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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复明(加更,二合一)


  箫岐川看着还在昏迷的乔语,没好气的转头瞪着敢儿,虽然说最近自己的心里也是思绪万千,但是想见乔语的心却一直没变。
  今日本也想过来看看,好好的和乔语说会话,结果半路杀出个敢儿,把一切都弄的一团糟。
  “别以为乔语用死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了。”
  “嗯,小爷知道,你又不会心疼,自然是没用的。”敢儿抬着下巴不屑的说道。
  箫岐川眯了下眼睛:“你又知道了?”
  “就是,你这样的人最坏了。”敢儿冲着箫岐川做了鬼脸。
  “我是哪样的人?”箫岐川问道。
  “切就是王威那种人,小时候婆婆还在的时候,他有次就拿着一碗鸡汤,说我只要谢谢他,他就让我端去给婆婆吃。结果,不论我怎么听他的话,最后他却当着我的面暍掉了。”敢儿想起那时的事情,还是气的捏紧了拳头。
  不是气自己被人欺负,而是气自己太弱,就像这次也是,虽然是想帮乔语出气,结果还是连累到了他。
  “哼,要罚便罚,小爷求饶就是孬种。”敢儿恶狠狠的说道。
  箫岐川却大概明白敢儿的意思,一开始就不给希望,和恶意的给了希望,再一把扼杀,确实是后者更坏一些啊。
  “可我为什么会是那种人?”箫岐川问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在议论,你不喜欢小爹爹了。”敢儿经常会躲在一些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自然也能听到他们的议论,再结合昨晚的事情,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箫岐川转头看了眼乔语,自己的一颗心都能给他,但是他的呢?他又哪里愿意给自己一分—晕呢?
  “呸!”敢儿才不懂箫岐川眼中的深情,只知道昨晚乔语抱着自己哭了半天。
  “你还小不懂是正常的。”箫岐川不觉得自己应该和他说道理。
  敢儿还想顶嘴,但是看看晕在床上,脏兮兮的乔语,突然忍住了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反驳,走到了箫岐川的面前。
  箫岐川看着突然沉默的敢儿也没有说话。
  敢儿撇了撇嘴,把手里的平安符拿了出来,扔到了箫岐川的面前:“给你的。”
  箫岐川拿到手里,慢慢的整理好,才想起昨晚乔语应该递给自己的就是这个。
  看着箫岐川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敢儿才说道:“你没收,他昨天哭了好久。”
  切,当然没有很久,小爷哄人的能力是一流的。但是自己哭本来就是很傻的事情,难道不应该让这个人知道吗?
  箫岐川愣了下,看了看手里的平安符,又看了看睡在床上,泪痕未干的乔语,还是说不出的一阵心疼。
  “嗯,因为这个所以才咬我的?”箫岐川转头看着敢儿。
  “他弱,所以他只能哭,我又不弱,怎么也要帮他讨回来。”敢儿敢做敢认,没什么不敢说的:“和他无关,他不知道。”
  箫岐川摇头笑了下:“小小年纪,还有几分骨气。”
  “备水。”箫岐川站起身说道,然后看着敢儿:“你也去洗洗,和泥猴一样。”
  “别想赶我,我不走。”敢儿扭着头,一副我不会妥协的样子。
  箫岐川摇了摇头,乔语的身子定然是不想让敢儿知道的,所以便弯腰说道:“你去好好的洗干净,今日的事情便算了,你,我不罚,他,我也不罚。”
  “他本来就没做错什么。”敢儿赶紧出声说道:“所以,你欠一次,下次做错了,不能罚。”
  箫岐川笑着弹了下敢儿的额间:“好,一言为定。”
  敢儿帮乔语争取到了好处,才开心的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帮乔语洗漱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假他人之手,细细的帮乔语的身子擦干净,塞进了被子里。
  箫岐川躺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乔语有些苍白的脸色,心疼的用手来回摩擦着,“我该拿你怎么办?”箫岐川看了看手中的平安符,低头亲了下乔语的脸颊,就站起身出去了。
  “主子。”小曼今天也是吓的不轻,看到箫岐川出来赶紧行礼。
  “等下药煎好了,就直接端过来给他吃了,我先回去了。他若是问起,就说只帮他脱了外衣,别的没动,明白吗?”箫岐川说道。
  小曼点了点头,偷偷的看了眼箫岐川,主子这态度,是不是还喜欢公子的啊。
  “还有敢儿那里,我罚了别的,该给他吃的,还是要吃饱。”箫岐川又补了一句。
  “是!”小曼听到这话,终于笑开了,连敢儿都原谅了,主子定然是不生气了,那公子也肯定没有失宠。
  乔语迷迷糊糊的被小曼叫醒,摸到了药碗,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主子定然是还有事,所以就先走了,敢儿少爷也没有被罚,主子说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小曼以为乔语是还在担心,赶紧说道。
  乔语突然想起发生了什么,急着推开被子,就想要去看敢儿,却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外衣。
  “衣服……”
  “哦,外衣太脏了,所以奴婢就帮公子脱了。”小曼又将碗端给乔语:“先吃药吧。”
  乔语听话的把药吃完,听着小曼走出去的脚步,用手摸了下自己腰间的系带,并不是自己的打结方式。那天爷帮自己系好衣衫的时候,就是这么打结的,所以是他帮自己擦洗了身子吗?
  若是原来乔语可能会羞红了脸颊,可是经历过今天的事情之后,乔语的心中却没有了半分的缱绻的想法。
  “醒了?”江梅突然出现在屋里。
  乔语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边,等着江梅说话。
  “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但是有些事实摆在眼前,就由不得你不信了。”江梅看着乔语说道。
  今天这件事,还真是给自己送来一次极好的机会。
  “你的眼睛就快能看见了,你可以高兴的跑到主子的面前去和他说,你就是曾经救了他一命的人,你看主子是会给你一个拥抱,还是和你说从没有过此事。”
  “有些回忆,只是在你的记忆中是美好的,在别人那里却什么都不是,我劝你还是想想清楚吧。”
  江梅说完就走了。
  乔语却抿着唇坐在床边,想着她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箫岐川的态度和原来不一样,乔语当然也是有感觉的,可却不知道原因。江梅的意思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曾经和他的纠葛,所以才会这样对待自己吗?
  是啊,江梅是爷离京之后才出现的,一开始,她其实也没确认自己是谁,确认了,她可能会和自己说很多的胡话,却绝不会欺瞒她的主子。
  所以,爷知道他是自己的夫君了?他知道了,所以才会对自己这样了吗?
  乔语坐在床边,一言不发,连敢儿推门进来都不知道。
  “切。小爷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也就是个会逃跑的懦夫。”敢儿看到箫岐川不在屋内了,晬了一声。
  “说什么呢?敢儿,你今天怎么能那样做呢?”乔语伸出了手,他知道没有外人在,敢儿一定会过来的。
  果然敢儿主动过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才是傻子呢,他又不会真的打死小爷,你出什么头?”敢儿抬头细细的看了看乔语的脸,发现没有伤痕之后,才真的呼出了一口气。
  “你那个平安符我给他了,他也收了,而且还说不罚我的吃食了,但我估计他那么小气一个人,肯定会让我师傅罚我的,但是没事,啥场面小爷没见过。哦对了,我还帮你讨了一个好处。”
  敢儿说的漫不经心,但是满脸都是等着乔语夸自己的表情。
  “什么好处?”乔语不太在意,却又不想打击敢儿的兴头。
  “下次你再做错事情,他不能罚你。厉害不?”敢儿_瑟的说道。
  乔语笑着伸手捏了下敢儿的脸:“我哪里会随意做错什么,到是你,应该给自己讨这个好处才是。”
  “我也有啊,只是今日用了而已。”敢儿噘着嘴说道。
  “那他什么都没罚你?”乔语有些不放心的摸了摸敢儿的身上。
  “没,就让我去洗干净。”敢儿在心里偷偷的给箫岐川加了点分,也不算是个顶坏的人,只是有点坏。知道敢儿确实没有吃亏,乔语才真的呼出了胸中的那口气。
  “敢儿,有些事情不用强出头,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乔语交代道。
  “你呢?”
  “我这么大的人了,肯定能护好自己的。”乔语说完,摸了摸敢儿的脸:“还是要谢谢敢儿,帮我皎了他敢儿看着乔语笑的模样,也傻傻的笑了笑。
  第二天骆川柏来了,给乔语号完脉,又看了看眼睛。
  “你这眼睛,就算后面能看见了,也要少哭,哭什么啊,昨天那种场景,你就应该推着王爷去撞树,自己撞,傻不傻?”骆川柏摸了摸胡子说道。
  乔语笑了下,“让骆老担心了。”
  “我不担心,治你是王爷要求的,治得好是我的本事,你要半途自己死了,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毕竟药都是王爷出的。我要是你,好好的活着,你吃的都是大把的银子,多吃一天,就能让他多亏一天。”
  乔语听着骆川柏认真的言语,没忍住的再次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容中还含着一丝苦涩。是啊,他给自己花了很多的银子呢,怎么才能还的上?
  骆川柏自然看到乔语的这个神情了,轻轻的摇了摇头,这种心结的事情,自己就无能为力喽。
  后面的几天,骆川柏,调了药,就连白日,乔语的眼睛都要完全包裹起来,一连敷了三天,终于到了他的眼睛可以完全看见的日子了。
  骆川柏其实也很紧张,若是没有医好,只怕王爷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敢儿也一早就等着了院中,特地和师傅告了假,上午不练功了。
  箫岐川想不想来?想,但却又不敢。害怕,乔语装作认识自己,害怕乔语的眼中虽然有了自己的影像,心里却惦记的却是另一个人。
  终于纱布完全去除,将脸上的药渣都洗干净,骆老说道:“慢慢的睁幵,别急,门窗都关着在,光线也不强,别怕。”
  骆川柏虽然这么说,自己却紧张的握紧了手,医病这么多年,他还没这么紧张过,乔语的身子有些异样,可是自己一直没有查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切都能那么顺利。
  乔语闭着眼睛,心里也很紧张,这么多年都看不见,其实内心深处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突然能看见了,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眼睛不受控的抖动了两下,乔语缓缓的将眼睛慢慢的睁幵,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只有一些晃动的影子,自己清晰的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敢儿?”乔语轻轻地唤了一声。
  “喊小爷干么?你到底能不能看见了啊?”敢儿虽然那样说,但是却满脸的担忧。
  原来敢儿每次都是这样的神情吗?
  乔语笑了下:“看见了呢。敢儿长得真好看。”
  “真的吗?真的吗?”敢儿冲到乔语的面前,就看到他的眼睛是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开心的转身,打了个转:“看见了,能看见了。”
  “虽然现在能看见了,但要注意多休息,没事就闭目养神,药还要再暍几贴,后面我就不会每日都来了。”骆川柏交代道。
  “谢谢,骆老。”乔语站起身,说道。
  看不见就没有概念,现在能看见了,就算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乔语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羞涩。看不见的时候,其实怎么样自己都是没有具体的观感的,可是能看见了,一切似乎就不一样了。
  “公子,来看看镜子。”小曼端着镜子走到了乔语的面前。
  乔语怯生生的抬头看去,镜子中的人又熟悉又陌生,这就是自己长大的脸吗?真的过去了那么多年了?那憨憨呢?现在的他是什么模样的呢?
  “切勿思绪过重。”骆川柏又交代了一句,才站起了身。
  “骆老,爷,他知道吗?”乔语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
  “他?忙着呢?见不到人,估计不太清楚吧。”骆川柏睁着眼睛说瞎话,然后摆了摆手就走了。
  有些事情说那么清楚干什么?也不过就是徒增伤感,这人的眼睛还要好好的养着呢。
  乔语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没有说话。
  敢儿也站在一边没有说话,虽然觉得看见了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这人的模样却看不出很高兴呢?
  估计是那个坏蛋没有来吧?那人都坏成那样了,有什么好惦记的,还不如小爷的一半呢。
  想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敢儿还是贴心的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一早,江梅走进了屋中:“乔公子。”
  乔语抬头看着眼前的江梅,这人的模样也不完全一样了,有些事情可能也是这样,记忆中的模样其实早就已经消失了。
  “你来做什么?”乔语看着江梅问道。
  “公子不想去见见殷曜初吗?”江梅说道。
  乔语皱着眉,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按照最近的种种来看,殷曜初应该不会是憨憨了啊?
  “眼见为实啊。”江梅笑着说道。
  乔语抿了下唇:“那我只需要见爷就行了,他若不是再说。”
  “嗯,也就这一次的机会,你要不就现在和我去见,如果爷不是,我也不会再带你去见殷曜初了。”江梅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准备直接离幵。
  “你等下。”乔语一下就无措了起来,江梅从来不会做没有用的事情,现在这么说,是不是代表爷真的有可能不是憨憨?
  “怎么,乔公子想清楚了?”江梅问道。
  “我......”乔语有些无措的看着江梅,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你能看见了,我从府里带你出去,就必须完璧归赵的带你回来,和那次不一样。”江梅主动说道。
  乔语抿了下唇,喊了小曼,当着江梅的面,和她说,自己出去一下过会就回来,江梅会陪着的。
  江梅自然不在乎这些,只是站在原地等着乔语,看到他收拾妥当,走向自己,江梅笑了笑。
  乔语的眼睛能看见了,但是主子却没有来,只有一种可能,主子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那这个契机自己给主子备好便是。
  江梅其实也是矛盾的,乔语上位定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主子想要他,他就必须是主子的。
  就像乔语的身子,江梅绝不会对外人多说一句,虽然之前去见殷曜初,但他真的要对乔语做什么,江梅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主子若是喜欢这具身子,那他就应该好好的伺候主子,但是别的,想都不准想。
  乔语自然不知道江梅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有些紧张的握住自己的手,一直抬着车帘看着外面,脑海中努力的记着路,担心等下发生什么不测。
  两人到了一处酒楼,江梅扶着乔语下了车,两人并没有进门,因为殷曜初正好走出来,自然看到了江梅两人。
  “我发现,最近我们实在是有缘的很。”殷曜初主动走上前说了一句。
  乔语的脸色一下就白了,江梅果然又是骗自己的,怎么办?这时候,如果面前的这个男人发难,自己应该怎么才能逃走,车夫会是爷的人吗?还是他也已经被江梅收买了。
  乔语紧张的舔了下唇瓣,没事的,这里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突然殷曜初往后退了一步,说了句:“我是有分寸的,不该碰的绝不会碰。”
  乔语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正想开口,便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搂住了肩膀,而那握上来的手,也用力的掐疼了自己。
  乔语有些害怕的转头,却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不完全一样,似乎还比那时黑了一些,下颚的线条更加的硬朗,整个人的气质也和记忆中的截然不同。
  “是吗?”
  “爷?”听到这个声音,周围的一切已经影响不到乔语了,满脑子只有那句话,爷真的是憨憨。
  殷曜初自然也发现了乔语的眼睛能看见了:“骆老的医术,果然精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让他去给家父看看病啊,表兄?”
  箫岐川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说是表兄弟,但是这一表真的都能表出了三千里,整个殷家除了殷曜初没有人会开口提及这层关系。
  殷曜初似乎也不在意箫岐川现在的态度,只是看了眼乔语,“看的出他很喜欢表哥昵,那我就不打扰了。”
  可是这句话,却让箫岐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搂住乔语的手也更加用力的捏住了他的肩膀。
  “疼。”乔语终于晡喃的哼了一句,但却没有动上半分,就像是怕,自己一动,这个人就消失不见了一样。
  “主子。”江梅施礼说道。
  箫岐川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一眼江梅,就一把将乔语抱了起来。
  刚才在府中,听到暗卫说乔语出府了,他就猜测会不会是乔语想去见一见殷曜初,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忍住的出府了。
  结果看到两人相视的那一幕,箫岐川承认,自己嫉妒的都快疯了。
  乔语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动都没有动,如果不是之前两人之间有别的计划,只怕都已经紧紧的抱住了吧?
  更别说乔语瞬间惨败的脸色,他是想到以后都要委身于自己,才会那么的害怕和伤感吗?
  乔语被抱起了之后,完全没有半点挣扎,谁知道箫岐川进了马车之后,直接说了一句:“回府。”
  然后便把乔语扔在了一边的矮榻上,天气已经凉了,车里就算燃着一个火盆,但整体的温度也说不上多局。
  可箫岐川却没有管这些,直接动手就开始撕扯乔语的腰带,一把拽下扔在一边,抬手就将乔语的外衣拽幵了。
  乔语很是害怕,但是看着这张脸,却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这人是自己的憨憨呢,憨憨想要什么自己都不会拒绝的。
  可他这种不拒绝的态度,却让箫岐川更加的烦躁的,为什么不拒绝自己,自己之前那么珍惜,不就是不想让旁人说他的闲话,不就是想要给他所有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