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府城逍遥游
「嗨，北鼻，起床啰！」
翌晨，还流连在梦境中的万人迷，被一把从床上揪起，睁开朦胧的双眼，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丘比特的开朗笑脸。
「早安！早安！早安！早安！」
「不要吵啦。」完全忘了自己是幸福旅行团导游的万人迷，还以为自己是在家里，随手朝丘比特头上按下，就像关掉自己床头闹钟似。
「早安！早安！早安！早安！」
「吵死人了！」万人迷再度一按，仍未察觉发出噪音的并非闹钟，而是丘比特。
「早安！早安！早安！早安！」
「可恶，我要把你拿去丢掉！」气呼呼的万人迷从床上跳起，准备把扰人清梦的闹钟扔进垃圾桶时，对上丘比特含笑的双眸。
他赫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天亮了？」
丘比特双手一摊。「早上八点了。」
八点？「那不是吃早餐的时间？」
「你再不出房间，就没得吃了。」
「噢。」
这时，看到空荡荡的床铺，他才忆起自己的两个室友。「吴启磊跟田正光呢？」他本以为他俩会趁夜晚杀他灭口。
「安啦，我一直守在你床边，他们动不了你。」
丘比特的笑容虽温和，万人迷却心惊胆跳。「我再声明一次，我对男人没兴趣。」他相当害怕丘比特把自己当成阿波罗的替代品，趁着夜里把他给「做」了。
但见丘比特摇摇食指，澄清道：「你想到哪里去了？老大有交代，《见习爱神》以一般向奇幻为主，不准搞成纯BL向；更何况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现在只是以前辈的身分来关心保护你，明白了吗？」
其实，不能怪万人迷担心，他太明白作者毕竟依，是从头顶腐到脚底的，天知道毕竟依会不会丧心病狂地趁着丘比特芳心寂寞时，把他和丘比特凑成一对？何况本集已经有「绿野」这个女主角，所以不是纯BL向……
「咚！」丘比特狠狠地赏了他一记爆栗。「还在胡思乱想。你到底要不要吃饭？」
「当然要。」语毕，万人迷已匆匆地跑出房间。开玩笑，民以食为天，要担心贞操前，还是得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咚咚咚。咚咚咚。
他飞也似地跑向餐厅，就在这时，绿野正从餐厅走出，一脸讶异地看着他。「学长，你还没换衣服？」
「我要吃早餐。」
「昨天晚上没人跟你说，早餐时间改成七点半了吗？」
七点半！「那现在呢？」
「我已经结账了，而且五分钟后就要出发。」
「他妈的吴启磊跟田正光，这两个没道义的家伙，居然不告诉我！」万人迷恨道，难道他们没听过「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吗？他们昨天晚上都「同居」了，为什么他们连早餐时间改了这种小事，也不肯告诉他？
突地，绿野塞了个馒头给他。
「这是……？」
「我没看到学长来坐导游桌，想说你应该是自己到外面买早餐吃了，可是又担心你是睡过头，所以特地帮你留了一个馒头。」
呜呜，万人迷感动地接下这个馒头，即使它不大，却满含绿野温暖的爱心。「谢谢妳。」他的泪水在眼眶中转动，彷佛就要夺眶而出，根本不晓得绿野是骗他的。丰富的旅游经验，让绿野晓得要顺手在早餐桌上夹带点心，以免在到下一个景点前挨饿，所以那个馒头哪是为他特地留的？是为她自己的五脏庙留的！
然而，她不宜说出实情，只有微笑道：「不客气，学长快去盥洗，等下出发。」
「好！」
于是，万人迷手里捧着馒头，快速地跑回自己的房间，他一面换衣服、一面思索着白雪给他的「彩虹七姊妹」任务。既然绿野是彩虹七姊妹之一，她与黑友助这一对又被他拆散，他理应为绿野找到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至于这个男人是谁呢？嘿嘿，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万人迷，绿野──陈瑄儿就交给你了。」他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咚！」他的后脑杓，遭到突袭！「死丘比特，你欠扁啊？」他从镜子里看到偷袭自己的凶手是谁。
「我跟你说过一万次有了吧，你是恋爱绝缘体，在你成为『正式爱神』之前，不会有人爱你，你最好还是死了那条心，乖乖地当你的『见习爱神』，了乎？」
欸，都忘了正在失恋状态中的丘比特，成天闲着没事做，就是绕着他打转，这表示若他想追求绿野，也会遭到丘比特的破坏，因此这次的幸福旅行团行程里，他是休想泡到她了。
「对了，这个陈瑄儿不是已经跟黑友助成为一对？你怎么还打她的主意？」丘比特记得《爱情笔记本》上的纪录上有啊。
「你忘了明日新闻社的八婆社长，叫我要解决彩虹七姊妹的爱情烦恼？如果让绿野没烦恼地找到情人，我之前是在悲惨什么？」
丘比特的双眸倏尔发亮。「见习爱神，原来你这么聪明。」没想到万人迷会想出「先拆散再撮合」的招式，俨然有正式爱神之风，看样子他可以不必把希望寄托在很难抢的实习月老，全心全意栽培万人迷即可。
「哼，那是你蠢，才会没……」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万人迷的手机铃声大响，打断了他的嚣张，他立刻接起：「喂？」
「学长，大家已经等你很久了。」绿野叹息着，只差没说出「跟昨天一样」。
「对不起！」
说时迟、那时快，万人迷丢下丘比特，匆匆地拎着行李冲出房间、冲出饭店、直冲上Ｚ车。
「导游真早。」吴启磊酸他。
「他怎么可能早？你忘了他昨晚怎么被我们两个折磨的？」
田正光充满暧昧的说法，引起全车乘客的关注，大家的眼睛都盯在万人迷身上，还有几个人交头接耳地讨论……
「去你妈的，我守身如玉，没让你们两个变态得逞啦。」万人迷忍不住大吼，然后是吴启磊与田正光的哈哈大笑，他们总算出了一整夜只要靠近他的床，就被莫名其妙的力量轰开的鸟气。
终于，在万人迷的吼声中，明日学园高中三年级的毕业旅行，驶向次日的首站──台南市亿载金城。
「亿载金城又名『二鲲鯓炮台』，所谓的二鲲鯓炮台即是昔日罗列在台江西岸的沙洲岛名，当时安平古堡位于二鲲鯓炮台，亿载金城位在二鲲鯓炮台。不过后来因为港口淤积，所以沙洲也就慢慢地连在一起。」
一下车，绿野就拿着大声公介绍：「亿载金城源于『牡丹社事件』所引起的日军犯台事件，当时钦差大臣沉葆祯奏请朝廷架设仿西式的炮台获得批准，故延请法国人设计，于光绪二年、也就是公元一八七六年完成，而这是台湾第一座西式炮台。当时建构此炮台时，因地处沙洲所以材料取得和运送不易，据说许多城砖来自当时已成破墙残瓦的安平古堡。」
跟着她身后的黑友助抬头，发现亿载金城是西洋式的红砖建筑，呈四方形，四隅有棱堡，用来放置大炮，而中央凹入的场地则是用来操练军队。城外引海水为护城濠，城上设有大炮，故称大炮台。城门作拱形，外题「亿载金城」，内题「万流砥柱」，刚劲有力的笔触更衬托出城堡的固若金汤。
突然，状似撒娇的女孩嗓音传入他耳里。「考你哦。」
「好啊……咦？」他循声回头，赫见皇甫明月依偎在唐星恒身边，害羞地别过头去，而这对「目中无人」……不，该说是眼中只有对方的情侣，开始低声交谈。
「考我什么？」唐星恒笑脸盈盈。
「什么是牡丹社事件？」
「这还不简单，就是一个种满牡丹的小区，有一天牡丹花都被偷走了，这就是『牡丹社事件』。」唐星恒笑着说。
「哎呀～！」皇甫明月用甜得可以腻死人的声音娇嗔，又用粉拳擂着他胸膛。「你好讨厌！故意乱讲！」
「谁叫妳出来玩，还要问这些考试的东西。」唐星恒也觉得自己委屈，当看到她扁嘴的可爱模样时，忍不住软化，说：「所谓的牡丹社事件，就是同治十年时，有琉球籍渔民六十九人，因风漂流到台湾南部琅桥一带、也就是现在的恒春附近，其中三人溺毙，五十四人被牡丹社先住民杀害，悻免于难的十二人，经人由凤山县送到府城，再转往福州经督抚从优抚恤后，遣回琉球，当时居心不轨的日本，妄称琉球为它的保护国，于同治十三年三月廿二日发兵，以剿番为由进犯台湾，这就是牡丹社事件。怎么样？说得对不对？」
「正、确、答、案。」皇甫明月用手指在他鼻上点了下，就在这同时，感觉到身边杀气飞动，原来是一群群的旷男怨女以简直要杀死人的恐怖眼神，盯着他俩猛瞧。
她赶紧把手收回，表情显得尴尬万分。
这时，她的下颔突被唐星恒抬起。「说对了，是不是要给我奖励？」
「阿星，大家都在看。」
「哦？」被她一提醒，唐星恒才终于明白杀气的由来，他还以为这是从同治年间留下来的怨气呢。
他马上松手，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对形影不离的情侣，总算收敛了点。也是杀人眼神党党徒的绿野，收回了自己的杀人视线，正当她想再介绍亿载金城的历史时，手机「铃铃铃铃铃铃铃铃～」地响了。
「喂……噢，我明白了。」
切断通话后，她转向黑友助。「猪猪，接下来的行程可能要变。」
「什么意思？」
「原本今天的行程应该是先到亿载金城，再到高雄爱河，晚上上三民部落等着看日出，可是日月旅行社的总经理打电话给我，说他们预约到垦丁海生馆的夜宿，这个机会很难得，建议我们舍弃三民的部落日出，晚上杀到垦丁去过夜，你觉得呢？」
「如果到海生馆，就不能看三民的日出吗？」
「从海生馆到三民的车程要六个小时，所以我们的行程可能要舍弃三民。」绿野边说、边觉得心疼，她本以为这趟高三学长姐的毕业旅行，只是到鹅銮鼻晃一下，现在日月旅行社的意思，就是把爱情护照中的「三民部落爱情」置换成「垦丁」，身为导游的她，好像不能有意见。
「妳怎么了？」
糟糕，她的遗憾被看出来了吗？「没事。」
「还说没事，明明就哭了。」
她哭了？难怪她觉得刚才吹来的风特别冷，原来是泪水惹的祸。「沙子吹进我的眼睛。」她用这个最八股的借口来搪塞。
「我们去海生馆。之后，我带妳去三民。」黑友助给她承诺。
「你怎么知道，我想……」
黑友助打断她的疑惑。「妳忘了妳有给我一份爱情护照？我说过，在这趟旅行里，我是妳的情人。」
原来是爱情护照的缘故。她下意识地瞟向唐星恒及皇甫明月，这一对令人又嫉又羡的情侣，虽然比方才收敛了些，不过手牵手的甜蜜模样，仍是看红了她的眼。她好希望黑友助是她真正的情人，即使「爱情护照」之旅结束，依然是她的情人……
她突然凑近黑友助。「吻我。」
「呃？」
「反正你是我的情人，吻我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这这……这真是太好了！喜出望外的黑友助凑近她的唇，眼见四片嘴唇就要吻上的同时，忽然有道奇怪的黑影介入他俩之间。黑友助只觉自己吻上了柔软的嘴唇，可下巴部分似乎跟男人的胡渣摩擦着。
是错觉吧。绿野怎么可能有胡渣？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脸孔，使他失声大叫。「是你！万人迷！」他赶忙躲到一旁呕吐，天哪，他纯洁的初吻，居然就这样被万人迷所夺，他真恨不得自己去死！
「学长，这是我的初吻，以后你可要好好地待我。」万人迷说。欸，其实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要不是被丘比特暗算，兼以事态危急，他绝不会牺牲自己。怪就怪白雪那个八婆，没事出什么「解决彩虹七姊妹爱情烦恼」的任务，害他一发现绿野与黑友助又偷偷摸摸地「有情人终成眷属」时，不得不来拆散他们。
「你找错人了！我不喜欢男的！」黑友助大吼，真不明白万人迷看上自己哪一点，怎么老是来破坏他和绿野的好事？
「我也不喜欢男的啊，要不是燕总有交代，要把学妹完好无缺地带回去，我才懒得理你。」万人迷照丘比特的吩咐说。
那该死的燕总！黑友助感觉自己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悻悻然道：「随便你。」
「猪猪，我很抱歉。」压根儿不晓得燕赤霞有下这道禁令的绿野道歉着。
「没关系的。」黑友助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只能说他运气不好，再转向万人迷，「喂，万人迷学弟，你们日月旅行社未免太霸道，连员工谈恋爱都要管。」
「学长，你不知道导游最忌讳跟特定游客谈恋爱吗？她要照顾的是全部游客，不是单一人，要谈恋爱，也等旅程结束再说。」万人迷说得义正辞严，像是经过自己的深思熟虑，其实全靠丘比特在一旁提示大字报，他只是照念。
既然如此……「好，我等毕业旅行结束后，再追她。」黑友助下定决心。
「都可以啰。」反正万人迷打着先阻止他们，再想办法撮合他们的如意算盘，他是一定要白雪承认这笔记录的！
逛完了亿载金城，就算还没达成先去屏东的共识，绿野仍偕同万人迷，率领明日学园高三学生继续原来的行程──台南市北门市场。
话说台南市的北门市场，是在成功大学对面，乃为学生平时打牙祭之处，无论是宵夜、点心、早午晚餐，从早到晚都能见到学生的身影。今天，由于日月旅行社先来关照过，每一摊都提早营业，等着让这群毕业生大快朵颐。
「你吃吃看这个。」
瞧！坐在第一摊吃蚵仔煎的，不就是皇甫明月，跟她的情人唐星恒？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哦，该说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佳偶，竟不顾众人鄙夷的目光，开始你一口、我一口的甜蜜举动，看得每一个形单影只的同学心酸。
（如果我也能有一个情人，该有多好？）
偷偷瞧他们幸福模样的，不止高三学生，还包括绿野及万人迷，其中绿野本也有机会和黑友助来个「你一口、我一口」，可惜万人迷盯梢得太紧，加上绿野也不好意思破坏日月旅行社的规矩（她不知道根本没有那项规矩），仅能安分地吃着自己盘中的东西。
一样是忍住冲动的黑友助，以理性的口吻问道：「绿野，妳不是说要变更行程？」
「什么变更行程？」万人迷并不知情。
「学长，今天的原定行程应该是先到亿载金城，再到高雄爱河，晚上上三民部落等着看日出，可是燕总打电话给我，说他们预约到垦丁海生馆的夜宿，这个机会很难得，建议我们舍弃三民的部落日出，晚上杀到垦丁去过夜。」绿野说完后，讶异道：「难道燕总没有告诉你？」
「没有。」
「那是因为他知道告诉你也没用，所以没找你。」丘比特在一旁补充。
「你少乱讲！」忘了黑友助及绿野看不到他的万人迷，气得大吼。
「谁乱讲？」绿野与黑友助面面相觑，他们谁也没讲话啊。
万人迷这才晓得自己犯错。「没事、没事，呵呵。」他立刻起身，将丘比特拉到一旁。「你又晓得燕总怎么想。」
「不然我叫他自己来跟你讲。」
「听你在唬烂，燕总怎么可能……燕总？」
说时迟、那时快，燕赤霞高大的身影，已出现在万人迷眼前。「你你你……你不是在台北吗？」
「这是离魂法术，不受时间、空间限制。」燕赤霞微笑道。
法术？这不是道士才会的？「你不是日月旅行社的总经理吗？」
「有没有看过『倩女幽魂』？」
倩女幽魂？「你是说王祖贤演的那部电影？」万人迷还记得，里头有王祖贤演的聂小倩、张国荣演的宁采臣，以及午马演的……「大侠燕赤霞！」
「没错，我就是那个燕赤霞。」燕赤霞微笑着。「不过不是电影里的，是聊斋志异里的。」
天啊天啊，没想到《聊斋志异》里的人物，竟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不对，他看起来是透明的，还像飘浮在空中。「你是鬼？」
「都跟你说了是离魂，还问东问西的。」丘比特不耐烦道。
「如果我学会这项法术，是不是也能到处玩？」万人迷已完全忘记找燕赤霞来做什么，一心想学法术。
「听说你有万能的神力，何必学什么法术？」更重要的是，凭万人迷的智商，也休想学会。──燕赤霞咽下这句话，他绝不会笨到收万人迷为徒弟。
「说的也是。哈哈，对了，你怎么没通知我行程改变的事？」
「因为你的手机关机。」燕赤霞思路敏捷道，一听到丘比特的召唤，他就悄悄地在万人迷手机上动手脚，所以低头检视手机的万人迷，看到手机是关机的。
「我了解了，谢谢燕大侠！」
「不客气，我走了。」
眨眼间，燕赤霞的身影即消失在空中，他马上转向丘比特。「你还说燕大侠是故意不告诉我的！」
「……唉！好吧，是我错了。」丘比特晓得，为了旅程顺利，燕赤霞有说谎的必要。
「啊啊啊啊啊啊啊～！」
蓦地，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使万人迷与丘比特转过头去。
「不准吃虾子！我吃虾子会过敏！」吴启磊高声吶喊。
「很抱歉，我最爱吃的东西就是虾子，过敏也没关系。」现在正用着吴启磊身体的田正光，毫不客气地咀嚼起盘中的虾子。「哈哈哈，真好吃，就算是痒死也值得！」他边说边抓身体，像是极痒。
「我就不信你什么都能吃，哼。」吴启磊立刻离开位子，再回来时，手中已抱满各式各样的小吃。「就算你什么都能吃，我也要把你养成大肥猪。」
「吃就吃，Who惊Who？」反正吴启磊怎么对待他的身体，他就怎么对待吴启磊的身体，想来这趟的灵魂交换，谁也不吃亏。
见此情况的万人迷，唯有摇头。「他们真的是死对头。」
「没错，交换灵魂后，竟糟蹋彼此的身体，真不想将他们换回来。」策划一切的丘比特哈哈大笑，他只打算在旅途中让他俩灵魂交换，等四天三夜的行程结束后，就让他们回到本来的身体，现在看起来应该要持续下去，才有好戏可看。
「对了，干脆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反正本集已经有皇甫明月跟唐星恒这对正常向的，不是纯BL。」万人迷邪恶提议。
「当当！」突地，丘比特从背后取出一副金光闪闪的弓箭。「那就要靠这个！」
「这是什么？」
「传说中的爱情金箭。」
爱情金箭？就是一射进心坎，就会爱上眼前那人的爱情金箭？万人迷记得曾听冥王黑帝斯说过，这是丘比特最好的工具，可惜丘比特不肯借他一用……
「等他们爱上彼此后，毕业旅行结束，我再给他们这个。」同一时间，丘比特拿出银灰色的弓箭。「怨恨铅箭！」
「你好贱。」万人迷嘴上虽如是说，心里却兴奋得很，让一对冤家先爱上彼此，再怨恨彼此，该是多有趣的事！
「那么，等他们吃完后，我们再开始行动。」丘比特已拉好弓，等待他们吃完的那一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