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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电报中也略略提及凯丝的历史。邦德亲自把电报送往西联电讯公司加急拍发。回来后他冲了个澡,然后来到餐厅喝了两杯伏特加掺马丁尼鸡尾酒,吃了些芙蓉蛋和麦草鲜果。他一边吃,一边阅读萨拉托加本年度赛马的简报。

他格外注意到参加大赛中那些夺标呼声很高的名马。一匹是惠特尼先生的“再来”马,一匹是威廉·伍德沃德先生的“祈求”马。但报上没有提到呼“赧颜”的马。

饭后,邦德走回饭店,上床睡觉了。

星期日上午九点整,邦德提着手提箱,站在饭店门外人行道上,一辆黑色的跑车嘎地一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他把箱子丢上了后座,然后坐在前排的莱特旁边。莱特伸手拉了一下风档上方的控制柄,又在仪表上接了一下电钮,帆布顶篷缓缓向后伸展,罩在车的后部。车子迅速过中央公园地区。

“萨拉托加离这儿大约两百英里路,”当汽车沿哈德逊河滨大道向北驶去时,莱特这才开口说话,“在哈得进北部,属于纽约州,正好在阿迪朗克山的南部,离美加边境不远。我们现在沿着塔克尼克公路走,车子不需贸开很快,反正没有急事。我可不愿意被罚款。纽约州的车速对限为每小时五十英里。这里的纠察又特别认真。如果我真有急事的话,也可以不理睬低价。只要他们迷不著称,自然也就不会罚你。他们也怕出庭时承认他们的摩托车竟然赶不上其他车辆、”

“不过我看,那些摩托车每小时总可以跑九十多英里,’谈到公路飞车,邦德一下子就来劲了。他没想到这位听胳膊断脚的老友居然放在公路上大出风头。于是恭维说:“我键看不出这辆破资车能箱这么快。”

前面是一条平坦的大道。莱特从后视镜大后面看了一眼,接着把车加到第二档,右脚同时向前跃去。邦德立刻觉得头部紧贴肩呷,脊椎骨极力抵住靠背垫。他瞟了一眼速度表。八十英里。莱特又用钢钩把车档推到最高档位,花车速度越来越快。九十英里,九十五英里,九十六英里,九十七英里。前面出现了一座大桥,桥前有一段环状的引桥。莱特有脚踩着刹车,放松油门路板,车速降到了七十英里。车子稳健地朝环状坡道驶去。

莱特倒过脸对邦德笑道:“我还可以再加快三十英里左右。前不久。我花了五元钱进行了试车,最高时速可达一百二十六英里。”-“我真看不出来,”邦德半信半疑他说,“你这车到底是什么牌子?是不是司徒贝克厂出产的?”

“是个混装品,你叫它和往贝克也可以,”莱特说,“用的司徒贝克的底金加上卡迪魏克的发动机。变速齿轮招、刹车和后较都是在纽约市附近一家小厂特题的。这种车每年生产数量不多。房金由法国世界级汽车设计师莱蒙罗继设计。这可比你的那辆老掉牙的本将荣牌路车好多了!”邦德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他伸手掏出十个美分,准备在通过亨利哈德逊河桥时付过桥费。

驶过大桥,汽车又超速了。邦德说:“等你把车轮跑飞了,你才知道厉害。这种杂牌货只能蒙骗那些买不起名牌车的孩子。”

一路上,他们在车上展开了英美跑车辩论会。一个说英国车好,一个说美国车不赖。直到汽车抵达了一个渡口付过渡费时,他们才停止了争论。在这之后,汽车在草原与丛林中蜿蜒而行。邦德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尽情享受沿路这一段闻名全球美丽如画的景色,心里还想着凯丝小姐。她现在在干什么呢?萨拉托加赛马会后自己怎么再与她见面。

中午十二点半,他们在贝斯克村的嫩鸡快餐店吃午餐。快餐店外表的样子是典型的西部木屋,里面设备齐全:长柜台里陈列着各种名牌巧克力、棒棒精、香烟、雪茄烟、杂志和小说。拭得挣亮的老式电唱机就象传奇故事中的道具。屋内稀稀落落地放了十几张磨滑的松木桌子,墙边还有十多处开敞式单间座位。菜单上特别介绍了小店的两道名菜:炸子鸡和山洞鲜鱼,事实上那种鲜鱼已经在冰箱中放了几个月,此外还有好几种快餐。店里两名女招待来回奔走。

酒菜上得很快,炒鸡蛋和前香肠以及烤面包的味道还不错。吃完后,他们又要了两杯冰咖啡。然后他们匆匆离开,继续向萨拉托加赶路。

“一年当中有十一个月,这个赛马胜地是死气沉沉的,”莱特一面开车,一面说道,‘平时,人们只是去那里洗温泉浴和泥浆浴。据说这些对治疗风湿病和关节炎颇有疗效。在淡季它只是一个矿泉治疗场地。每到晚上九点,人人都上床睡觉了。白天,至多只能看见大街上两个老头子在讨论联邦饭店的大理石地面是黑色还是白色等类的问题。到了八月这黄金季节、萨拉托加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这儿的赛马大会论规模在美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象伍德沃德和惠特尼这样的名马饲养人都来凑热闹。只要能出租的公寓全都开放,房钱增加十倍。根据美国赛马场的传统,赛马筹委会把看台油漆一新,并放几只天鹅和一只印第安人的独木舟在马场中央的池塘里,打开喷泉。”

莱特继续说:“多年以来,萨拉托加温泉就掌握在黑社会大老板们的手里。它是各黑社会靠手枪和棒球争夺的码头。场外的马票经纪人必须要向大老板们缴纳保护费才能有生意做。象赌城一样,它污秽下作。除了养马富翁如伍德沃德和惠特尼参加赛马外,黑帮也养着许多马匹。斯潘兄弟就常常放出黑马与伍德沃德和惠特尼较量。如果每年大赛中爆出冷门,赢得头马,马主可以一次净赢五万美元。这可比马票经纪人场外斗争要激烈得多。这些年来,萨拉托加已几易霸主,正如那儿的泥浆治不断地更换热泥一样。

公路右侧出现一块大广告,上面写着:

“欢迎您到萨加莫尔饭店来。  这里设备齐全,向您提供空调、电视、席梦思i离萨拉托加仅五英里。”

第十一章    赛马港机

到萨拉托加后,邦德的感觉到心情舒畅。绿色草原上到处是高大概村,殖民时织的房屋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就连十字路口也带有欧洲乡村的宁静气氛。在这里到处可以看到马匹。每当马区要穿过马路时,警察往往挥手阻止其他车辆;有人在引诱马匹出周,有人骑马漫步在镇郊的煤碴路上;有人牵着许许多多的马匹进入马场,在赛马场跑道上进行B常的训练。  各种浅色的人三五成群聚在街头巷尾,不时地传来阵阵马嘶声和马蹄声。

这个城镇似乎是英国纽马基特城和法国维西城的混合作。邦德觉得自己是个彻底的门外汉,可是他对这种生活倒颇有好感。

邦德在离马场李英里的萨加莫尔汽车饭店下了车,莱特开车去办自己的事了。两人约定好只在夜晚或者在马场看台上见面。同时也约定如果明天黎明“鼓颜”在练习场地作赛前最后测验,他们一定要去看看。莱特满有把握地说,只要他去领马原转转,或者去餐厅逛一囹,傍晚前他就能得到准确的消息。

邦德在萨加莫尔饭店大厅服务合办理了登记手续,在表格上写上了:“詹姆斯·邦德,来自纽约阿斯特饭店。”柜台后面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尖下巴妇人。她眼睛不眨地打量来客,觉得邦德也和一些无赖一样,花上三十美元住三天,享受了齐全设备的饭店后,说不定收走时还会顺手牵羊带走几块毛巾或床单。邦德领到了四十九号房门的钥匙。

他自己提着箱子,找到四十九号房间。这是间套房,如美国所有汽车饭店的标准设备一样,室内只配有扶手椅、书桌、衣柜和塑胶烟灰缸。厕所及淋浴池虽然整洁干净,但标准很低。

邦德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到街角餐厅吃了一顿快餐和两杯威士忌酒。这是典型的美国汽车饭店的方式。他返回房间,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萨拉托加报》。赛马花絮栏上说在年度大赛中驾驭“赧颜”的骑手名叫贝尔。

十点钟刚过,莱特来了。他一瘸一拐地走进屋来,嘴边散发出了一股酒味和廉价的雪茄烟味。

“大有收获,”他点燃一支烟说:“咱们明天五点钟就起床。据说,五点半要做一次半英里的计时练习。我们要去看看那时都有谁在场。登记表上说,该马的马主州皮萨诺,与拉斯维喀斯冠冕大酒店一位常务董事同名。他还有一个好笑的绰号,叫‘老迷糊皮萨诺’。从前在他们帮会里专管为马匹注射兴奋剂。他常把针剂带到墨西哥边境,然后交给接头人,把药分送到东海岸各地。联邦调查局为此逮捕了他,判了刑,在圣昆廷监狱坐过一年牢。出狱后,斯潘给他在冠冕饭店找了份活。现在他又变成饲马员,混得还不错。我真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一副模样。当他关在圣昆廷的时候,他们狠狠地整了他一顿,使他脑子变得不太灵了,所以人们叫他为‘老迷糊’。‘赧颜’骑师叫廷格林·贝尔。这家伙工夫过硬,人也正直。只要给他足够的钱,他可以帮我们搞点小名堂。我打算找机会跟他单独谈谈。教练是一个恶棍,名叫罗塞·巴德。罗塞·巴德是肯塔基州人,是训练跑马的专家。他在南方惹了不少麻烦,警方称他为小捣乱。他偷过,抢过,还强奸,在警方的记录真不少。但是近来这几年,他好象已经改邪归正,专门替斯潘训练马匹。”

莱特举手一弹,  把香烟头从窗口送进水仙花圃。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很好好地在这儿放一把火,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