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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做严臻侧房


  绵软的被子砸在身上不算疼,但温时星还是有些眼冒金星。他扶着脑袋坐起身,看见男人已经黑着脸坐到侧边的软榻上。
  外面的雨还在下,闷雷时不时来几个,温时星抱着被子缩在床角。
  “为什么怕打雷?”
  男人突然开口,温时星抬眸看向对方。思索片刻,才说出自己小时候,曾被关在下雨打雷的柴房一夜。
  “无聊。”
  听完,男人只留下这二字评价。
  温时星有些语塞,他低下头,下巴搭在膝盖处。男人的忽冷忽热,时晴时阴让他实在看不透。
  就像此刻,入府之后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画面,居然就在自己眼前。自打圆房那夜来,他就不指望打雷的时候有柳宗鹤陪在自己身边了。
  陪?温时星忽然想起江醉应该也怕打雷吧,否则那晚他怎么如此火急火燎?
  “你不陪江醉么?”
  男人刚抿一口茶,正啧声想骂这茶水凉,却被温时星的话给噎住了。
  对啊,自己怎么到这儿来了。柳宗鹤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用力,刚刚听了江醉的话,什么也没管,怒气冲冲地就来了。
  柳宗鹤重重地放下茶杯,掩饰眼里的不自然,“与你无关。”
  温时星被那气势吓得一抖,连忙撇过脸不敢说话。
  见状,柳宗鹤又皱起眉,怎么这么不经吓,自己也没发火吧?总是这么委屈的模样,好似自己欺负了他。
  有些郁闷的柳宗鹤眼神一扫,看见梳妆台处静置的一块红玉。
  那是今早严臻给温时星的红玉,它此刻被一张锦色绸缎规规矩矩地包好,仿佛很宝贝的样子。
  不知怎的,柳宗鹤想起曾经那块碎掉的玉簪。
  “这东西就这么喜欢?”柳宗鹤歪着身体,漫不经心地抽过那块红玉,扬在脸上细细观看。
  那红玉晶莹剔透,色泽均匀,虽刻满纹路,但握在手里时却不割手。
  床上的温时星斟酌字眼,徐徐开口道:“只是旁人一番心意,总是要珍惜些的。”
  男人冷哼一声,将那美玉不轻不重地丢回桌上,“我以为你会像对待那块玉簪一样呢。”
  提起那根玉簪,温时星眸子里顿时失落几许。旧事重提,在他看来不过是男人了无生趣地挖苦罢了。
  “这红玉很好,我自然会好好保管,不再摔坏。”
  这话本意在说明自己会好好珍惜这份礼物,可落在柳宗鹤耳里,那可变了一层意思。
  “呵,爱慕之人的赠礼,你当然会好好护着。”
  说罢,柳宗鹤仰头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温时星没反应过来柳宗鹤的意思,便只是沉默不语。
  没想到,自己这番举动又惹怒了男人。
  只见男人放下茶杯的那一刻,突然箭步上前,一手拑住温时星的双颊,捏得他生疼。
  “你果然爱慕他?”
  温时星睁大了眼,艰难摇头。他不知道柳宗鹤哪里得来的结论,只能一边扳开对方的大掌,一边含糊不清地否认。
  那张本就带着淡色的嘴唇在几下争执中,染上艳丽的红色,与那洁白的牙齿形成强烈的对比。
  男人盯着那唇瓣,忽而伸出拇指狠狠碾磨过那柔软的双唇,温时星惊愕得停止了动作。
  这还没完,温时星无助地看着男人的双眸,那原本盛满怒意的眼底被情欲渐渐转换。
  突然,温时星感觉口中异物入侵。他立刻双瞳发颤,男人粗励的拇指竟伸进温时星嘴里。
  “你……唔……”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温时星眼角渐渐发红,他的拇指像是把玩什么玩具般,摁压摩擦过那湿热的舌尖。
  温时星从未有过这种经历,他整个人心脏砰砰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喉咙。
  男人的双眸逐渐疯狂,直到发现温时星脸色越来越红,才注意到他此刻无法呼吸。
  柳宗鹤良心发作,伸出拇指时还带着银丝。温时星得了呼吸,立刻大口喘息,胸膛剧烈起伏。
  寂静的屋子里只有温时星急促的呼吸声,柳宗鹤的视线从温时星身上转到自己湿润的拇指上。
  耳边隐隐传来心跳声,柳宗鹤摇摇头,怎么自己每次做这些事都跟鬼迷心窍般?
  温时星耳根处仍然泛红,他捂着嘴不敢直视柳宗鹤。
  不知怎的,柳宗鹤心里又一次升起怒火。
  他是来找温时星麻烦的,不是过来调情的,自己怎么总是被这狐狸精搞迷心智?
  柳宗鹤努力想起江醉的脸,下意识告诫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江醉,温时星不过空有一副皮囊惹得男人怜惜罢了。
  他暗下眸子,想起那三个月的交易。他柳宗鹤岂有输的道理,况且对方还是这样一个心机,爱耍手段的人。
  “既然你爱慕严臻,我也可为你牵线。”
  男人狠下心,将自己思虑许久的计划脱口而出。他要把温时星尽快送走,好与江醉早日成亲。
  床上缓过呼吸的温时星心中微震,他有些僵硬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严臻爱喝酒,尤其是他母亲做的桂花酿。虽然甚少听他提及儿女私情,不过见他颇为欣赏你,你努努力,大抵能做个侧房。”
  柳宗鹤背过身,不去看温时星湿润的眼眸。一股脑地将自己所知的消息通通说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时星站起身,指尖发凉。
  “意思就是,三个月后你若和严臻依旧保持这样的关系,我可以拜托他娶你。”
  温时星原本红润的脸色唰得煞白,他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塞得他发疼,半天说不出话。
  “你已经为我谋好下家了?”
  男人转过脸,神情一如往日地漠然。
  温时星鼓起勇气,抬脸迎接柳宗鹤的视线。男人那双眸子里竟空荡荡的,丝毫感情都没有。
  “严臻会好好待你的,至少他可不嫌弃你成亲过。”
  温时星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出这话,心底的温度随之渐渐流逝。他好像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那些回忆的碎片全部化为利刃,通通将温时星那颗心割得千疮百孔。
  这一个月来,他低眉顺眼,放下城主之子的身段,他不顾父亲的阻拦,只身来到这儿。
  连那日柳宗鹤的生辰大典,温时星的父母也借口不来。
  只有温时星自己知道,他舍弃了多少东西,才换来这没有结果的三个月。
  不对,不是没有结果。
  他爱慕了四年的男人,早就为自己准备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