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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整治



                                            马车刚到达府邸,就发现府里的人,个个行色匆匆,好像很忙似的,夏薇拦住了一个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人一看是贝勒爷和福晋,忙打了千,问了个安,道:“回福晋话,是李格格今晌午时觉得肚子不舒服,请了大夫来号脉,说是受了凉,动了胎气,这不,膳房里正熬药呢。”

        “这三九天本来就冷,伤风受凉固然时有,开几副药熬了喝,也就过去了。”夏薇冷冷的说道,“倒是你们,一个个慌慌张张、小题大做,这知道的到也没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府上出了什么大事了呢!”

        “是,是!福晋说的是!”他躬着身子,连连答应着。

        夏薇斜眼瞄了一眼身旁的胤禛,见他一副事不关己,待看好戏的样子,又正色道:“治家如治国,若是战场上的士兵都如你们这般,遇事慌张、自乱阵脚,那可了得,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办事要稳重。”她停了一下,一抹厉色滑过眼眸,“这次就算了,切莫有下次,否则家法处置、严惩不贷!”

        “福晋所说的,正是爷的意思!”胤禛平稳的开了口,波澜不惊。

        “是!”那奴才忙躬了躬身。

        胤禛瞟了他一眼,甩了甩衣袖,大踏步的向正厅走了去,夏薇紧随其后。

        “怎么,你不去看看她?”夏薇看着正座上悠然自得的喝着茶的胤禛,忍不住问道。

        “你不都说不要小题大做了么。”他低头用杯盖轻刮了刮碗,小抿了一口茶。

        “我那是对下面人说的,爷关心自己的妾侍,那是理所应当的,怎会是小题大做呢!”她面靥上露出一个假意的微笑。

        “哦?那也对。”他不拆她的台,只是顺意的接着话,却未有起身的意思。

        夏薇见他不起身去看韩雅,也不再多说,作为嫡妻,她该问的话问到了,该做的样子,也一个没落。他不去,那就怨不着她了,她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心里掠过一丝甜意。

        底下的丫鬟端来了两碗莲子羹,一碗递给了胤禛,一碗递给了夏薇,夏薇静静的望了一眼眼前那碗诱人的莲子羹,抬起眼,说道:“把这莲子羹端到李格格房里去,顺便多给她屋里添一床被子和暖炉。”

        “这……”那丫鬟犹豫的看了看她,一副欲端不端的样子。

        “按我说的去办就是了。”她又瞟了一眼那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的羹,咽了咽口水,心里暗语:这羹可是从本福晋我的嘴里省下来的,赏给她,也算对得起她了。

        “是。”丫鬟将莲子羹放回托盘中,福了福身,端起托盘,退了出去。

        “对了,胤禛,二爷家的大阿哥,叫什么呀?”她猛然想起竟然没有问那小家伙的名字。

        “乳名叫延儿,正名皇阿玛还未取。”他放下茶碗,定神的看向夏薇。

        “延儿,那孩子很可爱。”她轻声重复着,眼里闪着点点柔光,嘴角微扬。

        胤禛浅笑着看着她,没再出声,似有些疲乏的闭上了双眼,夏薇看了一眼他,转身走到了门外,差人去准备了沐浴用的水。

        回到屋里,走到了胤禛身后,替他轻轻拿捏着肩膀,他没有睁眼,带着丝丝期盼的开了口:“薇儿,什么时候,我们也可以生个可爱的孩子呢。”

        夏薇闻声,心里一紧,略为一怔,手下的力道显然缓和了下来,却没有出声,胤禛见她不出声,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直视着她的眸子,又强调了一声:“嗯?”

        “该有时总会有的。”她淡淡的回答着。

        他粲然一笑,未再多语。

        “福晋水准备好了!”丫鬟恭敬的福身通报道。

        “爷,您可沐浴了。”夏薇挣脱胤禛的怀抱,站起身来,宛然一笑。

        丝帐掩盖的房间内,雾气蒸腾,大大的木桶里,少年懒散的倚在壁口,将胳膊搭在桶壁的边缘,微闭着双眸。

        他身后一个女子拿着浴帕,轻轻的替他擦拭着,面颊被热气腾的微红。

        次日一早,夏薇起了个大早,刚踏出屋门,便听到一阵尖叫,带着抽噎之声,本来大好的心情,就这样被扰了。

        她拉过一奴才,似笑非笑的问道:“这又是在唱哪出啊?”

        那奴才跪倒了地上,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回……回福晋的话,是……是一个小丫鬟偷拿了李格格额娘留给她的玉镯,李格格身旁的丫鬟正审问她呢。”

        “哼。”她嗤之以鼻,这个韩雅一天到晚还真不安生,总有些妖蛾子要出,心里无不厌恶,低眼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奴才,“起来吧!带我去看看。”

        夏薇刚转过弯,便看见一个瘦小的女孩,被两个奴才架着,那韩雅房里的丫鬟,两手叉腰,凶悍的说道:“你个小贱人!格格的东西都敢偷,快说,你将玉镯藏在哪里了?说!”然后一抬手又是两巴掌。

        “我……我没偷,你就算打死我,我还是……是那句话,我没偷!”她仰着头,嘴角渗出了血,慢慢的滑向了脖颈,却依旧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你!”她又一反手,清脆的响声在宁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

        “看来不对你用点刑,你是不会招了!来呀,给我拖出去大二十大板!”她眼里尽是狠色,话虽出口,却未见有人动弹,她左右一相望,怒道:“我的话就是格格的话,你们想造反不成!”

        果然此话一出,立马奏效,那奴才开始行动立起来,抬来了长木凳,取来了板子,架着她的两个奴才将她平放在了木凳上,然后拿起了板子,犹豫着要不要打。

        “还不动手!”她对着那两个奴才大声喊道。

        他俩咬了咬牙,举起了板子,正欲打下时,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慢!”

        众人寻向声源,一惊,皆跪,道:“参见福晋!”

        那丫鬟虽心有不甘,却也福了福身,道:“福晋吉祥!”

        “这丫头犯了什么事了?”夏薇故作不知的问道。

        “回福晋的话,她偷了格格的玉镯。”她依然半福着身,慢慢的说道,“若是她偷的是其他物品,格格也就不与她一般见识了,可是那毕竟是格格的额娘生前留给格格的唯一的物品,格格平时宝贝的紧,连自己带都舍不得,今日却被这不识好歹的丫头偷了去。”

        夏薇抿嘴一笑,道:“你说你,这府里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要是嫌月俸少了抑或是急需银两,可以找高总管添一些,想他也是一通情达理之人,只要你有足够的理由,他定会添给你的。”她低头看着趴在长凳上一脸忿忿的小丫鬟,笑意加深,却唯有一分一毫流入眼底,“我们退一万不步来讲,即便他不加给你,他上头不还有我这个福晋么,你大可来找我的不是?”

        她许是认为夏薇是和他们一伙儿的,闭紧了双目,使劲的咬着那带血的嘴唇,一声不吭。

        夏薇继续说道:“这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今儿个就算打死她,也不足为过,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不能有所偏颇的不是?”她语调上扬,眉梢微翘。

        “福晋说的是!”那丫头得意的咧嘴一笑。

        却为料,夏薇口锋一转,严厉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罪!”

        本带笑意的丫鬟,脸色一变,却还嘴硬:“奴婢不知!”

        “哼!不知?”夏薇眉头紧蹙,稍显狰狞,一挑眉,道:“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自己说,本福晋还会看在你家主子的面子上网开一面,若是让我来说,呵,那可就谁的面子都没用了,一条罪状顶十板板子,如何?”

        她没说话,大为不敬的撇开了头,夏薇也不去计较,冉冉一笑,说:“看来你是不打算开口喽,小妮子倒是挺强的!好!那就有本福晋代劳!”

        “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平日里倚仗你家主子怀了身孕,嚣张跋扈,本福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是今儿这事,即便是真的,那也不该由你来管,怎么,是你想取代本福晋,还是你家格格想取代啊?”她略微夸大的说着。

        她一听,瞳孔紧缩,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喊着:“福晋,福晋明察!格格和我绝无此心的!”

        “没有最好!想清楚自己的身份,闹明白自己的地位,然后在做事!要不然恐怕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瞥了一眼跪在的上瑟瑟发动的丫鬟,道,“这会子知道怕了?哼哼!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奴婢叫娉云。”她规规矩矩的回答道。

        “娉云,我若是按罪行来打你的话,恐怕你就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可是偏偏本福晋心软,不想造这个孽。”她顿了一下,继而说道,“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了,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给我记牢了,以后再有人仗着自己主子,来欺压他人的话,本福晋绝不轻饶!今儿个,我也不多罚你,你自行去领二十大板吧,若再有下次,那你就小心你的脑袋!”

        “奴婢记住了,谢福晋!”她站起身,没了先前的那股子彪悍之气,福了福,走了下去。

        “好了,没事就散了吧,本福晋的话记牢了,若有再犯者,就没这么便宜了!”夏薇扫了一遍站在这里的所有人,厉声厉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