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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纳妾



                                            这日,夏薇按例去向德妃请了安后,就回到了府里,细心算起了账来,这才发现当家是多么的不易,零零碎碎一大堆账目要算,一遍完了再一遍,稍有偏颇,便会落人口舌。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算完了,将账册递给了一旁候着的高无庸,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你下去吧,将账再理理,然后汇报给爷!”

        高无庸道了句“是”便推了出去,空空荡荡的大堂内留下了夏薇一人,突然一个丫鬟扑了进来,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怯懦的说着:“福晋……福晋……”

        见她慌张的样子,想必是出什么事了?她微皱柳黛似的眉梢,站起身来道:“把气捋顺了再说!”

        那丫头深吸了几口气,抑制了一下内心的慌张,道:“福晋……您去看看韩雅姑娘吧,她好像很不舒服,可却又执意不可请大夫来看。”

        “这事,看你慌张的,好像房子被人点了一样!”这古代人真是大惊小怪,这么点小事都搞得好像天塌了一样。

        韩雅,好熟悉的名字,她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那不是德妃身旁的人吗?怎么还留在府里,不是早该回宫去的吗?

        “还不带路!”甩着帕子走了出去。

        屋里一身素色服饰的女子,侧靠在床边,见少妇走入,忙要起身行礼,却被少妇阻止了。

        “病了就该请大夫,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少妇拿了板凳坐在了她的床前,“这要是有个差池,怎么说你也是额娘宫里的人,四爷和我都不好交代不是?”虽是疑问的口吻,却充满着肯定。

        “谢福晋关心,韩雅只是一小小女官,劳福晋挂念,心里感激不尽。”似是表达谢意的话语中,却为让人感到任何诚意。

        夏薇也不与她计较,“我已命人去请大夫了,那安心等着。”

        她不语,只是轻点了点头。

        “福晋,大夫请到了!”丫鬟的声音隔着大门传了进来,夏薇喊了声“传”,只见一白胡斑斑老者,背着药箱走了进来,向夏薇请了个安后,坐在床边把起了脉来。

        他脸色大惊,定神的看着韩雅,不知如何开口,吱吱唔唔的说着:“这……这……”

        “这什么这,到底如何?”夏薇看着他的吞吞吐吐的样子,心急火燎,她该不会得什么绝症了吧?

        “福晋,草民惶恐!”他噗通跪在了地上,瑟瑟抖着。

        “你起来讲话,本福晋赦你无罪便是。”

        “这位……这位姑娘想来是有喜了!”他话一出口,夏薇如同被雷击中了般,脸色煞白,有喜了,有喜了……

        “几个月了?”一道凌厉之光一闪而逝,宛如错觉一般,她口吻平和的问道。

        “回福晋的话,两个月了。”他偷偷看了夏薇一眼,随即低头垂首。

        “你下去吧,记得取了钱再走。”她淡淡的说了句,待大夫出去后,她才微微一笑看向半倚在床边的韩雅,“有喜了?是爷的?”

        “是,是爷的。”她抬起眸子,强硬的对上夏薇闪动着的目光。

        夏薇依旧笑着,却为深入到眼底,浅浅的浮在脸上,假意沿袭,“呵,好好歇着吧,爷回来我会转告给爷的!”

        她转身离开了屋子,掀开门帘的那一刻,感觉寒意袭人,让她不由得抖了起来,缓慢的迈着步子,向自己屋子的方向走了去。

        一进屋门,便顺着门瘫坐在了地上,泪滚滚落下,发出啪啪的细小声响,大夫那句‘有喜了’环绕在她耳畔,久久不散。

        早该做好心理准备了不是吗,在成为他的妻子的那一刻就该做好了的,她心底嘲笑着自己,尽然对一个古代人动了真情,还傻乎乎的问人家喜不喜欢自己,她干笑了两声,他是喜欢自己,可是他同样也是喜欢别人的。

        她心好痛,不是因为他身体上的背叛,而是觉得自己受了欺骗,原来在她之前他早已和别人暗渡陈仓了。

        傻,傻透了!哪个穿越的现代人像她一般的傻,竟会相信古代人也有专情的,狗屁!

        无声的哭泣,无形的诉讼,可有什么用?连孩子都有了,她还能如何?

        无可奈何,无可奈何……

        “格格,爷回来了,在厅里。”柳儿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桌边愣神的夏薇说道,看她没有反映,又唤了声,“格格。”

        “啊?怎么了?”她回过神问道。

        “奴婢说爷回来了!”她又重复了一遍。

        “爷回来了?那就让膳房备膳吧”夏薇慵懒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捋了捋衣衫,眼里尽是疲惫。

        散漫的向门外走了去,柳儿看着她的背影,暗暗的叹了口气,快步跟了出去。

        “爷吉祥!”一身素色旗服的夏薇对着堂内正座上的少年微福了福身,少年见她这般,不住的打量了一番,眼神颇怪,似乎发现了她的异常。

        “起身吧!”他道了一声,目光转移到了手中把玩着的瓷杯上。

        “爷,我……妾身有事要禀告。”她优雅的站起身,温婉的开口道,颇有嫡妻的风范。

        “哦?禀!”胤禛一副等待好戏的表情,嘴角牵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额娘宫里的女官韩雅,怀了身孕,爷没回来,妾身不敢擅自做主。”她两手叠放在腰间,低眉说道,声音依旧温婉。

        胤禛闻声,稍感一惊,继而眉梢上挑,嘴角笑意更深,放下手中的杯子,向夏薇走了去,伸出手指放在她的下巴上,将她低着的脑袋抬了起来,鼻子凑向夏薇闻了闻,戏谑的说道:“唔,爷怎么觉着有股子酸味呢?”

        “许是爷闻错了吧。”她眼神微散,不去看他。

        “是吗?”他笑着环住了她,手抚上她的背脊,轻声一笑,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喃昵着说了句,“我喜欢这味道,就算是闻错了,我也喜欢。”他用了一贯的我,而不是爷。

        她轻轻推开了他,心里那股闷气渐渐散去,道:“爷不去看看吗?”

        “这事交给你处理就好,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他淡淡口吻,宛如清风一般,听不出来带有什么多的情感。

        “爷放心我?”她盯着他的棕色的眸子问道。

        “放心。”肯定的语气,澈亮的眸子,没有丝毫犹豫。

        看着他如此的态度,她并不认为他是无情,而是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事情,眉间一抹得意之色涌动。转过身吩咐下人传了膳。

        膳后,她扭动着袅娜的身子,慢慢向韩雅住处走了去,屏退了左右的丫鬟,她做到了床边,对着床上的人儿盈盈一笑。

        看着她期盼的望向门外的眼神,夏薇笑的更灿烂了,“是在盼爷吧?”话一出口,那抹光顿时收回,似有些被揭穿而稍感羞涩。

        “可惜,可惜爷不会来了。”夏薇断然打消了她的念头,收敛笑意,看着她由羞涩转为惊讶又到失望的表情,然后是射向她的幽怨的目光,夏薇站起了身,有些居高临下,脸上故作得意。

        “知道吗?这么明显的表情不该摆在脸上,有恨也好,有怨也罢,都该深深的埋在心里,除了自己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否则,喒喒,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将头伸向她的耳畔,小声的说道。

        “你!”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了,颤颤巍巍将手指指向了夏薇,眼里满是愤怒。

        “你看我刚说完的,你怎么就记不住呢,哼哼!我告诉你你那些小手段以后给我收敛住了,贝勒府不是吃素的,你以为你那些小把戏藏的住吗?”她厉色严声的说道,定定看着床上的人儿,洞悉着一切,看着她微微一怔的身子和那恍惚的眸光,她冷冷的扯了扯嘴,原来果真如此。

        “关于你的事,我会禀告额娘的,贝勒府也不会亏待你的,至于身份,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她顿了顿,又道,“不要以为一个孩子就会让你飞上枝头,咱满人可向来是子以母贵的,再说这是男是女都尚不清楚不是?呵呵,你好好养着吧,我会派些丫鬟来照顾你的,不过暂时还得委屈你住在这里,这天寒地冻的,挪个窝儿,对胎儿不好!若是有什么闪失,你我也都不好交代!”

        床上的女子低低的埋着头,看不清是何表情,手指紧握被角,关节微微泛白,夏薇没在看她,冷声道了句“我走了”便离开了屋子。

        她看着夏薇离去的背影,眼里尽是恨意,脱下手上的镯子,便甩了出去,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瓣儿。

        站在门口尚未离去的夏薇听着这声不由得笑了起来,恼羞成怒,哈哈,痛快!看着她刚刚红一下、白一下的脸旁,她就知道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若不是用了些手段,这孩子能怀的上才怪。不过她心里还是不舒服,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在一起,她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虽知道这事早晚发生,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可又能如何?忍了吧,就连现代还有个婚外情之类的呢,她又怎敢期盼一个古人,对她从一而终呢!

        想想自己刚刚的表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简直就是一个恶妇,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一样——宁可我欺人,不让人欺我!

        她抬头看向干枯枯的树杆,心里想到: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他心里没了她,她一定会离开的,一定!

        “碧如,爷还在书房?”她斜靠在榻上,身上覆着一层雪白色的绒被庸散的伸了个懒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回福晋的话,是的!”她停下手中的活儿,直起了身来。

        “以后若是没有外人在,就别这么说话了,你说着不累,我听着急。”她拉开被子,站了起来。

        “这……”她拖着长音看向走到她身边的夏薇,犹豫了一下说道:“奴婢遵命就是!”

        听着她的话,夏薇无奈的笑了笑,嗔斥了一声:“你看你,又来了不是?”

        夏薇看了一眼床上碧如叠放整齐的衣裳,然后开了口:“以后这样的小事,我自己来便是了。”

        “可是福晋,这……恐怕不符合规矩吧。”她闪烁的眨了眨眼,主子自己干,她还想多在府里待几年呢!

        “规矩?”她冷声笑了几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了这规矩还不是人定的。”

        “可是……”她一时无言,语塞了。

        “好了,别可是了,就这么决定!”夏薇的态度显得更坚定了,不容反驳,不容抗拒。

        “是!”她只得低声答应了下来。

        月色撩人,清风荡。花落残阳,鸟归林。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袭来一阵冷风,带起丝丝凉意,她打起一个寒噤,却在下一秒,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本因凉意而攥起粉嫩拳头的她,手慢慢松开了,转了个身,一把搂住了那怀抱主人的脖颈,头不住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那人微微一愣,继而露出一个少见的微笑,低喃了一声,手将她搂的更紧了。

        夏薇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了面孔,忍住了想叫的冲动,再看看自己那搂在胤禛脖颈上的一双白皙细腻的玉臂,她瞪大了眼睛,昨晚她……

        扑哧一下,红晕在面颊上肆意的渲染开来,一直延续到了脖根儿,她忙慢慢的抽出收来,将头低埋在了锦被中。

        早已醒来的胤禛,嘴角浅浅的上扬起来,睁开了微闭的双眸,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红晕,故作惊讶的说道:“呀!夫人这是怎么了?”

        原本害羞的夏薇,见他醒了,不由得抬起了头,看着他满眼的狡猾,伸出手在他胸前戳了一下,娇声道:“你笑话我!”

        胤禛哈哈一笑,“为夫哪有在笑话夫人。”他眼睛轻轻一转,继而说道,“昨晚那般都不见夫人脸红,今儿个怎么就……”说着又是一阵笑声。

        “昨晚?”她细细的回忆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的事,该不会她主动扑过去了吧?

        胤禛看着她脸上迅速闪现变化着的表情,隐忍着笑意,继续逗着她:“昨晚的事,真的不记得了?要不要为夫帮你回忆回忆?”

        “呃,不用了!”她不加思索,不带迟疑的说道,然后立马坐了起来,从他身上越过,跳到了地上。

        “爷不用上朝吗?”她穿戴好后,看向仍在床上、以手支头,一脸趣意的看着她的胤禛问道。

        “叫夫君。”他纠正道。

        夏薇似见了怪物般的瞟了他一眼,想要去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说胡话了,可却有没那个胆子。

        他看着她的眼神,笑着说了句:“不习惯?那就慢慢适应吧!”

        胤禛在丫鬟的侍候下,更换完毕,回头望了眼呆呆站立在原地的夏薇,哈哈一笑,迈着步伐离开了屋内。

        从宫里回来的夏薇,静静的坐在堂内。

        德妃知道韩雅怀孕的事后,眼里的喜悦之色,碍于夏薇没敢太过张扬,隐忍于眼里,不让它外泄,许是为了慰籍夏薇,没有给韩雅太高的位分,只是封了个格格。

        在今天,她更加懂得命运两字的意义。那个韩雅竟然是知府李文烨的女儿,也就是李氏。

        “格格!”突然想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看向了站在那里的柳儿,柳儿以为她因册封的事而心情不好,也没再多说话,只是将手里托盘上的莲藕羹端给了夏薇,“格格最近进食颇少,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奴婢做了碗羹。”怕她不吃,柳儿又加了句,“格格就看在奴婢的薄面上少吃几口吧!”

        夏薇应了声,接过柳儿手中的碗,一勺一勺慢慢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