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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

    曾柝扭头向沙发上望了一眼,转身回去替他去取外套。

    嘉祎从他手上接过自己的外套后,脚跟却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挪动不开。

    曾柝站在他面前,他没有关门,没有开口赶嘉祎回家,他只是那样站着,看着嘉祎,不说话。

    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

    外套被紧紧拽在手心里,仿佛是要借着这一件衣服出气似的。嘉祎憋了大半天,终于低低地开口:“其实……今天留下来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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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在枕头里的脑袋看不到表情,眼泪却流地满脸都是。或许是因为疼,又或许是因为别的。‖

    被压倒在床上的时候,他只闭着眼恍惚。心里不知是种什么滋味,只感觉心脏像是被海浪反复敲打冲刷着,闷闷的,发不出声响。

    上衣被掀起来,有手在他的身体上缓慢游走。略显冰凉的手指划过每一处,带来阵阵颤抖。

    曾柝的手臂就撑在他脑袋的两侧。嘉祎一睁开眼就看到曾柝的脸,那么近,近到都能感觉到他的鼻息。那双惊不起波澜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望,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那双眼,好像带着些柔情。男人利落的短发十分清爽,带着一种清凉的薄荷味。

    他还以为他要吻他。于是嘉祎扬起头。可是男人意外地没有与他接吻,只是亲了他的耳朵。耳边敏感地感到他呼吸吐纳的气息,嘉祎受不了似的偏过脑袋躲避男人的袭击。

    不知不觉中,亲吻便一路向下,经过了胸口、肚脐,最终绕过最脆弱的地方来到他大腿的内侧。又是舔吻又是吮吸的,一时间让嘉祎羞赧地只想着要并拢双腿。

    “嗯……”当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被握住的时候,忍不住地呻吟出口。

    战栗的感觉传遍全身,他像是亢奋得一塌糊涂,两条想要合拢的腿使不上什么力气,只是软绵绵地颤抖着。

    当后方被手指强硬地进入的时候,嘉祎忽然感到害怕。他挣扎着,想要向后逃离,却被曾柝压制着。男人像是无比忠诚地俯了下去,将他欲望的前端含了进去。有手指留恋在胸口,轻轻扫过,另外的一只手,仍在后面探索着,渴望着到达更深的地方。重要的是,因为前方被关照地服服帖帖,只能感到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漫上来,几乎就要灭顶。

    他没有任何经验。再害怕也只知道紧紧攀住男人的脊背。

    那是他唯一的支持。

    因为是小拆,所以不要害怕。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这样告诉自己。

    嘉祎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抓着曾柝利落的短发,似乎能够嗅到属于他的清爽的薄荷味道。很快就在他的前后夹击下到达高-潮。

    嘉祎光着身子,乏力地躺在床上。喘息着,等待高-潮的余韵过去。

    此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曾柝的技术居然这么好,感觉好到让人忘乎所以。

    那就意味着,他有过很多经验吧……大概,是这样。

    正想着这样的心事,嘉祎听到曾柝的声音。他说:“帮我。”

    望着眼前男人已经起反应了的性-器,除了叹为观止之外,却不知要如何做。

    看到嘉祎的迟疑,曾柝拉过他的手,“不会么?像自己做的时候那样弄。”

    一句话被拆穿的感觉让人显得有些难堪。嘉祎看了一眼男人,逞强道:“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会不会……”说罢,便凑上前去,学着男人刚才的模样,地将性-器含了进去。

    拙劣而失控的技法,却意外让曾柝硬地很快。

    其实,头脑发热到失控的不止是嘉祎,天知道男人从前对口-交多么反感。

    被强硬地推倒在床上后,嘉祎听到身后传来铝膜包装被撕开的声音。随后既有一个火热的东西抵在他的身后,似是蓄势待发。

    腰被扣住了,粗大的欲望随即顶了进来。

    痛!除了痛还是痛。

    嘉祎咬着牙没喊出来。身后的男人仿佛意识到他的痛苦,似乎有意地放慢了推进的速度。可嘉祎那要命了犟脾气却又犯了,心里煎熬地想着‘痛死了,是不是全部进来了?’,嘴上却不饶人,扭过头红着眼睛吼:“磨蹭什么,快点……”

    男人所有想着冲刺顶撞,想着要狠狠地进入蹂-躏的想法,被这一句话完全激了出来。

    曾柝搂着他,半跪在床上失控般地驰骋。

    他终于承受不了,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劈成两半。手指紧紧地揪住床单,哭着呻吟:“……痛,好痛!不,不要了……啊……小拆,小拆……”

    男人的征服欲在此刻被彻底激发开来,停不下来似的重重地顶入,一次又一次,一边还自以为体贴地伸手去照顾他下面。

    因为疼痛,下身被撸了好久,最后勉强地射出来,然而却全无快感可言,下半身已经失去知觉。他只感觉到男人在高-潮之际低头在他颈边重重地舔咬着。

    当男人退出来的时候,看到安全套上沾着的血迹,有些触目心惊。

    又看他呲牙咧嘴地疼法,幽幽地问了一句:“……第一次?”听不出语气。

    嘉祎没有回答,只是趴在床上,闭起失焦的眼睛。

    如果一定要用一种悲观的观点来解释这样的关系,那就是:其实男人比女人还要精明,他们内心多少都很明白,送上门来的便宜,不贪白不贪。

    横竖对自己都没有损失的事,男人往往很乐意尝试,即便那存在着风险。

    他没有后悔,只是越想越觉得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2000字肉汤送上~~~

    JJ最近好河蟹,动不动就给我上小红锁  =  =

    河蟹词汇改地我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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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种感觉,就是所说的单恋么。这感情的旅途分明才刚刚开始,我却已觉得历经了几个世纪,就快要熬不下去。我多么希望我在痛的时候,你也会感到难过,哪怕只有一点点。‖

    有人说,性就是一件高尚却又庸俗的事情。

    相爱的人通过这样的实践,升华得到更高更深的爱情。不相爱的人通过这样的愉悦,满足自己空虚的渴望。

    嘉祎只觉得身下火辣辣的疼。他望着躺在一边的男人,忽然很想问他些什么。

    他开口喊了一声:“小拆。”

    男人闷闷地偏过头来,低声问:“你在喊谁?”

    嘉祎得意地笑了,“喊你啊。小拆——我给你取的。”

    男人愣住。

    刚才在做-爱的时候,就听到他喊了两声这个名字。还以为他在喊别人,心里还有些不爽快。

    嘉祎伸手搂住曾柝的颈项,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向着他怀里蹭了蹭,孩子气的说:“……喜欢你。”

    男人怔了怔,没有说什么。

    他好像不喜欢这样的亲近,没多久就拉开嘉祎的手,起身向浴室走去。

    看着曾柝的背影,嘉祎有一种冲动,忽然很想问他:小拆,我说我喜欢你,你呢……喜不喜欢我?……喜欢男人的话,我不行吗?

    可是转念一想,又把话咽了下去。

    还是不问了,我也不要听你说出来的那个答案。

    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我们大概可以努力维持现在的这个状态。

    “浴巾,可以用吗?”等曾柝冲澡出来,嘉祎站在他面前问道。

    知道男人有洁癖,这些还是问清楚的好,免得惹他不高兴。

    “架子上那条。”

    “唔,谢谢。”其实,走路都觉得有些困难,因为很疼。但却努力做出不让他察觉的样子,泰然地带上了浴室门。

    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

    脖子上有曾柝留下的一个浅浅的吻痕,在显眼的耳朵根的地方。

    明明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亲昵,却怎样也不敢去问男人的心意。就好像一个一说就破灭的秘密。

    嘉祎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见到房间里的曾柝正从橱柜里拿第二床床被。

    “怎么了?”

    “你可以睡在这里,我去隔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