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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


  “我明白你的观点。”我努力藏起不悦,但看来是失败了,因为他迅速掩住笑容。
  现在我有了一个烫手山芋,莎莉已经同意帮我做礼服,而且非常兴奋,她爱我和我的两个妹妹就像爱自己孩子一样。我们是一家人。如果我现在找别人做礼服,一定会伤透她的心。时间那么短,也很可能根本找不到其他人。
  郁闷加三级,但我还没蠢到用头撞仪表板的地步,但我好想去撞。
  怀德用常识逼得我进退两难,那是作弊。所以我要把问题抛给他,那才公平,对吧?
  “好吧,听著:我真的、真的没有时间。应该找不到裁缝做礼服,因为他们的时间都订满了。也许能找到现成又恰好是我想要的,但我在购物中心没找到,在网上也还没找到。如果你坚
  持,我会想办法收回让莎莉缝制礼服的建议,但如果我最后被迫胡乱穿上一件礼服结婚,后果你必须自己承担。”
  我的语气和表情都非常认真,也许因为我的确非常认真。这件事很重要。我梦想中跟他结婚的情景,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穿著美到足以杀死人的礼服,看著他惊艳的眼神向他走去。我心底的某个角落在发现前夫偷腥时受了伤,它需要这个时刻。我没有到处抱怨,但离婚时我并末完全释怀;我有几个小小的心结需要解开。
  他锐利地瞥我一眼,估量我有多认真。真是的,我不知道他为何不干脆相信我的话就是。好吧,我知道的。也许我爱的男人不相信我,我该不高兴,但如果他蠢到相信我,我会更不高兴。我不是说要红杏出墙或移情别恋,我不会那么做,但在男女关系的小战事中,任何战略都是公平的。他自己定下了这规矩,当初就是用“不管鱼雷,照样全速前进”的态度不顾一切地追求我。事实上,他没有追求我;他只是抓住我,就不肯放手了。
  记忆令我的心和下面蠢蠢欲动,我扭动一下。
  他低声诅咒,视线猛地转回街上。“该死,别扭了。你每次想到性就这样动。”
  “真的?”也许是真的。但他……值得扭动。
  他抓紧方向盘,自从周三晚上我们就没做过,现在都星期天了。他昨晚帮我释放了一下,他的手和口虽然都很棒,但还是比不上他的S D S。有些东西就是天生一对,知道吧?
  怀德并没有释放,除非他洗澡时自行解决。既然他的关节握得发白,我觉得不太可能。
  “我们在谈莎莉。”他的语气粗哑而紧张。
  我好不容易把思绪拉回来。“我的态度你已经很清楚了。”
  他深吸了几口气。“如果你不能穿这么想要的礼服结婚,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知道,”我简单地说。“我只知道我会很伤心。”
  “该死。”他咕哝。他不介意把我逼疯、惹我生气、令我沮丧得拔光头发,但他会尽最大努力不让我伤心。每个女人都应该得到这样的爱。我的心膨胀起来,或感觉它膨胀起来。
  这感觉也满吓人,因为要是你的心真的膨胀,大概会把血管扯掉什么的。
  他沉默了两条街的距离,我开始紧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怀德太聪明,不能任他想太久,否则他会想出——
  “让他们复合。”他说。
  我的灰色脑细胞好像突然挤到一起。“什么?”该死,该死!他是认真的吗?他说的应该是莎莉和杰伯,但连他们的孩子也没法让他们同室共处。我至少一条街前就该干扰他,猛拉一下方向盘,或者抱头倒下,不过那会令他又把我送进急诊室,我已经受够了那个地方。
  “莎莉和杰伯,”他证实了我的恐惧,他要彻底扰乱我的计划。“让他们复合。让他们坐下来好好谈清楚。你若能让杰伯原谅妻子要杀他,我就承认自己大惊小怪。”
  “你疯了吗?”我尖叫,生气地转身看他,这举动很不明智,太突然的大动作令头痛加剧。我立刻抱住头,但没倒下。
  “小心。”他严肃地说。
  “别叫我小心,是你把这种事丢到我身上!”我才以为他不可能更蛮横苛求,他又变出新的花样。好个残忍的魔鬼。
  “跟你丢给我的差不多。”他的绿眼里闪烁著怒气和得意。
  噢。他注意到了,嗯?
  “你又没患脑震荡!或得脑震荡,唉,随便啦。”
  “你恢复得很快嘛,”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明天能上班我也不奇怪。”事实上,我的确打算去上班了。我用力瞪他,他就当我承认了。
  “我又不是婚姻顾问,”我火大地说。“更惨的是,我就像他们的孩子。他们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听,怎会听我的?”
  “那是你的问题。”他还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你觉得我在婚礼上不开心与你无关?你没听我说没时间了吗?这要花时间,而我没有时间!”
  “抽时间喽。”
  他自以为很聪明。我眯起眼睛。“好,我就用我们本来要做爱的时间去处理莎莉和杰伯的事。”
  他居然大笑。是,我知道自己从来无法拒绝他,但他居然敢笑。
  脑震荡时不能跳,轻轻一跳也不行。我不想自己下车,因为货车很高,你必须爬下来,只要著地时重了一点点,头就会震动,那真的一点都不好玩。所以我不得不等他过来抱我下车,他抱得很开心,因为可以让我贴著他的身子滑下去,差点被突出来的部位卡到,他满意地微笑。
  这男人很邪恶。
  我很生气。“我现在很怀疑我们还会不会做爱,如果做,大概要用密教的方式。”他跟我走上前门台阶时咧开笑容。“做爱时我什么教的经文都不唱。”
  “噢,跟唱没有开系,应该没有,而是跟纪律有关。”
  “我不会让你靠近鞭子一步。”
  我嗤笑。“不是那种纪律,是自律。密教的性爱方式要持续很长很长的时间。”“这我喜欢。”他感兴趣地说。
  我笑得很甜蜜:“哦,好,那我们就试试看。你答应了,是吧?”
  “当然。”他被性趣冲昏了头。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所以我赶紧使出杀手锏。“顺带一提——”
  “嗯?”
  “它必须持续很长很长的时间,因为男人不许达到高潮。”


10
  怀德惊讶地看我一眼,捂住肚子大笑起来,好像从未听过密教式做爱这么好笑的事。他狂笑不已,眼泪都流了下来,停下几秒,看看我的脸,又重来一遍。最后他倒在沙发上,依然笑个不停。
  我交叠双臂,用脚轻轻打拍子。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我有点恼火。我也喜欢笑话,但首先要知道哪里好笑。然后我开始生气,因为他好像在笑我,不停地指著我,又开始新一轮的狂笑。最后我真的生气了。
  首先让我指出,如果跳会痛,大步前进也是不行的。我只能用走的,但摆起架势,过去低头瞪他。“你有完没完?”我大喊,认真考虑拧他。“有什么好笑的?”今天真是诸事不顺,我不喜欢这样。我显然忽略了什么,而怀德很擅长见缝插针——或完全不理我说的话。考虑到他的纪录,让他担心一下婚礼的花根本不算什么。
  “你。”他困难地呼吸,抹掉眼泪,坐起来伸手拉我,但我赶快退开。被他一碰我就忘了东南西北,没法继续吵架。他手段卑鄙,利用我的弱点对付我,直接攻击我的脖子,就像吸血鬼伯爵专心吸血那样。别管我的胸部,胸部对我来说没什么感觉。但噢,天哪,我的脖子是一大敏感带,怀德知道。
  “我很高兴你觉得我好笑。”我想噘嘴,也想踢他。我现在想法很暴力,但没有付诸行动。我不是暴力的人。有仇必报,大概吧,但不暴力。我也不蠢。我如果要打人,对象也绝不会是个比我高二十公分、重四十公斤,强壮有力的男人。何况我也没有选择。
  他的肩膀又开始抖动。“只……只是这想法——”
  “有些男人觉得伴侣的快乐比自己的重要?”我很愤慨,他居然笑这个。我觉得这主意很棒啊。
  他摇摇头。“不……不是那个。”他深吸一口气,充满笑意和泪水的绿眸闪闪发亮。“只是——你想出这个来报复我,因为你觉得我会挫败到疯掉。”
  “噢?你是说你一点都不在意?”我不相信。我了解怀德,“性冲动”是他的别号。当然不是字面的意思,不过那样他的出生证明不是会很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