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逆袭！期末考来临！
期末考，一个高中生讨厌的名词，也是一个高中生讨厌的动词。（大学生则是期中与期终考）当它做名词用时，代表的是两天；当它做动词用时，代表的是一种眼睛收到乱码（即试题）、大脑无法判读而呈现完全虚无、右手则脱离脑神经控制、仅凭反射作用掰出答案的状态。
依万人迷的解释，所谓的考试，就是一连串的猜谜游戏──从考前猜题、考时猜答案、及考后猜老师会不会因为昨天晚上被他家的虎姑婆罚跪算盘，而拿学生出气──总之，从小到大的历练，使他成为一个只相信考运、不相信实力的人，但期末考将至时不念书，似乎对不住自己的良心，于是在期末考前两个小时，万人迷暂时戒掉网络与漫画──这样的牺牲，换得的将会是期末成绩单拿回家时的耳根清静。
「小迷，你可不可以别让我一看到你的名次，就知道你们班上有几个人？」这是父亲看到成绩单时，总会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其实他的考运也没差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至少他高中读的还是贵族学校明日学园，虽然他在能力分班的状况下，分发到传说中的放牛班──Ｚ班，也不代表他真的不行，更何况，他可是爱神丘比特的接班人──见习爱神呢！
于是，赌上见习爱神的尊严，他鼓起势必挑战期末考成功的勇气。除了拿起非上课期间难得拿出的参考书外，他还在前一天放学前，跑去买台铁发行的「追分成功」，作为考试时的护身符。只是，当买回「追分成功」后，他越想越不是味道，为什么一张原价只有十五元的车票，加上了中国结与塑料套，就要卖到一百五十元哩？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要去买哩？
不管，反正他已完成祈求考运亨通的工夫，再来「天助自助者」，这句话透过万人迷的诠释，叫做「无论你做什么，神都装作没看见。」因此，他自助的方式是焚膏继晷、悬梁刺骨、囊萤映雪、凿壁借光……吗？当、然、不、是。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在考试前，一定要记得做小抄！
说起小抄，它的由来可真悠久，话说古代参加科举的读书人便深谙此道，万人迷记得他曾在某次展览里看过一件抄得密密麻麻的小抄衣，始知长江后浪仍盖不了前浪，古圣先贤万万岁！
「哥，你在做小抄？」
真是见鬼了，为什么做个小抄，也会被万人爱看见？「不可以跟爸妈说。」
「好。」
他放心地将视线重新放回参考书上，但见万人爱的手跟着伸了过来。「我的嘴答应，我的手可不答应。」
好个缺乏手足之情的烂妹妹。万人迷无奈道：「好啦！多少钱？」
「十元就够了。」
「拿去。」万人迷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十元硬币放在她手上，再开始与他的小抄奋斗。
抄呀抄、抄呀抄，经过了两个小时，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万人迷并未从公主变回灰姑娘，而是完成了期末考数学这个科目的小抄。至于他明天的工作，是要早起，因为要对付期末考，除了祈求考运亨通、做小抄外，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念书──才怪，是观察考试时左邻右舍的情形。话说每所高中的教职员工都很无聊，成天都在策划考试，然后又担心学生在考试时作弊，便设计出一套又一套的防弊措施。
明日学园也不例外。梅花座──是明日学园的无聊手法之一，考试进场前还得先去看座位表，通常一个教室中会同时有高一、高二、高三的学生一同进行考试，也因此监考老师光发考卷，就须花上五分钟──如此大费周章的工程，若真能减低作弊率还好，可事实上，不作弊的人打死都不会作弊，要作弊的人，谅学校伤透脑筋，也一样作弊。为了明白自己座位的风水位置是否良好，他决定趁着明天一大清早溜进学校观察地形，要是能坐到靠墙、靠窗的好位子，那么就是将小抄写在窗帘上的时候……
嘿嘿，多完美的期末考作战计划。万人迷露出满意的微笑，这时他的视线瞟到计算机，脑海浮现孙家虞提过的《梦幻冒险》游戏，不晓得经过一天的休假，他是否已顺利完工？
依照他对孙家虞的认识，答案是肯定的。一方面，为免自己明天睡过头，错过提早到校探勘考试现场的时机，他决定上线瞧瞧。
◎幸福无价大作战！◎
◎纯爱冒险萌翻天！◎
好棒的宣传词，代表孙家虞确实听进了他的建议，他用「小迷」一名注册账号，赫然在职业选单里发现了「见习爱神」一项。
好棒的职业，代表孙家虞真的对他言听计从，感动复感激之余，他赶紧选择此职业，画面却显示「讯息错误」。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他懊恼地望着屏幕上的讯息，分明真实身分为见习爱神的他，为何不能当游戏中的见习爱神？难道是孙家虞特别保留了这个职业，打算给特定人士使用？
也许万人迷该等到明天上学后，特别跟孙家虞说自己的注册账号，请他开放权限，可等不及的他，径拿起手机，拨了孙家虞的手机号码。
「您的电话将转进语音信箱，嘟一声后开始计费……」
欸，哪有人手机半夜三更不关机，是打算被人从梦中唤醒吗？万人迷一睐时钟，现在时刻凌晨十二点十五分，想也知道智商一八五的孙家虞，既无须为明天的期末考奋斗，自然早早入睡。
该怎么办呢？
万人迷突然想起，自己在见习爱神期间的特权──「我要注册为见习爱神！」他对系统喊道，再点选「见习爱神」一职，果然心想事成地选择成功。
哈哈，万能的神力真好用。一思及此，他还做什么小抄、买什么「追分成功」呢？众神赐予他的神力，不就够他应付所有考试了？怕的是天上神明，只精通中文、英文、历史等科目，对数学则一窍不通，而明天期末考的第一科，正是数学……
抱着对众神的信心，他放心地睡到早上七点钟，等母亲敲门后，才从床上爬起，大摇大摆地走进盥洗室，悠闲地刷牙、洗脸、换制服，再搭上父亲的车。
奇怪，他今天这么有把握？就算做了小抄，也不该这么自信满满。万人爱对他从容的态度心生疑窦，试探道：「哥，你都准备好了？」
「我以前是隐藏实力，不好意思考太好。这一次，要让妳刮目相看啦。」
没想到万人迷的口里，竟会说出「刮目相看」这样的成语。万人爱啧啧称奇，可见他确实有进步，大概这一次明日学园高二Ｚ班的最后一名，不会落在他头上，但俗称「捧炉」的倒数第二名，可就难说……
车停。万人迷抬头挺胸地走进明日学园，走向他位于高中部教学大楼东栋的二年Ｚ班，此时的他觉得自己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俨然自己已经拿到本次期末考的全校状元。
呵呵呵，他得意地走进教室，瞧见同学们都在临时抱佛脚，有些不屑地斜睨他们一眼，再大剌剌地拿出漫画书来Ｋ。
「万人迷！」
有人叫他？回过头，对上的是数学老师阴騺的双眸，数学老师阴恻恻道：「你对这次考试很有信心？」
万人迷咽咽口水，反正他早就把数学小抄做好，怕什么？「老师不是常说，要大考大玩、小考小玩吗？」他理直气壮。
「很好。」
数学老师抛下这句话后便扬长而去，此时一层黑雾罩上万人迷心头，为什么他有种要是数学没考好，就准备等死的错觉？
不！会！的！他可是见习爱神，是爱神丘比特的接班人，不管他遇到多大的危险，众神都会挺身而出、保护他──
「万同学，你有追分成功啊？」
「嗯。」万人迷得意地将「追分成功」展示在同学面前，这可是他独一无二的装饰品呢。
「多少钱买的？」
「一百五。」
「咦？」但见同学从书包中拿出另一个「追分成功」。「我这个才七十五块！」
他的意思是他被坑了？
「对呀，我的『永保安康』也七十五块。」另一位女同学将她的「永保安康」展示在他面前。
非常好，他的确被坑了！
就在一片静默中，教室的喇叭忽地传出：「各位同学，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根据昨天下午的校务会议，本次期末考不采梅花座，大家在原教室应考即可。」
嘿嘿。万人迷但觉自己被幸运之神眷顾，即使比别人多花了七十五元，才买到「追分成功」，可这并不影响他的期末考，幸运之神将会持续地眷顾他……
「当──当──」
考试开始。万人迷在座位上正襟危坐着，第一节考的是数学，他赶紧将写满数学公式的纸片夹在大腿间──这时，他不免要为自己身为男儿身而感到怨叹，若他是女生，就能把小抄藏在裙子里，这样一来若遇到男监考老师，为免***的指控，自是不敢检查；另方面，若是遇上女监考老师，在男女合班的状况下，谅她也不敢随意掀女孩子的裙子起来检查。
「万同学！」
哎呀，前排同学已将考卷递向他，从他手中接过数学考卷时，万人迷只觉考卷上的命题者姓名相当刺眼。「林英俊」，一个名不符实的数学老师──没错，就是他班上万恶的数学老师，外号「数学林」的林英俊先生是也！
他将视线移向题目，鲜血险些从口中喷出，并明白数学林那阴森森的冷笑从何而来。
◎选择题：
本次考试为多重选择题，全对才给分，例：
下列哪些数为9的倍数？
（A）470846
（B）645*79
（C）^101
（D）986^+814^
（E）10^90+1
Ans:ABCD◎
不愧是万恶的数学林，连例题都出得很难，根本不必往下看，万人迷就晓得真正的题目会有多难。更狠的是，数学林居然不采倒扣方式，摆明了要让企图靠运气猜答案的学生，一分也别想拿到。
没关系，运气帮不上忙，且实力做不出来的题目，小抄上会有答案。万人迷立刻将视线投向股间，这一次考试范围是圆锥曲线，方程式特别多。例如椭圆方程式（-h）^/a^+(y-k)^/b^=1，还讨论中心、焦点、对称轴……等等，真是无聊到了极点，然而身为高中生，就非得念这些东西不可。
他将小抄与试题对照着看，希望能从字里行间，寻找到可能得分的线索──
「老王！」
哎呀，王八蛋监考老师，居然走到他身后，跟工友伯伯聊起天来。他赶紧夹紧大腿，把小抄隐藏起来。
天啊，让他在地上写个「惨」字吧！万人迷瞪着考卷上的文字，每个字拆开来，他都认得；可组合起来，就宛如另一个星球的文字，让他有看没有懂。
「哈哈哈！」
监考老师笑得开心，万人迷却听得心酸，为什么他话这么多，已经足足讲了二十分钟，还没讲完呢？
算了，干脆直接交卷，到教室外呼吸新鲜空气，都比坐在这里徒劳无功地盯着考卷发呆好。正当他准备起身交卷时，孙家虞站了起来，监考老师也赶紧回到讲台前，收下他的考卷。
真不愧是智商一八五的强者，连这么变态的题目，也能在考卷发下后的四十分钟内写完。就在万人迷佩服的同时，孙家虞认真严肃地报告：「对不起，老师，我是本班班代孙家虞，今天我们导师有交代事项，要我公布在黑板上。」
「好。」监考老师不疑有他，一口答应。
于是，孙家虞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着：
「一、五、七、八、十一、十二、十三号同学，考完请找Ale老师；二、四、六、十、十五号去Ｂ馆集合；三、九、十六、十八、二十、二十三号要清洗窗户；其余皆留下扫地！」
咦？座号二十三号的万人迷，哪时候清洁工作改成「清洗窗户」了？而且，什么叫「清洗窗户」？一般不是都该说「擦窗户」吗？
不管他。反正监考老师远离的时刻，就是他看小抄的时刻。他一题一题地对照，等他辛苦地写到第十题时，再抬头，发现全班同学几乎都交卷了，独留他、以及上次月考全班倒数第二名的毕成功，还留在位子上奋斗。
究竟同学们是放弃了？抑或，每个人都宛如被数学之神附身，突然成了数学天才？
「当──当──」
无情的下课钟声响起，只写到第十题的万人迷叹了口气，他眼角余光瞟见毕成功的考卷上，只写到第五题。
万人迷松了口气，这代表他不会是最后一名，再差也有人垫背。
等监考老师将考卷收走后，同学们鱼贯地进入教室，并且在孙家虞现身时，纷纷上前拥抱。
「班代我爱你！」
「班代，你是民族的救星、世界的伟人、宇宙的灯塔！」
奇怪，孙家虞做了什么令众同学爱戴的事？万人迷百思不得其解，更奇怪的是，如果孙家虞做了这样的事，他怎可能不知道？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鲜少被热情拥吻的孙家虞腼腆道，他的脸颊已不争气地泛红。
「哈哈，Ale老师、Ｂ馆、Ｃ窗户、扫Ｄ，数学林的诡计，一眼就被你识破了，我们要全班拿满分啦。」
什么？什么什么？万人迷的视线重新投向黑板，赫然发现孙家虞的公布事项里暗藏玄机。
「我要把考卷追回来啦！」欲哭无泪的他，仅能感叹自己的悟性太低，看来这次的期末考，他依旧难逃倒数命运。
不过，那又如何？仅仅一科的失误，只会造成他在高二Ｚ班的倒数，相信在孙家虞的护法下，之后的每一科都能拿到满分，那么他在明日学园高中部二年级的排名，定能遥遥领先……
可是，人算总是不如天算，就像谚语「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般，正当万人迷打着如意算盘的同时，突然听见教室喇叭传出的广播。「各位同学，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根据临时召开的校务会议，本次期末考接下来的测验采梅花座，请大家到公布栏看座位表。」
这群成天闲闲没事做，只想在考试时折磨学生的教职员们，竟该死地临时决定采用「梅花座」。不过，万人迷还不至于绝望，如果他能和孙家虞在同一教室，就有望再获庇佑……
「啊！」当座位表映入眼帘时，他痛悟到人生是黑暗的、世界是不公平的、以及自己是非常倒霉的，因为他不仅没与孙家虞同一教室，甚至他必须到他妹妹万人爱所在的高一Ｂ班，而且他被安排在万人爱的座位旁。
莫非他与万人爱的不合，连计算机也知道？否则随机选样的结果，怎会把他们这对兄妹凑在一起？
就在绝望时，他忆起下一节是中文，理论上中国众神擅长的领域。等考卷发下后，根据上一次改编《红楼梦》时呼唤李白、杜甫成功的经验，他只要呼唤脑海中有印象的古人姓名，就有望拿到满分。
嘿嘿，开玩笑，他可不是平凡的高中生万人迷，而是集众神关爱的眼神于一身、将为天下情侣谋求最大幸福的见习爱神──万人迷！
「当──当──」
考试预备铃响起，他从容不迫地背起书包，走向位于明日学园高中部西栋一楼的一年Ｂ班教室。
「哇，哥，你小抄做好了？」万人爱一见到他的笑容，马上讽刺。
「哼，只不过是高中生的中文期末考，哪需要做小抄？」万人迷立刻反击。
他还真有自信。难道绝望过了头，就会从自卑转为自大？万人爱嘿声冷笑。「好，那就静待哥哥的成绩单。」
万人迷耸耸肩，拒绝再与她进行低格调的斗嘴。
「当──当──」
考试开始。万人迷从监考老师手中接过高二的中文试卷，映入眼帘的是──
◎语文数字游戏！这里有二十个数学问题，看你会不会做，例如：
「十八」罗汉－「一」网「打」尽＝光怪「陆」离。◎
贱人、贱人、贱人！他瞧了眼命题老师，赫然发现又是「林英俊」，没想到数学林捞过界，不但数学考卷由他出、中文考卷也要插手。而这种见鬼的题目，必须要一个不仅精通中文、还要对数学也有概念的神明来协助，才有可能拿满分。
该叫谁呢？
（月下老人！）
（饶了我吧！）空中传来苍老的哀叫声。
那就是不行。万人迷痛苦地压榨脑细胞，拚命地思索究竟有哪一个神明，或历史上的古人，能为他解决这份诡异的中文考卷。
乍地，灵光一闪，他想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既生瑜、何生亮，流芳百世、万人歌颂的军师──诸葛孔明！
（诸葛孔明！）
（我没空。）
冷淡的拒绝声，带走了万人迷的希望。到底还有谁既聪明、又有闲、还加一点热心助人的好心肠？
哈哈哈，他想到了──（八仙！）
（你终于想到我们。）
（是啊，在蓬莱仙岛下棋下得颇无聊，正愁无处消遣。）
真是太令人感动了。万人迷掉下感恩的泪水，只是教室走道太狭窄，八位神仙不得不挤在一起，形成一幅相当拥挤的画面。
（有劳诸位大仙了。）
万人迷用念力与他们沟通，但见八仙之首李铁拐，迅速地扫了眼试卷后，回以：（这题目太简单，我不屑回答。）身影迅速消失。
（没错，回答这种问题，只会弱了我们上八仙的名号。蓝采和，你留下来作答。）
吩咐过后，又有六名神仙纷纷消失，只留下一名身穿一身破烂的蓝色衣衫，腰束一条三寸宽镶嵌有六颗黑木扣板的腰带，一只脚穿着靴子，另一只脚却打着赤脚的俊美少年；但见他苦着一张脸，在心里不断暗骂：（这些奸诈的家伙，说什么太简单，不会就说不会，偏要在嘴上逞强……）
（就拜托您了，蓝大仙。）
面对万人迷殷切期盼的眼神，蓝采和倒不便说出真相，只有盯着试卷，拚命地思索。
◎第一题：□光□色不□价＝□货公司◎
这是什么鬼？没关系，下一题：
◎□年青÷□串红＝□合花
看不懂，跳过。第三题：
◎□拳□脚＋□肢发达＝□头□臂
对了，「花」拳「绣」脚、「四」肢发达、「三」头「六」臂！蓝采和得意洋洋地将讯息传给万人迷。
（不对！）
就算万人迷的智商只有一○五，一样看得出他的回答有问题，至少至少拳、脚之间的空格，该是数字！
（怎么可能不对？）蓝采和才不相信，除了「花拳绣脚」外，哪还有其他更适当的成语？
（你到底行不行啊。）万人迷终于忍不住质疑，眼看他已思考超过十五分钟，却连一题也做不出来，怎不令人心生疑窦？
（我当然……）
（不行的话，到高二Ｚ班教室去，把孙家虞的答案抄给我！）
什么？他竟叫堂堂八仙之一的蓝采和，去抄一个凡人的答案？蓝采和快速地浏览试卷，希望能找到自己可以顺利作答的题目……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 安装最新版。】
（不要再挣扎了，搞不好孙家虞已经交卷了，快去！）
这就叫「龙困浅滩」吗？蓝采和但觉自己悲哀，身影一闪，来到教室外，找呀找地、好不容易找到明日学园高二Ｚ班教室。甫进门，就看到一名考生起身交卷，从他自信满满的表情，可见他一定答得很好。
对，就抄这名考生的答案。他来到监考老师身边，视线盯着试卷，赫然看到姓名栏上写着「孙家虞」，因此，他将那名考生的答案，一题一题地用念力传回万人迷的脑海──
◎「五」光「十」色不「二」价＝「百」货公司
「万」年青÷「百」串红＝「百」合花
「三」拳「两」脚＋「四」肢发达＝「三」头「六」臂
……◎
万人迷愉快地依照蓝采和回传的讯息填完答案，一气呵成后，连检查也不必，就起身交卷，再回到座位上收拾书包。今天的两科考试结束，明天一天温书假，后天再考完两科，就是寒假的开始。
「咦？」尚未写完考卷的万人爱，抬头瞟了他一眼，发现他满脸笑容，不觉疑惑。他的笑容，究竟是因为考得太好而得意洋洋？抑或考得太差，在彻底放弃后的精神崩坏？
「再见啰，亲爱的妹妹，祝考试顺利。」
万人迷得意地与她道别，再大摇大摆地离开教室。嘿嘿。他何必读书呢？接下来的两科，只要再随便找哪位神明，为他去偷看孙家虞的考卷，就万无一失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