的,却是她。”
  老中医师心头巨震,呼吸颤了颤,这是她第一次从无情势利的世家权贵口中,听到这番言论。
  张郎中也在原地愣着了许久,待微风吹过脖颈,他反应过来,伏身跪下,“老奴定倾尽此生全部医术,调养好小小姐的身子。”
  老中医师也跟着弯腰一拜。
  “药材和钱财我都有,你们需要拿去即可,不准对楚姑娘动用歪方偏方,每一张药方子要经过我手才能去给她调养。”霍时洲目光凌厉地看着两位大夫,嗓音沉静:“我不需她的身子能生养子嗣,我只要她的身子能长寿康泰。”
  张郎中和老中医师恭敬应着,“诺。”
  两位大夫问诊完,去了云药楼抓药,眠月阁的丫鬟嬷嬷们也开始各忙各的。
  苍穹远阔,渺渺云间之下,霍时洲坐在庭院中的竹亭内守着昏睡的楚婳,闲来时便落下黑白棋盘与自己对弈。
  这江山魍魉,要不要也罢不罢,他不过是想给阿婳一个太平无垢的天下,让她能一世平安,在盛世中尊崇无双。
  他看不得她受苦,苏南一战再也不想看到她落泪的样子。
  他也没有精力再去宠爱什么孩子,阿婳便是他唯一所愿。
  他不在意子嗣,霍家兄弟众多不愁血脉无后,他的嫡亲幼弟霍颢便有理政辅国之才,前世他去后,便是霍颢承霍家衣钵与南楚皇位,开创了盛世。
  他重生一世,毕生所求皆是阿婳,也只有阿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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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楚婳来了葵水,四五天皆是疼痛难熬,虚弱憔悴不易见人。
  楚元默心里着急担忧,但她身子抱恙,无奈只得在房门口与小姑娘说了会儿,便离去了。
  而这几日,将军府也没有闲着,因为叶澜萱寄来了家书。
  她一直和张郎中保持著书信联系,时刻关注着女儿。
  这次家书中,她不仅回了与霍家的定亲聘书,还寄来了一张药方。
  这张药方子便是叶澜萱近一年来借助霍时洲的势力寻遍九州草药医书病案、最终在长安研磨出来能治疗口吃之症的配方。
  张郎中在云药楼琢磨着药方,开始为楚婳调养身子。
  至此,霍家和楚元默交换了庚帖、聘书和礼书,霍时洲和楚婳的亲事终于定了下来。
  霍家这些天可谓是热闹极了,嫡系一脉和霍家青年四将吃酒的吃酒,祝贺的祝贺,一副喜气洋洋之派。当霍少将军和楚学士千金定亲的事情传遍京城上下后,再次轰动一时,某些涌动的势力也在暗中窥探着。  这些暂且不表。
  将军府,眠月阁。
  因为少将军甚为注重楚姑娘的饮食,眠月阁的厨子们每日都是肉类鱼类、蛋类奶类、豆类粮谷类地准备着膳食。
  是以楚婳葵水疼痛这几日,不但没有因病骨发作而消瘦,反而养得娇媚圆润,红艳欲滴,不再用芙蓉膏后的肤愈发光滑细腻如凝脂吹弹可破,鹅蛋脸儿柔嫩得如酥酪般。削肩细腰,身姿曼妙,愈发张开了。
  楚婳葵水去后,浑身酸痛和腹部绞痛在汤药的调理下也慢慢消失。她的神思恢复平静,蓦然有精力认真思索回想前几日发生的所有。
  顿时间,脑中先是懒懒空白,然后心跳开始紧张害怕,丝丝绵绵的羞涩袭卷了全身。
  偷了爹爹的桃花酿醉,好不知羞地在汤池强吻霍时洲,餍足地得了他的表意后却憨憨入睡,然后来了葵水,还被霍时洲知道了初潮的狼狈惨相……这些接二连三的事,着实羞煞她也。
  楚婳羞臊地钻进棉被里。
  她怎么有脸见他呢!
  小姑娘又羞又臊地在榻上打滚,床被裹着滚来滚去出了一身的汗,正好适才吃的汤药也起了效,她在紧张害羞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时小眉头还纠结地皱褶着。
  不知睡了多久,她醒来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线朦胧里,感觉屋中似乎坐了个人。
  楚婳努力睁大杏眸,慢慢瞧见了。
  昏昏暗暗的房间里点着一盏灯,霍时洲和衣慵懒地靠着塌,手上拿着一卷兵书,静静垂眸观阅。
  此时,他就坐在她身侧的锦塌上。
  楚婳呼吸微微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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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走向我喜欢】
  【好耶(?▽?)蹲到更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