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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和创造喜悦的领导者




在克莱伯的指挥中,舞蹈通常是人们注意到的第二件事情,他们首先注意到的是极具感染力的喜悦,一种即时的快乐。跳舞是他分享和创造快乐的方式:他是邀请你加入一个运动的过程,换句话说,他是在创造“形式”。

克莱伯对于形式有着清晰的认识,所以他领导了这个“运动”,只是他跳得更像探戈舞者而不是军队长官。当穆蒂紧握控制权,坚持自己对音乐的每个诠释时,克莱伯则对他的音乐家提出了挑战,要求他们持续参与到对音乐的诠释中。克莱伯用自己的力量打开了差距。有时候他会完全停住指挥的动作,只是站着倾听,有时他的手势清晰地表示出他想要的效果——比如轻盈或强烈的声音,但是他不会作出详细的手势指令。不过,乐手不会感觉身处云山雾罩之中,因为这些差距在他们逐渐理解和分享的过程中被打开了。在这个过程的引导下(而不是像卡拉扬那样依靠排练),他们能够实时创造出自己的诠释。

克莱伯把控制乐手转变为控制过程,建立了独一无二的控制模式。他邀请音乐家参与诠释和创新的过程,并以此作为合作的基础。从这个意义上说,乐手们从束缚中解脱出来,获得了释放,有自主空间能够主动采取行动,而不是被动回应。比起之前讨论过的指挥家,克莱伯赋予乐手更多的权利,让他们承担更多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