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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头一关, 陈念恩就大方多了。
山脚的夜景很美，人造温泉笼着层缥缈的雾气，穿过这层薄雾能瞧见松林。
温泉和度假别墅外的草坪隔了块落地玻璃。陈念恩蹲在温泉边，手指探了探温度。
“姐姐, 泡温泉吧？”陈念恩朝杨筝挥了挥手。
杨筝坐在远处的长椅上, 浸在昏黄的灯光里, 看不清陈念恩的口型。
陈念恩绕过玻璃，坐了她身边, 环着杨筝的腰，脑袋搁在她的肩上。
“姐姐，我给你唱歌, 你陪我泡温泉怎么样？”陈念恩像个小孩一样看着她。
杨筝仍保持着典雅的坐姿，偏过首和她说话。
“唱什么？”
“你想听什么？”
杨筝认真思考了下:“那就《盛夏的果实》吧。”
陈念恩蹙眉:“怎么想听这么悲的？”
杨筝没好意思说真实原因。她高中毕业那段时间一直单曲循环这首歌，前面那段歌词真的很契合她对陈念的感情。
她平时并不怎么爱听歌，后来提起跟音乐有关的东西, 杨筝脑海里最先闪出的都是这首歌。
陈念恩清了清嗓子，就这这个姿势给杨筝唱歌。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积, 这盛夏的果实
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我要试着离开你,
不要再想你，
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
“姐姐，你是不是失恋的时候听的这首歌？”陈念恩道。
杨筝往她怀里靠了靠, 很轻地应了一声。
“喜欢陈念的时候？”
“嗯……”
“我醋了，我不该问这些的。”陈念恩环杨筝的手臂紧了紧, “我也知道暗恋的感觉。”
“我觉得，被暗恋的人都很幸运。”
“能被姐姐暗恋的人, 更幸运。”
杨筝本以为陈念恩在调笑，可转过身，陈念恩的神色是那么的认真。
杨筝摸了摸她的脑袋，心里在说:“能被陈念恩暗恋的人，才是最幸运的。”
“姐姐，歌唱完了，你要陪我泡温泉。”陈念恩把声音放软，听着像撒娇。
杨筝最受不了这个，有些变扭地说:“为什么非要我陪你泡？”
“你刚刚答应我了。”陈念恩声音更软了。
杨筝听着陈念恩的声音，心中似有电流划过。她想推开晨念恩的手臂，可刚拉开一点距离，陈念恩就搂得更紧。
杨筝迫不得已地点了点头，慢吞吞地回去换衣服。
陈念恩转头点开知乎，把那条高赞的“哄老婆宝典”收藏了。
陈念恩很豪横地包了这家度假酒店的一幢别墅，四百平的空间里就留了她和杨筝两个人。
杨筝到时，陈念恩已经泡上了，正眯着眼睛享受。杨筝小心翼翼地探出脚尖，在没入小腿，两三分钟过去了身子才浸在水中。
陈念恩手臂撑着池壁，视线落在杨筝白皙的肩上。杨筝把浴巾往肩上拉了拉，无情地挡住陈念恩的春色。
陈念恩靠近杨筝，杨筝就往边上挪一点，从西角移到了东角。
“在这边不要乱来……”杨筝拉了拉湿完全泡湿的浴巾。
陈念恩愣在原地，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自己做了什么让杨筝现在这么提防她。
杨筝见她不动作了，才放下心来。
陈念恩有点受伤，她往边上退了退，留了安全距离。杨筝见了她的反应，往陈念恩身边贴了贴。
“以后买个带游泳池带花园的别墅，就跟这个差不多，怎么样？”陈念恩的视线落在玻璃的倒影上。
“奢侈、浪费、铺张”杨筝用三个词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很喜欢现在的小家，七十多平米的小公寓，塞满书，住上我和你，带上凉团凉粉，足够了。”
“因为有安全感吗？”陈念恩目光柔和。
“有安全感又温馨，这样就足够了。”杨筝说。
夜深了，寒气有点重，她们没有泡多久。
温泉泡得杨筝骨头都松软了，困意阵阵袭来，她匆匆洗漱了下，就睡觉了。
陈念恩一直靠着枕头，看着手机。
说出来有点羞耻，她在百度“老婆性冷淡怎么办？”
网上的答案简单又粗暴，大致分为三类。
第一，多看多学技术。
第二，试用点小玩具。
第三，跟你老婆开诚公布地谈谈，万一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念恩:“……”
翌日清晨，陈念恩难得一次的醒的比杨筝早。杨筝看着她眼底的黑青，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忙问道:“怎么了？”
陈念恩侧躺着看着杨筝，欲言又止。
杨筝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杨筝谈谈吧。”
平常陈念恩都叫杨筝姐姐，偶尔作妖喊杨教授，喊全名少之又少。
杨筝正色道:“你说。”
“姐姐”陈念恩眼底闪过了一丝羞赧:“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碰你……”
杨筝松了口气。
“为什么要谈这个？”杨筝语气温和。
“昨晚泡温泉，我离你近了点，你就往后躲”陈念恩抿了抿唇:“我……”
陈念恩待杨筝很好，她很尊重杨筝的感受。在她们的感情里，陈念恩一直把姿态放得很低。
杨筝一直是她心目中的神祗。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杨筝看着她，有点心疼。
“我……没有不喜欢。”
“你不用迁就我，如果你不喜欢我碰你，我愿意以柏拉图式的感情……去爱你。”陈念恩越说声音越低。
怪不得陈念恩昨晚不给她枕臂弯，原来是因为这个。杨筝有点无奈。
“念恩，就这么说吧。”杨筝说:“我是薄脸皮……不是……性冷淡。”
陈念恩眨巴了两下眼睛，好似在观察杨筝有没有说假话。
“但是我们约法三章，你不要在外边跟我过分亲密……这样有点，怪别扭的。”杨筝声音低了些:“我有点不好意思。”
陈念恩抿着唇笑了。
“还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杨筝脸有些红。
“你想不想……我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