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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见到了陈虹

    今天,我终于拨通了陈虹的手机号码,等电话响了好大一会儿后,陈虹才接电话,她听见是我的声音,在电话里兴奋地说:“我的天,怎么是你啊?你现在在哪里?你到杭州了吗?”

    我说:“到了,我在杭州。”

    “什么时候到的,你现在在哪儿?”

    我说:“在我叔叔这儿,你告诉我你的地址,我打车去找你。”

    她说:“我在东园小区,你打车到东园公园西门,我也到那里,咱们在那里会面。打上车,司机师傅知道地方。”

    我说:“好。”打完电话,我穿上那天我买的那套新衣服,白底蓝道的T恤,发白的新牛仔裤还有那双红星牌运动鞋,往吴妈家的穿衣镜前一站,嘿,你别说,还真像是变了个人似得。吴妈大概听到我给陈虹打电话了,它穿着睡衣来到了客厅,我说:“吴妈,看我买的这身衣服好看吗?”

    吴妈有些惊讶地说:哎呀,真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还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啊?一打扮就是不一样!”

    我说:“好看?”

    吴妈说:“好看!这么英俊的小伙儿,哪个姑娘看见了不喜欢!”

    我说:“我就穿上这身衣服跟陈虹见面,陈虹也一定很高兴!”

    吴妈说:“上午就去吗?”

    我说:“嗯,我已经给她联系好了。”然后我又说:“吴妈,叔叔尿湿的褥子我都给他洗了,药也喂了?”

    吴妈说:“好,你去吧。”

    从吴妈家出来,我像一个快乐的小鸟,心情非常地高兴,我先到商场给陈虹选了一条我认为好看的裙子,就打上车向东园公园驶去。天气非常好,湛蓝的天空,一片云也没有,车子在平直的公路上开着,我问司机:“这叫什么路?”

    司机看了看我,说:“叫艮山西路。”

    我想从七格村到东园公园大概也不近,我问师傅:“到东园公园大概有多少里地?”

    司机师傅说:“大约有20多公里。”然后司机又说:“得走半个多小时。”

    这样我心里就有了底,车子大约走了将近四十分钟就停在了东园公园门前,我还没下车,就看见陈虹站在了那里。我下了车,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那股劲儿,几步跑过去,一下子拉住了陈虹的手,激动地说:“陈虹”,我可见到你了!”

    陈虹也很激动,她的脸更加的红润,害羞地说:“天天等你打电话,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说:“陈虹,我心里真想你!”说着我的眼圈就湿润了。

    陈虹也说:“我也想你!”说完陈虹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说:“你还是那么好看!比我梦中的你还好看!”

    陈虹说:“我也经常梦到你呢?”

    我拿出手中给陈虹买的新裙子,说:“给你,我给你买了一条裙子,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陈虹笑着说:“呀,还给我买了裙子?我看看。”说着我就从衣服袋子里拿出了那条裙子,裙子是浅黄色的,裙脚上带着一圈金色的花边,陈虹边看,边高兴地说:“嗨,喜欢,我就喜欢这个颜色,又大方、又洋气,今年有很多女孩子都穿呢!”

    我说:“只要你喜欢,我就高兴!”

    陈虹用她那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一连说了好几个喜欢。

    我们进了公园,陈虹说:“我们去看动物吧?”

    我笑着说:“不去,不去,我们好不容易来这么远的地方约会,我只看你,我不看动物。”

    陈虹笑着说“死样!我又不是动物。”

    我说:“怎么不是动物,我都是动物,你能不是动物?”

    陈虹说:“去,又跟我开玩笑!”然后陈虹用审视的眼光上上下下地看着我,突然一跺脚,说:“呀,你发了吧,穿这么好,刚才你下车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大老板呢!”

    我说:“为了来见你,新买的,今天是第一天穿!”

    陈虹一笑:“真的假的?”

    我说:“真的,不骗你,就是穿给你看呢?”

    陈虹说:“东贵,你穿上这身比城里人还洋气!”

    我说:“城里人咋了?也就是有俩钱,如没有钱还不如咱呢!”

    天气很热,公园里很多女人都打着遮阳伞,我说:“陈虹,我去给你买把伞?”

    陈虹说:“不用了,拿着怪麻烦的。”

    我说:“那也好。”说罢,我到路边的小亭子里买了几瓶果汁和冰淇淋,我们沿着林荫道边走边说,不觉已走到了一个湖边,在一个柳树下的长椅子上坐下来。我们看着泛着波纹的湖水,喝着甜甜的饮料,觉得仿佛一下子到了天堂一般,我说:“要不人们都说杭州是天堂,杭州的景色真不错!”

    陈虹说:“你还没去西湖呢?那儿的景色才叫美呢!”

    我说:“你去过西湖了吗?”

    陈虹有些遗憾地说:“没有,我哪里有时间去啊,每天在酒店里忙活,累都快累死了!”

    我说:“你不是干大堂经理吗?”

    陈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我还是一个劲地看着陈虹,好像一眨眼她就跑了似得,也许陈虹发现我在盯着她看,她眼睛一眨,笑笑说:“你看什么啊?”

    我说:“就想这样一直看着你,今天看到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

    她嗔怪地说:“你还是在学校时的那个样子,就喜欢跟人家开玩笑。”

    我说:“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地那个你!”

    她笑了笑,低下头,沉默着,脸上流露出一种幸福的笑容,问:“哪个我啊?”

    我说:“我是多么的,多么的爱你!”

    陈虹的脸一下子就红得跟朵花一样,她害羞地低下头,一只脚在地上跐啊跐的。

    我说:“真的,我真得发自内心的爱你!”

    陈虹的脸还是红红的,低着头说:“嗯,我知道!”

    我又说:“陈虹,你近来好吗?”

    陈虹微微皱了皱眉头,说:“还可以。”可从她微微皱眉头的一瞬间,虽然时间很短,但我感觉到她的处境可能不是很好。她笑笑问我:“你来这里做什么工作?”

    我说:“给你说吧,我已来到这里快四个月了,我刚来到这里时,在叔叔的包工队粘地板砖,可我干了一段时间,我实在背不动那地砖,那段时间,我每天累得死去活来的,人也脏的像个土猴子。那时,我多么想给你打电话啊,来到了杭州,怎么也得告诉你一声,可一看我那个狼狈样,我就打消了跟你联系的念头。后来我在一次背地板砖时,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崴伤了脚,在家休了多半个月。这半个月我什么也不能干,那时,我天天躺在床上,说句心里话,每当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隔着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我就想你,可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你啊?当我的脚好些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份干家政的工作,现在临时伺候着一个病人。”

    “那家主人对你好吗?”陈虹有些担心地问。

    我说:“好,由于那个病人卧床不能动,拉尿都在床上,我每天还得给他按摩,喂饭、喂药,那家女主人给的工资还不算少,上个月给了我四千块钱呢!”

    陈虹说:“挣得不算少!”然后陈虹又问:“你叔叔那里怎么样?”

    我说:“就那样,他上个月被人家大包工头骗走五六万块钱,现在他儿子小军毕业也来到了这里,他的处境也不是很好的。”然后我又说:“这亲戚是亲戚,他们过得也很难,我看在这里谁也帮不了谁!”

    “那你将来准备怎么办?”

    “我刚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来投奔叔叔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要跟着叔叔学手艺,将来自己当老板。看来这个目的我实现不了,那装地板砖的活儿太累,我真的干不了!”

    “那第二个目的呢?”陈虹问。

    第二个目的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来的。”我说完看着陈虹。

    我发现陈虹的脸上木木的,原来很明亮的大眼睛,现在感觉有些暗淡。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我问:“陈虹,你现在还是在干大堂经理吗?”

    陈虹脸上似乎泛起一丝阴云,一闪就过去了,她微笑着说:“嗯,还是大堂经理。”然后她又说:“不过我们女孩子的工作在这里算是最好的了,不知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会不会变?”

    我说:“先干着,以后再说以后。”然后我说:“陈虹,你知道我今天见到你有多高兴?”

    “死样,有多高兴?看你给吃了蜜似得。”

    “比吃了蜜还甜。”然后我问:“陈虹,你喜欢我吗?”

    “你说呢?”

    “我不知道。”

    “切,不喜欢你我能跟你来这里?”

    我高兴地说:“我真幸福,我一定要好好挣钱娶了你!”

    “死样,看美的你!”

    我说:“陈虹你真好看!”

    “我哪里好看?”

    我说:“那先从上说吧,第一是脸蛋,白里透红;第二是脖子,非常的白净;第三是,是……”

    “是哪里”陈虹追着问。

    “是,是胸!”我的话刚说完,她就使劲地在我的大腿上拧了一把。我说第四还没说呢?第四是腰,第五是屁股,第六是……”

    “算了,算了,不听、不听,我不听了!”陈虹生气地说。

    我看着陈虹,一本正经地说:“陈虹,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些地方都是你最美的地方!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陈虹红着脸说:“我还以为你老实,没想到你一点都不老实!”

    我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在学校就喜欢你,可那时不敢说,可我没有一天不是在想你,我不知道你心里知道不知道?”

    陈虹红着脸小声地说:“知道!”

    这时,我一把抱住了陈虹。

    湖面绿波粼粼,我的心和这湖水一样起伏荡漾。时间已近中午,公园里没有多少人了,况且我们还是在湖边,我说:“陈虹,我想亲亲你?”

    陈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跟,她很快用双手捂住了脸,我的嘴就亲在了她的眉头上,然后,她把手放下,红润的嘴唇移到了我面前,我的嘴挨着了陈虹的嘴,我的心在通通通地跳个不停,我动情地亲着陈虹的嘴,亲着亲着,我看见她的脸上噗噗地淌下两行晶莹的泪。

    中午我们在一家饭店吃了饭,吃罢饭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她紧紧拉着我的手,我看到对面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一招手,那车就停在了我面前,我刚想上车,她一下使劲抱住了我,抱得我很紧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