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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只需待在我身边


  李越姗姗来迟。因尊上速度太快,  他紧赶慢赶也追不上。后来竟失了尊上踪影。
  直到他经过无域城上方,发现这一大片地许多人跪着。
  他连忙匆匆降下,拽起一人质问:“尊上呢?”
  “尊、尊上……”
  这名魔修不知受了什么惊吓,  连话都理不清。结结巴巴翻来覆去尊上大名。
  李越不耐,干脆甩下这人,又去抓旁人。结果好几个都是相同症状。更有的膝盖发软,连站都站不稳。
  “别难为他们了。”
  一道男音自身后传来,  拿捏着腔调。
  “尊上真容难得一见。既是天生魔种,修为深不可测,  大家都吓住了。就算是我也缓了好一会儿,又何况他们呢。”
  李越转身,  见是花好容,  不由眉间皱紧。
  他虽不想搭理,  但现下似乎只有这人能说得上话,问道:“尊上去哪了?”
  花好容慢条斯理拍打衣衫灰尘:“尊上去处,岂是我等能够揣测?”
  浪费时间。
  李越不再与之啰嗦,正要腾空而起,  又听身后声音。
  “不过尊上来此,  可总算是找到了他遍寻不得之人。”
  李越侧头看去:“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花好容笑,  “就是那金瞳。”
  “什么!尊上找到金瞳了!?”
  李越环顾四周。周围确有一些打斗痕迹,可若是尊上出手,绝不会仅仅如此。
  花好容见状:“我们都猜错一点,  尊上与那金瞳并非仇敌。”
  李越闻言一愣:“那尊上寻他是为了……”
  “尊上称其师兄,关系绝对不一般。”花好容指尖点下巴,  “大约……是老相好?”
  花好容瞧见李越怔在原地,  心中暗笑。
  何止是李越。
  他亲眼目睹那番场景,  亦是觉得难以置信。
  尊上起初叫他们寻金瞳之人,  又未让他们赶尽杀绝,所以大伙第一时间觉得,应是尊上怜爱之人。
  但伴随接触,尤其那寻来金瞳被其一刀斩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变了想法。
  定是仇敌。
  因尊上这般人物,怎会生出这种常人感情?
  那双讳莫如深的漆黑瞳孔,光是对上都让人害怕。
  宫内伺候的每日都如履薄冰,生怕哪里做得不到位触碰尊上逆鳞,落得惨死下场。
  思及方才,花好容后怕之余生出一丝庆幸。
  幸好他未开口,否则倘若自作聪明说些落井下石的话,这地上尸体便会多上他一具。
  光是想到这点,都心口惴惴,惶恐不安。
  沈星丛跟萧霖走了。
  因那处外人太多,就算他想跟萧霖说些话,也不好开口。
  他未注意离开后发生了什么,只是当御剑行去一段距离。再回头时,发现无域城依然黑压压一片,无人起身。
  手上传来力道。
  沈星丛抬眼。
  对方自方才起就一直拉着他的手,未曾松开。
  他不知该生出什么反应。
  许久未见,再相遇他应是开心的。可心脏仿佛半悬在了空中,总也挨不着地。
  而面对萧霖注视,他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
  远离无域城后,映入眼帘一深不可测的深渊。
  外围似被黑雾笼罩,瞧不见内里。只能依稀看见一些繁密树枝,似是丛林。
  灵渊洲亦有不少植被覆盖。但从未有哪处会像这里一般,散发浓烈一股不详之气。
  是死亡的气息。
  不知是否错觉,沈星丛恍然瞧见林间有黑影闪过。下一秒被巨型枝干卷入,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吞没进去。
  然后这原本漆黑的树丛,又隐隐透出几分鲜红。
  沈星丛心下一颤。
  这片深渊,竟是活的。
  “日后师兄途经此处,千万小心。若是不备,极可能被吞没进去。”
  耳旁听来声音。
  沈星丛抬头,见萧霖立他身侧,同样是低眼望着下方。
  他刚想要问些什么,又余光瞥见下边黑影袭来。来势汹汹,速度极快。
  “当——!”
  话来不及脱口,便见那黑影倏地定住。接着凑近萧霖身旁起舞,似是在撒娇。
  沈星丛这才看清。
  这亦是树木,五六人合抱粗细,不似平常树木那般粗糙。表皮光滑,颜色几近于黑。
  乍一看去,倒像是一条粗壮蟒蛇。
  只是无头无尾。偶尔抖动还会散落一些枝条下去。而那些枝条离了母体,又立马无风自动,飞快钻进土壤之中。
  这副画面十分诡异。
  他探过秘境,看过再多奇形怪状的植被与灵兽。可从未有一类同眼前这般。
  那木纹细细瞧去,竟有些类似灵兽与人类的面孔。
  大约,是被这片深渊吞进去的那些。
  脊背不觉生出寒意。
  这里是百荒魔域。
  区别于灵渊洲与凡间界,世上最穷凶极恶之所。除却魔修以外,无人能在此地生存。稍有不慎,便会了无生息死在一处偏僻角落。
  夜中钩月仿佛又惨淡几分。
  “师兄,你冷吗。”
  萧霖抬眼:“好像在打哆嗦。”
  沈星丛摇头:“无事。”
  那粗木一直在卖力撒娇,萧霖却全然没有触碰的意思。沈星丛看在眼里,不禁问:“那个、这东西……”
  萧霖似是这才注意,瞥去一眼。抬手。
  刹那间,血光四溅。
  那诡异粗木被拦腰截断,竟如同生物般流出绿色液体,接着直直往下坠去。落入深渊以后,再不见踪影。
  沈星丛一惊。
  他没想到萧霖竟会忽然动手。如此一来,那底下生物是否会齐齐袭来。
  他心下警惕。但瞧了半天,底下也再无动静。
  莫非是因为魔种之血,令这些异形灵木天生亲近;又或是惧怕萧霖威压,不敢逾矩?
  正想着,又听身旁人开口:“我虽可下令。但‘深渊’无灵智,只凭本能行动。今日命令,怕是明日就忘了。”
  沈星丛怔怔:“它们听令于你?”
  萧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瞧着沈星丛,忽而弯了下眼。
  “师兄不必如此害怕。日后出行,我总与你一道便是。”
  沈星丛感到身旁人靠近,指缝压上力度。牵手改成了十指相扣。
  紧密之极,仿佛是要就此相连,再也挣脱不得。
  “走吧,行宫很近了。”
  魔宫辽阔。尤其主殿只魔皇一人居住,更觉冷清。
  可侍女侍从们也不敢自作主张添装饰,又或是寻些美人来填后宫。
  倒是有溜须拍马之人这么做了。但这马匹大约是拍到了马腿上,该魔将以及那寻来美人尽被投入深渊,此后再无人见过。
  光是思及那日深渊深处凄厉惨叫,都叫人好几天睡不着觉,生怕有朝一日轮到自己头上。
  这天尊上忽然离宫,众人在诧异之余松了口气。总觉可以休息一会儿,不用再提心吊胆。
  而没过多久,尊上便回宫了。
  手里还牵了一名男子。
  外表虽比不得尊上俊美,但目似朗星,风流倜傥。分明已经堕魔,气质仍带了些修士特有的独立于世。
  尤其魔纹缠身。魔纹是诡谲妖异,这两方截然不同之感碰撞,竟生出一独特的美感。百荒魔域之大,却无人见过这等魔修。
  二人一路过去,廊边侍从侍女便一路跪下。
  萧霖走得很快,沈星丛也来不及打量四周。直到推入一殿门内。
  沈星丛瞧见里边。要比他在静心峰居所两倍都大。
  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帷幔轻垂,随风轻摇。
  桌上摆了好些瓜盘水果,但从摆设样式来看,从未动过。
  这几日沈星丛与尤刃待在一块儿,倒也从对方口中听得百荒魔域大致情况。
  百荒魔域荒芜,某些地方甚至连土壤都有毒的。不能种植灵田。
  也因此,这类新鲜灵果在百荒魔域内极为珍贵。甚至连尤刃从前当魔将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吃上。
  沈星丛听了这些,只觉魔修嘴上说崇尚自由。可各方各面,倒也不见得那么自由。
  “师兄日后住这里。”萧霖看来,“同我一起。”
  沈星丛没有回话。
  他其实尚未做好准备。或者说,他并不打算在这属于“魔皇”的魔宫长住下去。
  他来找萧霖,除却见面,更因有些话想问。
  但萧霖并未察觉异样。或者说刻意忽略了这点。
  参观完寝殿又去往他处,一一给他介绍。相比初时,语气略带了些雀跃。
  夺下魔宫,就像孩童炫耀自己的功劳。
  “此处是主殿。我来那日,那人正在座上饮酒。”
  酒饱思淫/欲,温玉在怀。自负一身修为,却万万没想到已有人掠过魔域深渊,直盯上了性命。
  层层白玉台阶之上是一主座,龙身腾于其上。庄重威严。
  沈星丛听萧霖描述,脑内不觉浮现当时画面。
  那时,这雕栏玉砌的殿堂之内必然是觥筹交错,嬉笑怒骂。
  谁也不曾想过,在这欢声笑语的下一秒便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哪怕未亲眼所见,可思及那日萧霖屠门,沈星丛也几乎能想象出同样场景。
  鲜血自那主座渗出,蔓延攀爬下了阶梯,直至脚边。
  他不觉往后退了一步。
  “师兄?”
  听见声音,沈星丛回神。
  他这才意识到此时并非彼时,方才瞧见的血腥与横尸不过是幻象。
  再看眼前,主座依然屹立于高处。
  主殿森严。因这偌大空间空无一人,倒显出几分冷寂。
  萧霖注意到他视线:“要上去吗。”
  他要拉人往前,却被反手扯住。
  沈星丛抓着萧霖手掌,垂着头,映入眼帘那冷色地面:“我,我有话跟你说。”
  “……”
  萧霖笑:“说什么。”
  此处空旷,甚至能隐隐听见回音。
  沈星丛总觉不太自在,好似被什么人盯着。他摇头:“换个地方。”
  萧霖静静看他。
  沈星丛半天没得来回应,不由抬头,恰好与那双漆黑瞳孔撞上。
  他心下一沉。下意识躲避,手上力道却越紧。
  “师兄,你为何不开心。”
  沈星丛一愣。
  “之前也是如此。好不容易相见,师兄却一脸为难。”
  萧霖语气明显冷淡了几分。
  “怎么。既是魔修,师兄也不许我杀么。”
  沈星丛艰难:“不、不是。”
  萧霖:“那是为何。”
  沈星丛:“我只是不解……”
  为何要夺下魔皇之位。
  他心底总带了些惧怕,惧怕萧霖是打算报复。一统百荒魔域,是为更方便攻下灵渊洲。
  身为天生魔种,冷情冷血。实际是连“憎恶”的感情都不该拥有。
  原著里萧霖干下血染三界之事,最后也未写出是何种缘由。
  正因不知缘由,沈星丛才摸不清萧霖如今所想。找不到动机,也就没有阻拦余地。
  “萧霖。”他换了种问法,“若我要你现在随我离开,你愿不愿意?”
  “离开。”萧霖重复了一句,“师兄要去哪儿。”
  沈星丛抓紧身前人:“去哪儿都行。”
  他只是不想萧霖当上魔皇。
  “去凡间界隐姓埋名,或是在百荒魔域找处地方……”
  “这里不行?”
  萧霖打断了话,双眼直勾勾注视过来。
  “隐姓埋名,不过是走之前老路。”
  “待在这儿,所有人都听从师兄差遣。无人敢惹师兄生气,师兄也不必刻意讨好。无拘无束,安逸自在。不好吗。”
  沈星丛一怔:“……我从未刻意讨好谁。”
  萧霖:“可在我看来,师兄确是左右为难。顾忌太多,反而得不偿失。”
  沈星丛哑然。
  这点他无从反驳。
  因他想要太多,在意太多。其间又往往矛盾。两相牵制,最后却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不想萧霖修复灵根,于是夺了灵草,结果堕为魔修;
  他不想惹兰谨先生难过,与萧霖做了交易,结果仍是被兰谨先生瞧见;
  他不舍师门,耽搁了时日留下,结果魔修身份闹得人尽皆知。
  狼狈逃窜,四下躲藏。经历一番追逐。
  最后与兰谨先生四目相对。那副光景,简直是最可笑的落幕。
  “师兄身份暴露以后,那些修士并未因从前功劳,对师兄手下留情。”
  萧霖语气愈冷:“师兄究竟还有何留恋?”
  沈星丛:“……”
  他低声,“我并无留恋。”
  萧霖久久注视他一会儿,脸上终于浮现笑。
  “那便好。”
  “我已受够躲藏,师兄亦是。只有站上这最高位,才能从心所欲。”
  他单手揽上身旁人腰间,略一用力,二人距离一下子拉近。
  萧霖看着眼前人,双眼微微眯着。
  “只有如此,我才能保护师兄。”
  李越匆匆回到宫中,就见宫内人热火朝天地忙着。又是端热水又是送瓜果。或是捧着鲜花装饰往墙上插,让这原本肃然冷清的宫殿焕然一新。
  他随手抓住一人:“怎么回事。这么大动干戈,不怕惹尊上不快么?”
  侍女作了个揖:“正是尊上吩咐。”
  李越:“什么?”
  侍女:“尊上寻来旧人,十分高兴。要我们好生打理一番,越像灵渊洲越好。”
  这短短一句话,却让李越情绪转了好几个弯。
  尊上高兴?尊上竟会有高兴这种情绪?
  何况像灵渊洲,这又是什么道理。
  李越发懵一会儿,追问:“尊上带回旧人究竟是谁。是那金瞳么?”
  侍女顿时紧张,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才悄声道:“大人,这称呼太不礼貌了。以后得称为尊上夫人。”
  尊上……夫人?
  李越如遭雷劈,更懵了。
  “大人,尊上吩咐地紧,我先去忙了。”
  侍女又行了个礼,抱花束离开。
  李越独自留在原地,半晌没反应过来。
  花好容那厮口无遮拦,又素爱夸张。还以为说的是胡话,没想到那金瞳……啊呸,那尊上夫人真与尊上是此等关系。
  这几乎是颠覆了李越三观。
  且先不谈魔修天性薄情寡义,露水情缘也就罢了。能正经称上道侣的简直闻所未闻。
  更何况那是尊上。
  就算全百荒魔域的魔修都中了情蛊,彼此之间至死不渝。他也不认为尊上会变成这般。
  天生魔种冷情冷血,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而看这些侍从侍女紧张态度,尊上也并非一时兴起。
  那被尊上带回之人,究竟是何来历?
  廊外十分吵闹,不知在忙些什么。
  沈星丛端坐于桌前,鼻间闻得见瓜果清香。那之后萧霖似乎是没了兴致,带他回去最初一个房间。
  “师兄一路奔波,定是累了。先好好休息。”
  其后便离开了。
  沈星丛不知其去了哪儿。
  他本想跟上。可想起此后二人恐怕又会争执起来,便又坐了回去。
  萧霖问他,是否还对仙门有留恋。
  毫无留恋是撒谎。
  可沈星丛不知为何,当被那双漆黑眼瞳盯着,他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因他不想惹萧霖生气,让矛盾更加激化。
  于是他回答,没有。
  无论萧霖是否看出他撒谎,至少没有再追究下去。这一话题到此为止。
  沈星丛手肘撑住桌面,抵上额间。
  方才对话,他依稀辨出萧霖夺下魔皇之位的目的。
  不想受制于人,不想四下奔逃。只有手握权势,才不会跟从前一般轻易受人摆布。
  而若是同他提议隐姓埋名,那便是提心吊胆,等待不知何时赶来的追兵。
  沈星丛不是不能理解。
  可萧霖本就是一枚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不受控制地引爆。
  如今再有麾下,相当于是威力扩大数倍。一旦炸开,便是三界灰飞烟灭。
  原著里边,灵渊洲沉没。
  不必萧霖动手,其下民众与洲内修士也因这坠落死伤无数。
  天色异变,路有冻死骨。天下大乱,却是魔修天堂。肆意残杀,无恶不作。
  幼童恸哭,老者垂泪。凡间界与坠毁的灵渊洲俨然成了另一处百荒魔域。
  始作俑者仅是静静遥望这一切。
  到这里,文字戛然而止。
  书未结局,沈星丛不知日后男主将如何力挽狂澜。
  可至少现在不行。剧情加速,沈寒凌尚未成长,远不是萧霖对手。
  而他也着实不愿未来发展到那一地步。
  一切都将无可挽回。
  殿外传来门声。沈星丛抬眼,见是萧霖推门而入。
  “此地阴气过重,我已吩咐打理。”萧霖合上门,“师兄见了,应能舒适一些。”
  沈星丛:“啊、谢谢。”
  萧霖见他扶额:“师兄头疼?”
  沈星丛放下手:“可能是这些日没怎么休息好。”
  “既已疲惫,何不去榻上躺着。”
  萧霖说着走近,指尖探上沈星丛额间。
  沈星丛只觉一股灵力传来,纾解了脑内钝痛。
  这番举动十分自然,似乎回到从前。每当彼此身体不适,总会帮忙疗愈。
  但相比他会配合按摩揉捏,萧霖却仅是施术。
  因是不解,分明灵术效果更快更好,为何要费工夫在按摩上。
  当察觉身前人手要收回,沈星丛一把捉住:“等等、”
  萧霖低下眼。
  沈星丛张开口:“你方才说……夺下魔皇之位,是为从心所欲?”
  萧霖五指反手扣回,笑道:“更为保护师兄。”
  沈星丛:“那若是我要求……”
  不。
  他方才已经试探过,旧事重提只会得来相同结果。对方既暂且不会放弃魔皇之位,便只能从长计议。
  目的达成以前,他得先稳住萧霖。
  “那么,便不要去多生是非。”沈星丛扣紧萧霖手。
  “我与你在这里,从此安稳余生不理尘世,可好?”
  萧霖偏了下头:“师兄在担心什么。”
  没有应他。
  沈星丛心下一沉:“我担心再卷入祸端。”
  萧霖一顿,继而俯下身。另一只手同样覆来,捧住沈星丛的手掌。
  “师兄多虑了。如今既登魔皇之位,便无人可轻易招惹。”
  “既是有,我也会替师兄扫平一切。”
  他眼帘垂下,略微掩住漆黑如墨的瞳孔。唇边轻吻指尖,仿佛是最虔诚的信徒。
  “师兄,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