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来人!”殷承祉大喝出声,“严朗,你给我滚出来”
今日之事,他也必定拖不得干系!
“殿下!”张华也喝道,“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能为殿下通人事是她的福气!而这也是殿下的义务!”
“义务?”殷承祉冷笑到了极点,“对一个妓女?!”
张华脸色骤然变白。
“什么时候起,张将军觉得本王不堪到了需要对一个青楼妓女尽义务?!”殷承祉继续道,“本王看起来就这般”
“那末将为殿下再重新安排!”张华打断了他的话,“无论是官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只要殿下想”
“本王便亏待你到如此地步,让张大将军跑来给这嫣红楼当拉皮条的老鸨了!”殷承祉大怒喝道,“还是我殷承祉长了一张迫不及待要女人的急色脸?!”
“殿下!”
“严朗”殷承祉松开了他,再次大喝道。
严朗急忙出来,“属下”
殷承祉一脚踹了过去。
严朗没躲,硬生生地接了,“属下该死,请殿下降罪!”
殷承祉狠狠地吸着气,压下了翻滚的热流,怒道:“走!”降罪自然是要的,但不是现在!“送张将军回军营,还有,派人将这楼给我封了!”
“殿下”张华几乎都要失态了。
殷承祉现在是一个字也不想听他再说,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然后然后把那该死的该死的已经快要及冠了的燕王殿下第一次体会到了身为男人的张华!张华!他想宰了他!
“殿下,您怎么了?”严朗原以为他是被气的,可现在一看就是不对劲,张将军不会不会那样做吧?他疯了吗?不就是通人事吗?殿下喜欢便做,不喜欢也不用着急啊!“殿下,属下立即去找大夫”
“闭嘴!你给我闭嘴!”殷承祉恨不得再踹他一脚,陌生的感觉以及羞耻还有愤怒逼的他逼的他去城外!马上出城!去城外”
“殿下”严朗也着急了,“如今已晚,不如回王府再”
“我让你出城!”殷承祉怒吼道,“马上出城”
“殿下”
殷承祉直接伸手拔出了他腰间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猩红着眼睛一字一字地警告,“再多说一个字就人头落地!别以为我不会动手”
他就是对他们太宽厚了才会让他们敢这样设计他!
严朗只能听他的。
这个时辰虽然已经很晚了,但也还不算晚,城门也还没关,便是关了,以燕王的身份要出去也是轻而易举,所以,一行人很快便顺顺利利地出城了。
殷承祉一出城便让严朗找了一处河流。
这话不必说明便已经是清楚严朗便已经知晓他要做什么了,虽说不赞同,但此时若是敢再多说一句话的话,殿下估计真的会让他人头落地,只是这时候虽然已经入春了,可夜晚还是凉,更不要说整个人跳进河里了,“殿下”
殷承祉一个字也没听下了马车就直接跳河里了,冰凉的河水让他浑身的滚烫瞬间降了好些,可这是药物所致哪里是一下子就可以解决的?接下来要熬的好多着呢!
严朗只能干着急,更后悔不已,他也是昏了头了才会默许张将军的做法,这都干的是什么事?殿下这回便是不砍了他脑袋,他也没脸了!
还有,张华那老头到底给殿下下了什么样的药?!
这都一个时辰了!
166 敢
殷承祉在河里泡了将近两个时辰,到了最后还是严朗实在是担心极了,跳下去将人捞起来,而这才一上岸,严朗还没来得及询问情况,殷承祉便一口血吐出来了。
“殿下”
这下真的将严朗吓了个半死!
“闭嘴!”殷承祉声音虽然虚弱,但却也还是骂的咬牙切齿,“找个地方不!回军营!”
“不行!”严朗断然拒绝,“殿下应该立即回王府!”
“你真当我”殷承祉的发飙还没完,便被严朗一击手刀给打晕了。
“快!马上回王府!”
燕王是什么性子他很清楚,若不使特殊手段的话,是不可能让他回王府的,虽说力道控制的很好,可方才吐的那口血到底怎么回事如今也还没弄清楚,必须马上回去,让十五好好看看!不,得把闾州城最好的大夫都找来看看!
什么会不会造成恶劣影响,已经完全不在严朗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这样闹腾,自然是瞒不住冯殃了,好在阿三及时禀报了,不然按照严朗的计划,不必等明天太阳出来,整个闾州城都知道燕王殿下出事了,然后便是各种猜测,哪怕去嫣红楼没有表明身份,但也没刻意隐藏身份!这般闹腾下去,不用几天燕王逛青楼把自己逛的半死不活的事情便会传遍整个闾州城!
冯殃动了怒,当即便将随行的所有人全部捆了,一个个地杖打,若不是收敛住了的话,直接宰了算了!
“如何了?”
十五神色还算好,“回夫人,殿下只是怒急攻心方才会吐血,并无性命之忧,至于发热便是因为在水里泡久了,受了寒,只要吃几贴退热的药,好好将养便无事了。”
“那药呢?”冯殃又问。
十五回道:“属下方才检验过了十三找回来的香炉,里头的熏香的确添了东西,但也只是一些青楼妓馆里面常见用药,药效过了便会无事,殿下殿下年少,怕也被吓着了,方才会如此。”
冯殃再次问道:“确定无大碍?”
“属下拿现项上人头担保!”十五正色道。
冯殃这才信了,只是阴沉的脸色还是没有半点缓和。
十五看了看她的脸色,“那属下下去煎药了。”
“嗯。”
十五躬身退下。
冯殃一直站在床边,目光没有离开过昏睡着的殷承祉,越看便越是怒火中烧,张华到底要做什么?即便想教他男女之事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下药?亏他也想得出来!他从哪里瞧出了他们的燕王殿下要靠着下药才行?!还有
“嘭”
冯殃愤怒挥手,边上的那用上好紫檀木做成的椅子便一下子散架了,若是圆球在这里的话估计又要吓的跑路了。
多少年没气成这样了!?
她现在就像是自家孩子被人强行欺负了般,恨不得将一切沾上关系的人全部生剐了!
“滚滚”昏迷中的殷承祉依旧情绪不稳。
冯殃伸出了手,“没事了。”
“滚”殷承祉还是喊道,但或许也真的听到了安抚的话,熟悉的声音让他心安了些,“混账混混账”
“没事了,没事了”冯殃亲生安抚,想撕了罪魁祸首的心更重了。
殷承祉在熟悉的声音中慢慢地安稳了下来,沉沉地睡了下去,只是毕竟烧着,哪怕后来服了药也还是睡的不好,而烧也并没有十五所说的那么容易退下去,反反复复,甚至一度高烧至浑身滚烫。
冯殃刺破了掌心滴了几滴血入药中,然后灌了他喝下,这才算是彻底退烧了,也睡的安稳了,至于还未醒来,则是因为药中添了安神的药。
“人可还活着?”
燕王这回是真的把人吓死了,哪怕现在看起来没事了,大家也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还活着,都在外面跪着。”阿三回道,看了看脸色始终阴沉的主子,“毕竟是殿下的人,是死是活,属下觉得还是让殿下醒来之后”
“你对我的处置有意见?”冯殃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阿三低头,“属下不敢!”
“你们不敢?”冯殃嗤笑,“连与别人联手算计主子都敢做,你们还有什么不敢?!你们是不是忘了当日你们被挑选出来到底为了什么?!”
“夫人”阿三惶恐跪下。
“是他待你们太好了,让你们都没将他放眼里?还是觉得你们重要到哪怕算计主子也可以不受处罚?!”
“属下不敢”
“你敢!”冯殃冷笑道,“你若不敢,为何外面还有人活着!”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