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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破脾气


  严聘坐在位置上喝酒,身体是飘的,脸是热的,世界都颠倒了。
  那些不能被人碰的矫情病,也都治好了。
  严聘一杯一杯的喝酒,等宾客散场,已经喝了不少了。
  “今天你留在这里吧。”秦成墨说,顾沉寒家又不缺一间房。
  严聘点点头,脸微红,神志清醒,他现在的酒量因为经常应酬的缘故已经好了很多了,“我明天再走,喝的有点多了。”
  “我送你回去。”一直在一边静默无言的贺渊墨黑的眸深深地盯着严聘,突然的开了口,“我没喝酒,可以开车。”
  人家结婚的日子,大名鼎鼎的贺总干举着酒杯糊弄了一天……怕是就等这会儿呢吧……
  顾沉寒和秦成墨对视了一眼,“好吧,那你送严聘回去吧。”
  贺渊看似绅士实则粗鲁的拽过了严聘的胳膊。
  “我不跟你走,我住在这儿就行了。”严聘往后退着要挣扎,看到贺渊的表情他有点害怕。
  秦成墨想上前说什么,却被顾沉寒拦住了,顾沉寒眸中意味深长轻轻对着他摇了摇头。
  贺渊面无表情的掀起眼皮扫了他们一眼,“嗯,你们去忙活你们的吧,战到天亮。”
  严聘不停的挣扎,贺渊锁住人的腰带严聘出去。贺渊眉目清明,没有任何表情,却透着黑沉沉的怒意。
  严聘眉头蹙着,要多不有多不满,掰着贺渊的手,“放开我,你就是这么追我的?”
  贺渊不动声色,打开了副驾驶座位的门,把严聘扔进去,弯腰给严聘系上安全带,“小骗子,别动,要不然我让你看看我还能怎么追你。”
  副驾驶的门被摔上,严聘脑袋要冒烟了,他还生气了……
  贺渊一坐上驾驶座就锁了门,贺渊很明显怒气腾腾的,严聘虽然没有醉也有些困倦,便安安静静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一睁眼睛,车已经停了,车停在了蓝境庄园,严聘不淡定了,“你不是送我回家么?”
  贺渊的视线挪到他身上,随手解了安全带,“醒了?那就下车。”
  贺渊好像已经坐在这里等他很久了。
  “我要回家。”严聘说出了他心头最直白的想法,今天的贺渊太疯狂了,疯狂的他有些害怕的程度。
  贺渊嗤笑凑过来,对着严聘的嘴唇就是一口,“听话一点,我保证我不睡你。小骗子,我忍了多久你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点什么来,别逼我。”
  严聘被人暴力的扯回了卧室,贺渊从柜子里拽出一身睡衣扔到他的身上,严聘低头搂着衣服,这是两年前贺渊买给他的睡衣,还带着洗衣液的清香。
  清新的味道一下子就让严聘不安甚至有些恐慌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去洗澡。”扔下这三个字贺渊便摔门出去了,门砰的一声被摔上,显示着主人的怒气。
  严聘摸了摸鼻子,干什么啊,什么破脾气,一回来就给他摆脸色看……
  今天肯定走不了了,严聘便到浴室里洗澡,洗漱台上他的刷牙杯还在,和贺渊的刷牙杯是情侣的,还摆在一起,里面还放着一个崭新的牙刷和崭新的牙膏。
  严聘的鼻子又有点酸了。
  洗完了澡换上睡衣出了浴室,贺渊刚把醒酒汤端上来,他黑沉着脸把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对严聘说,“喝了。”
  说完又一身冰碴的去浴室了,怎么他还成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醒酒汤是温热的,温热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去,很舒服。
  床上的手机响了一下,秦成墨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有没有事。
  果然还是兄弟心疼他,严聘赶紧敲字回复他没事。
  那头的秦成墨披着浴袍盘腿坐在床上,“贺渊不会对严聘动手吧?”
  顾沉寒觉得好笑,抽掉他手里的手机,“不会动手,最多也就动动腰。你就放心的跟我入洞房吧。”
  “哎,他还没回我呢!”
  严聘的头像弹出一条消息,顾沉寒拿着手机向他展示,还念出了声,“我没事。回你了。”
  严聘把手机收好,慢悠悠的喝醒酒汤,浴室里的人就出来了,站在他跟前也不说话也不动作,直戳戳的站着低头盯着他。
  严聘硬着头皮把全部的醒酒汤喝完,头顶传来沉沉的嗓音,“上床。”
  “我还要再刷一遍牙。”严聘站起来的动作被贺渊挡住,“不用刷了,上床,我帮你亲干净。”
  严聘心里一惊,“我不用你。”
  贺渊直接把人按在床上,一通亲完,严聘的口腔都被扫荡了一遍,脑子晕晕乎乎的。
  灯被关掉,严聘整个人都紧紧的被圈在了贺渊怀里,腿也要和他交缠着。
  严聘挣开他的胳膊,往一边挪,“你烦人不烦人。”
  “小骗子,你今天最好别再惹我。”贺渊又把人锁进怀里,清凉的吻在严聘的耳际徘徊,贺渊要跟他毫无缝隙的接触拥抱。
  严聘翻了个白眼,他之前到底是怎么看上贺渊的……
  又霸道又不要脸。
  “你这两年想过我吗?嗯?”在浓重的夜色里,贺渊在耳边低声问严聘。
  “嗯。”严聘很诚实。
  “怎么想的?”贺渊咬了一口严聘,贺渊语气恨恨的有些咬牙切齿,“你走那天我给你做了一桌子菜,你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了。这两年,我想亲你亲不到,想碰你碰不着,想你的时候恨不得干死你。”
  “我……”怎么回事,他的地位怎么一下子就下来了,理直气壮的怎么换成贺渊了。
  “我不想听。”贺渊闻着严聘身上的味道,“我好想你……严严……宝贝儿……”
  严聘拽着被子,被酒精麻痹的脑子本就迟缓,被贺渊堵的说不上来话。
  和前夫重逢的第一天,就躺到了一张床上,钻到了一个被窝里,腻腻歪歪不分彼此的贴着,也就贺渊这种人能做的出来。
  但凡换个人,但凡要点脸,都做不出这事儿。
  这就是贺渊,仗势欺人,强取豪夺,脸比城墙厚,连威胁带恐吓还能说上一堆情话。
  贺渊的头蹭着严聘,“你明明就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