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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秋秋已经找到了,报告完毕,撤路上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丝毫不影响一群吹吹打打赶着下聘的群队,箱子上红色的喜结在雨中显得情重,不久太阳挥走捣乱的阴云,得意的盘据在天上看热闹.

        有些老旧的院子因着这一群人重新焕发着光彩,门口两旁的闲人窃窃私语着.

        “有个好弟弟就是不一样,成了老姑娘还有人重礼下聘。”街上的姑娘被母亲喊出街买菜回去,看见这样的阵势神往不己。

        她旁边的同伴用手肘撞了撞她“弟弟还没有娶人,就不怕了。”说完暧昧的笑了一下。

        “哪轮到你们啊!”另一位听到她们谈话的大叔笑了起来“听说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争着嫁给他,还是做他姐姐好,这门亲事是他为他姐姐做的主。”

        “他是我弟弟就好了。”那位姑娘叹了口气“知不知是哪里的人。”

        冷落了许久的一位大婶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神秘的很,好像是金城的吧!”

        人群中爆发出声音道“出来了,女方家的人出来了。”。。。。可惜没有李俊的出现。

        周大叔周大婶出来派了喜糖出去,迎了下聘的人进来,门口的人沾到喜气后跟着散了。

        周大婶喜不拢嘴“李俊是哪里帮你寻的亲事,这礼可真多。”光布料就让她看得眼花缭乱。

        “他就那样,什么都帮我做主,也不问问我的意思。”那么大的阵仗,让人知道娶她的人就是李俊,到时不知要惹出多大的笑话。

        “小俊的眼光错不了,那孩子我看着他长大,当初还以为他对你有意思呢!”周大叔感慨的说,想是李俊出门在外,见识人多,所以看不上房青,但是又不能亏待她,才帮她寻了户好人家,自己可能也会落个这样的下场,兴许等自己老了后,最多也能领到他打发自己的一笔银子(他现在在李俊的酒楼做管帐)。

        各人各怀心事,手里却不曾歇下照常做着自己的功夫。

        只是当家的李俊在房青出嫁前都没有回过小院,甚至当天上午都没有出现过。

        被人打扮好的房青端端正正的坐在房里,手里拿着梳子不停的用手指挠,嫁给他到底好不好?她又晃了一下脑袋,已经是他的人,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一时间心里忐忑不安。

        这天的婚嫁没有告知李老爷,只有李俊和李老爷有牵扯,她算得上什么东西,她的婚嫁事情自然入不了李老爷的耳朵,如果他知道娶她的人就是他眼下金贵的儿子不知作何感想,想到这,她笑了起来。

        霞子蹦到她面前道:“小青姐不害臊,想着今晚的洞花烛夜自个先笑起来了。”

        “去去去,小孩子知道什么。”什么洞房,一点也不新鲜了。

        霞子的弟弟周镇跑了进来大声叫:“不得了,小青姐新郎官跑了。”

        “瞎掺和啥,今天是大日子,把你的乌鸦嘴闭上。”

        “真的。”周镇跺了一下脚道:“新郎官真的跑了,俊哥怕你难过,他亲自娶你来了。”

        不一会周大娘走了进来“好呀!你和小俊瞒得可真紧,原来就是他娶你啊!”

        “别敲我的头,今天是我的大日子。”  闻言,周大娘只得放下手。

        吉时到了,外面的喊声救了房青一命,周大娘完全忘记算帐这一回事,手忙脚乱把她盖上红盖头,但又怕脸上少了脂粉,连忙又掀起一小角查看。

        新房设在酒楼后面,小院子过不久就要拆迁,李老爷使人派了信让李俊回去住一段日子,为免夜长梦多,李俊只得匆匆娶了房青。

        路不远,分了两批宴请,中午一批是文人士子和商客,晚上才是真正热闹的时候,都是和李俊夫妻熟识的街坊邻居。

        “肥水不流外人田。”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你这小子好样的,暗渡陈仓。”

        酒席上众人七嘴八舌,末了都是李俊傻笑喝酒赔罪。

        被人特地遗忘的新娘子房青,早己揭开了盖头,吃起了桌上的东西,一听到脚步声,马上又坐回去看起来规矩的很。

        等她烦了这种行动,索性拿了糕点,在盖头的掩盖下吃将起来,累了就在床头靠着歇着,这房间其实也不陌生,李俊带她来过许多次。

        她摸着床上的鸳鸯枕,满目的红被子觉着有些无奈,或许还能像小时候一样生活。

        “在想什么呢?”红烛光的爆花响了起来,盖头被他揭走,清润的声音掩不住疲惫。

        他把头靠在她的肩上,“一辈子就一次,也够受了,个个都朝我兴师问罪。”

        “谁叫你瞒着他们,能不恼嘛,就在他们的眼皮底,李老。。。父亲那你打算怎么交待?”

        “能怎么交待。”他冷笑了一下“他又娶两房小妾,二娘忙着对付狐狸精,整个李府鸡犬不宁,一把年纪了还想蹦出个子来,不容易啊,他还打算再纳第四房小妾,人也看中了。”

        “那怎么办,要不要去住。”

        “去,怎么不去,过过场子就回来,我已经去信,叫他们拾缀以前我们住的南院,不碰主楼就是了。”

        他吻了吻她的脖子,力气全放在她的身上。

        “重了,满身的酒味,换了衣服再说。”

        一位小厮敲响了门,端来一盆水,放下即走。

        “闹洞房的人都让我挡了。”他拿起毛巾洗脸,看着房青的嘴角沾着糕屑,便帮她洗去。

        略略擦了一下身子,便换了里衣躺了上去和房青并枕着。

        察觉他到有不安份的动作,房青笑着道“还有力气,今晚别想干么,好好睡你的觉。”

        “以为自己累了,不知怎的看见你就不累了.”

        他拿起房青的手温温的吻着她的掌心。

        不一会躺到她的膝上,说道:“我们是夫妻了.”房青听了,眸色一深,用手碰上他的发梢,李俊坐了起来,房青用手圈住他的脖颈.

        他为她解着衣衫,礼服有些难解,索性用嘴咬开,搂住她半裸的身躯,吐了一口气,但眼里却满含笑意。

        房青贴紧李俊,他的身子很热,光滑的身体不由互相的厮磨。

        舌尖对上舌尖,帐里的空气开始灼烧着。

        身体渐渐火热,两人的呼吸也渐渐混乱,紧紧搂住她的身子,明明不是第一次裸裎相对,灼炽的气息还是涌动着对方的咽喉。

        他饥渴的需索着汲取房青的嘴里甘露.

        他的食指来到雪峰上,轻轻揉动着,嘴唇也开始往下,热烈的吻着。

        他的手在房青的周身游走,逗弄着房青的敏感带,房青被他挑逗地娇喘不已,软软的任他摆布..................(点到即止)

        第二天,李俊看着睡在旁边房青,心里舒畅无比,终于名正言顺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房青感觉到他的注视,睁开惺松的双眼对上.

        “青儿。”他沙哑着嗓子道:“我是你的谁。”

        房青移动了一下身子道:“夫君。”在被子下拍了拍他的手“不准骑在我的头上,记着你也是我的弟弟。”

        “就你能。”他捏住她的脸颊“夫人,出嫁从夫。”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半个时辰后再进来。”

        “是”门外恭立的人影应了一声就走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房青疑惑的看了一下李俊。

        “是买给你使唤的丫环,迟些再添几个,回到李府那,这些排场是少不了的,早早习惯的好。”

        “我也要去。”房青窃喜着,说不定碰到的人,刚好落难。她大慈大悲的救回来后就死心踏地的为她做牛做马。

        世事不尽如人意,确实她也碰到了有需要的人,口里也喊着下辈子要做牛做马报答,可是那都是对着李俊说,李俊只留两个在身边,大部分都打发交给朱荣(管事)处理,机灵点的就多加培训,其它的就打发到庄子(李俊在郊外买了田地建了庄子)干活。

        一个落魄的人走了过来,看到李俊,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神情十分不屑。

        李俊带她在一旁歇下,对他无礼的举动也不介意,房青一直生活在下层的生活里,见惯了富人的嘴脸,也见惯了心性高,但总不得意的嘴脸,不以为忤。

        “他叫何子庆,以前是我的死对头,在高老板那干事,人聪明的很,我栽过他手里,若不是父亲的帮带,我也没有今日的风光。”李俊坐在楼上的包间对着房青耳语。

        “怪不得你一直说要回去,可是我看他好像一文不名。”

        街上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一见到何子庆不由分说把他揍了起来。

        “为什么呢?”房青觉着何子庆很可怜。

        “高老板上个月去世了,临终前把大部分家当交给小儿子,可是大房和大儿子不服气,抢了过来,那小儿子也是个软弱的人被大哥打发了银子出来,只可怜了他,一直站在小儿子的身边,扬言要告官,这就惹祸上身了。”

        “小用过来。”李俊喊过身边的跟班,吩咐了几句,过了好一会,何子庆还是躺在地上,估计被人打断了腿爬不起来,围观的人指点了一会,又各自散去。

        只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有些苍蝇已经围着他打转。

        李俊抬起房青的下巴“他是比我聪明,可是我不要做最聪明的人,我要做赢家。”

        几个新面孔从角落走了出来,把何子庆一抬,迅速没入小巷子里。

        “你醒了。”房青笑盈盈的看着何子庆“你命真大,碰上了我。”

        “你是”他眯起眼睛看着房青,不一会认出她是李俊身边的人,新收的丫环喝斥他“不许对夫人无礼。”

        “暴发户而己。”他掀起了被子就要下床,旧伤未好,扯咧开,碰一声倒了下来。

        “是,不像你,是个破落户。”房青亲自扶起他。

        “李俊呢,他在哪里?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做牛做马甘心被他利用。”

        “何兄何必那么大的火气。”正主跟着出场。“我在你手里栽过几次,哼,你以为我会用你嘛!若不是内子多事,我也用不着救你回来。”

        他倒头便拜下“谢谢李夫人的大恩大德。”房青听到他喊李夫人,内里心花怒放,按着李俊吩咐的话,却不显于山水。

        “我迟些和相公回金城,你跟着便是,家事能使唤上一定不能偷懒。”她转眼看到他“不答应也不行,我救了你的命,你自要报答我。”她拿了个算盘,算起他的医药费来。

        何子放一听暗暗叫苦,看这数目自己还得在李俊低下生活个几年。早些年时受到高老板的恩惠,帮了这些年,也够本了,手头也没有余钱,表面风光,实则没有余下剩钱,能跟着回金城,既能避开高府人的恶意,顺便休养。

        “夫人。”他硬是低下了头。

        “放心,俊儿说得我对,我就是多管闲事,你乡下的老娘已经接到庄子上了,她就盼着你再攒些钱,讨个媳妇回来。”

        “夫人”这句话倒是带了真心“我母亲还好吧!”

        “还好,在庄子里教些丫头丁子们识些字。”

        因着李俊的帮忙,房青称了一半的心意。何子庆也回家和母亲相聚过后再随她去金城。

        “府里尽是狐狸窝,何子庆虽是个男子但也精得出油,现在看不出来,你迟些就知道。有他打点,我也放心带你回去。”李俊如是说。

        “听你语气,是不是要呆很久。”

        “虽说是过过场子,但是要堵住别人的嘴,太短了别人要说,何况父亲身上有许多东西是我未曾见识过的,今日的光景没有他的提点,我早就被人吞了,顶多就一秀才教教书,你有空能也只有洗洗衣服做做饭,我倒是无所谓,只怕委屈了你。”

        “秀才就秀才,我也愿意,你现在这样,我也喜欢。”房青偎进他的怀里,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