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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不是不愿意露头吗?那就躲着好了。

            用被子包着她的上身压在自己身下,伸手一下子把睡衣推到了她的腰上,露出引诱他的部位,受到惊吓的心宁挣扎起来,雪白柔美的腿惊骇地挣动着,更是诱惑他凌虐的欲望。他紧紧压在心宁的身上,她的挣动呜咽都被包裹在被子里,而他却能饱览他们□的艳丽璀璨。江穆平觉得异样的刺激。

            心宁可能是真累了,事情结束了以后她缩回被子里一动不动,江穆平洗完澡出来她还一动不动,也就笑了一下下楼吃早餐。吃完了也没听见楼上有动静,看来是要睡一整天了,他须得去部里一趟,端了一杯牛奶几个餐包上楼,心宁却在浴室洗澡,他拍门唤了一声,早餐给她放在床头就出门了。

            如果他听得仔细些,会听见哗哗的水声中掩饰着心宁拼命掩饰的呜咽哭泣,生活已经仿佛□一样,她一直勉强自己鸵鸟在正常生活的幻境里,漂亮的房子,漂亮的衣服,漂亮的珠宝,甚至漂亮出色的“丈夫”,她仿佛又是那个骄傲的,无忧无虑的秦心宁,可是他还是要这样对待她的身体,□让他很有快感?她倒在浴缸里,觉得再不要醒来再不要醒来……

            江穆平全然不知道那一天的事情给心宁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他自以为他们结婚这半年来,心宁是一个很乖的妻子,他可以放心地把她放在自己身后,她是一朵温室的花朵,自己是她唯一规避风雨的遮挡,心宁很懂事,她明白这一点,甚至不为王雅茹的事情和他吵闹,因此他更愿意宝贝她,王雅茹是放在台面上的夫人,而心宁是他自己挑选的,陪伴在他身边的妻子。

            第  7  章

            八月初九,江穆平回了北平一次,他是与王雅茹结婚,婚礼比较低调,没有公开设宴,但是北平城里的军政要员还是都出席参加,毕竟是江大帅的长子成婚,格外隆重,这么多年来只道江大帅的长子国外留学,没有想到一直军中历练,而且是在情报调查处,格外让人浮想联翩。婚礼上还有另外一个喜讯,江大帅的三公子也即将成婚,夫人是监察处的许总长的独生千金。这当真是有意思了,这江家打算弃军从政了吗?

            婚后不过十天,江穆平借口军务繁忙返回了清平,心宁还是老样子,他深夜返回吓了她一跳,睁着迷迷茫茫的眼睛看着他,恹恹的娇娇的好像一只小猫咪,“你怎么突然回来?”

            怎么突然回来?他走的时候没和心宁说是回家结婚,她难道当真连报纸也不看?他和她说过他叫江穆平而不是江平,她见过他父亲,不会连谁是江靖武都不知道吧?

            心宁揉揉眼睛,“你要不要洗澡?”

            他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莫名竟是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不甘,这只懒猫咪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睡,就知道睡,怎么也不见胖了一点?掐住她的小腰,“不要,我要吃你。”这样也很好,他不介意这样一直下去,如果心宁三天两头和他闹,岂不是太过麻烦?她这个样子他才安心带她回北平去。

            见过王雅茹之后,心宁觉得替自己打算一下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一方面她渐渐少问江穆平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另外她开始存一点私房钱。

            怕母亲伤心,她没有直接问,偷偷问了母亲身边的赵婶,江穆平办事情果然绝对,除了秦家大宅,几乎所有秦家的生意还有土地都被他控制了,就连母亲平素的开销都是他那里支出。母亲其实和她一样,是他养在笼子里的鸟。一时之间她很绝望。

            江穆平也从来没考虑过心宁会惹祸,在他看来,心宁是个很乖很胆小的孩子,可是没有想到,她其实是只小狐狸,表面上猫咪一样的温顺乖巧,背后却在算计着自己。

            江穆平知道心宁娇生惯养,恐怕钞票拿在手里也对价格没概念,所以家里要添置什么,她需要什么首饰衣物,从来都是让她店里记账,零花钱也给她,日用却是直接给何妈。心宁数着夹万里的钞票,觉得自己以后就是一场电影不看,一场馆子不吃,也不能存足够以后生活的钱。她计划着父亲回来就要逃跑,时间并不大多的。

            心宁也并不是真的没钱,江穆平还没有恶劣到将她们母女两个的首饰都拿走的地步,而且他所在的那个衙门是人见不到确是求得到的地方,那些有门路的人自然知道他娶了坏了事的秦家小姐,巴结的人也不时送极精致的衣物首饰给她。江穆平一律都给她拿回来,林林总总的放在家里甚是琳琅满目,只是不是现金。

            心宁要把这些变成钱。当铺?心宁远远绕过去看过,那个朝奉阴森森地看她一眼她就浑身发毛地跑了。大的珠宝店,她很怕那些老板会认得江穆平或者是这些首饰,后来还是她大学里的一个同学介绍了她的丈夫,一个做投机生意的人给她认识。

            那个黄先生开始是替她将那些不那么引人注意的珠宝换成现钱,然后鼓动她投资一些期货,她对这些并不太懂,蒋二小姐是比较传统的生意人,所谓的期货她从来不曾涉足,心宁和母亲小提过一下,可是蒋二小姐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也压根没有想到心宁会把钱投在这不靠谱的生意上。

            心宁很需要钱,江穆平提过一下,父亲大约是十月就能回来了,那也差不多是他可能回去和王雅茹结婚的时间,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于是黄先生和她说当前棉布紧俏的时候,她很期待能获得高额的利润。

            心宁如果老练一些,或者是多问问有经验的人就该看得出,这是一个圈套,期货一向是几大财阀用来控制金融流通的方式,小人物混迹其中都是要背靠大山放有可能获利。江穆平将秦家的一部分钱就放在了这次棉布的投机之上。心宁全然不知道这一切,当黄先生告诉她棉布的行情突然不行了,问她有没有内线消息知道合适抛售的时机的时候,她慌了手脚。佯装天真迷糊的样子套江穆平的话,江穆平不疑有他,随口告诉了她个消息,结果在江穆平他们按时机进行抛售之前突然市场上一片混乱,不少投机商人突然疯了一样抢先抛售,倒弄的统计总署手忙脚乱,好容易理清了形式,却是有人传播了小道消息透露了统计总署要内部动作,气得王伟潘差点将办公厅掀了,他花了老大的劲头查到消息是从一个姓黄的王八蛋那里传出去的,结果抓回来一问,消息居然是心宁与他透露的。江穆平从来没有这样气愤过,心宁居然算计他,她要用钱?她要用钱干什么?他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心宁不住讨饶,说她再也不敢了,人缩在床褥上,连解释也不说,就是一味地讨饶,他气得快要炸了,屋里飞得到处都是羽绒被子被他抽裂了飞出的羽绒,她瑟瑟发抖,只想躲开,他是想真的抽她,可是也知道她受不了,他的皮带飞舞,抽在她身边总是差那么一点,可是她那样一躲,突然一下子收手不及,就当真抽在她身上,那样赤红的血痕,倒是像一盆雪水泼在他的暴怒上,却是冷却不了他快要烧起来的内心,他摔上门离去,她想跑?他索性将门反锁起来。

            他去解决心宁惹出的烂摊子,王伟潘不怒反笑,摸着他的光头,“我还以为你老弟嘴最严,没想到居然是你那里出了漏子,有意思,有意思。你那个秦大小姐就这么得你的意?你平素都怎么宝贝得她?”江穆平听在耳里,恨不得将心宁撕碎了才好。

            第  8  章

            一连两天他都住在办公室,一是确实是忙,二则他看她生气,便让副官去取换洗的衣服。

            副官潘生去到江公馆,却看见何妈在门廊里转圈,看见他如同看见救星一样,赶紧说先生将太太在房间里关了两天了,是不是得放出来啊,太太娇贵,这样不吃不喝要出事情的。潘生向来畏惧江穆平的威严,心想这样夫妻打架的事情谁沾边谁倒霉,可又觉得当真出事也是不好的,拿了衣服回去,吞吞吐吐地和江穆平说了,只见江穆平还没听完就起身抓起车钥匙冲了回去,进到家里先是一巴掌打倒何妈,然后叫给心宁开门,何妈地上爬起来,说钥匙不知道在哪里,可能是心宁收起来了,江穆平一脚踹开门,只见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缩在床上,被巨大的声响吓得微微蠕动,他过去抱起她来,心宁呜呜咽咽地看着他,气息微弱,“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打我。”雪白的臂膀上触目惊心的一道血痕,已然干涸隐隐发着炎,她细白的手指抓着被打裂的衣服,“求求你……”

            江穆平说不出话来,只是揪着她的胳膊,她就不会和他说些别的?他以为心宁是他的了,可是他错得离谱,心宁的温顺是装的,一切都是他强迫得她,他的小猫咪,他的乖宝贝,他一直被骗了,他不过一直在自己骗自己。

            张胜和张光扶着江穆平上了车,看他喝得当真是动不了了,非得人扶着才能坐得住,不由得问一声,“处长回哪里?”

            江穆平突然扶着他直起了身子,“回家去!”

            张胜看一眼弟弟,觉得这样晚了,突然说要回云浮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却又说得十分肯定,想了想还是开回了云浮路。

            两人扶着江穆平上了楼,心宁惊疑不定地开了门,江穆平却突然醒了,一把把她扯进怀里,“宁宁……”

            心宁又羞又窘,连推带搡地将他推回张胜和张光那里,张胜和张光也是尴尬没想江穆平居然将夫人的小名儿也叫出来了,扶着将他放到了外屋的沙发上,不敢和心宁打招呼,脚跟一碰,敬礼出去了。江穆平靠在沙发上,自己解着领口,脱去了外衣,嘴里嘟嘟囔囔,“宁宁,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