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思维模式8

    改变是需要时间的

    一场马拉松长跑

    开始的时候它只是一个玩具。公元前4世纪中国儿童的一个玩具可以被称为直升机的祖先,它是用圆木棍做成转轴,顶端放上十字交叉的羽毛。孩子们把它放在手掌中旋转,就会产生足够的力量,使它在空中飞翔一段距离。

    在文艺复兴时期,达·芬奇也曾设计过几种飞机,其中就包括第一架直升机。虽然这些模型都没能飞向天空,但这种创造性和机械工程思维远远超越了那个时代和当时人们的想象。

    大约450年后,德国诗人贝尔托·布莱希特(Bertholt Brecht)为了纪念自己的同胞——一位发明家兼飞机工程师,写下了这样一首小诗:

    乌尔姆的裁缝

    “主教,我可以飞上天空,”

    裁缝对主教说,

    “看看我是怎么做到的!”

    他升了起来,还带着两个怪异的东西,

    像是一对粗糙的翅膀,

    飞向教堂的上空。

    主教的脚步并没有因此停下。

    “这是纯粹的谎言,

    人类不是小鸟,

    永远不可能飞翔。”

    主教说。

    “裁缝死了。”

    人们告诉主教。

    “死在风雨中。

    风雨打碎了他的翅膀。

    他摔死在

    教堂硬实的院子中。”

    “丧钟将会响起,

    这是纯粹的谎言,

    人类不是小鸟,

    永远不可能飞翔。”

    主教说。

    布莱希特的这首《乌尔姆的裁缝》是献给发明界的一名悲剧人物——阿尔布莱希特·路德维格·贝尔布林格(Albrecht Ludwig Berblinger)。在13岁的时候,贝尔布林格就失去了双亲,不得不做了一名裁缝,但他真正感兴趣的是机械学。于是,他利用闲暇时光进行一些发明,包括世界上第一个带有关节的义肢。

    他最伟大的发明就是一架滑翔机。虽然要不时地面对人们的冷嘲热讽,但他还是在1811年建造完成了第一架能够飞行的滑翔机(1986年,人们利用一个飞机模型证明了这一点)。不幸的是,本以为会永载史册的第一次公开演示却极为糟糕。那一天,甚至连国王和其他王室成员们也来到了现场,由于技术上的原因,飞行被迫推迟。第二天,尽管国王没有前来,但王子们和王室成员们仍旧前来观看。不幸的是,第二次试飞又失败了。由于顺风的气流和错误的试飞时间,滑翔机在众人的一片嘘声和大笑中栽进了旁边的多瑙河。贝尔布林格的职业生涯和社交生活也就此结束了。

    另外一位曾经完成过1 000多次滑翔机飞行的德国飞行界先驱奥托·李林塔尔(Otto Lilienthal)这样总结了自己的观点:“发明一架飞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建造一架就是不小的成就了,但把它送上天空才是最了不起的事情。”1896年,李林塔尔因为滑翔机失事而受伤严重,两天后与世长辞。

    莱特兄弟的最大成就是于1903年12月17日试飞的一架装有发动机的飞机。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实验与失败之后,飞机制造的现代史终于被掀开了,而且直到现在,人们仍然在不断地完善飞行技术。

    飞行技术在未来肯定还会继续发展。比如,机身设计师和空气动力学工程师都知道,现今商业飞机的外形仍然不太理想,它们跨度很宽,而且机翼都是固定的。由于负荷很重,因此在起飞与着陆时需要相当大的提升力。在高速飞行的过程中,它们还会产生很大的拉力,从而降低燃油的能效。根据空气动力学的原理,副翼只能部分改善状况。尽管近年来不断有人提出新的适应性机翼的概念,但商业飞机的机翼还是变得越来越宽。

    期待的事情总比我们预期的来得要慢,即使对于未来学大师阿瑟·克拉克(Arthur C. Clarke)来说,情况也是如此。克拉克最著名的成就莫过于根据他的短篇小说拍摄的电影《2001太空漫游》(2001:A Space Odyssey)以及他对于卫星将用于通信的预言。他在2000年发布的关于21世纪的时间表中,曾预测第一个克隆人会在2004年诞生,最后一个煤矿会在2006年关闭,到2010年电子监控设备会杜绝职业罪犯的现象。但是,结果又怎么样呢?

    不仅仅是蒸汽

    就像第一架滑翔机一样,第一台由蒸汽所推动的机器也是孩子们的玩具。它是由亚历山大时期的一位希腊人于公元前100年发明的。

    大约1 800年后,一位英国铁厂工人托马斯·纽科门(Thomas Newcomen)发明了可供利用的蒸汽发动机。其中的一台于1712年安装在斯塔福德郡的一个煤矿,用来抽出矿井中的水。纽科门的发动机极其昂贵,但其耐用性也十分惊人。127年后,其中的一台还在彭特林齐使用。还有一台发动机在巴恩斯利市一直工作到1934年。人们通常认为苏格兰人詹姆斯·瓦特发明了蒸汽发动机,这其实是一种误解。他只是在18世纪60年代改良了发动机的技术,使其更加快速、安全和高效。

    就像故事中所说的那样,瓦特是在格拉斯哥绿园散步时激发了关于发动机的灵感的。当地人还在那里立起了一块石碑,因为就像苏格兰人所说的那样,那里才是工业革命真正开始的地方。

    从最初想法的产生到制造出可以使用的机器所需要的时间虽然已经变得越来越短,但仍然需要一段时间,而且总会比我们预计的要长一些。计算机也不例外。

    第一台计算机是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设计出来的。人们通常认为是德国人克兰德·楚泽(Konrad Zuse)发明了它。楚泽的公司在20世纪60年代被西门子公司兼并。1938年,他建造第一台可储存、可编程的计算器的,但运行情况并不好。在“二战”期间,第三帝国空气动力研究所资助了他的研究,也因此诞生了一些机器模型。而第一台称得上现代意义上的计算机“爱达赛克”(EDSAC,延迟存储电子自动计算机)是1949年在英国剑桥大学设计建造的。1974年,一种被称为微型计算机的新型设备开始占领市场,并很快进入了公司和家庭。

    插上翅膀的话语

    电话、电影和收音机的发明史都大同小异。它们都是始于19世纪,经过马拉松般的长跑,到20世纪才进入公司和家庭中。

    19世纪70年代,亚历山大·贝尔和埃利萨·格雷(Elisha Gray)分别设计了能够通过电子信号传输声音的仪器。到19世纪80年代,美国已经拥有48 000部电话。而且这一数字还在迅速增长:到1910年,使用贝尔系统的电话达到550万部;到1924年,电话的总量更是增长到1 500万部。

    尽管电话是在19世纪末发明的,但直到20世纪晚期才在美国和欧洲普及开来。后续相关产品的开发也加快了电话的普及。但是,美国无线电公司在1939年提出的“可视电话”的概念就过于超前,直到现在它也没有普及,只有可视手机渐渐开始流行起来。

    而传真机从投入使用到普及只用了15—20年的时间。我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在1983年买的第一台传真机是必能宝牌的,足有一辆轻便卡车那么大。当时,我的问题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接收传真的熟人。如果世界上只有20部传真机或者电话,那么它们也实在没什么用处。另外一个迅速普及的科技产品就是手机,它只用了不到10年就被大众所广泛使用。

    活动的画面

    差不多就在电话开始传输长途信号的时候,摄影也大步迈向了电影。法国的路易斯·卢米埃尔和奥古斯塔·卢米埃尔兄弟(Louis and Auguste Lumière)的父亲对托马斯·爱迪生活动电影放映机的演示十分着迷。受到父亲的影响,卢米埃尔兄弟也开始研制一种被他们称为“活动电影机”的机器。1895年12月,他们在巴黎卡皮欣大道上的“格拉咖啡馆”的地下室里播放了他们制作的第一部电影。看完首场电影后,一位巴黎的记者预测了光明的前景:

    摄影的对象已经不再是静止的物体,它使运动的场景成了永恒。当它被公众所掌握之后,当任何人都可以拍摄下自己心爱的人的影像、运动、动作、熟悉的手势和口中的话语后,对于他们来说,亲人的死亡就将不再是彻底的消失。

    卢米埃尔兄弟拍摄的电影之一《火车进站》(L’arrivée d’un train à La Ciotat)所引起的最大反响就是恐慌。据说当看到电影中火车朝自己驶来时,观众们都惊恐地四散逃窜。

    很快,卢米埃尔兄弟就发现了这一发明的商业价值,并开了一家剧院来放映电影。结果,想要看电影的人在街上排起了长龙,观众们都被这一新鲜事物迷住了。卢米埃尔兄弟还培训了许多摄影师,把他们派往世界各地进行拍摄。很快,其他的电影公司也诞生了,电影业也成为一项独立的产业。制作和放映电影的专业电影公司和电影院开始发展起来,演员们也步入社会名流之列,他们的演出费也随之水涨船高。例如,查尔斯·卓别林1917年的年薪就达到了100万美元。

    这种对于电影的狂热在社会上迅速蔓延开来。1915年,格里菲斯(D. W. Griffith)这位在电影发展史上极为重要又极具争议的电影人接受《纽约时报》的采访时说道:

    10年之内,电影就可以代替教师在学校中教授任何科目。当然,学生们也不需要再学习历史了。比如,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公共图书馆在不久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里面会布满按门类编排好的一排排的“盒子”。每个“盒子”前面都会有一个按钮和一把椅子。假如你想了解拿破仑的一些逸事,你只要在一个设施完备的房间中,坐在调节好的屏幕前面,按下按钮,就可以看到重现的往事了。而现在,你不得不咨询许多权威人士,阅读大量的相关书籍,到最终仍然可能因为各种互相矛盾的观点迷惑不解,搞不清事实的真相。

    格里菲斯的预言在今天听起来仍然十分熟悉,不是吗?

    声音和图像

    在19世纪末的发明大潮中,收音机也粉墨登场了。同大多数发明一样,收音机也经历了科学发明、技术完善,并且最终投入商业应用的一个过程。我还记得第一台收音机在我的家乡犹他州格伦伍德引起的巨大轰动。大人们都聚集到大厅里听总统罗斯福的“炉边谈话”。格伦伍德拥有第一台收音机的时候,它在其他许多地方已经相当普及了——它毕竟需要经历一段时间才能到达我们偏远地区。

    海因里希·赫兹(Heinrich Hertz)是推动收音机发展的主要先驱之一,早在1888年,他就利用詹姆斯·克拉克·麦克斯韦尔(James Clerk Maxwell)的理论解决了收音机无线电波的接收与发送问题,这远远早于它投入商业生产的时间。古列尔莫·马可尼(Guglielmo Marconi),一个对物理和电子科学有着浓厚兴趣的年轻人,接过了麦克斯韦尔、赫兹、奥古斯托·里奇(Augusto Righi)、奥利弗·约瑟夫·洛奇爵士(Sir Oliver Joseph Lodge)和其他科学家的科研接力棒,并于1897年获得了第一项无线电报的专利。马可尼关于产生和接收无线电信号的实际系统的展示还引起了全世界人民的兴趣。直到1912年,美国才有了关于无线发报机的许可制度和相关规定。“一战”期间,民用无线电活动被全面禁止,但在此期间政府控制下的无线电技术取得了长足发展。战争结束之后,禁令也相应解除,随着真空管技术的采用和完善,无线电行业迅速发展起来。

    无线电行业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发展之后终于开始赢利,一些大公司也应运而生,比如美国电话电报公司、通用电气公司和西屋电气公司。在政府的压力下,马可尼的资产卖给了通用电气公司,后者以此为基础成立了美国无线电公司。从20世纪20年代第一个无线基站的建立到收音机在千家万户的普及,也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同样,本书第二部分第十六章“进化时代:创新的蓄水池”中将详细讲述这些革命性的发明创造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完善之后,是如何创造巨大的经济效益的。)

    人们对于这一新媒体的期望也随着相关技术的完善而不断高涨。1921年,俄国诗人维利米尔·赫列勃尼科夫(Velimir Khlebnikov)预言了人类的美好前景:“未来的收音机,也就是我们的意识中枢,将为我们应对未来无穷尽的新任务开辟一条新的途径,而且还将把全人类团结起来。”结果,18年后“二战”的爆发,证明了这一论断是太过乐观了。

    1923年,麦吉本(J. M. McKibben)的《美国人的新生活》(New Way to Make Americans)通过收音机传到了千家万户。对于新技术,他说道:

    现在,我们的国家正在被慢慢征服,征服它的并不是公开战场上的某一个敌人。我们的国家正在被许多个阴险的敌人(虽然可能是无意识地)和平演变。我们的国家接纳了数以百万计的外国移民,却很少或者根本没有考虑他们的同化问题。现在,危机已经来临,我们必须在缺少强有力的领导者的情况下面对它。也许没有一个领导者可以把1.2亿美国人融为一个和谐的整体,用民族意识把大家紧紧团结在一起。但是,一股刚刚诞生的力量就可以胜任这个任务,它就是收音机。

    第二年,另外一个预言又诞生了。《纽约时报》的科学编辑沃尔德马·肯普弗特(Waldemar Kaempfert)这样写道:

    美国和英国已经成为广播界的老大。如果这一状态能够持续下去,那么英语将成为世界语言。和我们在大众娱乐和大众教育方面做出的努力相比,来自欧洲大陆的竞争是微不足道的。世界上所有的耳朵最终都会竖起来倾听美国和英国的声音。欧洲大陆也将会十分乐意地学习英语,他们甚至不得不学习英语。

    现在,我在欧洲生活或者旅行的时候,发现几乎所有的电台都在播放美国歌曲,我不得不承认肯普弗特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美国无线电公司还在1939年的纽约世界博览会上推出了比收音机更加先进的产品——电视机。美国无线电公司主席大卫·沙诺夫(David Sarnoff,也译为戴维·萨尔诺夫)宣布:“现在我们给声音添加了图像。我惶恐地站在这里宣布一项必将影响整个社会的新技术的诞生。它就像一把火炬,将为我们在这个纷繁的世界中照亮前进的道路。”

    电视想要赶上收音机的普及程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纽约时报》等媒体也对它持怀疑态度。在1939年美国无线电公司宣布电视的诞生之后,《纽约时报》的一篇社评说:“电视机的缺点就是人们必须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而普通的美国家庭是没有这个时间的。因此,电视永远不会对无线广播形成真正的威胁。”

    但是,人们对电视的热情没有因此而消退。1946年,一家电视公司的制作总监托马斯·哈钦森(Thomas Hutchinson)这样写道:“电视意味着你和世界上的其他人可以共享一个世界。它是人类发明的最伟大的交流工具。它应该在培养睦邻友好关系、促进人类相互理解及平等方面发挥更大作用,而不是关注其他的物质因素。”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当今人们对于互联网的评论,不是吗?

    电视机是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进入了我们的客厅的。20世纪20年代美国就在小范围内多次播放了电视节目,1932年,电视以酒店节目的形式进入了英国。1933年,艾奥瓦州立大学与电台合作,开播了两个每周一次的电视节目。当1936年德国第一次报道奥运会时,全世界仅仅有大约200台电视机。1948年,宾夕法尼亚州首次使用了有线电视,使得偏远地区也可以观看到电视节目。我第一次看电视是1952年,在盐湖城的一次犹他州大学联谊会上,当时的节目是纽约扬基队和布鲁克林道奇队的棒球比赛,最终纽约扬基队以4∶3获胜。

    对于这一新媒体,我最欣赏的是杰出诗人艾略特(T. S. Eliot)在1963年做出的评价。他说:“电视这一娱乐传媒虽然可以让无数的人在同一时间欣赏到同一个笑话,但人们仍然感到孤独。”

    在科技创新的潮流中,无数个商业机会应运而生。除了对社会产生巨大影响的重大科学进步外,更多时候是一些琐细的物品吸引了等待商业机会的人们的注意。有这样一个密切关注商业动态且富有冒险精神的人,他一直在推动某种饮料的生产和质量改进。对于现在的许多人来说,没有这种饮料他们就不愿意开始一天的工作。这种饮料就是咖啡。

    历经20年的一举成功

    我的妻子总是说我煮的咖啡是世界上最美味的。在这种情况下,你就不难理解,当我听到女儿直言不讳地说同样的咖啡根本无法入口时,我有多么震惊。我的女儿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评价,是因为她迷恋的是一个小小的咖啡机制作的咖啡。当她和她丈夫装修新家时,竟然把一台(现在他们的家里已经有4台了)这样的咖啡机放在了卧室中本应放置先辈画像的地方。我就这样知道了奈斯派索(Nespresso)胶囊咖啡,并对它们公司的故事产生了兴趣。

    到20世纪70年代,雀巢公司(Nestlé)一直是速溶咖啡市场中的老大。那些时间有限,但又十分需要咖啡的人们就用一两勺速溶咖啡和热水来代替“真”的意式浓缩咖啡。虽然它的味道不够完美,却快捷、卫生。

    早在20世纪60年代末,雀巢的一家竞争对手就提出了胶囊咖啡的想法。这一想法就是直接在家里和单位中制作出高质量的意式浓缩咖啡,使它的口感就像在意大利咖啡馆中的一样美妙。雀巢担心自己错过良机,所以买下了当时还处于初级阶段的该项专利。

    于是,开发这一商品的漫长旅途开始了。在20世纪70年代,雀巢的研发部门完善了路易吉·贝塞拉(Luigi Bezzera)对咖啡的最初概念,咖啡机和咖啡胶囊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问世了。1986年,奈斯派索公司成立,根据人们对咖啡口味要求不断提高的预期,他们开始研制奈斯派索系统——在家庭或者单位使用的一个先进的小型咖啡机以及设定好剂量的咖啡胶囊。

    如果不是因为奈斯派索之父——雀巢董事会的一个成员一如既往的支持的话,奈斯派索这个雀巢的子公司可能永远也不会成功。它经历的是一个漫长而又艰辛的过程,没有多少人看好它。在很长时间内,甚至没有一个竞争对手涉足这一领域。公司严重亏损,三次濒临倒闭的边缘,公司内的许多人都认为它不会有什么前途。但是奈斯派索之父并没有丧失对这个似乎不争气的“女儿”的信心。几年之后,奈斯派索开始显现出了一些生机,但又经过了一个10年,他们才实现了真正的突破。我曾经问过奈斯派索的国际市场总监奥利弗·基耶(Olivier Quillet):“你们成功的原因是什么呢?”“真正的转机出现在2000年,”他回答说,“那时距离我们购买专利已经过去了30年。所有员工共同努力,完善机器的设计,在电视上做广告宣传,并且在欧洲开设了50多个专卖店。”奈斯派索,这个定位于满足人们对高品质咖啡的需求的品牌,终于开始大规模进军家庭和工作单位。

    “比赛结果”是,奈斯派索现在是雀巢增长最快的部门。2006年2月,雀巢宣布奈斯派索的收入已经增长了30%,它的产品销售额超过了5亿美元,在两年内有望突破10亿。它在35个国家拥有了12 000个销售点,每年还会有新的附加产品出现,而且巧克力、饼干和其他一些附加产品的销量也和它的主打产品咖啡机和咖啡胶囊一样节节攀升。

    奈斯派索环境优美的专卖店欢迎它的新老顾客去品尝各种口味的咖啡。就像照相机总是需要胶卷,剃刀总需要新的刀片一样,咖啡机也需要不断补充胶囊。这就是经典的商业模式。如果你买了奈斯派索的咖啡机,那你每个月都需要购买咖啡胶囊。现在一共有40多种不同口味的胶囊供人们选购,而且奈斯派索还在不断推出新的品种。如果咖啡的口味不够理想的话,那么这一切都无法实现,因此奈斯派索一直在努力保证咖啡的质量。它把顾客看作最挑剔的咖啡美食家,只有口感最好的咖啡才能使他们满意。事实证明,奈斯派索所走过的路程要远远长于他们的预期,但最终他们还是挖开了这座富足的金矿。

    期望的实现总是比较慢

    简单回顾一下历史可以提醒我们一些事实。我的生活经验,就是期待的事情总比我们预期的来得要慢。我们总是低估发明创造从最初的想法形成到完全普及所需要的时间。生物科学和纳米技术这些新兴领域也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发展、完善。

    震撼我们的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比如艾滋病和“9·11”恐怖袭击。至于人类和大自然的其他物种,几乎所有的变化都是进化性而不是革命性的。事物的发展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这一时间总是要比我们预期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