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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年会


  敏感自卑,胆小怯懦,是巨大差距之下渭轻尘给与舍新的压力,也是长久以来背叛下让舍新无法摆脱掉的心灵枷锁。
  尽管渭轻尘已经拿出了十成十的诚意,尽管舍新已经原谅了所有不堪的过往,但那些伤人的话和事,舍新依然记得。
  不翻旧账,但也不会忘记。
  渭轻尘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语气稍显凶气的问舍新买那些破烂货干什么?舍新就停下了刷卡的手。
  钱不多,但到底得自己赚。
  舍新趁着渭轻尘加班不在,偷偷的开车送货,长途又是年关,给的钱很多,就是天气恶劣,大雪封路几百里,舍新裹着军大衣握着震动不断的手机,哈着气不敢接。
  那人一定气坏了吧?
  渭轻尘的确快要气死了!
  找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更不知道舍新这番是为了什么,只能无休无止的一遍遍打过去,顾不上工作,更顾不上迫在眉睫的年会,他只想知道自己的舍新,到底去哪了?
  三天两夜。
  被堵在高速的舍新终于在部队子弟兵的帮助下回家,渭轻尘胡子拉碴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连手里的烟头都来不及熄灭,直接几步跑过去,将突然出现的人往门上一按,急急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接电话?还不回家?手机为什么关机?”
  他连珠炮弹,舍新理亏,不知该先回答他哪个问题,只能讨好的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给你买了最爱吃的鸭脖,你……”
  “鸭脖你妈!”渭轻尘暴躁的骂人,暴躁的一把将那香气四溢的袋子仍在地上,暴躁的跺上两脚在暴躁的继续问他:“我问你去哪了?说话!”
  这是渭轻尘发怒的前兆,舍新看着他青筋直暴紧握成拳的手,有点害怕的后退,后退到整个后背都贴在门上,垂着眼低声道:“出……出车!”
  出车!又是出车!
  渭轻尘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出车这个词,他恶狠狠的看着舍新,很想扇他一巴掌,就像大人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告诉他不要违抗自己,不要出那该死的车!
  只是手掌扬起来的时候,怒气攻心的情绪忽的清醒过来,渭轻尘看着舍新乱颤的睫毛,无声默问,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他这是又要打舍新吗?
  渭轻尘拧着眉低咒一声,手掌狠狠下落,扇在自己脸上。
  舍新吓了一跳,啊了一声抬眉,就见面前的人红着半张脸,阴云密布的脸上满是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渭轻尘呼了一口气,用尽全力的将舍新一把抱进怀里,用揉进骨子里一样的力道问他:“是不是生我的气,所以才消失不理我?”
  他声音落寞,其中的紧张害怕与不安,舍新听得出来。
  这么担心自己吗?
  舍新在他的脖颈间蹭蹭,用温柔的力道回抱他道:“不是!你很好!我只是被大雪困在路上了,没有故意不理你,不接你电话是害怕你生气,后来想接的时候手机又没电了!”
  “你!”渭轻尘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直觉他就是欠收拾。
  头顶的声控灯啪的一亮。
  舍新被渭轻尘大力的往沙发上一摔,微微弹起又被重重压下,压迫很重,舍新扣着衣领歪头小力气的反抗:“不要!”
  渭轻尘哼了一声,继续抢夺的力道,态度坚持。
  温暖的空气从撕裂的布料里风一样的穿入,舍新还没缓过来的身体立马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不讨厌也不排斥渭轻尘的亲近,只是……只是缠绵的欢爱应该属于情投意合心甘情愿的两个人,那应该是温情的时光,是自然而然的身心合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样的让人不舒服!
  “不要!”舍新轻轻的喘息,没有剧烈的挣扎,只是加重了语气,不过对于他这种软绵的人,这种程度已经足够。
  渭轻尘怔怔的从舍新胸前抬头,漏出一张彷徨失措的脸。
  舍新也怔怔的看他。
  刚才太黑,此刻亮着灯,舍新才终于看清渭轻尘眼里的红血丝已及那比夜色还要浓上几分的黑眼圈。
  难道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吗?
  舍新有些心疼的抬手,破烂的衬衫从手臂处缓缓滑落,渭轻尘眸光微闪,避开他的碰触,起身拿了抱枕挡在面前,毫无征兆的开始埋头大哭。
  他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从嘤嘤嘤变成呜呜呜。
  这比他回心转意还要让舍新感到新奇。
  “你!”舍新手忙脚乱的靠过去,揪揪他面前的抱枕,温声着急道:“你别哭!你别哭!”
  渭轻尘哭的更凶了!
  “我!”舍新没什么哄人的经验,见渭轻尘来真的,忙道:“我的错,你别哭了。”
  这种千篇一律的道歉对于老油条渭轻尘来说自然无效。
  舍新珉珉唇,低声道:“对不起!是我错了,你……”
  渭轻尘吸吸鼻子,抱紧挡在脸前的小枕头,呜呜咽咽的摇头道:“我不要听什么对不起。”
  “那!”舍新舔舔唇,福灵心至的道:“我以后再也不出车了,你别哭了好吗?”
  “呜”渭轻尘继续抱紧面前的小枕头,竖着耳朵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没骗我?”
  “没有!”舍新着急的要死,摸摸渭轻尘的头发道:“我说话算话,再也不出车了!真的!我发誓!”
  渭轻尘吸吸鼻子,心说嘿嘿!这样才对嘛!
  大灰狼的尾巴藏的很好,小白兔发现不了。
  舍新为了哄好渭轻尘,付出了很多“代价”,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买东西一律不准低于百块!
  这对于一向节俭的舍新来说无疑是比割肉还要疼的做法,他有些为难的问渭轻尘:“我想买一瓶洗洁精,有一百块的么?”
  “额!这个!”渭轻尘扫一眼货架,忽的想到什么,拍拍手道:“没有一百的,不过可以凑啊!”
  他说到做到,没一会,购物车就堆成了小山,舍新抱着怀里十颗就要一百块的草莓,默默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这得买多少米多少面啊?
  不过这草莓真的好大!
  舍新捧着红艳艳的草莓跟在渭轻尘屁股后面,忍不住从保鲜膜里掏出一颗,还没来得及感受那沉甸甸的分量,就见走在前面的人忽的回头。
  “想偷吃?”渭轻尘提着两个购物袋转身,垂坠感很好的大衣在寒风中漂亮的摆出一个弧度,他看着舍新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低头张嘴道:“啊!”
  舍新握着手里鸡蛋大小的草莓在围巾上擦擦,眸光微转下,忽的往面前等着喂食的人嘴里一塞。
  这是他难得活泼调皮的时刻,渭轻尘含着嘴里大的离谱的草莓咽了咽口水,低头闭眼。他两手都提着东西,没办法霸道的“强迫”。
  街上来来往往都是采购年货的人。
  舍新犹豫几秒,终是鼓足勇气的踮起脚尖,将渭轻尘嘴里的草莓咬掉半颗。
  满嘴的草莓香甜!
  “这个草莓不错,下次在买点!剩下的就都给你吃了!”渭轻尘将唇上的汁水舔干净,提着东西继续朝着车位走。
  舍新红着脸抱紧怀里的草莓,好半天才提脚小跑几步跟上去,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草莓比肉还要贵!可比肉……要好吃太多了!
  回家的礼物重新买过,由渭轻尘亲手挑选。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去做,那就是拉着舍新陪他出席公司年会。  新上市的公司,前景可观,工作的都是些活力四射的年轻人,未来可期。
  红色的地毯一眼望不到头,舍新看着身边那些闪闪发亮的人,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渭轻尘抬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他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黑发向上梳起,漏出光洁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眉眼,身上就像是藏了吸铁石,所到之处,都是注视着的光。
  舍新脸红的点点头,牵紧渭轻尘的手,紧张的有些冒汗。
  跟在两人身后的秘书踩着高跟鞋上前,道:“渭总,该您上台了!”她说完又见渭轻尘似是放心不下舍新,贴心道:“我会照顾好夫人的,您放心!”
  “嗯,有事叫我!”渭轻尘点点头,揽着舍新的腰在他额上一吻,嘱咐道:“别乱跑,要不然我找不到你。”
  “嗯。”舍新有点脸红的推他:“你快去吧!大家都等着呢!”
  秘书捂着嘴轻笑:“哎呦!渭总可真会心疼人!”
  舍新和她不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流,只红着脸点点头,时不时的偷看她一眼。
  很漂亮!
  身材傲人,自信又有能力,还是渭轻尘的贴身秘书,看起来年纪也不大,自己只是和她第一次见面,就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眼,那人和她朝夕相处,会不会……
  秘书将手里的香槟递给舍新,注意到他看自己的视线,凭着女人的直觉,笑道:“别看我了,再看下去,渭总该吃醋了!”
  “啊!”舍新条件反射的向着台上一瞟,果然就见渭轻尘的视线正扫向这里,立马尴尬的摆手道:“抱!抱歉!”
  他身姿挺拔,长相儒雅安静,此刻红着脸带着点慌乱的样子,直惹得秘书想要把他按在怀里好好疼爱,故意逗他道:“没关系啦!你要是想看的话咱们找个渭总不在的时候,看个够怎么样?”
  “啊?”舍新没见过说话这么直白的女生,憋着一张通红的脸连呼吸都差了一拍。
  渭轻尘发完言,从台上一下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年终奖不想要了是不是?”他看着秘书,将舍新一把拉进怀里,凉声道:“我的人,你也敢调戏?”
  “啊!”秘书拍拍脑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提着裙子跑:“我突然记起来还有工作要忙,老板拜拜!”说完,还不忘给舍新一个媚眼。
  她跑的慌里慌张,很是害怕渭轻尘的样子,舍新捂着嘴轻笑,渭轻尘有点不高兴的捏他腰上的软肉,威胁道:“还没看够?”
  舍新摇摇头,也看他道:“你的秘书长的挺漂亮的!”
  “嗯?”渭轻尘刮一下舍新的鼻子,皱眉道:“那我明天就把她辞了!”
  他说话一本正经,不像是开玩笑,舍新和秘书没仇,可不想因为自己几句话就让人丢了工作,连忙道:“别!人家好好的,辞了干什么?你……你只要和她保持距离就好了。”
  “嗯。”渭轻尘点点头,笑笑道:“她不是我的菜。”
  舍新抬眸看他,咬了咬唇道:“不是你的菜?那要是……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
  ?
  渭轻尘挑眉逗他,故意道:“你说呢?当然是偷吃了。”
  “你!”舍新歪头,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伸手,就将身前的人推了出去。
  他的力道不重,但介于渭轻尘没有防备,所以很是微微的一晃。
  舍新一吓,忙伸手想要扶他,小心翼翼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渭轻尘也在看他。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渭轻尘也是对他及近宠爱的,那时他们穷,吃不饱饭的日子里,渭轻尘总是想着法的哄他开心,那么温暖的日子都没让他养成随意乱发脾气的习惯,如今怎么就敢了呢?
  渭轻尘拍拍舍新的肩,让发呆的人回神,他没有说什么我这辈子只喜欢你,绝对不喜欢别人什么的那种千篇一律的公式情话,只将杯里的红酒轻泯一口,看着他认真道:“人都是视觉动物,以后遇到漂亮的人我还是会多看两眼,不过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心在你身上,也只忠于你一个。”
  他说完,又渡了一口酒给怀里懵懵懂懂的人。
  喉头有点烫,舍新微微一咳,蹭蹭了渭轻尘的西装道:“你不是不让我喝酒的吗?”
  “我喂的可以喝。”
  可真是恩爱啊!
  风云常看着远处的两只恩爱狗,把视线放在言师的身上。
  自从上次办公室谈过一次后,风云常就再也没理过言师(当然言师也没有理他),他是情场浪子中的高手,屁股后面大把的人追着,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凭什么就要在这人面前落面子?更何况还是个自己上过的,耍什么清高?
  现在想想,那天晚上其实他已经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言师也根本就没醉,和他做,根本就是自愿的吧?
  现在这幅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风云常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来气,端起酒杯猛灌一口,走过去道:“我今晚去你家。”
  言师正和同事说着话,虽早就感受到身上针扎一样的视线,但猛不防被他这一打岔,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周围的人都知道公司的这三个老总关系好,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腾开地方给他们说话。
  等人都走完了,言师才看向风云常,见他不像是喝多的样子,道:“你干什么?”
  风云常不怕死的靠过去,隐晦的握住言师的手腕,低声道:“干什么?我当然是想干|你!”
  他平时虽风流浪荡,但这么下流的话还是第一次说,言师有点受不了的红了脸,推开他道:“你喝多了!”
  “那正好!”风云常继续靠过去,靠着餐桌的遮挡在言师的屁股上狠狠捏一把,道:“我醉了,你醒着,正好在重温一遍那天晚上的滋味,省的我一见了你就抓心挠肺的难受!”
  言师冷冷的看他,不知道这人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只反手扇他。
  巴掌不重,但也成功的让风云常住了口,他后退一步,幽幽的看着言师,满脸的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