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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教教我怎么双修。


  他的声音轻佻,丝毫不像是被魔息侵蚀的样子,封时却注意到他愈加苍白的脸色,季胜寒的手抓着自己的衬衣,他的五指死死攥着衬衫褶皱,手心的汗沾湿了衣襟,他硬朗的身体发着烫,魔息不断的渗透入封时的身体,被他化为灵气吸收。
  但吸收的再快也抵不过季胜寒此时此刻的速度。
  “你在说什么?”封时有些恼怒,却终究是没有对季胜寒耍小性子,他知道季胜寒就是不想让他担心故意摆出来的样子。
  “我……”季胜寒话音未落,胸口就传来一阵闷痛,他捂着胸口大声喘气,额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连背部的衬衣都湿透了。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封时只能不断的往他身体里注入灵气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季胜寒苦涩地勾唇,魔息居然蔓延到了心脉。
  到底是怎么回事。
  喉间忽然传来一阵腥甜的味道,季胜寒连忙推开封时,转身对着地板吐出一口浓稠的血,血液四散在白色的地板上,格外的刺眼,让封时心里一阵发慌。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形。
  他嗫嚅了一下,没有任何迟疑的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定定地望着靠在床头的季胜寒,低声道:“靠我的灵气去净化对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半点帮助,我们双修吧,把我当成一个承受魔息的器皿,这样我就能多帮你一点。”
  他头都不敢抬,细长的手指颤抖着解开自己的纽扣,却因为太过于紧张,连一个小小的银色纽扣都解不开,试了三次才解开纽扣,露出白皙的细软的皮肤。
  他解开锁骨的纽扣,语无伦次,声音还有些沙哑:“我……我还没双修过,不知道是要用原身还是人形,不过我是灵芝,也不好用原身,人身……人身应该是没有影响的。”
  “而且我在妖界的时候,听他们说过双修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我已经接受你的戒指了,也是你的伴侣了,双修应该也是可以的。”
  季胜寒随意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拼尽全力在心脉处注入法力压制,想调笑两句让封时不那么担心,也想让他知道自己想和他双修并不是把他当成承受魔息的器皿,况且自己现在这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艰难道:“我开玩笑的,你先出去,别担心,死不了。”
  封时却不听,眸子里还挂着晶莹的水光,波光潋滟,在这个关头连一点羞恼都没有,固执的解开自己的衬衣,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强装镇定的当着季胜寒的面脱下了整件衣服。
  圆润的肩头,削弱白皙的锁骨下是柔韧的腰肢,属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身体带着独有的青涩和魅力,做完这一切,封时也不敢去看季胜寒。
  他低着头,颤抖这手解开裤带,声音还带着哭腔,显然是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在季胜寒面前显得太软弱,他咽下喉间的酸涩,深深吸了一口气,兀自道:“你明明跟我说,魔息一点都不痛苦,说你把它压制的死死的,让我不要担心,结果今天就变成了这样。”
  “你总是骗我,我想当医生,就是想救你,如果连你都救不了,那我也救不了别人。”
  季胜寒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耳膜胀的厉害,他能听见封时的声音在耳边若隐若现的回荡,却已经给不上回答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又无奈:“我开玩笑的,我不想和你双修,至少现在不想。”
  封时抬头望着季胜寒没有一丝血色,虚弱的不堪一击的样子,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他瞥开头,问道:“那我想和你双修成吗?”
  “不行。”
  “行的。”
  他爬上季胜寒的床,从床边执起季胜寒犹带着干涸血液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伸手缠住季胜寒的脖子,不管不顾的吻住他。
  “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教教我。”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早晨的阳光明媚,却被黑色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只能透过窗台的几株开的正旺的小花,将光的影子穿过黑色的窗帘,结果又被结界给挡住了。
  昨日那几株小花可谓是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一会儿是天地灵气不受控制的四处逸散,逸散的灵气让方圆百里的寒梅都在这时候齐齐开花,尤其是不在当季成熟的蔬菜,才一天,就经历了从幼小到成熟再腐烂入地底的过程。
  过了一会,被灵气强行催熟的植物都被黑色的雾气给笼罩住,雾气经过的地方可谓是寸草不生,百花凋零。
  种地的人可谓是见了鬼了。
  封时只觉得浑身都在痛,连骨子里都在泛着重重的酸意,抬起一根手指都困难,但他的灵魂是舒适的,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打上了季胜寒的烙印,季胜寒的灵魂也刻上了自己的痕迹。
  昨天不是单纯的肉体的接触,是灵魂的交融,而直接触碰到灵魂的感觉是非常的舒服,也异常的痒,刻入灵魂的痒,饶是现在,仅仅单纯的一碰都能让他浑身痉挛。
  他睁开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他也不知道昨天自己哭了多久,好像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他一动,便感受到了身上柔软的布料和紧紧搂住他腰身的炙热的手掌,季胜寒还给他穿了衣服,洗了澡。
  他颇有些懊恼,第一次用人身洗澡的感觉也忘记了,只记得自己被季胜寒抱到浴室,然后就是匍匐着雾气的浴室,凝结着无数水滴的玻璃,还有大片的炙热的色块,让他浑身发烫的温度。
  “第一次双修,第一次用人身洗澡,第一次主动这些可以记在小本本上的东西我居然都忘了。”他懊恼的捶着自己的头。
  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季胜寒睡得比封时还安稳,但睡梦中似乎也察觉到了封时的动作,缩紧的手源源不断的传来炙热的温度,封时轻轻的向前拱了拱,季胜寒却死皮赖脸地贴了上来,灼热的背部死死的贴着封时的背部,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
  “看样子是好多了。”封时松了口气。
  昨天浑身还冰冷着。
  为什么季胜寒会有这种与生俱来的魔息,还每时每刻都侵蚀着他的身体。
  以他昨日的那些话,那些表情和处理方式,他仿佛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
  明明他说魔息已经被他压制了,为什么又会忽然增长这么多,让自己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他转身对着季胜寒俊朗的五官,伸手从他高挺的鼻梁划过:“究竟怎么才可以彻底祛除你的魔息呢?”
  “王妃一大早就在为我担心?”季胜寒毫无预兆地开口道。
  封时吓了一跳,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等到季胜寒睁开眼睛,含笑望着自己时才忽然反应过来。
  他瞪了季胜寒一眼:“你吓到我了!什么时候醒的?”
  “从王妃摸我鼻梁的那一刻。”季胜寒笑道。
  他话锋一转:“昨日我魔息入体,有些不清楚最后自己做了些什么,依稀记得王妃好像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是这样吗?”
  封时瞬间无措起来,心里还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难过,他无可自拔的心情低落起来:“你不记得了?”
  “骗你的。”季胜寒伸手摸了摸封时柔软的黑发:“我记得昨日王妃被我从床上弄到浴室,又从浴室到阳台,从阳台到床上又从……”
  “啊啊啊啊!”封时急忙捂住季胜寒的嘴唇:“闭嘴闭嘴!我那是为了救你!没有下次了!”
  “好好好!”季胜寒柔声道歉:“对不起,昨天让你担心了,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本来想着等你彻底爱上我,我们在魔界成婚后才碰你的,抱歉。”
  封时乖巧地摇摇头:“没事,比起这样,我更怕你出事,毕竟我不想刚化形没两天就丧偶,如果我丧偶没有人保护我,做我的后盾,我估计也会因为生存不下去而死掉,你也说他们都在觊觎我的原身,所以还不养好伤。”
  封时说了一长串,本质上还是想要季胜寒好好保护身体,也并没有在意昨天的事情,那是自己自愿的,又不是被强迫,反正季胜寒现在连灵魂都是他的影子,伴侣才会双修,才会灵魂相交。
  季胜寒点点头,颇为舒适地道:“确实,毕竟昨日本王苦苦拒绝王妃未果,被王妃强上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闭嘴。”
  封时实在是不想和季胜寒斗嘴了,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在被子里踢了踢季胜寒的小腿:“起床,我们去看看医院。”
  两人收拾好,打开房间门,就看到巫师正在外面优雅的吃着早点,有豆浆油条包子,还有煎饼面包春卷,各种各样的食物都有,显然是也给他们准备了。
  季胜寒挑眉:“难道昨日巫师夜观天象算到本君今天早晨没吃早餐?”
  巫师拱了拱手,丝毫没有在外的恭顺拘谨:“昨天在下夜观天象,忽然感觉房间的空气一阵动荡,时而是魔气时而是灵气,乱的很,于是今早出门一看,忽然发现方圆百里的人今天同一时刻去了当地的***局报警,说自家的菜好了坏,坏了好,还拍了视频被发到了网上,被国安亲自打假,那边的村民已经快疯魔了,以为自己见鬼了。”
  “现在国安高层都在等着您和王妃,连那么多清除记忆的梦魇兽累瘫了,现在他们一听闻昨天是你和王妃圆房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正准备跪地磕头求您和王妃分房睡。”
  巫师忽然抬头望着封时,意味深长的道:“所有的问题都来源于你的心。”
  【作者有话说:补,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