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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另外,我完全明白他正在说的——他和我如何在这方面完全相似。

“说点什么,”他说。

“比如什么?”我咽下口水,看着他,他的眼睛。

“比如你相信我,比如你相信我能帮你。”

“我现在对什么事情都不能确信,”我说。

“我说什么或是做什么才能使你相信?”他问。

我想了一会,问题渐渐清晰。“我怎么知道你真是从科罗拉多来的,你真是跑了这么远来试图帮我?”

雅格布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拿出钱包,给我看了一堆证件——科罗拉多的驾照,还有学校的证件上面有他的名字和住址。

“好吧,如果你真是从那么远来的,就是为了我,那么为什么两个月之后你才出现,才与我联系…我是说,如果我真是处于如此的危险之中。”

“因为我害怕,”他回答。

“害怕?害怕什么?”

“害怕这个,怕你不信任我。我想观察一阵子。”他停了一下。“我想梦见你更多的事情。”

“你在看着我?”我问,想起房间里留下的那盘磁带上写的字。

“看,”他说,“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校园里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也不能确定可以给你一个理由为什么你应该相信我,但我没理由撒谎。不管有没有我的帮助,都有一个人正想要伤害你。如果我们任何事都不做的话,我想他可能会成功。”

我低头看着那个活扣,仍然抓在我手里。“我不相信任何人。”

“即使是查德?”他问。

“别把他搀进来。”

“我不能,”他咬着嘴唇说,低下头盯着我的眼睛。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他转过脸,而我渴望知道更多。

我想试着再问他一遍,但是没有。因为也许我现在还没准备好要知道…也许我已经知道了。

“我该走了,”我说。

“不,”他说,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自己哪不对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我们静静地坐在那,我们都知道该说晚安了但却没有一个人动。尴尬过了片刻,雅格布坐起身,倾向我,他的脸离我如此近,我能闻到他的皮肤,那种柠檬草的香味。我尽量向别的地方看——我眨眼,抬头看月亮。我甚至想让自己记起那个恐怖的现实,那个活扣还在我手中攥着。但是不管用。雅格布淡蓝色的眼睛深深看着我,令我几乎瘫痪在那里。他又靠近我些,我感觉张开了嘴唇。

“斯特西?”一个声音说。

是查德。

我的心紧抽了一下。我闭上眼相信这不是真的,我真是愚蠢得让人难以置信,然后转过脸面向他。

查德在我和雅格布之间来回看看。

“查德,”我说,站了起来。“不是——”但我甚至无法完成那个想法。查德看上去十分困惑——他的脸拧成一团似乎根本不能理解。他把头转向别处,也许我和雅格布这幅画面,在这,这样的,对他的伤害太大——似乎这一次我伤得他太深。

“我可以解释,”我告诉他,多么让人无法相信的陈词滥调。

雅格布站起身站在我旁边。“不像你想的那样,”他说。“真是糟糕的一晚。”

“很显然,对某些人来说。”查德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过身走了,使我感觉更加糟糕。

“对不起,”雅格布说。“你想让我过去和他谈谈么?”

“不,”我说。“我会的。”

我只希望查德会愿意听。

第三十一章

我想尽力追上查德——我绕了一圈宿舍,又跑到通往操场中心那条小路上,甚至搜查了一遍停车场,也没看见他的人影。

最后我回到寝室,看见卓尔和安波都醒了正等着我。

“你去哪了?”安波问。

“说来话长,”我说,向着电话机挪过去。我拿起它,拨了查德的号码,但是立刻听见电话留言。“查德,是我,如果回来请给我打电话。我需要和你谈谈。求你…”我挂上电话,摇摇头不再多说,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查德正赶过来,”卓尔说。

“你说什么?”

“我给他打电话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那,哪也找不到你,我想你可能和他偷偷溜出去了。所以给他打电话确认一下。”

“我没去见查德,”我说。

“我知道,”卓尔说。“所以他很奇怪。你不可能半夜出去,斯特西。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真没劲,”安波说,伸开她盘着的腿。

“所以查德就过来了,”卓尔说。“我们真的很担心你。”

“好了,现在他不会过来了,”我说,然后重重地倒在床上。

“为什么?什么意思?”

我告诉她和安波发生了什么——我是怎样又做了个噩梦,所以刺激我和雅格布见面;我怎样发现了那个活扣;查德怎样看见我和雅格布一起坐在板凳上,他很嫉妒。

安波跳了起来,从我手里抢走那个活扣。她把一条腿伸进圈里,然后向上拽,看起来像是绳子做成的比基尼。“也许你和那个男法师正计划着什么古怪的事情。”

“那是个奇异的活扣,安波,”我喊道。



“我听过比这更离奇的迷信故事,”她说。

“那么查德究竟看见了什么?”卓尔问。

“他只看见我们在谈话,”我说。

“哦,好了,”安波说。“你说慌的时候我是能分辨出来的,斯特西——你的嘴唇都在起皱。肯定要比这更多!请讲主要的。”

“什么?”我说,向其它地方看去。“好——他可能会认为我们要接吻。”

“你亲了那个男法师?”安波说。“请讲细节。”

“我没亲任何人,”我说,“我们能不能回到我的生命正处在危险之中?”

“是不是味道出奇的好?”安波坚持着。

我倒在床上用枕头蒙住脸。如果不是周日的话,我想今天我真应该到离学校远些的地方度假。我简直渴望的要死。

“那么,”安波努力调整自己,“雅格布做了关于你的噩梦,梦见你要窒息而死——一双手卡着你的脖子,拇指陷进你的喉咙,切断所有空气,送你到完全大赦的地方去。”

“谢谢你完整的摘要说明,”我说。

“那么,显然这就是为什么有人留下一个活扣给你,”她说。“为了噎你。”

我抬头看着她。她现在已经把那个活扣顶在脑袋上,两个把手垂在肩膀上像两个辫子。“那不是玩具,”我说。

“事实上,”她说。“它是。”

卓尔瞪了安波一眼然后把眼光聚集在我身上。“为什么是个跳绳?”她问。

“我不知道,”我说,坐了起来。“但是在我的噩梦里,毛拉在跳绳。”

“所以这是条线索,”卓尔说。“是关于即将发生的事情。”

“任何一个,”安波说,“或者是什么人能够看见你的梦,所以知道在你的梦里毛拉在跳绳。可能是个男法师。”她的眉毛上下动着。

“你不认为那样太明显了么?”我问,“为什么有人告诉我他能看见我的梦,然后留下其中一个关键的道具?简直是天大的礼物。”

“选词不错,”安波说。

“我在噩梦里看见了那条纸蛇,”我说。

“它说什么了么?”卓尔问。

“最后一次一条纸蛇和你说话是什么时间?”安波问。

“不对,”卓尔转着眼球说。“我是说,你打开它了么?里面有什么话么?”

我摇头。“我太急于找毛拉。但是那有很多纸折的蛇——像个搜藏库。”

“那么你要告诉我的是,”安波开始说,“那个心理追踪者在业余时间折了很多各种颜色的折纸?”

“我不知道。”

“这太不和逻辑了。”

“但是它真的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卓尔说。“至少我们可以从怀疑的人里删除一些。我是说,我们认识多少个会折纸的艺术家。”

“如果他是个密室折纸艺术家呢?”安波问。她把她历史性的嘲弄折进纸飞机向卓尔的头顶飞去。

“我还看见了那个字母m,”我说。“毛拉在地上用红色的蜡笔画的。她习惯于一次又一次的那样做——用彩色蜡笔在甬道上画画,等待蜡油在阳光中熔化,变得模糊一片。”

“好像她想告诉你什么,”卓尔说。

“但是什么呢?”我问。

“我想我们该给校警打电话,”卓尔说。

“你在开玩笑么?”我屏住呼吸。“你脑子里有没有概念他们有多讨厌我?”你知道今年我给他们打过多少次电话么?从钉在我们房门上那个愚蠢的恐吓字条,到那些假电话,到英语课上有人把画着刀子的信放在我书桌上?”

“还有不要忘了有人把番茄汁弄得像血一样写你的名字,”安波说。

“还有信里说的那些葬礼用品也把你编入里面。”卓尔说。

“完全正确,”我说。“一个跳绳做的活扣只能使校警在我的单子下面再加一条。这个单子应该被命名为‘斯特西去年就应该转学的一百零二条理由。’”我把电话用脚踢过来,又拨了一遍查德的号码,但是他还是没有回答。

“他可能真的很不安,”卓尔说。

“我知道,”我说。

“没关系那个笨人是治不好了,”安波噘起嘴说。

“我不知道,”卓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