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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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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聊斋志异》

        前言

        秉承聊斋风格品咂聊斋味道

        感叹聊斋离奇再续聊斋笔墨

        内容提要:

        《续聊斋志异》是作者朱战国秉承中国清代蒲松龄所著《聊斋志异》的风格而创作的一部短篇小说集,该书以短篇小说形式,以民间传说、故事为素材,共集短篇小说一百六十多篇。

        续写前人经典名著,较为少见,作者视为“大胆尝试”,能否称其与蒲松龄原著一脉相承,有待评说,但浏览全书,与蒲松龄原著的亲缘感觉,随处可见。

        第一、二卷的故事背景取自“天宝”至“万历”、“康熙”等时期为主,第三卷为现代故事。无论古代近代故事,作品都自然而然的反映了自然界万物的客观规律,以及由中华民族数千年的传统习俗所繁衍而来的文化现象,从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出发,展示了爱情观、财富观、名利观,读来并无遥远生疏感觉。作者在使用语言文字方面难免受蒲松龄影响,就尝试而言,语言文字可谓独辟一径,雅俗共赏,文情并茂。不仅仅是茶余饭后消遣读物,主旨与意境依旧有令人掩卷深思之处。

        前言

        续写《聊斋志异》犹如一场梦幻,作者不知身居何处,魂系何方。

        因此,我不想过多的写什么前言。“前言”又总是不及“后言”的,而“后言”也只有读者才有权力去写;我若写“后言”则无异于“厚颜”。

        《聊斋志异》是中国经典文学宝库中一颗璀璨的明珠。

        《聊斋志异》一版再版,已翻译成三十多种文字版本,其文学价值举世公认。蒲松龄先生妙笔生花,文采烂漫,怪诞的玄想与深刻的思索奇妙融合,豪放处放眼苍穹,风起云涌,细微处狼毫似剪,可雕蚊睫;那些家喻户晓的鬼怪神狐故事,对初读者来说,是一条永远新鲜的河。蒲松龄笔下瑰丽而斑斓的浪漫篇章,涵盖了华夏几千年的民族文化现象和传统习俗,其中所蕴涵的人生哲理,已经远远超越了浪漫文学本身的价值,尽管历经一百多年,《聊斋志异》的艺术魅力以其巨大的惯性演绎至今,依旧影响着炎黄子孙,而且要一代代的影响下去。

        这是一个奇迹。

        我只是想告诉读者续写《聊斋志异》的一点初衷,这点初衷源自于梁晓声先生的一段话:“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的一代又一代写家,曾向读者们奉献过什么优秀的浪漫主义文本吗?没有。——没有。这是有时代的原因的。一个民族的想象力一旦被剪断,再连接起来就很艰难。剪断五十年,我想大约需要几个五十年才连接的起来吧?”(引自《中国经典文学名著》系列丛书前言)

        一位作家,面对这些指责又岂能无动于衷?而反过来去指责那些地摊上所谓的“下里巴人”的传奇故事作品?它们所延续的恰恰正是《聊斋志异》的魂魄,面对这些演绎聊斋故事的各类册子,秀才嗤之以鼻,却遭村姑白眼,这也正是所谓清高贫儒屡屡遭受乞丐羞辱的一个精彩写照;而作者续写《聊斋志异》,也是思索再三的,自知才疏学浅,轻则画虎不成反类犬,重则落个狗尾续貂,无奈酒后乾坤大,望月便登楼,不再顾及托名之嫌。

        另外,想说一点关于使用语言文字的问题,既然是续写聊斋,若品咂不出聊斋味道,必然令人遗憾,蒲松龄先生的语言文采烂漫、凝练传神,与其类似“文言文”又似“白话”有一定的关系,尽管现代语言依旧可以生动传神,但其风格味道必然有所不同;故事本身没有年代远近的约束,而语言文字却不能不顾及现代人的阅读习惯,否则便会失去一大批读者。然而,文字的意境、魅力,给人所带来的遐思与体验是其他媒体形式所无法替代的,如何将直白流畅的现代语言与聊斋原著语言融汇在一起,令人难以兼顾,就像川菜拌鲁肴,厨艺不高,我很苦恼。

        其次,由于时代的变迁,物质生活的提高,当今写家们在使用文字方面也一样挥霍浪费,“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这类语言已经令数代文人骚客望尘莫及,作者也在其中;又何谈秉承蒲松龄的笔墨呢。《聊斋志异》篇幅之短小,内涵之宏大,不愧为集成电路。而浏览近年来的书籍杂志,印刷装帧精美绝伦,语言却往往枯燥乏味,无异于文件与报告,要说明一件事也格外罗嗦费劲,这其中也不排除物质财富的诱惑,作家与商人一样晓行夜算,匆匆奔命,坐卧不安,难免粗制滥造。如蒲松龄所言:见财者忘义,见色者迷离,神魂颠倒。书店如同食品超市,白酒与啤酒,茗茶与饮料,伶琅满目,而越喝越渴却无营养的时尚文学所带来的一时畅快,是当今文坛领域中一种畸形现象,暂且称之为“饮料现象”;面对“饮料现象”的困惑,我试问年轻人,其中不乏“学子”,说“夜不成寐”,仅有少数人理解,说“夜不成眠”便有一多半人明白;极少数人非要你说“夜里睡不着”才恍然大悟。目睹三十岁的男子女子手捧彩页图书爱不释手,如此返老还童,令人怜悯。这是当代作家不可推卸的责任,如同农夫不务正业,必将导致文学的荒芜,好似危言耸听?!

        确切一点说:当今时代是一个“夜不成眠”的时代,因此我选择了“夜不成眠”。而即要依附聊斋语言,又要回避“之乎者也”,难免不伦不类,还望蒲松龄老先生见谅,琴瑟与笙簧,而今难以合鸣。

        其外,续写聊斋,作者必先出家,虽然不必忌口拜佛,但其心向善,其言向正,其魂向静,真如阴阳轮回一般,神魂游荡于鬼狐冥界,于世隔绝。语言文字若有不慎,触怒读者鬼神,还请恕罪。

        秉承也罢,模仿也罢,登高者必自卑,涉远者必自迩;书稿完成后,又重读蒲松龄原著,相形见绌,难以出手付印,最初企图珠联壁合之豪气荡然无存,权当抛砖引玉,仅此而已。

        另,康熙壬戌年仲秋,曾有“豹岩樵史唐梦赉”为蒲松龄《聊斋志异》作序,不妨借来作为本书的代序,其论述之精辟无人反驳。原文附录其后,如此安排,有失礼节。

        (2003)癸未年仲秋.呼和浩特

        2007年11月修改

        蚁工

        万历年间,有学子陈氏,字可免,河北廊坊人,善攻天文气象,相传造诣颇深,至三十几岁,被召为官府五品文官,辅佐朝中大臣,体察旱涝民生,斟酌苛捐杂税。

        值芒种节,阳光和煦,陈氏仰观云气天象,判断无雨,独自一人郊游至山野。

        陈氏游至一草色葱茏处,登于高处眺望,四野广袤,心旷神怡,流连至午后,感觉疲倦,便坐于土坡上歇息。见身边有蚁穴掩映于杂草下,蚂蚁皆黑色,衔草籽、昆虫奔波忙碌于草丛间。又见有黄蚁一只,体态略小,与一只黑蚁搏斗,二者势均力敌,忽然有数只黑蚁奔来嘶咬,黄蚁便寡不敌众,被拖拉而去。陈氏注视良久,感觉眼色朦胧,斜卧于草丛间冥冥思睡。

        忽然见一位少年,自丛林走出,身着黑皮衣,腰挎一剑,头盔乌黑闪亮,皮靴靴统高至膝盖,酷似骑士风度,见陈氏,便含笑招手说:“哪里人氏,横躺竖卧?”

        陈氏思睡,却又顾及礼节,即囔囔做答:“廊坊官府五品文官,陈可免。”

        少年好似不屑一顾:“五品?当今五品者多如牛毛,我乃三品,却不如陈君闲暇潇洒。”

        陈氏秉性素来攀高,急起身施礼:“冒昧。陈某素来愿意结交友人,可问官人供职于何方?”

        少年随手一指:“沙坨城”

        陈氏顺少年所指处眺望,乃有一条大道蜿蜒伸去,远处似乎有一城府轮廓,扑朔迷离。陈氏冥想,廊坊周围好似不曾听说什么沙坨城?说:“少年能否带我一睹城内风采?”

        少年欣然应诺,“身为廊坊官人,竟不知沙坨城,如同身居山东不踏蓬莱岛一般,陈君随我来。”

        陈氏随少年而去。

        稍许,来至城前,感觉甚是恢弘,城门好似一洞府,城墙皆以岩石镶嵌,岩石大者如房屋,小者似磨盘,镶嵌缝隙一概如手指粗细,极其精密,堪称鬼斧神工。洞府门楼威严壮丽,上有三字:沙坨城。两侧有青衣卫兵执剑肃立,见陈氏则目光狡黠,其神态好似欲阻拦盘问,少年向卫兵招手致意:“一位友人。”遂引陈氏径直而入。

        城门深广,宛若隧道,不见天日,穿过一大厅,却敞亮的很,少年逐走逐指点:“沙坨城内近日有新官上任,大兴土木建筑,此路四通八达。”陈氏见往来者好似矿工,肩扛背负,甚是忙碌,面色黎黑,肌肉发达,而腰却甚细,似乎以手可握之,每人头顶上有两束灯盏探出,白光如柱,射程极远。不远处有一新隧道施工,有工匠若干,技艺娴熟,力大无比,手擎巨石玩弄于掌上,如同村姑手摘棉花一般轻巧。又路过甬道数条,见远处灯火阑珊,大街小巷宛如夜市,走至尽头,灯火通明,见有“婉珠阁”、“育婴堂”等,或三层或两层临街坐落,窥视楼阁殿堂内细腰族,皆为女貌,穿着打扮十分雍容华贵,披霓裳若轻纱,隐隐可见腰摆如柳,娉婷多姿,令陈氏流连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