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倒也是……”卓闫菁沉吟道。
“等等……”卓闫菁突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蓦渊那天说的一句话。”
“什么？”
“我问他是不是喜欢那个张圆，他却说，这些事情我应该最清楚。”
周蓦渊的原话是，这些事情母亲不是一向最清楚吗。
“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卓闫菁肃着一张脸。
“这、这能有什么意思？”周蓦苒也是一头雾水。
“你说，你那边安排的人是不是被他发现了？”
“您的意思是……不会吧？毕竟这次可跟上次不同。”上次，自然指的是唐枣那次了。所谓不同，是指外部与内部的区别。
“再说了，老四要是真发现了，干嘛还跟您说，这不是在向您示……呵呵。”
周蓦苒说到后面才反应过来，最后的“威”字生生断在喉咙里，只好干笑着，“喝茶，喝茶。”
卓闫菁没跟她计较，但脸色多少有点黑。
“罢了，你回头给我把人叫来，我亲自问问情况。”
“诶，得嘞。”周蓦苒诺诺道。
唐枣想了许久，终于拿起手机拨出了周蓦渊的电话。
但是第一通没人接，第二通响了许久，最后竟然被挂断了。
唐枣很生气，但是她忍住了。想了想，转拨给郑律。
大约响了三声，那边接起。
“唐小姐？您有什么事吗？”郑律的声音还是很正常的，没有因为接到她的电话而感到突然。
“郑助您好，我现在给您电话会打扰到您吗？”
“唐小姐，客气了，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郑律那边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大概换了个地方。
“是这样的，我找小叔叔有点事，但是打他电话没人接，所以就……能麻烦您帮我找找他吗？”唐枣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周总现在在球场这边跟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打球，估计是没听到。唐小姐您有什么事吗？或许我可以为您转告？”
“哦，原来是这样。”放屁，根本就是故意的吧，“小叔叔在那边打球，只有您陪着吗？”
这话一听就是试探，郑律也没戳穿她，“张小姐也在的。”
果然！唐枣在心里冷笑。
“唐小姐？”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回去老宅那边一趟，刚好那边做了点心要我送过去，就想问问看小叔叔方不方便？是不是还是送到漳州那边？”
唐枣的套话技术实在烂得可以，不过郑律还是很给面子她的，“原来如此，唐小姐有心了，我会转告给周总的，您稍等。”
“好的，谢谢郑助。”
郑律还是很有礼貌地等她先挂断，大约两分钟后，郑律来电了。
“郑助，怎么样？方便吗？”
“唐小姐，不好意思久等了。周总这边正聊得兴头上，估计待会儿得在这边吃晚饭，周总的意思是，您方便就送过去，不方便就留着自己吃也行。”
“哦，好，好的，谢谢郑助，打扰了。”唐枣原先的兴奋语气全然掉了下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