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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皇七子


  萧淮安的醒的时候,白夭还把整张小脸埋进枕头中,睡的乎乎的呢。也不怪白夭贪睡,做为平日里唯一的运动就是陪着煤球玩毛线球,被体力丰沛的萧淮安拉着闹了半宿,天蒙蒙亮才睡。
  至于萧淮安,平日里本就有早朝,再加上心心念念美梦成真,自然是兴奋亢奋,眯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再也睡不着了。
  白夭对着萧淮安露出被子的一小片本该白玉无瑕的半个小后背,眉眼中满是心疼。
  如果再给他次机会—他还这样!就这么死性不改!嗯哼!
  这是一种骨子里未进化干净的,来自雄性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只有将自己的归属物牢牢的霸占在视野内,圈在怀中,才能心安。
  “唔。”白夭总觉得肩上和后颈上有虫子再爬,不耐烦地抬手拍了拍,不曾想这虫子不仅没拍走,还爬上了,气地他努力睁开肿了的眼皮,费劲巴力地翻身。
  他眼皮薄,一哭就肿,夜里喝水第二天也肿。
  昨夜里哭了整整一夜又被萧淮安喂了几次水,现下只能睁开一小条缝了。
  腰上传来的酸痛让白夭瞌睡一下子跑没了,他一张小脸都揪到了一起。
  “怎么了?哪里疼?”萧淮安忙凑了过去,关心地问道。
  “腰疼……”白夭刚说了一句,一只温热的大手就盖到了腰上,用力适中地按摩。
  “这样有没有好一些,用大力些吗?”萧淮安有些自责,昨夜是小家伙的第一次,他不该那般孟浪,仗着人身娇体软,就把人各种折的。
  “对不起宝宝,都怪我没控制住自己,害得你难受。”
  白夭顿觉老脸一红,脑中不自觉地回放着昨夜红香帐暖的一幕又一幕,脸上挂着汗又凶又狠的萧淮安,性感地让他都不敢睁眼看。
  不能想!不能想!想那些叫什么话!
  两条小胳膊从被窝中伸出来,圈住萧淮安的脖子,凶巴巴地威胁,“现在是早上了,不准说那些事。”
  萧淮安宠溺地笑,白夭眼皮都哭肿了,眼下的小泪痣也被他啜的红了一片,小嗓子更是哑的像是林子里的乌鸦,别说凶人了,可怜的让人忍不住想做些坏事。
  “好好好,我就再说一句,那里,疼吗?我帮你上药的时候看有些肿了。”
  那里?哪里?白夭的眼中是大大的问号,一时没反应过来萧淮安说的是什么。
  目光疑惑地落到了萧淮安的脸上,看到了他眼中的揶揄和从腰上移走的手,脸一下子就烧红了。
  小手推着萧淮安的肩,气急败坏地嚷:“你你你!简直就是个登徒子老流氓!青天白日的,这都说的是什么话!”
  “夭夭乖,不要讳疾忌医。”萧淮安轻轻按着一方柔软。
  “你讨厌!”白夭简直要被气死了,这人是连君子都不屑在他面前装了,看看看看,这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八宝来敲门的时候,两个人正闹成一团。一听到敲门声,白夭跟受惊的兔子,被子一拽,把自己缩成一团整个都藏了起来。
  萧淮安无奈地看了一眼光不出溜的自己,去拽旁边的小山丘,柔声哄:“宝宝啊,你把被子全拽走了,我这一点遮的都没有。要不,你分我一点被子,就一点。”
  “不!”隔着被子的瓮声瓮气的拒绝声,那个斩钉截铁。
  萧淮安无奈,知道白夭是害羞了,也不和要被子了,先让八宝进来再说。
  今日他休沐,没有重要的事情,八宝是不会过来打扰他的。
  八宝一走近床帐边就闻到了一股没有散去的麝香味道,脸上挂起了慈祥的笑,自己家殿下终于有人要了,可喜可贺啊。
  他也不去碰床帐,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声音比平时大些,确保萧淮安能听到。
  “殿下,宫中传信来,柔嫔早产了。”
  支着一条腿,胳膊搭在膝上,靠坐在床头的萧淮安唇边的笑淡了些,声音也有些冷,问道。
  “就这事?”
  潜台词是,就这么点不相干的破事,也敢来打扰爷的好事?!
  八宝脖子一紧,赶忙接着说:“还有,陛下让您和三殿下进宫。”
  “进宫?”萧淮安皱了下眉,难得有些迟疑,“柔嫔早产,让爷和老三进宫?做什么?没这规矩啊。”
  白夭好奇地从被子山中钻出了个毛绒绒的小脑袋,一张小脸闷的红扑扑的。
  萧淮安手欠要去掐白夭的小脸,哪料到被张嘴叼住了手指。
  一口小白牙咬住就不松口,水肿的小眼睛得意地看萧淮安。
  萧淮安也不挣扎了,指尖绕着舌尖,逗白夭玩。
  “说是给柔嫔的恩典,让娘家人进宫陪产,怕有个万一什么的。”八宝脸上的表情也不大好,总觉得元和帝太过偏心柔嫔,他们家殿下们可和这个庶出的柔嫔扯不上亲戚。
  “镇北侯不在京,柔嫔就求陛下让您和三殿下进宫陪产。”
  “荒谬!”萧淮安脸色一沉,冷声道。
  他堂堂正二品亲王,萧淮宇正一品尊亲王,给个五品的嫔陪产!这是在折辱他们的脸面啊!元和帝是真疯了还是被这个假货下了降头!
  萧淮安一掀淡金色床帐,床角上挂的银质熏笼小球撞的叮当响,他眉眼冷峻,厉声道:“去回了来人,说爷不去!”
  八宝只觉得床帐一飞,接着一白影出现,赶忙把头垂下来,心中暗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什么都没看见啊。
  “是,殿下。”八宝赶紧退了出去,生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萧淮安坐在床边,一股气憋得五脏六腑都疼,对元和帝的情谊真是一减再减,只觉得这事荒唐至极。
  他用力闭上眼,压下了怒火,脸上的表情又变的温和了才转过身。
  白夭裹着被子,小脸上写满了担心,见萧淮安回身,才问道:“珺竹,陛下召你进宫,你不去会不会挨骂呀?”
  白夭的关心让萧淮安的火去了些,他捏了把白夭软乎乎的小脸。这回没有被咬,白夭乖乖让他捏。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萧淮安手指点了点红彤彤的泪痣,弯起唇角,“夭夭累了就再睡一下,不累的话让大满小满服侍你洗漱,然后去用饭。爷有些事去处理,处理完了就去找你,好吗?”
  白夭乖乖地点头,表示要再睡一会,顺便问萧淮安用不用帮他穿衣服。
  毕竟在白夭的印象中,萧淮安是不会穿衣服的,他除了八宝又不愿意让婢女们碰,现在八宝做别的事去了,只有他能为萧淮安穿衣服了。
  换做平时,萧淮安自然笑纳了这份福利,但现在他哪里舍得。
  “不用,爷学会自己穿衣服了,夭夭乖乖睡觉吧。”
  白夭半信半疑地点头,趴在床上歪着小脑袋,看着萧淮安穿好了衣服才安心。
  萧淮安简直要被白夭可爱死了,哪里来的这么贴心的小家伙让他这么幸运的捡到了。
  他俯身,亲了亲白夭眼角的泪痣,又拉好了床帐才出去。
  出了卧房的门,萧淮安脸上温柔的笑立刻消失,面上笼上了层冰霜。
  书房
  萧淮安坐在椅子上,手指敲击着桌子,眉目冰冷。温林、颜叙和萧淮宇坐在一侧的椅子上,负责监视柔嫔的处暑站在正中央。
  “柔嫔那里是怎么回事?现在不是才七个月吗?”萧淮安问道。
  民间都说,七活八不活。意思是,产妇七月早产还有线生机,八月就危险喽。
  自古妇人生产都是过一遍鬼门关,不论你是穷苦人家还是皇后妃嫔,通通都一样。
  而柔嫔这一胎,简直就是后宫嫔妃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说倡后暗自下手,后宫内能叫的出名字的都得插一手。
  也因此,柔嫔自己极为小心,不是自己小厨房做出的东西不用,就是小厨房做出来的东西也要心腹小荷亲自看着做。
  嫔妃送的东西一律不允许留在她常出现的地方,平日里出宫散步只允许小荷搀扶,要到的地方也必须侍卫提前过去检查。
  小心谨慎可见一斑,即便这样,萧淮安派去暗中保护的影卫也为柔嫔挡下不少次“意外。”
  “昨日下午,柔嫔到御花园散步,她身边的小荷突然推了她一把,使得柔嫔早产。”处暑说道。
  “小荷?”颜叙念叨了句,半天才想起了是谁,挑眉道:“那不是她的心腹,怎么还反过来推了自己的主子?这什么路数?还是这霍柔太笨,错把谁的钉子当心腹用了?这脑子也是真的不太好啊。”
  “陛下震怒,已经让常总管派人连夜审小荷了,结果今天应该就能出来了。”
  萧淮安对小荷是谁的人不感兴趣,后宫宅斗不外乎就是被圈在围墙里的那么些女人间的斗争,出也出不去这些人。
  “知道柔嫔怎么样了吗?”
  处暑摇了摇头,“属下走的时候,柔嫔就已经在生产了,产婆说孩子胎位不正,又养的过于胖了,怕是不好。”
  “哦~”萧淮宇拖长了声音,怪模怪样的,“不好了才让人叫我们兄弟进宫,怎么地,人死了还要我们兄弟披麻戴孝不成?她有那么大脸面吗?父皇是真不怕折了霍柔的福寿啊。”
  萧淮安沉着脸,看着面前的茶杯,没有说话。
  一时间,书房中只剩下颜叙和萧淮宇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吐槽霍柔,生生地说成了一出大戏。
  温林头疼地让处暑先下去,瞥了眼萧淮安,见人没什么反应,也靠在椅背上,阖目养神。
  午时,八宝来了书房,带了个消息。
  柔嫔产一男,母子平安,位份未变。皇七子赐名宥。
  萧淮安听后,哼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这字用的真是妙啊。
  宥,宽宥谁?原谅谁?
  【作者有话说:Emmm~这样甜蜜蜜的互动应该不会被锁吧~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