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历史军事 > 龙蜕 > 第33页

第33页


让他认为那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情事痕迹,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自己那日……也当真算忍不住了,胸腔里还在隐隐作痛,但是想拥抱亲近他的想法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因为怕失去,所以才急切。
只是疼痛时被自己扯碎的床褥都丢在后山了,下次要记得偷着去埋起来才好。


番外之短小的奶龙片段

(一)

如果小龙向哥哥撒娇:  

小龙:抱抱~~
小龙哥:嗯。
小龙:亲亲~~~~
小龙哥:嗯。
小龙:吃奶奶~~~~~~
小龙哥:……(  ⊙  o  ⊙  )

如果小龙向大叔撒娇:

小龙:抱抱~~
大叔:嗯。
小龙:亲亲~~~~
大叔:嗯。
小龙:吃奶奶~~~~~~
大叔:……嗯。

哥哥是很女王很强势但是会宠着弟弟的那种~至于大叔,小龙的要求他怎么会不答应,于是第二个片段瞬间邪恶了……也许这对话不只小奶龙适用,成年大龙那啥时也适用?

(二)

小龙哥:下次不许咬人
小龙:(  ⊙  o  ⊙  )
小龙哥:再咬就把你吃掉。
小龙:%>_<%  
小龙哥:再咬就把你丢给我房东的邻居煮了吃掉。
小龙:~~~~(>_<)~~~~  啊呜!
小龙哥:啊你为什么还咬???(低头看自己尾巴)哦我忘了了变回人形了。

不许咬人可以咬龙,这个笑话真冷


狐狸番外之旧梦不须记

老君不炼丹时喜欢下棋,却很少能找到愿意同他下棋的人。原因很简单,他落子之前思考的时间太长了。有次金光上人陪他下棋,老君以仙桃招待,等棋局终了,上人随手扔下桃核的地方已经长了棵桃树出来。
纵然仙人个个长生不死,也少有人有这等耐心,再加上丹炉被天帝做主借人了,老君长日无事更觉无聊,只好自己啃着桃子摆弄棋子。等棋盘边上的一整片桃林都开始结果时,他终于等来了一个有耐心的人。
无妄天君。
这原本是个最没耐心的人。
大家都说天君出关之后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喜怒不再外露,没了以前任性恣意的样子,大概是修为更高深了吧。这话的潜台词是这个人恐怕比以前更不好惹,还是躲远点好,还有人猜测这是天帝制衡的结果,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老君听到这些议论时,从来只是一笑。
他记得天帝前些日子从这里拿走了一些修复仙家根基的药,老君用药盒上抖落下来的尘土种了两盆紫茉莉,后来拌饭吃了。那药已经好几千年没人用过,因为很久没有仙人会伤得这么重了。
天君到桃林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这种药的香气。
但老君什么都不问,他只是下棋,最多会问问这位新来的棋友爱吃什么果子。高大的琼楼慢慢被桃林杏林樱桃林淹没,吃不完的果子掉了一地,又长出新的树来。童儿们先是忙着捡果子送人情,后来只能榨汁或酿酒,再多时便干脆任其烂掉堆肥,最后便干脆开始砍树了。
等到南天门的守卫个个收到了枣木凳子歇脚用,天帝也有了一整面墙的桃木书柜,老君推了棋盘起身,上次才开辟出的出林子的小路已经又被繁密的枝叶遮到不见了。天君起身离开,即将隐于叶间时,老君忽然问他:“想起什么了?”
无妄天君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这一问便是很多年。
时间和老君落子的速度一样,平静舒缓,没有波折。这期间天庭扩建,负责的仙人没有去别处运木料,赤脚仙人丢了住所,到老君这里寻了只大橘子住,平整的青石上开了不少五颜六色的花朵,老君舍不得拔,只好往一边让,把棋盘的格子越画越小。
小到只能容下一颗棋子时,他又问:“想起什么了?”
天君皱了皱眉,将棋子放进小格子里:“想起我养了一条狗。”
老君诧异,这许多丹灰里生出的果子吃下去,就是受了再重的伤,失去再多的记忆也早该找了回来,他竟然只想起了一条狗。
正在这时,天君的目光落在了棋盘之外的一些地方。
他说:“鸢。”
老君问他:“鸢是谁?”
天君居然微微一笑:“我喜欢的人。”

很多年前老君还没有喜欢上下棋,除了炼丹他很少关注别人的事,所以他并不知道,无妄天君并没有养过狗。
他只养过一只狐狸。
那时天君正痴迷一个凡人,那人说对皮毛过敏,他便抓了狐狸过来把它的毛拔掉了。未成人形的小狐鲜血淋漓看不出原样,那人厌恶地问这是什么,天君笑笑说,是我养的一条狗。

鸢是我养的一条狗,而你是我喜欢的人。
那时无妄天君笑着说。


番外之执

茶并不算太好,搁了一年多有些沉,泡茶的水也太烫,公子却一口一口抿着,缂丝的衣袖下伸出三根纤长的手指,分外优雅地端着杯子。
他那样子似乎是坐在最精致的茶楼里,和着丝竹望窗外的风景,而事实上他正坐在沈筠家的小厨房里,对面也不是什么乐师,而是正撅着屁股烧火的瀛泽。
火点燃的时候,瀛泽的脸也被熏花了。
他很不高兴。
成年之后不再怕火,却也绝对谈不上喜欢,再说做饭给大叔吃是一回事,给别人又是另一回事了。马马虎虎把旧菜热了,看公子将茶杯换到左手,右手拿着筷子准确利落地从菜汤里挑出一小块肉,瀛泽抹抹脸,分外鄙视地看着他。
“几天没吃了?”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瀛泽问他。
公子吐出骨头,又喝了口茶,做出个不堪回首的表情,继续往菜汤里挑肉去了。
瀛泽挑挑眉,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自从哥哥从天上下来,公子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反正知道他偷别人的鳞片镶菜刀,又被人家的哥哥找上门来,裴老板是不肯给他做饭吃了。
而瀛泽之所以肯喂他,还不是因为有把柄在他手里。
“我在想要不要把你失去味觉的事告诉你大叔,”公子眯着眼吮了吮筷子,“有馒头么?”

公子还算说话算话,见了沈筠真的什么都没说,看来对馒头蘸菜汤不怎么挑剔。但瀛泽自己却在当天晚上就露馅了,原因是沈筠炸的一盘春卷。
那是做来款待公子的,瀛泽手快先吃了一个,说:“好甜。”
正在给他拿碗筷的沈筠变了脸色。
看公子从春卷里咬出白菜心和韭黄,瀛泽懊悔得几乎咬了舌头。他明明看见大叔下午择菜做红豆沙,却怎么也没想到菜是裹在春卷里的,豆沙却包了包子。
之后的一整天,大叔都没跟自己说话。
第二天晚饭的时候,瀛泽轻手轻脚地摸进厨房,把正在煮粥的大叔从背后抱住了。
百合粥在锅里一点点冒着小泡,蒜瓣似的百合片慢慢泛出如玉的色泽,熬好的冰糖汁倒进去,米粒渐渐飘出清甜的香。瀛泽深深地吸了一口,把下巴搁在沈筠肩上,说:“对不起。”
沈筠沉默了一会儿,说:“瀛泽。”
“嗯。”瀛泽转过脸在他肩上蹭蹭,“大叔。”
幼时便时常这样撒娇似的从背后抱住沈筠,但那时他个子太小,只能用踮着脚松松地环住大叔的腰。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沈筠发间的皂角味道,在他耳边又轻声叫了一句:“大叔。”
感觉到手臂揽住的腰部肌肉放松了些,瀛泽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又满足地叫了一声:“大叔……”
“怎么不早告诉我?”沈筠叹口气。
瀛泽笑笑,继续闭着眼睛,有些懒洋洋地轻声说:“大叔,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离开哥哥,自己跑到树林里去吗?”
不等沈筠回答,他就自己笑了:“我是离家出走的……想不到吧,我还那么小。那时我和哥哥赌气,因为我不肯吃饭,他用筷子打了我一顿。”
沈筠想起瀛泽那位冷面哥哥,又想象了一下没有一根手指长的小龙被按住用筷子揍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感受到大叔肩膀上的震动,瀛泽作势怒了一下,自己也跟着笑:“哥哥一直是那样,我从小可没少挨他的打……可他对我也真好,那时我因为吃不出味道,心情坏得很,见到饭碗就躲,他都要急死了……”
“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你,”瀛泽把手臂拢得更紧了些,声音却还是一样轻轻的,有些撒娇的意味,“我那时饿死了,恨不得把整个碗都吃下去,哪里还顾得上挑剔。”
沈筠想起跳进碗里把薄粥喝得精光,嘴角沾着米粒,啃着自己的手指尖喊饿的小龙,忍不住微微一笑。记忆中这个孩子从来没有挑过食,虽然没有味觉却吃什么都开心,高兴了还喜欢自己煮东西,虽然常常被火熏回原形,却依然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