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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然而自己呢?自己在苍茫江湖之中得到了什么,又有什么还想得到?除了一声幽长的叹息外,燕无心胸中充满了失落之感。他在心中轻轻唤着:“旗妹呀,你在哪里?在哪里呀!”

突然,眼前一道黑影掠过,一瞥之间似乎黑影还背负着什么重物。也许是本能吧,燕无心来不及多考虑,身形飘起,电光般直追匆匆逃窜的黑影。

越追越近,已看清前面是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健汉,肩上扛着一个女人在没命的前窜。

暗劫民女,糟蹋别人妻女这一点特别触痛燕无心的心扉,因为他心中有杜月仙。想到这里,他不由一挫牙略提真气,一身轻灵地追上前去。

黑影拐入前面山谷,眼看就要奔入不远处的一片杂林。夜深林黑,若让贼人逃入林中,定然是漏网之鱼了。燕无心吸气长啸身形猛冲,脚不沾地一阵风般的扑到黑影身后,也不问话,右掌掌刃一斜,凌空划出一刀。

“啊!”黑影惊叫一声,肩上扛着的人“啪”地摔下,双脚一点,身形漂亮地斜跃二丈,落地又起,闪入黑林之中。不过,一路上洒下的血滴说明此人已被掌刃刀划伤。

燕无心飞驰林边已不见黑影,无奈只能作罢。他返身奔回,只见枯草败叶之中躺卧着一位白衣少妇,三十出头年纪,双眉叠翠,檀口含丹,脸似桃花,发如墨云。胸膛上一对怒凸而出的双峰曲线玲珑,毕露无遗。夜风拂过,吹起少妇单薄的衣襟,露出洁白似雪的肌肤,似玉似绸又外溢着缕缕女子的美妙体香。

燕无心凑近细看,少妇双眸紧闭,浑身僵硬想是被人闭了软麻双穴,已经昏死过去。燕无心伸手握住少妇的玉腕,探息对方的脉搏,只觉得跳动极微,想是闭穴已久,如再不解穴,很可能使受害者留下终身残废。为救人性命也顾不得避什么忌讳,燕无心一脸至诚,心无杂念地出指连点七下,又扶起少妇,双掌按在其命门穴上输入自身的真气。

一刻,少妇才哦一声睁开眼来,惊讶地问:“这儿是何处?妾身怎会到此地?”

燕无心松下双掌,一边进行自身调息,一边答道:“夫人是被人劫到此处,在下恰好看见,便救下了夫人。”

少妇惊道:“呀哟,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是怕回不去?”

“妾身家住姑苏皇府里,这更深夜静妾如何走得回去?”

“请夫人放心,在下愿送夫人归家。”

少妇闻声一喜,想站起身来施礼答谢,不想头一昏,身子朝燕无心倒去,燕无心急用双臂抱住。少妇不知是娇慵无力,还是故意耍娇,软软的身子直朝燕无心怀中偎来。燕无心急忙伸手想挡,不挡尤可,一挡少妇反而娇呢起来。燕无心也觉得不对,触手处正好是女子其软如棉、轻软中又富弹性的紧要之处。燕无心吓得猛一缩手。这下少妇热烘烘的身子全然倒入燕无心的怀中。一身媚骨柔软无比,娇喘息息如兰芬芳阵阵入鼻。燕无心正感尴尬为难之时,突然感到腰肋一麻,功力顿失,软麻之穴已被人制住。

燕无心猛惊道:“你……”

少妇格格一笑,双臂一环已将燕无心抱入怀中,一对又薄又红的朱唇已经紧贴在燕无心嘴上,啧啧有声中吮吻着。少妇的双腿也不老实,莲足左右一分已将燕无心挟入其中,双腿水蛇般盘上燕无心的腰际,然后仰躺下去。一双手儿已经迫不及待地松解着被囚之人的腰带。

月光星辰之下,荒山野岭之中,堂堂煞刀客竟然身不由己地被一个女人尽情玩弄着。气得他双眼发黑,胸腔欲裂。他大骂起来:“你这荡妇竟敢于出如此无耻勾当,还不松手!”

连声吼喝怎能阻止欲念如焚、情愫如潮的女人。她一边加紧为彼宽衣解带,一边自己也解除了武装。一件件男女衣衫飞入杂草丛中,两人很快便光了上体,燕无心结实、雄健的体格和块块滚圆的健肌更刺激了少妇的贪欲,她似乎等不及了。一把撕下自己的内衣内裤,整个儿精赤条条地扑向燕无心。

煞刀客仅剩下了最后一道脆弱的防线,一击便破的防线。到此时候,他唯有闭眼长叹而已。

忽地四周爆开一片狂笑,笑声中充满了邪恶之味。少妇一惊跳起,慌忙找衣衫,可惜怎么也找不到了。

“不用找了,全在老夫手中,香喷喷的还真妙呀。”

少妇四顾,只见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她的四周一圈站着十三个人。十二人一律黑纱蒙脸,仅有一个黑须飘胸的干瘦老头没有遮住庐山面目,一手之中抓着她和煞刀客的衣衫,另一手中抓着一只碗大的铜铃,奇怪的是这铜铃之下还垂着十二只小小铜铃,母子连铃少妇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媚眼一扫,主意已经打定,一点不顾羞耻地果然摇着双乳,摆着双臀走到老者面前万福道:“贱妾贪淫之举有碍前辈法眼,还望前辈能饶贱妾性命。”

自称贱妾,自谓贪淫,这般自我检讨倒也别出心裁。

黑须老者扬声大笑道:“老夫三十年来忙于炼药,无法顾及女色二字。想不到刚下山不到两天便碰到你这个尤物,可谓天幸也。”

“前辈想要我?”少妇皮厚地问。

“要,老夫就喜欢你这种惹人心痒痒的骚货,这样才来劲。”

“我真是骚货,并且骚极了,不信前辈请试试。”

黑须老者又扬声大笑,笑毕将手中子母铃轻摆,厉声道:“尔等散开些,守着不许任何人来妨碍老夫寻欢作乐!”

十二个黑纱蒙面人无声地退开,四散成圆形站着,如石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

只见,少妇双眸之中闪过惊喜之辉。

黑须老者已经手忙脚乱地脱光了衣服。望着面前淫荡无比、胴体奇美的女人连喘气声也越发粗重起来,少妇扭着楚楚蛮腰,已投入老者怀中,一边芳唇鸡琢米般在老者脸上乱琢,一边问:“哟,前辈,你好强健的身体,你到底是哪路神圣呀。”

老者摸着滑若凝脂、柔媚无骨的胴体气喘咻咻地回答:“老夫乃夜毒药王冯阳山,此番出山带着十二个药人将称霸江南,你若侍候好老夫,老夫定然叫你享不尽荣华富贵。”

“多谢药王了。”

突然,黑须老者猛惊,大叫起来:“你……你是散花女魔花烟雨!”

底下的少妇格格一阵荡笑道:“现在才明白太晚了,你的元阳即将泄光,只剩一具干尸,怪就怪你坏了老娘的好事。”

夜毒药王脸色灰白,四肢无力,连扭身离开压着的女人的力气也没有,只觉到本身的元阳真罡正滔滔不绝地泻出体外。至此他后悔了,三十年苦熬换成今晚一梦,夜毒药王哭丧着脸求着:“散花仙子饶了老夫吧。”

“嘿嘿,你在老娘面前也敢称老夫?”

是呀,散花女魔至今已是八十岁的老妇人了,自己怎么会上此恶当?夜毒药王是在自己控制不了一泄为快的元阳时才发现对方的身份的。他挣扎着想伸手去抓落在一旁的子母铃。

若能抓到此铃,他就有十二名无敌帮手,就不必怕散花女魔了,可惜……

花烟雨猛一弹身,夜毒药王象一捆干草似地被震出几丈,咚地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花烟雨慢慢地站起身来。她感到自己十分充实,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而且用别人的劲根本不用担心浪费不浪费。她瞥了瞪着双目,躺在乱草中的煞刀客燕无心一眼,眼光又落到草丛中的子母铃上,她笑了。有了此铃等于掌握了十二名忠诚的无敌奴仆,再带上精壮的煞刀客,还管他什么海思柳不海思柳的,别说一百个小和尚,就是一千个也不怕弄不到。

她先穿上衣衫,然后才拾起子母铃,纤指拨了其中二只小铃,就见两名药人电掠般闪到,一声不吭地躬身站在散花女魔面前。

她想了想,说:“把面罩拿下!”

两名药人果然摘下了黑纱。两张可怕的脸,没有眼睛,没有鼻孔,甚至连嘴巴也没有,除了五个大小不等的孔外,连散花女魔看了也觉得心悸,忙说:“快戴上黑纱,将地上两人扛上跟我走。”

一切都十分顺利,十二名无敌奴仆,一个煞刀客。夜毒药王本来也要带走的,只是他浑身突然散发出一股极难闻的尸臭味,所以散花女魔决定抛下他。这一点她错了,错得连命也会由此丢掉。

浮云飘过了,月色明朗起来,弯月象一钩冰轮挂在闪着光亮的宝石蓝般的天幕上,也照着一行连夜赶路的奇怪队伍的前前后后。

等队伍去远了,夜毒药王突然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接着抬起了上半身,四处看着,直到确信无人时才翻身爬起。先从衣袍内摸出一只小盒子,一开盖一溜银光飞出盒子,栖落在夜毒药王的手背上。他喃喃着:“去,去把驼背叫来。”

银光一弹射入夜空,一条银线似地划向姑苏城中。

夜毒药王嘴角露出了微笑,一歪身又软弱地倒在乱草中,他一个劲地睁着双目望着该来人的方向。

该来的人终究来了,而且不至一个,是海思柳和驼背两人。隔了一个时辰,两人在银光的带领下终于来了。

银光双翅一敛又重新落在夜毒药王的手背上,夜毒药王高兴地说:“天蝉儿,今日你立了一大功,明日老夫定奖你一匹马的精血。”

银光是一只天蝉,这只天蝉一顿能吃一头马的精血,可见它的厉害了。

海思柳望着萎顿在地的夜毒药王,冷冷地问:“发生了什么?”

夜毒药王道:“主人,这一切不能怪我。”