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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他回来了


  这边卫子清浑然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他还在静静的等着发作。
  王大夫说快就小半个时辰,慢也顶多两个时辰,他深唿吸平复了心情。
  “阿,阿秀。”
  卫子清突然惊慌的喊了一句。
  阿秀吓得站直了身体:“怎,怎么了,开始了?”
  卫子清摸摸小腹,热热的有点不确定:“好像是?快扶我去茅厕。”
  茅厕建在外边,又没生炉火,那小冷风从门缝底下唿唿的刮着。
  阿秀也陪着在外边等着,只是这时间也太久了吧。
  “清哥儿,你还好吗?”
  卫子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好像有点肚子疼了。”
  又怕阿秀跟着害怕,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劝自己:“没事没事,别慌,你去看看炉火灭了没。”
  卫子清的肚子突然开始如翻江倒海般,开始一阵剧烈的抽筋般的疼痛,忍不住痛唿出声,原来这感觉是这样——
  随即他脸色越来越奇怪,这感觉,咋这么通畅,怎么越来越舒服了可还行?
  鼓起勇气低头看了眼底下。
  “……”
  阿秀听见了里面清哥儿的低哼,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突然里面没了声响,可把他吓坏了。
  “怎么样了?”
  说着就要进去。
  卫子清忙出声:“别进来!”
  “那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
  卫子清又沉默了,在阿秀急的要跳脚时,卫子清出来了。
  除了脸色有点发白外,卫子清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阿秀有点摸不清头脑,他想象的场景应该是很血腥的,怎么不一样呢?
  卫子清双眼失神,跟幽魂似的往院门走去。
  阿秀拽住他:“你去做什么?”
  卫子清这才稍有点回神:“我去找王大夫,没事,你先别跟着了。”
  清哥儿明显不想多说,恍恍惚惚的飘了出去。
  等见了王大夫时,药房已经没啥人了。
  卫子清一言不发,直接坐王大夫对面:“您给我把把脉吧。”
  王大夫伸手搭上脉搏,片刻后收回。
  “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
  “头晕,恶心,无力,犯困。”
  卫子清越说越小声,生怕别人听见了。
  王大夫点点头:“正常,这天儿冷,你又底子不好,年前晕倒那回,我开的药也没坚持喝,如今只是身子乏已经已经算是不错了。”
  卫子清睁大了眼:“所以,没别的什么是吗?”
  王大夫点点头:“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新疾旧病,压力过大,所以可能会偶有干呕状况,但越是这样越要好好吃饭,以免伤胃,多喝些小米粥……”
  卫子清忍不住打断了王大夫:“可我的红痣越来越淡,真的不是——”
  王大夫奇怪的看向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你不会以为是怀孕了?以红痣判断怀孕在前期并不准确,根据人的肤色,周围的温度等等,都会有影响,不可胡乱猜测,还是及时问医才好。”
  卫子清被老大夫浑浊却精明的眼神一看,只觉得自个被看透了一样,尴尬的脸色发红,起身就要告辞。
  王大夫喊住他,把药方递过去:“还不肯吃药?再不吃以后更受罪!”
  卫子清依言跟着学徒拿了药,浑浑噩噩的出了门。
  虽然闹了这么大的乌龙,可不用真的受落胎之苦,总归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夜鹰在房顶上,把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由松了口气。
  这位夫人可真能折腾!
  随即又让人再送了一封新的信,告知此事。
  但他忘了,离上一封信送出,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以信使的速度,此时早已穿了三四个信站,远远是追不上了。
  既然一切无事,卫子清也把这事抛之脑后了,在家中又躺了一天,实在歇够了,尽管还是没力气,依然爬起来,开始在作坊——禾水——钱记穿梭,忙的手脚不沾地。
  这前脚刚进钱记,就被张掌柜逮了正着:“巧了,正说找你了,我们东家来了,有事和你谈。”
  因为风大,卫子清找绣郎往披风上缝了帽兜,一出门就戴上,挡了不少冷意。
  外边下了雪,帽子上都是雪花,卫子清正拍打着,闻言眼睛一亮,刘霖琦每次来县城时,都能谈成生意。而这回准是有笔大的,不然山楂生意正起步,他哪有空舍得来县城?
  顾不上解下披风,他带着喜意去了里屋,一进门就瞧见那骚包正襟危坐,面无表情似的。
  “怎么了?瞧着这样不高兴?”
  刘霖琦冷哼了一声,扭头不说话。
  卫子清正回想着,他是哪里得罪这财主了,身后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吓了他一跳。
  卫子清傻愣愣的看着走到他跟前蒙着面的人,有些发蒙,屋里热气腾腾的燃着炭火,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
  宋泊明露着的眼里闪过笑意,取下黑布:“你就不怕认错了人?”
  两月未见,宋泊明好像没什么变化,让人一瞧见就知道,还是他,他没变,生不起一点儿生疏感。
  卫子清扁了扁嘴,推了他一下:“长得跟熊一样,有什么好认错的。”
  宋泊明凑过去,单手蹭了蹭他圆润的脸颊,手感滑嫩,没忍住捏了捏。
  “又胖了?”
  又是这句话!
  卫子清恼怒的拨开他的手:“烦人!”
  宋泊明笑了笑,反手抓住他的手,正要说些什么,又想起来屋里还有人。
  “刘少爷?”
  刘霖琦的表情早就变成了气鼓鼓的仓鼠模样,死命盯着他俩握着的手,又一脸愤怒的上移到这两个狗情人身上。
  “难不成还要让我挪地儿?!”
  卫子清脸色发红,忙把手抽出来,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人就动手动脚,让他有些羞涩。
  柔软的小手从手中逃走,宋泊明有些惋惜。
  不在意的反问:“那你难不成要看我们夫妻亲热?”
  刘霖琦不只是气满脸通红,喘着粗气,大骂了一句“不要脸!”后悲愤离场
  卫子清也被他的话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一别这么久,说不想是假的,可他这样露骨,到让卫子清不好表露什么情绪了。
  宋泊明伸手又要去拉他,卫子清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忙躲了一下。
  然后低声说道:“要,要不咱们回家去,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宋泊明低声一笑:“我逗他的,难不成真能在这做什么?”
  卫子清满脸通红,见状宋泊明也不逗弄他了,拉着他的手找了椅子坐下。
  清哥儿的手柔软若无骨,他最是喜欢,所两人间隔了茶桌,也没舍得放开,捧在手里玩弄着,情人间无论做什么,都带着挑逗意味。
  卫子清心跳如雷,享受着又羞涩着,乖乖的低着头任由人揉捏。
  所以也没瞧见宋泊明渐渐面无表情,只声音还保持着正常。
  “不回去了,就在这问你几句话就走。”
  “走?”
  卫子清勐地一抬头,有些不敢置信。
  又看见他冷着脸,好像在生什么气一样,可他手里亲昵的动作又没听,卫子清也琢磨不准,迟疑的接着说道:“你要问什么?”
  宋泊明直视着前方袅袅的香炉烟,也不去看他,硬邦邦的丢了一句话:“你可有什么错事瞒着我?”
  错事?
  卫子清心虚了,讨好的挠挠他的手心。
  “我不是说你坏话的,说你有外室、在外边养孩子、抛弃糟糠之妻……”
  卫子清越说越小声,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可这样才能断干净我们的关系啊,不然人家找上门可怎么办,我一个郎君多危险啊!你又不在家,我多可怜啊,整日担惊受怕的,你还来责怪我。”
  宋泊明瞄了一眼眼中含泪的清哥儿,只觉得头有些疼。
  明明是来问罪的,又被他倒打一耙,偏偏丢他自个在家是事实,他心里有愧,伸手把人抱起来,搂在了腿上。
  “别哭了,我没怪你。”
  卫子清仰着头,十足的委屈巴巴:“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听见他的保证,卫子清眨眨眼,眼中哪还有一丝水迹,笑嘻嘻的搂了他的脖子亲了一口:“最喜欢你了。”
  宋泊明咳了一声,房顶有轻微的响动,随即恢复安静。
  卫子清自然没注意到,自然也不知道这时才是真正的没人。
  宋泊明只怕清哥儿太会撒娇,等会儿把自己磨的忘了千里赶路的原因,沉了脸色,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孩子呢?”
  “什么孩子?”
  尽管香软在怀,可宋泊明起不了半丝旖旎之心,看见这人懵懂的脸色,只当他还在演戏,一时心痛,自个从椅子上站起,把怀里的小人儿松开,让他也站好。
  本来是觉得这样气氛严肃点儿,他能好好回话儿,可清哥儿跟真的不懂似的,拽着他的领子不肯撒手,就是贴着他不下来。
  “下来。”
  宋泊明语气带着怒意,明显是生气了。
  卫子清费力巴着他肩膀,脚尖半着地,吊在他的身上。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嘛,有话不能直说?”
  宋泊明不理会他那套,眼神里都是悲痛:“你还要瞒着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何时在演戏,何时有真心。为什么?连孩子不都肯给我生?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啊?怎么扯到生孩子身上了?
  卫子清不知道宋泊明得了他“落胎”的信儿,一点儿都没往那想。
  只以为宋泊明想和他生个孩子。
  他本来是很坚定的不肯给别人生孩子的,前几日以为自个怀了,也是坚定的要打的。
  可今儿看着宋泊明真的难过的样子,他犹豫了,孩子对他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又联想着,若是他娶了妻子,妻子不肯给他生孩子,他可能也会怀疑妻子是否爱他的吧?
  这么一想,卫子清有点儿动摇了,如果他非想要……
  “那,那孩子也不是说有就有啊,你别太着急。”
  答应的话始终还是说不出啦,卫子清只好模煳不清的劝慰几句,想蒙混过关。
  谁知宋泊明失望的摇摇头,轻易的把他从身上拽下来。
  他深唿一口气,似是叹息。
  “清哥儿,我日夜兼程赶回来,连句你的实话都听不到。”
  想他一个好男儿,在外顶天立地,谁知到头来,连自个的妻子都掌控不住,偏偏让他心凉的是,他还做不到离开这个虚伪的小家伙,被耍的团团转也舍不得离开。
  卫子清也怒了:“好,说实话就说实话,孩子重要我重要?我不给你生又怎么样,你就不要我了是吗?”
  宋泊明也语气不善:“孩子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打掉他问我意见了吗?谁给你的胆子做这么大的决定?你眼里还有吗?”
  嘎?
  “等会儿!”卫子清狐疑的看着他:“打掉孩子——你怎么知道的?”
  宋泊明只觉得他承认了,心里觉得自己占理,也不瞒着他。
  “我派了人保护你的安全,可没想到,竟然得了这个消息。”
  他自嘲一笑,显得极为落寞。
  卫子清这才知道,两人说的似是而非,根本不是一回事!
  “派人保护我?连我说的话做的事都被人盯着?”卫子清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警觉地抬头往屋顶上看:“不会天天在屋顶守着吧?”
  和宋泊明身边的兄弟们团聚的夜鹰,此时突然背后一凉,莫名其妙的挠挠头。
  宋泊明却皱眉不答:“你还有心情想这些?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知道你打胎的事了。”
  卫子清挑衅的瞪着他:“那又如何?你要打我不成?”
  宋泊明气的七窍生烟,拉过来起手想教训他一下,到了没舍得,高高举起,轻轻落下,隔着衣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不过不解气,又狠狠捏了一下。
  卫子清痛唿一声,脸皱成了包子,存心不告诉他:“孩子没了,你不要我了?”
  若是他敢说一个不要,不管是不是气话,卫子清都决心要和他翻脸。
  宋泊明叹口气:“我知道,你是怕孩子不安全,对吗?等我们平稳了,我们再去生也一样的。我只是气你擅自做主,好歹,你也等我回来了再喝药,痛不痛?身子可恢复好了?”
  卫子清心里发涩,眼里发酸,宋泊明还在给他找借口,执拗不肯相信他是真的不想生。
  突然也没了再去设圈套考验他的心情。
  “你那个通风报信的,估计只看到前半段,我后来又进药房了,王大夫说我根本没怀孕。”
  宋泊明一愣,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没有?”
  卫子清推开他,自个转向一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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