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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


  
  池波映射着殿内的烛光闪着点点鳞光,水上薄雾轻笼着那粉雕玉琢的少年,莹白如雪的肌肤不知是因刚才的药力还是池中的水温泛着淡淡的粉色,黑发如诡秘的藤蔓缠绕在白皙修长的身体上,五官完美清秀却不会让人错认为是女子。
  
  纤细的脖颈上小巧的喉结还不甚明显,身量修长,却因为习武的原因显得充满柔韧度和爆发力。胸前的两点玫红点缀在白皙的胸膛上显得格外诱人,还有紧实精瘦的腰身,以及细细的绒毛中那粉嫩的精致……
  
  不破征基重新闭上眼,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无射看着对面微闭着眼,双肘后撑池沿正在闭目养神的父皇,心中极其复杂。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今日自己放松精神后,神智并未到不清醒的地步,原来自己竟是从心底渴望这个男人,所以才希望那种情况下赶回自己身边,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在那人唇上辗转吮吸……这样一来自己近段时间的焦躁的原因也有了答案,只是这样一个答案让自己震惊之余又在意料之中,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重要,只是想要不在无邪的安排下不再压抑自己的本性好好的活一回。
  
  在沉默的氛围中洗完澡,以前两人一起沐浴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而今日那时无射之举却始终还是对两人有些影响。
  
  此时夜已深了,两人一前一后前往清和殿,蝶舞何蝶衣点好熏香伺候二人更衣后垂首退下,不破征基挥退了刘义,而后叹了口气像往日一样帮无射把半干的头发用内力蒸干,而后弄干自己的头发道:“睡罢。”
  
作者有话要说:好感动啊~昨天有4位同学留了评论啊~谢谢大家的支持~

睡罢~




芳馨殿初起争斗

  无射睁眼看着外间的烛火不时的跳跃,父皇就睡在自己身边,表现平静的就像那个吻只是自己的幻觉,还是说这人已经生气了,一想到父皇可能以后都不再理会自己,心中便是一阵钝痛,无射向外挪了挪身子,而后尽力张开了双臂抱住了不破征基。
  
  不破征基此时并没有睡着,感觉一双手臂环住自己,知是月儿,而后拢好他的双手,叹口气把他圈在怀中“月儿可知父皇为何生气?”埋在怀中的小脑袋顿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
  
  不破征基道:“月儿,你是朕的血脉,又身为太子,心性必当坚定,今日若你强了蝶舞,明日朝堂之上就会有人提及废太子之事。你应当是稳重识大体之人,若你今日未停下来,父皇未必介意取了你性命,父皇或可保你一时,但百年之后又当如何?朕的太子岂是会被区区药物所掌控的。”
  
  无射听得目瞪口呆,原以为父皇是为自己冒犯他而生气,原来只是因为自己忘了在这宫中的身份,心中虽受用却也苦涩。
  
  或许自己潜意识又何尝不是希望借此机会探得父皇心意?自己放从心神被药物所控,若说是连神智也丢了,自己也是不信的。只是父皇何等精明,又怎会看不出自己放纵的心思,或许还不甚确定,这样说来,只不过是断了自己的念想罢了。
  
  心中淡淡的疼着,压下有些躁动的内息,又听得父皇提及百年之后,只得艰涩道:“父皇身体强健,怎么会死。”何况自己会让父皇以武入道,到时便能长生不老。说“死”字本是冒犯了的,不破征基也不介意,只低低一笑:“月儿莫不是糊涂了,即使父皇和你一样修真,月儿对武修并不熟悉即便可以延年益寿,终究还是会……”
  
  无射大急,吼道:“父皇不会死!”一想到父皇会先自己而去,那自己修真还有和意义?无论是长生不老还是修成神仙,亘古的岁月中都是别人无法得知的寂寞,无关情爱,单单只是亲情一项,若是没了父皇……。
  
  不破征基愉悦的笑开,低低的嗓音性感依旧,难得看到一向成熟冷静的月儿如此激动,心中自是高兴,轻拍着无射的身子道:“好,父皇不死。”无射听得此话,心中并没有高兴多少,心知父皇说的是事实,只是寂寞太久才遇上这一份温暖是万万不能放手的。即使只是父子亲情也好,只要还有牵绊……
  
  一夜无话,第二日无射醒来时不破征基已去了拙政殿,无射唤人进来更衣,却发觉进来的是本应在雍和宫的林廉,更衣洗漱后确定没有看见蝶舞和蝶衣两人的身影,心中轻叹口气,终究还是连累了。这个时辰父皇没有叫人唤醒自己,应该是不必去太学院那边了,只是不知下午太傅在雍和宫的单独授课父皇是否也一并请了假。随意用了些早膳,便唤来林廉往芳馨殿走去。
  
  未进殿门便听到断断续续的琴音,声色冷硬,曲不成调显然还是在刚入门的阶段,总该不会是昨日见万才人弹了一曲,今日便临时起意了罢。止了门口宫人欲开口的通报,留下随行的侍卫和宫女,只带了林廉便入了殿内。
  
  十指轻拢慢捻挑抹于琴弦之上,微微侧首聆听着琴音,时而皱眉似不甚满意,一身白色锦袍,头发高高的束起,比之一般的贵族生生要来得高贵优雅,许是感到殿中气息的变化,方才缓缓抬起头来。呵,至少四个忍者在暗处手持忍具对准了自己,这长信君再不抬头,林廉怕是要与他们开一场恶战了,见他抬头无射似有点惋惜,忽而转头向身后吩咐道:“林廉。”
  
  只一瞬林廉便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当下飞身而起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人攻去,暗中的那名忍者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攻来,只顿了一下便被林廉制住了穴道,狼狈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无射轻嗤一声,这人不知是对自己的隐身术太有自信,还是以为自己是这宫里的人便不会叫人攻击了?剩下的三个忍者迅速集结成三角之势,保卫着身后的长信君。
  
  见三人不再隐藏踪迹反而出来保护目标,无射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这种情况下,至少要隐藏一人在暗中随时准备给攻击者致命一击才对罢,真是呆货。林廉没有收到太子说收手的命令,便也不管不顾,招招往长信君身上招呼,使得三名忍者为了保护长信君而畏手畏脚,直到林廉又点住其中一人的穴道,另外两人也已呈败势,白莲侍君方才开口唤道:“太子殿下……”
  
  原来还是个护短的角儿。
  
  无射见白莲侍君开了口也不好再继续下去,便开口止住林廉:“林廉,收手罢。”
  
  林廉躬身应了,而后退到无射身边。不料其中一名忍者却突然射出一只手里剑。无射眼危险的眯起,而后迅疾无比的飞掠而起,算好速度用脚尖狠狠向下一击,无射心中暗骂,雕虫小技。
  
  却见在无射的一脚下,方才的手里剑“砰”的一声便成了刚才那人。无射却不依不饶,顺着下落的趋势狠狠的一脚踩在那人当胸。那人当下便喷出一口血来,显然那几人都未想到看起来未及弱冠的太子会有如此身手。千寻此时脸上方才急了。忙唤道:“太子殿下,留情。”
  
  无射却没有松开脚,只淡淡道:“怎么?白莲君,宫中出现刺客,难道本宫应该姑息不成?”
  
  绕是白莲侍君风度再好,此时心中却是暗骂不已,只得脸上讪讪道:“太子殿下,是您……”一想到太子闭口不提这几人是自己侍从之事,明明是他叫人先攻击,此时却说成是捉刺客。无射当然知道不是刺客,否则林廉也不会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而已。
  
  无射的脚轻轻的碾了碾:“侍君可是要说是本宫先派人切磋的?”长信君见无射松了口,便点了点头。无射突然阴狠道:“本宫可是从未命令过林廉伤人,侍君的手下却是欲伤林廉性命,侍君作何解释?”说道最后几个字脚下不免又用了几分力。
  
  长信君这次却不再开口,只是低低的向旁边一人说了些什么,林廉或许听不懂,无射却是听到了。心中冷笑不已,以为搬来父皇就有用了么?当下也不说破,只是淡淡的看向长信君,脚下之人却是又吐出一口鲜血。
  
  外间虽传闻父皇频繁临幸白莲侍君,无射却是知道父皇每次回宫身上一丝不苟,也无任何□之后的餍足神态,显然父皇并未与这人行房。再联想父皇说过的这千寻公子的真正身份,便不难想到父皇估计是与长信君谋划着什么,只是不知这千寻公子允诺了父皇什么好处,以父皇的为人来看,只怕这好处还不小。  眼见脚下那人出气多进气少,估计是被自己一脚踢断了的肋骨刺入了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