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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用差距和基调倾听,让新家庭从中获益




当然,现实生活中的家庭和工作中的家庭仍有差异。不过我想,这样的差距并不会削减支持这种模式的论述,正如我们之前所提到的,善用差距并不是缩小差距或假装差距不存在。从差距中获益的方式,是持续意识到差距并倾听周围人的意见。

• 首先,我们身为组织中的一员,应该自问:“我的家庭价值观是什么?”

• 其次,“我会在多大程度上将其融入工作中?”在我列出的对家庭认知的长长的列表中,我发现自己会努力帮助家人创造美好的生活空间,并且相信,发现“美”是美好生活的一部分。

• 最后,“我愿意在工作中也如此付出吗?”当然,这也包括如何让家庭变得更美好的想法和做法——我可以把这种协调的方式、接受他人意见的开放心态带入工作中吗?

管理者的挑战是要通过主题倾听让每个人都参与进来,超越个人的思维状态,进入组织的领域。管理者都应该自问:现在的企业文化对于“家庭”的稳定、同理心和成员之间的相互支持等主要问题来说,开放性如何?或许领导者需要直接介入,在组织中创造空间从而更能支持这些价值观。家庭关系靠同理心凝结,但它面对攻击和讽刺时却相当脆弱,即使没有被直接否定,也可能在尚未对文化造成影响之前就完全消失。领导者面临的挑战是要倾听并呼应成员们的这些贡献,让吸收并转化价值的过程能够继续下去,这也是“现代托斯卡尼尼”会投入全部热情,永不妥协之处——支持这个脆弱且艰难的过程,探索不同家庭中真实观念的差距,让家庭成员在他的领导下享受真诚的家庭文化。除此之外,不断处理真实家庭和工作家庭之间的差距,对于正在探索的人而言,或许这是另一个层面的进步,因为这个学习过程将影响到两个家庭,促使它们互相审视,所以通过差距更容易学到新的事物。

本章小结

1.  家庭型的关系靠同理心凝结,它在面对攻击和讽刺时相当脆弱,即使没有被直接否定,也可能在尚未对文化造成影响时就完全消失。

2.  基于家庭型的企业文化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扮演关键角色的人,也就是父亲(或母亲)的个性。

3.  家庭型企业文化的潜能来自“新家庭”,新家庭不再以固定的角色、合拍的性格来定义,而是由组织内部人员自行选择形成的关系来定义,新家庭不会用架构的形式强制施加某种关系于员工,而是让员工选择最能长期维持有意义关系的方式,并且有意识地加以利用。

4.  家庭型企业文化中的领导者要倾听并呼应下属的贡献,让吸收和转化价值的过程能够继续下去,支持这个脆弱且困难的过程,探索不同家庭中真实观念的差距,让家庭成员在他的领导下享受真诚的家庭文化。

5.  不断处理真实家庭和工作家庭之间的差距,这个过程将影响到两个家庭,促使它们互相审视、跨越差距,使人收获更多新知。



THE  MANAGER’S  CHALLENGE  IS  TO  ENGAGE  EVERYONE  BY  EXERCISING  KEYNOTE  LISTENING  BEYOND  HIS  PERSONAL  STATE  OF  MIND  AND  INTO  THE  ORGANIZATION’S  SPHERE.

管理者面临的挑战是要通过基调倾听的技巧,超越个人心境,让每个人都参与进来,进入公司的领域。



照谱演奏,不许有自己的诠释,只能执行。身为指挥家,他只要监督已完成作品的“再创作”。他小心地以先验主义否认差距的存在,才能让这一切发生,乐谱和演奏一开始就不可能有差距,因为他不接受任何个性化的诠释。

在那个政客们因为在电视上的表现而崛起或陨落的年代,视觉印象似乎是至关重要的。当我在讲座中播放理查德·施特劳斯的指挥片段时,听众们迅速且毫无疑义地对他的领导风格做了判断,那便是令人发笑。想和他成为同事的人不多,只有少数人愿意成为他的下属,原因只有一个——他很无能,下属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从不干涉。难道是我们错过了什么没有看到吗?毕竟与理查德·施特劳斯同时代的人都称赞他是位非凡的指挥家,可是为什么没有留下视觉上的证据呢?

毫无疑问,理查德·施特劳斯(1864—1949年)是20世纪音乐界的卓越人物,最重要的是,他创作的作品是世界上所有大牌歌剧院的固定演出曲目。其中,《埃莱克特拉》(Elektra)和《莎乐美》(Salome)等作品更是利用管弦乐团的乐音和其他大胆、新颖的思维突破了歌剧的界限。这位作曲家兼指挥家的后半生堪称一部伟大的歌剧,特别是他和纳粹第三帝国错综复杂的关系。

然而,尽管理查德·施特劳斯的人生和音乐都很戏剧化,但是他的指挥风格却并非如此。我们很幸运地看到一些留存的指挥片段,视频拍摄于20世纪40年代初期,当时整个世界烽火连天——视频中的他已年近80岁。当交响乐团演奏他的作品时,理查德·施特劳斯目光低垂,表现出某种程度的抽离,仿佛半睡半醒,遗世独立,只是偶尔睁开眼睛,非常迅速且专注地看了一下乐团的某个部分。

大多数时候,理查德·施特劳斯的手部动作微小且单调,有几个特别明显的动作都是因为声音而做出的反应:他似乎被突然响起的定音鼓吓到了,然后他举起左手,像是要乐团的另一边小点声音。但我们看到他的指挥并不积极,没有先发制人的指挥动作,只是把管弦乐团往回拉,他的手势似乎在说:“过头了,快回来。”难道这是因为在录像拍摄时理查德·施特劳斯已经垂垂老矣,所以才毫无参与的热情吗?亦或是他已经筋疲力尽了?还是因为那就是他的领导风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