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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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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啊~一到晚上就低烧,对不起了,更新的很慢啊~
剩一口气,爬去睡觉~
这一章纯叙述,恐怕下半章,我又跳出来EG了~寒~望天~
某沙某水,对不起偶把给你们的礼物,写成了这么个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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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展昭突然觉得,许威看着自己二姐的眼神中,那感情太深沉浓烈,叫人看着仿佛就会被烫伤一般的。那会儿,他想,也许这人,真得是爱极了二姐,否则又怎么会?

“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对二姐好么?或者以为这样,就是爱过了她,保护了她么?”月遥此时却突然说话,声音比往常略高,也更加的严肃。“你根本就不懂得二姐!就算是你能扮成二姐夫的样子,让二姐一生都发觉不了,又能怎样?你不是他!二姐夫是二姐自己选中的,会选中他,只因他是那独一无二的人。你就算有与他一样的外表又如何?你怎么可能生出二姐夫那样的心?!你们心里那些所谓的雄图霸业,不过是拼了命的,去争抢些别人不想要的东西罢了!你看看二姐,现在看看她!她过去是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子?你若真爱一个人,会恨不得替她去死!若她皱眉,天上的月亮也可以去摘下来!你对二姐做了什么啊?害她家破人亡,害她身陷险境!这就是你对二姐的感情?你哪里配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她?”

许威怔了怔,再去看展婧,她眼睛微微红肿,目光散落在前方,有些茫然,这的确与他们最初见面是不同了!

那会儿,展婧被软禁在寒山寺,住的禅房四周,都放满了毒蛇,但却依然可以镇定自若,还能温柔的回击何光的威胁。那时,许威曾想,她确是不凡的女子!就是那无可抑制的动心,终究叫他们都走错了路,一错再错下去,搭上得何止是一两条人命,还让展婧憔悴如此。

“我却是见过她哭的,真是伤人!”

许威脑中电光般闪过了,那一夜主人的喃喃自语,和隐忍颤抖着的背影。没错,若真得爱上了谁,是替她摘了星星月亮也怕不足够,怎么会让她哭呢!

展婧走上前两步,对着许威福了一福,抬眼看着他。

“二姐,你这是做什么?”白玉堂气恼地瞪着许威,伸手要去拉展婧。

展婧摇头,蹲下身子,在地上灰土间写道:“我行礼,是谢你,也是求你!若没有你,我连命都保不住。也求你,请告知我相公尸首在何处?相公是靳家独子,便是亡故,也要葬在公婆身边!”

许威愣了下,看着她,凄然地一笑道:“你向我要他的尸首?”

展婧点点头,又再写道:“百年后,我也得葬在他身侧,怎能叫他孤独?”

许威猛得震动了一下,看展婧的眼光从炽热变成冷冽,脸上挂着嘲讽般地笑容,道:“你是钟情不渝了!枉费我机关算尽!展二小姐,我却想知道,到你老了,行将就木之时,再忆起这一年这些人,又做何想法?”

展婧抬眼,看他,眼光平淡到近乎冷漠,半晌在地面上坚定地写下了四个字“不如相忘!”

“好!好一个不如相忘!”许威冷笑,突然向着展昭的剑尖冲去。

展昭那时正看着二姐,全无防备,待要收剑已来不及,只是偏了一偏,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剑穿过许威的胸口。这一下,许威用足了力气,那剑竟然是穿胸而过。

“啊!”聂芊芊惊恐地尖叫了起来。

白玉堂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上前一把揪起了许威晃着他道:“快说,二姐夫尸首在哪儿?快说!”

许威只是笑,眼光对上展婧的,轻声道:“我偏不叫你忘…你一生恨我是了……”说罢,便断了气。

展婧大张着嘴,想要嘶喊却只是扯得喉咙剧痛,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月遥见这情形,忙上前点住了她的睡穴,道:“展大哥,得先带二姐回家去!”

聂芊芊挣扎着爬到许威的身边,用力推开了白玉堂,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的抱着许威渐渐冰冷的身子,泣声道:“你怎么敢死了?你忘记了爷爷交待的话吗?你若敢太早去找他,他必定放蛇去咬你的!你不怕么?”

唐子衡看了,心里倒是不忍,上前一步道:“聂姑娘!”

“住口!”聂芊芊猛得抬头,那怨恨地目光逼得唐子衡向后退了半步。“不想死的,就快点滚出去!”她抬手一把拉倒了佛龛,露出了底下一箱子黑亮的圆形铁球。

“霹雳弹!”白玉堂惊叫了一声。“快,快带二姐走!”

展昭当然知道其间厉害,俯身抱起二姐,飞一般地窜出了塔门。

唐子衡是最后一个出去,他还想回头再说些什么,只看见了聂芊芊手掌间点亮的火折。

爆炸的巨响震得地动山摇,那时,展昭他们刚刚跃出了寒山寺的院墙,熊熊的大火在身后烧了起来,百年古刹大火中无声呼号。那火烧尽一切爱恨情仇、烧尽所有恩怨纠葛,落下炽热的灰烬,与灰烬下头冰冷的土。

“生于斯,葬于斯!”唐子衡轻叹了一声道。

“若他所说的是真的!”月遥接口道。

展昭回望着那场大火,叹道:“只怕他当时已抱了必死信念,人之将死,其言亦善!无论如何,此事就算完了!”








第十章  欲渡关山几万重

“此事,还有许多地方都不曾解开呢!”白玉堂慢慢地品一口碧螺春,仍是皱着眉。

展昭抱着膝坐在窗下竹榻上,这会儿卢大嫂和月遥正在展婧的房中替她诊脉,而展昭却第一回觉得自己有些没缓过劲儿来。

“还有哪些地方,叫你想不通的?”唐子衡递了一盏茶给展昭,然后回头去问白玉堂。

“那块令牌!若说那个被挂在钟锤,后来又填进蛇腹的人,真的是许严,那么他怎么会贴身带着二姐夫的令牌儿呢?那许威扮成许严也好,扮成二姐夫也罢,事事都想得那么细了,为什么咱们却没见过他身上的令牌儿呢?”白玉堂道。

展昭这时,突然道:“或许是百密一疏,或许是天意如此!既然高伯分得出两块令牌儿,二姐必定也分得出,因此,他才将二姐夫的令牌贴身收着。倒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没有将自己那块令牌给了许威!”

“可终究,咱们也不知道姐夫他……”白玉堂说到这儿,看了展昭一眼,没再说下去。

展昭手中的茶杯停在了唇边,半晌,才缓缓地喝了一口,又很用力的咽了下去,道:“我怕,咱们初上寒山寺时,佛堂里的那人便是……”说着,他将眼光移向窗外,一片梧桐叶悄然无声落入冷雨间。

“唉,小展,小白,别老提这个了,不是说了么,那个什么螺祖丝,他们也没有到手,害了姐夫的人,也都已经烧成了灰!反正死了,仇怨也得也得了结,至于二姐夫的尸首,这个只能慢慢地寻访!逝者已矣!咱们将二姐的病治好,再想法子帮着她渡过这艰难的时候儿才是呢!”唐子衡笑道。

展昭轻笑着点点头,道:“有大嫂和月儿在,我是不担心的!”

听到“大嫂”两个字,白玉堂一口茶喷了出来,瞪眼道:“不对,不对,绝不正常!”

“玉堂,你怎么了?”展昭疑惑地看着他。

“刚刚咱们回来时,大嫂也在门口的对不?可她怎么看着我,倒当做没看见一样呢?不行,展昭,咱们得赶紧逃命去,这绝对不正常!”

展昭还没来得及答话,门已经被推开了,卢大嫂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儿,后头跟着月遥看着白玉堂时,一脸幸灾乐祸地笑容。


“是谁要逃命啊?”卢大嫂不紧不慢地问道。

那一瞬间,白玉堂的脸色从红到白、从青到紫,刹那就把能变出来的颜色,都换了一遍。

“大嫂?!”展昭忙站起身来。

“小展啊,不怕,展家二妹妹的病,全包在我身上呢!就是,药吃得多了些!唉,你也知道,病去如抽丝,给咱们点儿时间,她必定会好的!”卢大嫂先把白玉堂扔在一旁,安抚般地拍展昭的手笑道。

“是!有劳大嫂了,叫大嫂这么辛苦的跑了来!”展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