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家。”
“你们,连畜生都算不上。”
“一群老杂种!”
这话骂出来,对面四个老货更是羞怒无比,却是又不敢吱声。
熊孩子的外婆把抢夺来的钱恶狠狠的扔还给哑巴,又再多给了哑巴几百块钱,重重冷哼:“拿去给你买药。”
“我们家有的是钱。”
金锋冷冷说道:“既然你有的是钱,还有老脸抢哑巴的血汗钱。”
那外婆当即就怒了,指着金锋大骂出口:“我都把钱给了你还想咋地?”
“南方小泼皮,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给我滚回你的南方去。”
狠狠威胁了金锋几句,几个老货转身就要走人。
金锋冷哼一声:“等下。”
对方顿时怒了,那退休干部咬着牙指着金锋厉声叫道:“南方人,不要得寸进尺。这里是营州。惹火了我,我叫你走不出去。”
金锋随手点了点这个人,冷冷说道:“你的话,我记住了。”
“打哑巴的钱你们赔了。现在……咱们来说说,你们把哑巴摊子砸了的事。”
对方一听,顿时冷笑起来,满不在乎的叫道。
“不就一个破摊子吗?砸了就砸了。能值几个钱?”
“能值几个钱?”
边说,一个人掏出一把钱来扔在摊子上,大声叫道:“一千够不够,两千够不够……”
金锋神色清冷冷蔑说道:“两千就想赔哑巴的东西?你吃错药了?”
说到这里,金锋夹着一个残器碎片冷冷说道:“袁世凯洪宪瓷,郭葆昌觯斋款。粉彩天球瓶……”
“上半年保利春拍成交价四十万!”
听到这话,所有人全都愣住了,随即炸了锅。
听到这话的当口,那哑巴猛然抬起头来望向金锋,眼睛中充满了震撼和不信。
对方四个老货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是被这个消息吓得不轻。
这时候,金锋手一翻再次亮出一个瓷器碎片!
“乾隆----青花缠枝莲葵口盘,官窑!”
“拿到天都城任何古玩行,收购价格不会低于八十万!”
“卖出去,不会低于一百六十万!”
说到此处,金锋嘶声叫道。
“给----老子赔过来!”
金锋的话语就跟一发炮弹轰然爆开,现场所有人被吓得头皮发麻,惊叫连连。
任谁都不会想到在这个哑巴的摊位上竟然藏着这两种稀世珍宝!
哑巴在这里摆了好几个月的摊子了,就没一个人认出来这两件东西?
这怎么可能?
这么可能啊!
一定是假的,对,一定是假的!
对面四个老货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个人冲着金锋叫道:“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你算什么玩意?”
“你说他值一百六十万就一百六十万!”
“你当你是谁啊你。”
金锋面色凝沉,嘶声叫道:“我说他是真的那他就是真的。”
“我说他值一百六十万。那他就值一百六十万。”
“就算天王地老子,也他妈不敢说半个不字。”
对方一听金锋这话,相视一眼,那退休干部当即大声叫喊起来。
“你这是敲诈,你这是敲诈!”
“报警,报警----”
“你想讹人,你找错地方了。”
“我告诉你南方小矮子,我要让你吃牢饭!!!”
金锋垂下眼皮连正眼都不再给这个人一眼,曼声说道:“我等你。”
这当口,梵青竹端着碗坨进来递给金锋,轻轻说道:“市城管局退休干部贾强生。”
“他的儿子是现在市政外包公司的经理。”
“真想不到……竟然下作到这种地步,抢哑巴的钱。”
听到梵青竹这话,那退休干部贾强生莫名其妙的心头一凛,竟然指着梵青竹厉声叫喊。
“你是谁?”
梵青竹双手插在裤袋里,冷冷说道:“你们家……要完了。”
几个小时以后,在某一处地方的房间里,只见着那贾强生一家跟他的亲家两口子哭天嚎地跪在金锋跟前磕头捣蒜,求爹告娘。
就在金锋和梵青竹来这里的时候,对方还气焰嚣张得不要不要的,冲着金锋大肆威胁,肆意谩骂。
等到一拨人亮相,冲着金锋和梵青竹又是握手又是拥抱,百般客气千般谦卑。
那一幕出来,贾强生一家人彻底熄火。
那些人就算是自己还没退休的时候,也是只有在极其重要的日子里才能见到一眼。
本市博物馆馆长和考古所所长在金锋跟前的那副样子更是叫贾强生从天上跌倒了云端。
当听说金锋的名字之后,贾强生一下子就吓瘫了。
两百万的巨款,金锋料定对方肯定拿不出来这么多的现金。
不过事实却是让金锋很意外。
对方二话不说就把两百万现金给金锋带了过来。
这就很好玩了!
就在金锋跟梵青竹出来的时候,他的儿子……也进去了。
以金锋的性格来说,收拾这些人再狠的手段也不叫狠。
人,总有一个底线。
对方四个老人都是知识分子又是退休干部,竟然下作到去骂哑巴打哑巴抢哑巴血汗钱。
这种过了底线的,那就人都不是了。
不是人就是畜生,收拾畜生,不用讲什么道德。
金锋就是这样的人。
梵青竹,更是比金锋还有嫉恶如仇。
作为梵青竹来说,曾经在特科办过太多惊天大案,见过太多无耻无下限的畜生。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一点都不值得!
走出大门正要上车的当口,一个人啊啊啊的叫着,疯一般从里院冲了出来隔着老远就给金锋跪了下去。
那是哑巴郭延喜!
1419 秦岛游艇
郭延喜冲着梵青竹咚咚咚的咳了三个响头,又冲着金锋咚咚咚的磕起头,额头重重撞在地上,顷刻间就青紫一团。
梵青竹一把上前要去拉郭延喜,郭延喜却是不理不睬,一个劲冲着金锋不住磕头,悲嚎声声,凄惨动容。
跟着郭延喜双手捧着那只景泰蓝出戟尊高高举过头顶,嘴里啊啊大叫,满脸泪水。
金锋比出几个手势来,郭延喜呆了呆站立起来,双手却是直直的捧着出戟尊往金锋身上递。
这是雍正时期的景泰蓝,非常的漂亮,器形又规整,而且还是画珐琅的。
雍正时期烧制的金属胎珐琅器中,只有掐丝珐琅和画珐琅两种。
而恰恰画珐琅景泰蓝是在雍正时候达到的顶峰。
画珐琅是在金、铜胎上以珐琅粉直接描绘图案和画面,再经过烧制后显色而成,它既富有绘画趣味,又有瓷器的韵味,很是深得古板严谨的雍正喜爱。
要知道画珐琅这种玩意在当时民间是玩不动的,只有清宫造办处才能奉旨烧造。
只可惜这个画珐琅出戟尊是雍正早期的物品,那时候画珐琅还在摸索阶段。虽然器物很规整,但颜料方面和画工还带着康熙的风格。
价格自然也打了很大一部分折扣。
这种画珐琅景泰蓝金锋手里有好几个,都是从李圣尊和龍耀家里搜刮来的。
能摆在他们家里的画珐琅自然是高精尖的精品。
其中有两件还是比较罕见的青花双圈六字款,价值相当不菲。
哑巴郭延喜见着金锋不肯收这个出戟尊一下子就急红了眼,又要给金锋下跪,喉咙管里嗷嗷的吼着,沙哑而急切。
“拿着钱,好好过日子。”
“给你们郭家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