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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果果一心只想把酒楼开起来,而如果谁真心想见她,自然就会用心去找。

        他们开的是酒楼,不是马戏团,也不需要谁因为同情心就去吃饭。

        更不需要谁天天去围观厨子。

        韩超于是也说:“她和我老岳母在一起。”

        “去忙你们的吧,我没别的事。”徐勇义说完,走了。

        俩口子洗完澡回了家,今天晚上孩子不在,因为男人们都不在家嘛,四邻除了电视声,没别的响,也都静悄悄的。

        陈玉凤躺到床上,在好奇一件事,韩超的能力她知道,但是徐耀国要真的杀人藏尸,到底会把人藏哪儿,公安所说的,疑罪从无又是个啥?

        是不是意味着即使徐耀国杀了人,只要找不到尸体,就不会判他有罪?

        韩超是她男人,可她经常搞不懂他。

        天太热,床上铺着凉席,窗户也是开的,夜风徐徐的往屋里吹着。

        陈玉凤昨天给自己买了一件新睡衣,还是睡裙,她侧卧在床上,正在思索。

        而男人,刚关好院门进来,带着一阵凉风。

        想来想去,陈玉凤还是觉得好奇,于是问:“哥,徐耀国真杀人了?”

        她在想别的事,而且这是自己的丈夫嘛,并不紧张。

        但韩超呼吸急促,上床的时候还碰了一下,莽撞的跟个小伙子似的。

        陈玉凤于是欠腰,啪一声把床头的灯关了。

        灯一关,屋子煞时黑暗,她一转身,男人也碰了过来,俩人撞了个满怀。

        男人顺势一扯,陈玉凤想挣又没挣脱,只觉得他的胸膛怎么那么宽,那么硬。

        “嗯。”他压声说。

        陈玉凤接着问:“那他到底藏哪儿了?”

        男人呼吸急促,伸手要摁,但陈玉凤不肯给摁:“他到底藏哪儿了。”

        “一会儿再说。”韩超不住粗喘。

        陈玉凤推男人的胸膛:“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嘛?”

        他白天那么信心笃定,可陈玉凤知道一点,要是找不到尸体,就判不了罪的。

        毕竟现在人口流动性那么大,就算他有证据表明那个二奶没出国,人家去南方打工了呢,或者,现在社会上小姐那么多,当小姐了呢,当然,也许真死了,但是找不出尸体呢。

        没有尸体,于一个民营企业家,公安就会疑罪从无。

        凉席本就滑溜溜的,妻子的皮肤比凉席还滑,更有一种无法用词来形容的香气,像甜桂花,玫瑰糖,还像夏日里,一碗冰冰凉凉的水米凉虾。

        “快说嘛。”陈玉凤依旧在推。

        这种事只是男人喜欢,女人并不喜欢,她更好奇徐耀国把尸体藏哪儿了。

        “目前还不知道。”终于,男人哑声说。

        “那你怎么敢……”陈玉凤的嘴巴给堵了,可她居然用手来掰他的嘴。

        这男人混过社会,当然有脾气,掰上妻子的手,给压到头顶,他说:“他混过社会,我也混过,他那点小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说完,察觉到自己话说狠了,又温声说:“现在闭嘴!”

        陈玉凤把嘴巴闭上了,可男人的热息在她嘴边巡梭:“张嘴……”

        ……

        妻子非常配合,但今夜的曲折远远没有完。

        黑暗中,枪已上膛,金鸣二遍。

        但套子套到第三个的时候,三个一起,裂了!

  正式开业(马琳  我是来跟她道歉的...)

        而随着套子裂,  那发子弹猝不及防的,它也射了出去。

        就好比入营时头一回摸枪,不但子弹不受控制,  提前出膛,还打偏了。

        不对,韩超这回直接脱靶,  而且那东西还被套子割伤了。

        当然,  陈玉凤也得妥协:“那咱用俩吧。”拉开抽屉,  她有备无患。

        韩超默不作声,又努力了一回,但这回刚折腾了不久,  它也裂了。

        又被割了一次,  痛彻心扉。

        就好比烟花,  你看它升空,炫烂而绽,  但随即隐去,  就好比一碗可口的水米凉虾,  它像鱼儿一样水水嫩嫩,香甜可口,你只尝到它的鲜美,  却倒了牙,嚼不得,囫囵吞枣。

        在陈玉凤这儿,  亲也亲了,  摸也摸了,  而且她懂得,他也那个了,  这事儿就算完了,拍拍男人,她说:“睡吧。”她虽然害羞,但咬着被角,还学着书里齐彩铃的话安慰韩超:“哥你可棒了。”

        据说这叫夫妻情趣,因为齐彩铃懂得夸赞男人,所以她男人特别有自信。

        但这句于韩超简直是奇耻大辱,因为他惯数秒数,前后不过52秒。

        男人被割伤了,痛及心扉,时间还短,这种事特别打击男人的自信心,他默了好久,说:“睡吧。”

        “嗯,哥你可棒了。”陈玉凤又重复了一句。

        男人混身肌肉一紧,把妻子搂到了怀里,闷声吐了一口长气。

        但女人觉得男人应该超满足,超开心!

        婆婆疼孙妈疼女,昨天晚上王果果做了一大盆的水米凉虾,周雅芳听说她今天要出门跑一整天,所以清清早的盛了一大盆,给女儿送来。

        这时韩超也才刚起床,周雅芳又不避闲,因为女儿还睡着,直接进了卧室,这时卧室里当然一股浓腥,昨天晚上的狼籍还没收拾呢。

        周雅芳一看,顿时掐了女儿一把:“你们简直……”回头看眼门外的女婿,又悄声说:“别那么贪,你是女人,身体弱,不要由着韩超。”

        门外的韩超身子一震,一口,把刷牙沫子吞了下去。

        看那一垃圾桶的套子,周雅芳估计女儿昨天晚上一夜没睡。

        当然,她觉得女婿也太凶了点儿,幸好他周内都要歇在营区,要不然,女儿的命还不得给他要了?

        韩超去上班了,周雅芳也开开心心回酒楼了。

        陈玉凤得去打印铺看她的菜单,还得去市场上买桌牌号,点菜本,有了婆婆和妈,俩丫头她就不用操心了,甩开手,只干自己。

        这趟采购就是大半天,自己一个人带不回来,连带菜和这些鸡零狗碎的物件,得一车拉回来,她雇了个三轮车帮自己拉菜。

        刚到酒楼梦外,她就见马琳站在酒楼门前,伸腕看表,显然是在等自己。

        “马处长,您有事?”陈玉凤问。

        马琳开门见山:“小陈同志,你婆婆来了吧,是不是就在酒楼里?”

        甜蜜酒楼是这样,它有个小后院,后院还有个铁门,后堂那边是个死角,要营业的话,前面的玻璃门打开就可以了,平常进出,可以从后门走。

        这会儿铁门是锁的,楼上的窗帘也拉着,估计俩女人在睡午觉。

        男人直脑子,所以徐师长听陈玉凤否认就会信,就不过问了。

        但女人要更敏感一点,马琳那天虽然没认出来,但事后一回想,就会蓦然醒悟:小阿眯已经来了,而且就在那天她碰到的两个女人里头!

        马司令是她哥,正好昨天晚上跟她讲了信的事。

        话说,马琳家在天津,是世代开医馆的大中医家族,而徐勇义的母亲则是解放前马琳爷爷唯一收的女弟子,也是关门弟子,俩家属于世交,俩人的婚姻,也属于父辈们早就定好的媒妁之言,所以他们结婚是水道渠成的事。

        不过婚后徐勇义不够温柔体贴是一,二是他坚信小阿眯没有伤害她的女儿,这都让马琳对他很失望,虽然离婚后徐勇义并没有再婚,一直在等她,但马琳再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听说了信的事后,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觉得荒唐,再就是,内心特别愧疚。

        因为当时她跟小阿眯关系最好,照相的时候喜欢拉着她,平常出去玩,干活,也喜欢带着她,而且因为是新时代的进步青年,要对包办婚姻表示反对,她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和徐勇义的婚约,还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徐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